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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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沒有誰比趙雨惜看見陸惑站立,行走的模樣更驚訝。
    隻有她知道陸惑崛起時,依然坐著輪椅的模樣。
    當時的陸惑同樣穿著一身黑色修身的西裝,清冷又疏離,而且極有手段,不少人求到他麵前,即便對方跪斷腿,他也不會給予一個眼神。
    她聽說,曾經不少得罪過,欺負過他的人,都沒有落得好下場。
    然而,就是這樣坐在輪椅上,有手段卻又冷心冷肺的人,破天荒地對她好,每次她有困難的時候,都會幫助她,甚至因為她的原因,他還特意跟喬家合作。
    她記得當時姨丈說過,那些項目,陸惑幾乎都是拿小頭,而讓喬家占大頭,幾乎是喬家得益。
    趙雨惜知道,那是因為陸惑喜歡她,所以愛屋及烏,他想討好喬家從而討取她的歡心。
    她確實有幾分感動。
    但是當時她更喜歡霍宇,一顆心都落在霍宇身上,一直追在霍宇身後,任性妄為地趕走霍宇身邊的桃花,掏心掏肺地喜歡霍宇。她根本沒有把坐在輪椅上的,默默喜歡她的陸惑放在心上。
    而且當時的她很驕傲,再怎麽樣也不會喜歡一個殘廢。
    重生回來,她覺得想要補償陸惑,想要這一世守在他身邊,然而,對方卻完全大變,竟然喜歡上了喬汐。
    更甚至,對方的雙腿痊愈,站在了她的麵前。
    趙雨惜的心莫名亂跳了起來,臉頰發熱,悄悄地打量著麵前的陸惑,她第一次知道,他站起來後,個子竟然這麽高,身材這麽好。
    陸惑身姿挺拔,肩寬腰窄,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兩條有力的長腿,他就像雪鬆,挺立地站著,清冷桀驁,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喬父比喬母先反應過來,“你的雙腿好了?”
    陸惑回答:“是的,伯父,基本的站立和行走是沒有問題。”
    喬汐唯恐父母提及上次小陸惑見家長的事,她幫忙開口:“其實陸惑的腿很早前有了起色,隻不過我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加上他還沒有完全痊愈,所以我一直瞞著沒有說。不過,我有對媽媽提過。”
    喬母已經回神,她眼底還是難掩驚訝之色,“我以為,你是想要爭取我的同意,才捏造的謊言。”哪怕女兒強調過,是真話,她還是有幾分難以置信。
    看著麵前的少年,喬母才確認女兒之前說的話,是真的,陸家這個小兒子的雙腿真的能好。
    不再坐輪椅的陸惑,與女兒站在一起,兩個小年輕在外貌上是絕對般配。
    以前她還想,要怎麽樣的人,才能與自己的女兒相適合,麵前的陸惑確實讓她有了畫麵。
    人是自私的,喬母也不否自己前後不一的想法,她身為母親,必定是事事以女兒為先,她之前反對,是覺得坐輪椅的陸惑,自己很難照顧自己,更別提照顧女兒。現在對方的雙腿痊愈,她自然沒有那麽抵觸了。
    喬汐聽到媽媽的話,她賣乖道:“我怎麽敢騙媽媽!”
    “伯母,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準備的禮物。”比起平常,陸惑在喬汐的而父母麵前多了幾分拘謹。
    喬汐看得出他的肢體有些僵硬,她不由得笑了,開口道:“媽媽,陸惑挑了好久的禮物。”
    喬母的態度比上一次溫和了幾分,“有心了。”
    一旁,喬父倒是沒有喬母這麽快接受陸惑,哪怕對方已經不用坐輪椅,他依然看要搶他女兒的陸惑不順眼,一份生日禮物就要換走喬家的小公主,想都別想。
    他讓管家把陸惑的生日禮物收起來,拉回妻子的注意力,“賓客快到齊了。”
    喬母看了眼時間,“宴會快開始了,我們準備去跟賓客們打招呼。”
    喬父的手半摟在妻子的腰上,“好。”
    喬母讓喬汐和趙雨惜跟上,喬汐直接拉著陸惑的手,走在父母的身後。
    不遠處,霍宇死死盯著眼前的一幕,眼眶泛著紅。
    “我去,陸家的那個小子不僅站起來,還被喬汐帶到了她父母麵前,見家長?”霍宇的兄弟黃濤滿眼驚詫,指尖的煙快要燒到指尖了,他才回神。
    “這是怎麽回事?”旁邊的程旭同樣覺得震驚,“這個陸惑的腿竟然好了?”
    “糟了,對方坐在輪椅上時,喬汐像瞎了眼睛,喜歡他,現在陸惑的雙腿好起來了,喬汐帶著他見家長。”黃濤把煙狠狠按在煙灰缸裏,他同情地看著兄弟霍宇,“霍哥,看來喬汐是真的喜歡這個陸家小子。”
    不得不說,恢複成正常人的陸惑確實有幾分帥氣,恐怕喬汐就是看中對方的顏值。
    “阿霍,算了,既然喬汐不喜歡你,你也別想著她了。”程旭晃了晃酒杯,對他們來說,情情愛愛不是必需品,沒有那麽重要。
    “對。”黃濤附和,“一個喬汐而已,依照霍哥你的條件,根本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在場的哪一個都不會比喬汐差。”
    霍宇看向他。
    黃濤收斂一點語氣,改口道:“雖然比不上喬汐,但也不會差太多。這裏的不合適,改天我讓人幫你找,總會找到比喬汐好的。”
    黃濤說這話,純粹是處於安慰,底氣並不足。
    也不知道喬家怎麽養的,養出了喬汐這麽一個嬌嬌,精致的人兒。
    放眼過去,這麽多濃妝豔抹,禮服華麗的千金太太中,大家的目光依然是一眼便會看到喬汐。
    堂亮的燈光下,她穿著淺水藍色的星空裙子,膚色瑩白如雪,對比起周圍的濃妝,她有種清透的靈氣,尤其是她的一雙眸子烏亮,水盈盈的,隻一眼,能讓人酥了骨頭。
    這樣的人兒,還真是獨一個,便宜陸家的那個小子了。
    霍宇沒有應聲,他靜默地一杯接一杯喝酒,目光時不時追向喬汐。
    那邊,趙雨惜鬱悶死了。
    喬父和喬母,還有喬汐和陸惑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家人,而她反倒成了外人。
    她極力克製住臉上的僵硬,心裏很不舒服。
    明明上一世喬汐去世後,後來她成為了喬家的大小姐,每次她跟著喬父和喬母出席宴會,都會受盡關注,和羨慕,而現在,她就像是小透明,所有賓客的目光都是落在喬汐身上。
    喬汐就像眾星捧月的小公主,得到大家豔羨,就連她身旁的陸惑,原本是喜歡她的。
    趙雨惜垂下眼簾,藏起眼底的暗色。
    “你的雙腿累不累啊?”喬汐悄悄問陸惑,她站了這麽久,陸惑的雙腿會累。
    “你放心,我沒有感覺到一點累。”陸惑薄唇輕勾,彎起好看的弧度,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西裝,特別帥氣,就連勾著唇角的模樣也比平常多了幾分肆意。
    燈光下,看著他深邃的眉目,喬汐舍不得挪開眼,“待會,我帶你去休息。”她又說道:“我有點累。”
    她穿著高跟鞋,小腿有些酸疼。
    陸惑沒有任何意見:“好。”
    宴會在進行,陸陸續續有賓客上前來與喬父喬母打招呼。
    過了好一會兒,喬汐悄悄拉著陸惑離開了。
    她在休息區那裏裝了兩塊蛋糕,還有端了兩杯果汁,便拉著陸惑上樓了。
    “去哪裏?”陸惑手裏端著女孩遞來的蛋糕,跟在她身旁。
    “我房間啊。”喬汐理所當然道:“大廳吵鬧,去我房間休息,不會有其他人打擾。”
    陸惑端著蛋糕的手一頓,眼裏的光不自知地亮了亮。
    這是他第一次踏進她的房間,與他的灰白單調的冷色調不一樣,她的房間處處素白,溫雅,還帶著獨屬於她的馨香。
    室內的布置很精致,有好些地方,都能體現少女的小心思。
    喬汐放下兩杯果汁,毫不顧忌地在陸惑的麵前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她的腳直接踩落在地毯上。
    陸惑走過去,他把蛋糕放下,轉身,在喬汐驚愕的目光下,他一把抱起了她。
    “陸惑?”
    他走到大床那邊,直接把女孩放在床上,他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訓斥著她,“現在天氣冷,不能光著腳踩地麵。”
    說著,他的大手還試探地碰了碰她的腳背,有點涼。
    微癢傳來,喬汐的腳晃了晃,閃躲開他的手,“一點也不冷,地麵鋪了地毯。”
    少年單膝半蹲在她的麵前,喬汐伸手故意揉亂他的頭發,“怎麽你什麽時候,都這麽老氣橫秋啊。”
    小陸惑是這樣,大陸惑是這樣,總會一本正經地教導她穿鞋子的問題。
    陸惑捏住了女孩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一下她淺粉的指尖,“不許嫌我老。”
    喬汐的指尖敏感,被他半含著,手指瞬間軟了,她想要抽回手,乖乖地哄著少年,“我怎麽會嫌你老?你隻比我大一歲,我該喊你哥哥呢。”
    “哥哥,我的手麻了,你不要咬。”喬汐小嘴紅潤,求著饒。
    陸惑的呼吸一窒,冷白的臉瞬間發熱,他漆黑的眼睛幽幽地看向她,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他捏緊她的手,“喊我什麽?”
    喬汐的指尖蜷縮,她重複了一遍,“哥哥?”
    她的聲音輕軟,放低的時候綿綿的,像是黏著一層桂花糖,讓人耳朵都要酥掉。
    這會兒,她輕聲開口,隨意的一句,便勾得人心尖發麻。
    陸惑帶著薄繭的指腹一點一點地磨蹭著她軟軟的指尖,“嗯?”
    喬汐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沒有耐心,光著的小腳往前一伸,腳尖踹在了陸惑的黑色西裝褲上,“陸惑,我餓了。”
    淺淺水藍色的裙擺下,她的兩條腿又白又細,雪足微翹,踩著他的褲腳。
    女孩纖細的腳踝上,綁著的小金魚跳了跳,與它的主人一樣,不乖又不安分。
    陸惑的聲音有點啞,“你剛才是怎麽喊我的?”
    喬汐又不是笨蛋,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低頭看著半蹲在身前的他,笑道:“喜歡聽我剛才那樣喊你?”
    陸惑沒有應聲。
    喬汐烏黑的眸子裏藏著壞水,她故意放輕聲音:“哥哥,我餓了,你把蛋糕遞給我吧。”
    黑色的短發下,陸惑的耳朵發熱,悄悄紅了。
    他站起來。
    喬汐仰起小臉看他,“哥哥,我還要果汁。”
    陸惑沒有挪動,他俯下腰身,薄唇壓向她水紅的小嘴,“汐汐,再喊?”
    喬汐這會兒被迫著:“哥哥?”
    陸惑狠狠地頂開她的小嘴,還吃什麽蛋糕,喝什麽果汁兒,這張小嘴夠甜了。
    “汐汐,再喊?”
    喬汐的唇被吃得發麻,她抿著紅紅的小嘴。
    “汐汐?”陸惑清冷的眉目沾滿了欲,眼底透著幾分克製。
    喬汐的手指無力地拉著他的衣擺,兩隻小腳在床邊晃了晃,聲音都無力地打著轉,“哥,哥……”
    一遍又一遍,喬汐覺得自己是陸惑嘴裏的糖,被他翻來覆去地舔著,含著,嚐著。
    就差被他嚼碎,吞進肚子裏!
    再鬆開始,陸惑眉目間全是滿足,他低低地笑出聲:“汐汐,再喊?”
    喬汐搖搖頭,瀲灩的眸子慢慢透出水光。
    現在的陸惑不是那麽容易被她欺負了,以前親吻的時候,他還會克製不住露出尾巴,被她玩弄。自從黑能量逐漸消失,他的雙腿逐漸恢複,尾巴也好了,他能自如地控製尾巴。
    玩不了尾巴,她欺負不了他。相反,是他欺負她。
    陸惑的指腹壓著她水紅的小嘴兒,“最後一次?”
    他的頭頂上,冒出了小葉芽。
    喬汐:……
    他哪裏還是單純的小金魚啊,明明是想要吃她不吐骨頭的鯊魚。
    大廳外,剛才喬汐拉著陸惑離開,霍宇離開放下手裏的酒杯,起身要跟上去。
    “霍哥?你去哪裏?”
    程旭對黃濤搖搖頭,“算吧,隨他去。”
    “不是,霍哥喝了這麽多酒,我擔心他對上陸惑那小子,霍哥會吃虧。”黃濤說道。
    程旭用著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就算陸惑能走,阿霍喝醉酒了,照樣能揍得陸惑趴下,你放心吧。”
    剛才霍宇喝了不少酒,他的俊臉都是紅的。
    他以前常常跟著母親來喬家,對這裏的很熟悉,他清楚知道喬汐的房間在二樓。
    霍宇鬆了鬆領口,往樓上走去。
    走廊裏亮著暖黃色的燈光,霍宇一眼看見了前麵穿著白色裙子的纖瘦身影。
    對方緩慢走來,“霍宇?”
    霍宇峻冷的臉柔和了幾分,“小汐。”他一把抱住她的腰。
    他醇厚的聲音有點啞,有點委屈,“明明你以前喜歡的是我,怎麽現在,卻變成喜歡陸惑?”
    懷裏的人一愣,胸口一酸,雙手回抱住他,“霍宇,你看清我是誰嗎?”
    霍宇低頭,看著麵前女人有幾分相像,又陌生的眉目,他親上她,“小汐。”
    走廊裏的,他把她抵在牆上,兩人激烈地親著,突然,有傭人經過,對方嚇得趕緊離開。
    兩人難分難纏,最後,不知道是誰擰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房門緊緊閉上。
    陸惑離開喬家的時候,在喬家的大門碰到了陸榮耀和姚蘭雅。
    兩人更像是在等他。
    陸榮耀看見陸惑,憋著不少火氣,今晚陸惑大出風頭,不少人都默認為陸家要跟喬家聯姻,強強聯手,甚至有人開始吹捧陸惑,把他當作陸家的繼承人恭維。
    那些人簡直瞎了眼,明明陸惑隻是被陸家拋棄的殘廢,怎麽可能會崛起。
    “你今晚上趕著倒貼喬家的樣子,真是丟盡我們陸家的臉。”陸榮耀睥睨地看著陸惑,一臉不屑,仿佛他依然用以前的目光看待陸惑,對方便依舊是那個好欺欺負的殘廢。
    冷風中,陸惑腰身挺拔,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有種迫人的氣勢,不再像輪椅上的小透明,需要抬頭看陸榮耀。
    他清冷的臉上神色淡淡的,“你要說的隻有這些?”
    聽說了陸惑語氣裏的不屑,陸榮耀要炸了,他揮拳過去,“別以為你能走就能囂張,你該受的,一樣受著。”
    陸惑扣住了對方揮過來的手。
    陸榮耀使勁掙了掙,竟然掙脫不開,“廢物,放手!”
    陸榮耀平常橫慣,享樂慣了,哪裏有什麽身手,反倒陸惑的雙手因為常年轉動輪椅和鍛煉,手臂粗壯有力,陸榮耀對上他隻有吃虧的份。
    陸惑笑嗤,在陸榮耀拚命掙紮的時候,他突然鬆手。
    措不及防,陸榮耀慣性地往後倒退幾步,幾乎狼狽摔倒,“你……”
    “榮耀,不要跟陸惑起爭執,他是你弟弟。”一旁的姚蘭雅終於發話。
    陸榮耀狠狠地握拳,才沒有再繼續上前爭執。
    姚蘭雅今天穿著精致得體,她自持長輩的身份開口:“陸惑,希望你不要跟你大哥計較,他的性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習慣了別人說好聽的話,你比較懂事,多多讓著他。”
    陸惑:“恐怕我做不到。”
    姚蘭雅臉上的笑意不變,“沒關係,嬸嬸不勉強你,我多嘴說一句,你現在是跟喬家的千金在一起?恐怕你的爺爺會反對。陸家和喬家的財力相當,雖然明麵上和氣相處,但很多項目業務上,是競爭敵對的關係。”
    “你和喬家的千金在一起,不太合適。”姚蘭雅點醒陸惑。
    “合不合適,是我說的,不是旁人看,至於老爺子的反對,與我無關。”他沒有打算聽取老爺子的任何意見,也不在對方的看法。
    陸惑說完,轉身離開。
    “媽,你看陸惑這廢物是什麽態度?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陸榮耀氣得恨不得想要暴揍陸惑,“他現在能走了,竟然這麽囂張,如果繼續下去,早晚他會騎在我的頭上。”
    “你衝動什麽?”姚蘭雅臉上的神色不變,“不能讓陸惑跟喬家走在一起,有了喬家的支持,這樣對你很不利。”
    “那怎麽辦?”陸榮耀不允許一直被自己欺壓的廢物,突然超過自己,“剛才你不是說爺爺不會讚成嗎?”
    “最近老爺子同意陸惑去上學,又有意接陸惑回陸家,都透露著一個信息。”姚蘭雅的眉頭緊蹙,“老爺子在給陸惑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一個廢物,還給他什麽機會。”陸榮耀語氣裏是深深的不屑。
    姚蘭雅瞪向他,“你以為老爺子為什麽要給陸惑機會,如果不是你能力不行,最近出了一堆破事,他會讓陸惑回來?”
    陸榮耀收斂了起來,訕訕道:“現在爺爺整天讓他的助理監管我,根本不給我機會,我怎麽表現能力?”
    “這段時間,你給我踏踏實實去公司,不要再惹事,陸惑那邊,不是什麽問題。”姚蘭雅的語氣裏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仿佛什麽事,都在她掌控中。
    陸榮耀哪裏還敢有意見。
    *
    第二天,喬汐醒得挺早的,今天她約了陸惑。
    下到一樓,她發現霍宇竟然在,而客廳內的氣氛很嚴肅。
    “媽媽,早。”她遲疑地走過去,不經意對上了霍宇複雜的目光。
    “起來了?”喬母不太希望女兒聽到這樣的事,同時,她突然慶幸,女兒喜歡陸惑,而不是喜歡霍宇。
    喬汐走過去,疑惑道:“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的話剛落,趙雨惜紅著眼睛看向她,霍宇神色難堪,頹喪又落寞地深深看著她。
    喬母難以開口,她哪裏說得出口,昨晚霍宇竟然和趙雨惜睡在一起?
    一直以來,她都把霍宇當作女婿的最佳人選,現在變成這樣,她心底多少有些膈應。
    霍宇一向是天之驕子,頭一次,他嚐到了絕望,無力的滋味。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可能再有機會與喬汐在一起。
    趙雨惜眼睛紅紅,她抽泣著開口:“昨晚,我看見霍宇喝醉了,搖搖晃晃地一個人在走廊裏,我過去詢問他,他卻突然抱住我。”
    她看著霍宇:“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霍宇低著頭,神色頹敗,“對不起,我喜歡的是喬汐,你是喬汐的表姐,我並沒有喜歡你。”
    喬汐大概聽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昨晚,這兩人睡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