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侯府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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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驍將!
盛潁侯鍾離奉年近五旬,他年輕時與虞盛維私交甚好。
司徒瞻找到了奮威將軍陶山嶙,對他說道“陶將軍,你帶上三千甲士隨我去盛潁侯府,把侯府圍起來,沒有大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盛潁侯府。”
“我這就去準備。”陶山嶙言道。
盛潁侯府內,鍾離奉正在獨自飲酒,忽然看見司徒瞻帶著數十個甲士闖了進來。
司徒瞻用怪異的語氣言道“鍾離侯爺,聽說你府上的酒美味無比,可否賞給在下一杯呀?”
“司徒瞻,你這種無恥小人也配喝本侯的酒?做了淩據老賊的爪牙,你也變得威風起來了。”鍾離奉言道。
“侯爺你一點兒都沒變,說話還是這麽刻薄。你知道嗎?就因為你說話刻薄,很多人都勸大將軍殺了你,如果不是我在大將軍麵前替你說話,你早就人頭落地了。”司徒瞻說道。
“廢話少說!你帶兵闖入我的侯府有何事情?”
“今日特來向侯爺你借一樣東西。”
“借什麽東西?”
“借府上的礪玨刀用用,用完後我會完璧歸趙。”
鍾離奉一聽,怒道“礪玨刀是本侯的家傳寶刀,絕不會借給你用。”
“是嗎?”司徒瞻變了臉色,“都給我去搜,找出那把寶刀。”
鍾離奉站起身來,指著司徒瞻厲聲說道“你竟敢讓人搜本侯的府!真是膽大包天!”
司徒瞻走到了鍾離奉的麵前,惡狠狠地說道“搜你的府,你又能怎樣?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的侯府被甲士圍住了,從今天起,府裏的人一個也別想出去!”
話音剛落,一個甲士拿著礪玨刀走了過來,雙手遞給了司徒瞻。
司徒瞻得意地笑了笑,帶著甲士走出了侯府的大門。
鍾離奉拿起酒杯率在了地上,又推倒了桌案,憤怒地吼道“司徒瞻,你小人得誌,太猖狂了!總有一天,本侯要親手宰了你!”
司徒瞻騎馬出了潁薈城,向南疾馳而去。他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了一條小河邊,勒住了韁繩,翻身下馬。
一個頭戴鬥笠的中年男子正在河邊釣魚,他看到司徒瞻走了過來,便收起了魚竿。
“見過司徒先生。”中年男子拱手言道。
司徒瞻笑著說道“尹蓑,我今天來,是要你去辦一件事。”
“先生要在下去做什麽?”尹蓑問道。
“我讓你隻身一人去睿州城,刺殺睿州刺史虞盛維,你敢去嗎?”
“當然敢去。先生曾經救過在下的命,願為先生赴湯蹈火!”
“好!你準備怎麽刺殺虞盛維?”
“隻要他出了刺史府,我就能殺了他。”
司徒瞻搖了搖頭,說道“虞盛維的身邊時常跟著數十個親兵,他的親兵十分凶悍,你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那在下該怎麽做?”
“我要你到虞盛維的帳下為將,獲取他的信任,然後尋找機會殺了他,記住,辦事要穩妥,要做到一擊必殺!”說著,司徒瞻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尹蓑。
尹蓑看完了書信,把信收起來了,說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司徒瞻從腰間解下了礪玨刀,交給了尹蓑,言道“這把刀名曰礪玨刀,是鍾離奉的家傳寶刀。憑著這把刀,還有那封信,絕對能騙過虞盛維。”
“在下這就去準備,明日一早,便出發去睿州城。”
“嗯,我在潁薈城等你的好消息。”
虞末遠回到睿州城以後,令糧秣官將五萬石糧食送到了仲孫府。
虞盛維得知虞末遠要娶仲孫雪薇,立即令人叫來了虞末遠。
“父親,孩兒看你麵露不悅之色,發生了什麽事?”虞末遠問道。
“末遠,去年為父讓你娶常別駕的侄女,你找了一堆借口,就是不願意娶人家。這下倒好,你也不跟父母商量,就要娶那個名叫仲孫雪薇的女子,你真是長出息了。”虞盛維說道。
“之前為了能借到仲孫家的糧食,我答應仲孫雲詡要娶他的妹妹為妻。”
“什麽?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跟為父說。”
虞末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無話可說了吧?為父現在就告訴你,你不能娶仲孫雪薇,要娶就娶常別駕的侄女!”
“父親,常別駕的侄女脾氣暴躁,又愛無理取鬧,我是不會娶她的。”
“放肆!你連為父的話也不聽了嗎?”
虞盛維吼道。
虞末遠也不搭話,跑出了刺史府,騎馬去了笙鳴樓。
虞末遠剛進笙鳴樓,一個酒保迎了過來,躬身施禮,言道“虞公子,樓上請。”
酒保把虞末遠領到了雅間裏,虞末遠說道“酒保,給我燙壺好酒,再切些肉來。”
“公子,請安坐,小人這就去燙酒。”
隻一會兒,酒保端來了酒和肉,退出了雅間。
虞末遠剛喝了幾杯,仲孫雲詡開門進了雅間。
“虞公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飲酒?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啊?”仲孫雲詡問道。
虞末遠點了點頭,言道“家父不讓我娶令妹,他想讓我娶常別駕的侄女。”
“那公子你是怎麽想的?”
“等我說服了家父,再娶令妹為妻。”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來,公子,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尹蓑拿著礪玨刀進了睿州城,來到了刺史府的門口。
尹蓑對門吏說道“我是盛潁侯府上的門客尹蓑,有事要見使君,煩請通稟一聲。”
過了一會兒,虞盛維帶著章軾武來到了門口。
尹蓑見了虞盛維,跪拜於地,言道“在下尹蓑,拜見使君。”
“起來吧,尹壯士。你是盛潁侯府上的門客?”虞盛維問道。
“在下正是,鍾離侯爺有書信一封要在下交與使君。”說著,尹蓑拿出了書信,章軾武接過書信,交給了虞盛維。
虞盛維看完了信,言道“鍾離兄的筆跡真是一點兒沒變啊。尹壯士,鍾離侯爺推薦你到我的帳下為將,說你刀法嫻熟,那就露兩手讓我開開眼。”
“單練刀法顯不出在下的能耐,在下鬥膽與使君身旁這位將軍比試一下。”尹蓑言道。
虞盛維笑了笑,說道“好,軾武,你去與尹壯士比試一下。”
“諾!”章軾武走向前去。
尹蓑與章軾武相距十步,各自拔出了刀。二人鬥了二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虞盛維讓他們停了下來。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尹壯士,你與章統領鬥了二十餘合絲毫不落下風,刀法確實不錯。”虞盛維言道。
尹蓑跪了下來,雙手托舉著刀,問道“使君,你可認識這把刀?”
虞盛維走向前,仔細地看了看刀,言道“礪玨刀,這是鍾離兄的家傳寶刀啊!”
“使君好眼力。這正是礪玨刀,侯爺讓在下佩戴此寶刀,跟隨使君掃除權臣,為天子平定天下。”尹蓑言道。
虞盛維點了點頭,言道“說的好!尹壯士請起。西門外茉埠營缺一名校尉,你就先去那裏吧,以後立了軍功,便升你做將軍。”
“多謝使君!”
虞盛維對章軾武說道“軾武,你帶他去茉埠營吧。”
虞盛維轉身進了府內,蒲睦走了過來,問道“使君,剛才可是有人前來投奔?”
“對,那人叫尹蓑,從潁薈城而來,是鍾離奉的門客。”
蒲睦聽了,問道“使君,你確定他是鍾離奉的門客嗎?”
“當然確定,他有鍾離奉的親筆舉薦書信,還帶著鍾離奉的家傳寶刀,不會是假的。”虞盛維回道。
蒲睦想了想,言道“使君,老朽想見一下尹蓑。”
“蒲老先生,我讓軾武帶他去城外的茉埠營了,以後你再見他吧。”
章軾武領著尹蓑來到了茉埠營,茉埠營主將錢荻望迎了出來。
“錢將軍,這位壯士名叫尹蓑,使君讓他到你的營中做校尉。”章軾武說道。
錢荻望看了看尹蓑,說道“使君之令我定會遵從,請二位隨我進營。”
快走到中軍帳的時候,章軾武隱約聽到了女子的哭聲,他停下了腳步。
“錢將軍,這茉埠營中怎麽會有女子的哭泣聲?”章軾武問道。
“這個…”錢荻望慌了神兒。
“好啊!錢將軍,你竟然敢在營中私藏女子!”
“章統領,你誤會了,那些女子不是我私藏的。她們是我內弟汪諒蘅的妻妾,是汪諒蘅把她們帶到營中的。”錢荻望說道。
“錢將軍,那些女子在哪個營帳中?”
“請隨我來。”
章軾武和尹蓑跟著錢荻望來到了一個營帳前,錢荻望一擺手,讓守衛帳門的兵士離開了。
章軾武進到了帳中,見有七八個年輕女子,都在哭泣。
“你們是汪諒蘅的妻妾?”章軾武問道。
一個女子跪下說道“我們都是被汪諒蘅搶來的,請將軍救救我們。”
“什麽?”章軾武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汪諒蘅竟然敢強搶民女。
章軾武快步走到了帳外,言道“錢將軍,立刻把這些民女放了,汪諒蘅在哪,把他帶過來。”
“我這就放人。章統領,汪諒蘅他不在營中。”錢荻望說道。
“他人在哪裏?”
“我隻知道他去了睿州城裏,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