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也猜到了許大茂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
    “大茂，你有事兒直接說就行了，用不著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咱倆什麽關係，你還遮遮掩掩的幹啥？”
    許大茂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臉上立馬戴上了痛苦麵具。
    “哎，傻柱呀，我心裏苦啊！”
    “怎麽了？你這馬上就要結婚了，偷著樂吧你，還在我這兒裝什麽裝啊。”傻柱也跟了一杯，笑嘻嘻的說道。
    許大茂歎了口氣：“傻柱，你知道我要娶的是誰不？”
    傻柱還真不知道，他隻聽說許大茂帶了個女的回了四合院，長得還挺漂亮的。
    沒等傻柱回答，許大茂就先說了出口。
    “她叫錢芳，是個軍人的遺孀，還帶了個八歲兒子。”
    這下傻柱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啊，大茂，這可不是你的性子呀，你小子是不是饞人家身子了，拿人家開涮玩兒呢。”
    許大茂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是認真的，軍人遺孀能拿來開涮嗎？我不要命啦！”
    傻柱點了點頭：“也是，我瞧你整這麽大陣仗，也不像是逗人家的。
    不過大茂，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找個寡婦，這可有點兒不像你啊。”
    許大茂再次悶了一口酒：“傻柱，我把你當兄弟，也不瞞著你了。
    上次劉光齊那個王八蛋把我下麵打壞了，我後來去協和醫院看過了。
    人家醫生說了，確實影響到了生育，雖然說還是有可能有孩子的，但是比一般人要難得多。
    我都這樣了，你以為會有黃花大閨女願意嫁給我嗎？
    就算是有，我倆沒有孩子，能過得下去嗎？
    以後老了怎麽辦？總不能混得跟易中海一樣，整天算計著讓別人的兒子給我養老吧。
    後來無意間遇到了錢芳。
    我是真的喜歡她，長得漂亮，又有本事，人品還好。
    一個人把遺腹子拉扯這麽大，從來就沒什麽怨言。
    她那孩子我也見過，聰明，懂禮貌，特懂事兒。
    我當時就在想，我許大茂要是能有這麽個兒子，以後也算是有奔頭了。”
    傻柱點了點頭：“這樣也挺好的，隻要你真心對人家好，老了肯定能指望的上。
    隻是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咱們院子裏的那些風言風語可少不了。”
    許大茂苦笑一聲：“風言風語？現在的風言風語還少嗎？
    上次的事情鬧大之後，院子裏背地裏罵我是太監的可不少。
    事情已經弄成這樣了，我也認了。
    隻要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那幫長舌婦們嚼嚼舌頭根子，不痛不癢的，我也不想去計較了。
    隻是我不想讓錢芳受委屈，所以我才打算婚禮大辦一場。
    讓她風風光光的嫁進四合院來，這樣那幫長舌婦再說三道四，錢芳也有話來堵他們的嘴。”
    傻柱也聽出了許大茂的意思，沒等許大茂開口他就說道：
    “哎，大茂，我明白你的意思。
    隻是你是怎麽想的，怎麽跟張大海他們那幫老狐狸攪和到一起了？
    他們三個天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你找他們幫忙到頭來指不定鬧出什麽幺蛾子呢。”
    說到這裏，許大茂也是滿臉悔恨。
    “媽的，那三個老王八忒不是東西。
    我當是算了一下婚宴開銷，發現票是最大的問題，都不準備大辦了。
    沒想到他們三個跑來說票的事兒包在他們身上，還說會發動四合院的鄰居們來幫我。
    我當是也是鬼迷心竅，這才相信了他們。
    誰能想到那三個老王八口氣大本事小，鬧了半天還是算計到了你的頭上。
    傻柱，哥們兒對不住你了。”
    傻柱擺了擺手：“大茂，我沒生你的氣。
    張大海他們幾個天天就想著在院子裏提升威望，什麽事情都想插手。
    他們早就找我了，想把我的婚禮當成他們籠絡四合院鄰居們的手段。
    到時候我花了錢辦了婚禮，鄰居們反倒承了他們三個的人情。
    我當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再加上我老丈人那邊要注意影響，不讓大辦，所以就拒絕了他們。
    不過你的情況特殊，我也認為有大辦的必要。”
    “傻柱，你的意思是願意幫我？”
    傻柱笑了一聲：“那你以為呢？大茂，關鍵時候，你還得靠哥們兒幫你擺平。
    你明天就去找張大海他們，直接挑明了用不著他們幫忙了。
    讓他們把從鄰居們那裏收集的票還回去。
    婚宴食材的事兒你不用操心，我找人給你湊。
    這事兒千萬不能讓張大海他們插手。
    要不然你的婚宴就真的變成他們三個收買人心的舞台了。
    廚子的事兒你也不用管了，我讓李二鴨子帶人過來。
    那小子家裏人多，日子不好過，有這機會讓他來掙個外快。
    那可是我徒弟，你小子可不能小氣了。”
    許大茂激動的站了起來，給傻柱倒了一杯酒，非得跟他碰一個。
    “傻柱，你真是哥們兒的好兄弟，你放心，我許大茂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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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我當兄弟，我也不能差了事兒了。
    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許大茂絕對站在你這邊。”
    傻柱喝了酒：“得了吧，你小子好好過日子就行了，結了婚之後可不能去外麵瞎搞了。
    軍人遺孀，出了問題人家找上門來，哥哥我可頂不住。”
    許大茂擺了擺手：“那哪能呀，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傻柱跟許大茂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到了家裏，何大清還沒睡。
    “許大茂找你幫忙湊票了？”
    傻柱點了點頭：“都是好哥們兒，這個忙得幫。”
    何大清沉默了片刻：“我那邊還有點關係，能弄到點兒，公家的東西可不能碰。”
    傻柱知道何大清這是誤會了，趕緊解釋：“爹，您就放心吧。
    再怎麽說我也在四九城混了這麽些年，還是有點兒門路的。
    許大茂這事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麽，用不著公家的關係就能給辦了。”
    何大清點了點頭：“你心裏有數就行，我就是怕你犯錯誤。”
    閆阜貴家，兩口子都還沒有睡。
    閆阜貴在煤油燈前拿著筆在紙上算來算去，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又笑出了聲。
    三大媽在旁邊看著。
    她識字不多，但是會算數，看著閆阜貴一會兒發愁一會兒又樂嗬，不由的有些擔心。
    “老閆啊，你算的怎麽樣了，到底能賺多少呀？”
    閆阜貴笑眯眯的說道：“我都算了，不算咱家自己的票，光是學校同事們的票我就能賺三塊錢。
    要是算上咱家的票總共能賺五塊錢呢。
    哎，學校的老師們還是不如廠裏的工人人多，要不然咱光靠許大茂結婚就能賺大發了。”
    三大媽有些擔心：“老閆，許大茂那邊不會出問題吧，那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閆阜貴冷哼一聲：“管他是不是省油的燈這次都得讓他出一次血才行。
    年紀輕輕的，那麽多錢他可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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