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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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澤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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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也不懼,怒道:“嚴林方石給朕殺了他們!”那白衣男子便是嚴林,黑衣男子則是那位的貼身侍衛方石。嚴林輕功極高,一個轉瞬便擋在了陛下身前,開始與傷了公主的幾個精英刺客纏鬥,以一敵四,遊刃有餘,可見他的武功比方石,玲瓏都要強。方石則將玲瓏公主放在馬車上,安置好主子,便去支援嚴林了。嚴林使劍,隻見一柄青鋼劍倏地刺出,指向精英刺客頸左側,那刺客一見連忙躲閃,他見狀腕抖劍斜,中途改變劍道削向那人右頸,那人見躲閃不過連忙抽劍抵擋,雙劍相擊嗡嗡作聲。那刺客被震得虎口發麻,落了劍便被抹了脖子。2人合力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使那4個刺客3死1重傷。本想帶回去審問,那人卻服毒自盡了隻得作罷。二人轉身複命,卻見陛下正拿著劍指著隨行禦醫吼道:“你若治不了玲瓏,朕便要你賠命!”禦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玲瓏公主傷在胸口總是最致命的地方,可以說就算華駝在世也救不了她了。
“想救她嗎?隻有我能救她。”我轉身走出密林。這個時候無論我以怎樣的借口出現都為可疑,但還不如選擇最簡單的一種。嚴林方石抽出刀劍架在我的頸部,一臉的懷疑戒備與危險。
“你是何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她。”
“我憑什麽相信你?”
“因為你們沒有別的方法,倘若再不救她,她將永遠醒不過來了。試一試總還有一線希望,不試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嚴林抱拳道:“公子我覺得這位姑娘說的有理,屬下認為可以一試。”被稱作“公子”的男子沉思片刻,眼中晦暗不明,盡顯銳利,拂袖道:“那就試一試吧!”
我走到這女子身旁坐下,運起生命之力,綠芒驟起,被我引入女子胸口,與此同時被綠芒包裹住的靈魂也被我送進了她的體內,其他人渾然不知。
在生命之力的治療下,傷口很快愈合,女子的呼吸也恢複到了正常。還會待我收手,就聽嚴林問道:“在下有一疑慮,望姑娘能如實相告。”
“問吧。”我答。
“姑娘你……姑娘你是師出天門山還是劍宗天薄?據我所知,生命之力極其罕見,不僅要擁有者無貪無嗔,善良純淨,還要有特定的血脈才能擁有,昆侖武當並無此力,唯天門山與劍中天薄各有一人,所以姑娘你是……”
“都不是。”
“那……”
“我該走了。”我轉身欲走。
“慢!”是他們的公子。
“還有何事?”我問道。
“姑娘救了舍妹,在下無以為報,便想請姑娘隨我們回京,等到了寒舍,定當重謝。”
看來他是看上了我的生命之力,生命之力,生命的力量,有了它病痛無愈壽命延長。自古以來帝王將相哪個不視若珍寶,這就好比病中垂死之人在病危時遇到能救命的奇珍一樣,令人舍不得放手。
“不必了。”我心中閃過一絲淩厲,
“這恐怕由不得姑娘了,姑娘突然出現想必也已知道我的身份,若是透露出去我們一行人豈不危哉?”他森冷威嚴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嚴林方石交換了一下眼神,轉瞬便攔在了我的身前。
“姑娘我勸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隻能失禮了。”
我忽而意氣風發,像是回到了往日。我助行幾步,一個大踏步向前飛去,嚴林方石二人則向我衝來,刀劍正要刺中我的後腦時,我向後一個空翻到達了他們的背後,雙手雙指合攏向他們背後襲去,嚴林以奇速轉身挽了一個劍花將我阻擋。我手掌如風,正擊反擊側擊,與他過了數招,此時方石的長刀向我襲來,我右手兩指合並,一邊向後滑去一邊夾住了他的長刀,隻聽“哢嚓”一聲,長刀裂為兩半。在他們驚嚇的目光下,我屈指狀如蘭花,幻影重重幾經結印,白芒一閃,他們被我震飛,我一躍而起,施展輕功遁走。隻留下他們在幹瞪眼,我就說他們攔不住我。
擺脫他們後,我來到了秋朝宰相府。宰相華都,二十有三,是個少年郎。我曾在人間隱居過一段時間。當年我從街上屠夫手下救下了一個孩子,雖然我的瞳力已被封印,但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他日後定會有不俗的成就,肩負重任,是天選者。所以救下他的十年來,我教他做人之道,為相之道,他也天賦異稟,十分努力,10年學成便出師,野心勃勃要去幹一番大事,短短7年就進階宰相之位,可以說心機實力相當可怕。但身為他的老師,10年相處,我還是很了解他的。如今秋朝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不宜開戰,應向天辰示好,暗地與夏朝結為同盟,並避開兩國發展軍事,方為上策。我換上有些蒼老的麵孔和適當的衣服,便敲開了宰相府的門。聽到是我他很高興,親自來迎接我。到了客廳他揮手支開下人,下跪叩頭,拜見師父,還請我以真麵目麵對他。我婉拒,並避開了他的跪拜,他顯得有些失落。我開門見山:
“讓玲瓏公主以和親的方式嫁給天辰國天子。”
“為何?”
“你應當明白就不用我多說了。”
“弟子問的是您的理由。”
“……”
我深知你不喜我,否則這7年來你不會一次也不來見我,我8歲時因緣際會知道了你的身份,如今隻是想見一麵你的真實樣子,罷了。但就這一次,近年來我以為的唯一一次,你也不願與我多呆上一些時辰,我不甘,(閉眼)我真的不甘。
就是因為知道你藏的什麽心事,所以我才不願與你多呆。我還記得當年羽化之際,看到的他的樣子。目眥盡裂,雙眼赤紅,狀如瘋癲,他抱著我哀求道:“芊澤,不,師父!你喜我叫你師父,我便叫你師父。我不會再違背你的意思,我知你最怕孤獨,別怕,有我陪著你,帶我一起走吧,師父。”她的淚流進了我的唇齒間,也流進了我的心裏……他是我的大弟子,他是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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