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裸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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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醫生幫陳國慶的手給接上了後,敷上藥,固定好了,我們就將陳國慶給帶回了所裏麵。
那晚上一晚上都沒事。
可是在第二天早上我們上班沒多久的時候,又出事了。
有人報警說:在一包穀地裏麵發現一具女屍。
我一聽女人,頭皮都發麻了,不過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去看看陳國慶還在不在。
等我迫不及待的跑去看陳國慶的時候,我看見他躺在了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凳子上。
我叫了他道:“陳國慶,昨晚上你一晚上都在這吧?”
“我不在這,能在哪?”他看著我說。
我沒有理會陳國慶,轉身就走。
我那個時候心裏麵想著不會是遇到連環殺人事件了吧。
而那個時候我身後的陳國慶一骨碌翻身起來朝著我的背影喊了道:“什麽時候放我回家?我特麽昨晚上到現在都沒一泡尿,都快要被憋死了。”
我頭也不會地說:“我們有事,你要尿急就尿褲襠吧,下午放你。”
我回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我看見了老白和許沙兩個人一聲不響地坐在了凳子上,我看了看他們兩,我都還沒說話,老白就跟我說:“小杜,咱們出警去吧。”
“有村民發現了一具女屍了麽?”我問了老白道。
老白憋屈著,不過倒也點了點頭應答了我。
那個時候,我心裏麵有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要怎麽表達呢?我到現在也說不清楚我當時的感受,但是我真的在難過。
昨天的案子都還沒有一絲頭緒,今天又死了一個女人,真是活見鬼了,別說是我,就連當了多年警察的老白也沒有碰到過這樣子的事。
在路上的時候許沙和老白一句話都沒說,等到了案發地點的時候,已經十點左右了。
我們被人帶著去了苞穀地裏麵,那是一塊坡地,因為水源的關係,不能種水稻,隻能種植些包穀,以增加些收入。
等我們被帶領著走進了包穀地沒多久,在苞穀地的排水溝裏麵就躺著一個具女屍。
因為包穀地的緣故,四周都是茂密的包穀樹,我隻好從後麵躥到了一邊去看那具女屍。
是一具果屍,全身上下一絲不掛。我看見了的那刻,我心裏麵一下子就慌了,我想將頭給轉向別處去。
那個時候的我,從來沒有出過對象,所以對於女人的酮體,自然沒有見過。
我是有些害羞的,看似在我將頭給轉過去了的時候,我的眼睛忽地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女屍手上拿著的稻草人。
日,又是稻草人!
我看見稻草人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激動了,我朝著那稻草人彎下身子要去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是我的手剛剛伸過去,許沙就朝著我吼:“你特麽的別亂動。”
我嚇了一哆嗦後趕快將手給縮了回來。
等我站穩了後,我再次仔細看了看我先前不敢看的這具女屍。據我猜測,這是一個還正在發育中的女子,她的皮膚因為失去了血液的滋潤而變得異常慘白,但是我的視線轉向了那具女屍的臉的時候,我一下子就驚了。
我剛剛從學校畢業,也沒有太多的偵破經驗,所以我都不清楚我眼前的這個麵色酡紅,全身慘白,且一絲不掛的女生是怎麽死的。我的腦子裏麵最先想到的就是女幹殺案,可是當我的視線再次觸及女生手裏麵拿著的稻草人後,我又沒有絲毫思緒了。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跟老白說了道:“老白,你說這是女幹殺案麽?”
老白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我又仔細看了看,這具屍體身上倒是沒有絲毫破損的皮膚,這就足夠說明了,死者在死亡之前並沒有跟凶手發生過撕扯搏鬥。
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女幹殺是根本不可能的。
於是我和老白跟許沙三個人在極其悶熱的苞穀地裏麵愣了一會兒,直到我們都滿頭大汗了的時候,許沙才從身上脫下了一件衣服給女屍的重要位置蓋了上。
然後他蹲了下去,用一根包穀秸稈將死者的手給扒拉了起來,想要看看死者的指甲裏麵有沒有線索。
其實許沙隻是脾氣暴躁,人很凶,為人處事看細節的話,他還是不錯的,而且薑到底還是老的辣,要是女女生指甲裏麵有什麽血跡或者是皮膚的話,這個案子就找到突破口了,可是那個年紀的小女生都是最愛幹淨的時候,所以我們看見了她的五個長指甲裏麵一點汙垢都沒有。
許沙有些失望的將她的手給放了下,然後又扒拉看了另一隻手,依舊也沒有汙垢。
許沙歎了口氣,然後將頭抬起來朝著四周看了看。我也跟著許沙的視線轉,因為那個季節凶手在包穀地裏麵作案的話,包穀秸稈上的包穀葉必定會被其給弄斷,可是我們視線所到之處根本就沒有凶手進苞穀地或者出苞穀地的痕跡。
不過這也可以證明一點,那就是這不是第一現場。
不過我忽視了一件擺在眼前很複雜的問題,那就是確定這具女屍的身份。
要知道,在農村,失蹤個女孩子,家長們是不會報案的,這就必定會給我們的偵破帶來阻礙,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具女屍手上的那個稻草人。
說起稻草人,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就是在許沙將死者的手給用包穀秸稈扒拉起來的時候手裏麵依舊緊握著稻草人,而且是那種握得緊緊的那種。
我心裏麵一下子就疑惑了起來,這稻草人是死者死前手裏麵就拿著的了,所以她才會握得那麽緊致,那麽稻草人對死者來說意味著什麽呢?
要知道,當有人在謀殺你的時候,你手裏麵不管拿著什麽東西,我相信,你都會將它給扔掉保命的,可是為什麽這具屍體和上一具男屍手上都有著稻草人呢?
於是我將我腦袋裏麵想著的東西給說了出來,我說:“老白,你說這兩具屍體是不是中邪了,怎麽死前手裏麵都拿著一個稻草人。”
老白搖了搖頭說:“你小說看多了。”
我想想也是。於是也就不做聲了,可是思忖了下後我又問了老白說:“老白,你覺得這孩子家長會報案麽?”
老白搖了搖頭說:“難說。”
“那我們怎麽確定死者的身份呢?”我問了道,這個可是偵破的關鍵因素。
這個時候許久都沒有說話的許沙開口說話了,他說:“這個倒是好辦,附近有沒有學校?”
我和老白也不知道,於是隻好轉身問了報警人,報警人是個女人,也是三十來歲,長相不怎麽地,不過身材異常豐滿,一看就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那人嚇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說:“這附近是有一個中學。”
我們像是看見了曙光,一個個都精神煥發振作了起來。
接著老白問了那個女人說:“你叫什麽名字?哪村的?為什麽來地裏?”
她有些害怕,想必是情緒還沒有平複下來,過了一陣子後,她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我是苞穀地下麵的那個木朗村的,叫海梅,來地裏打豬草。”
老白想了想說:“就這麽吧,你先回家去,我讓許沙送你回家去。”
之所以要許沙送這個女人有兩個目的,一是要跟著女人去她家看看,以後要是有需要的話,可是隨時去她們家了解情況;其二是怕女人驚嚇過度,半路遭遇不測。
許沙聽見了老白這樣子說,也點了點頭,送了女人回家去了。
等許沙送走了那個女人後,老白跟我說:“下麵的事情,交給他們吧,我們去附近的那個學校看看去。”
那個時候的我還對學校很有感情的,一聽說要去學校,我心裏麵有些高興起來了。
不過等去到了學校後,我高興不起來了。
去了學校後,我們去找了校長。
在校長倒是很配合,馬上就讓各班的班主任去統計有沒有學生在昨天請假或者曠課的。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後,統計結果匯總了,我和老白一眼傻眼了。
昨天這個學校是有三個學生曠課,還有一個學生請假,不過今天都來上課了。
而且四個人中有三個是男人,就是曠課的那三個,其餘請假的那個是女生。看到那個統計結果的時候我有些不能接受,說實話,我也是上過學的,我就不信這個學校逃學或者請假的人這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