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確定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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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跟校長說:“能不能麻煩各班的班主任再核實一遍?因為有個女學生被謀殺後拋屍荒野了,我們是想來你們學校了解一下情況的。”
我說完了後,老白也偏向了我跟校長說:“是啊,校長,你就當幫我們一個忙。”“哪裏話,哪裏話,我再讓班主任核實一下就是了。”校長是個大胖子,姓趙,個子不高,說起話來緩緩的,一看就是個慢性子。
在班主任去核實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陳國慶來。
然後我趁這個空擋問了校長道:“趙校長,你們學校是不是有一個東北人?”
他聽見了這話後有些尷尬,不過馬上就恢複了常態,然後他悠緩緩地回答了我說:“我就是。”
我聽見了他這樣子說,我一下子就懵了。
氣氛異常尷尬,不過我那個時候急中生智又說了道:“我也是聽陳國慶說他認識一個東北的老師。”
趙校長聽見了陳國慶後臉色恢複了常態,他問了我說:“你認識陳國慶?”
我點了點頭。
接著趙校長說:“那家夥懶死了,一起我跟他們家承包池塘的時候,認識的。”
我心裏麵暗喜,不過卻麵不露色地跟趙校長說:“是不是你給他們家的池塘邊上蓋了間小木屋?我昨天還剛去過。”
我這麽一說,我身邊的老白頓時也就明白了。於是老白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校長。
不過趙校長卻麵無愧色地說:“那是好多年前蓋的了。”
我那個時候社會經驗不足,不會看人的臉色就知道他有沒有撒謊。
所以在我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老白搶先將話題給扯開了說:“趙校長,你們院子裏麵怎麽種了這麽多緬桂?”
趙校長笑了笑說:“這會兒花快落光了,要是雨季的時候,院子可香了。”
他的話才說完,核實後的統計又一次送了來了,這次,比上次多了好多人,不過昨天請假的人中有五個依舊沒有來上課,而且曠課的學生也比剛才送來的多。
感情是這些班主任在包庇他們的學生啊。
我和老白就看那五個沒有老上學的學生。
看名字有三個是男生,還有兩個是女生。
案子似乎有眉目了,可是卻是兩個岔路口。
那三個沒來上課的學生我們不必管,他們是男生,可是到今天都沒有來上課的女生卻有兩個。我和老白一下子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起來,尤其是我們問了那兩個班的班主任他們兩人家挨不挨一塊的後,我和老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采用排除法,雖然不精準,但也還可取。我和老白決定了先去離學校近的那家。
是他們班主任帶著我們去的。
也離學校不太遠,就兩三裏路,沒多久就去到了。
可是當那個女生從病床上出來後,我和老白傻眼了。因為這足以說明,被害人極有可能是家離學校較遠的那個女生。
那個離家遠的女生的名字叫做夏木清,是個山裏娃,大家都是知道的雲南這邊山地頗多,我們進山的時候就已經快下午了,等我們由他們班主任帶著去到夏木清她們家的時候,我們又餓又累。
我們連水都顧不上喝,就問了夏木清的父母,夏木清在不在家。
當夏木清的母親將夏木清給叫出來的時候,我和老白都傻眼了。
夏木清還活得好好的,這就意味著死者有可能不是學生妹。
這可怎麽是好?
那個時候夏木清的母親給我們做飯,我吃不慣煙熏肉,外加上心情不好,吃了一小碗飯就吃不下去了。
吃了飯,我和老白喝了兩杯茶就打算要下山了,本來夏木清的班主任是不想下去的,這一上一下,耽擱時間不說,還極其累,山裏路又難走,晚上還有狼。
可是我們手裏麵有著一個這麽大的案子等著要破,我們怎麽可能在山上耽擱一晚上,說不準明天又會有案子要等著我們去破了。於是我和老白執意要走,夏木清的班主任最終也隻能跟著我們一塊下山。
等我們三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我從來就沒有走過那麽遠的山路,外加上穿了一雙皮鞋,把我腳裸給摩擦得都破了,要是以前的話,我估計我走路都得跳著走,可是當我的腦海裏麵浮現出了那兩具手握稻草人的屍體時,我所有的累,一下子就都煙消雲散了。
因為我覺得身為一個警察,要是人民的生命安全遭到威脅的時候,我應該挺身而出的,盡管我是一個從沒有吃過苦頭的剛剛大學畢業的警校生。
隨便睡了一覺後,我老媽來叫我起床上班了,我睜開眼睛,眼睛澀痛得要命,可是我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一骨碌從床上起來,洗漱後去上班。
在路上我想,今天會不會死人了呢?會不會找到那個被害女生的身份呢?腦子裏麵裝著事兒,外加上昨晚上沒睡好,有些暈乎,我騎著車子,一不小心就給摔進了溝渠裏麵去了。
我疼得要死,一開始我都躺在溝渠裏麵站不起來,還好夏天天亮的早,我去上班的那個時候,已經有莊稼人起床到田裏麵去了,一個男人看見了我在溝渠裏麵躺著,趕緊將手裏麵的東西給扔掉,立馬跳了下來,幫我身上壓著的自行車給抬起來,然後把我給扶了起來。
“沒事吧,小兄弟?”他問我。
我那個時候疼得很,隻管自己揉著痛的地方,沒空搭理他,他就站在一邊看著我。等我休息好了後,我才跟他道謝。
他將我的自行車給弄到路上後,來拉扶我的時候,他嘴裏麵嘀咕著說:“我們村一女孩忽然一下子就不見人了。”
我一下子就激動了,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激動得一把抓住了那個莊稼人的手,問了道:“你們村的女孩什麽時候不見的?”
“哦,我就隨便說說,昨天她家的人找了一天。”那人說。
“走,跟我去所裏一趟。”我這樣子說。
那莊稼漢一聽我這話,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我跟這事沒關係。”
我那個時候疼得要死,但也顧不上疼了,跟他說:“你就去所裏麵看看,我們昨天發現了一具女屍,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們村的。”
那莊稼人聽見了我的話後才打算跟我去,我是真的疼啊,於是我問他道:“你會騎自行車麽?”
他點了點頭,於是我跟他說:“你載我吧,現在我全身疼得厲害。”
他看著我說:“那我的鋤頭呢?”
“你放農田裏麵吧,這兩天稻子都這麽茂盛了,放田裏麵不會丟失的。”我說。
莊稼人都很老實,聽了我的話後就將鋤頭給放稻田裏麵去了。
等那人將我給載到了所裏的時候,老白看見了我臉上都被擦破皮了便問我說:“你怎麽了?”
我連老白的話都來不及回答就說:“這人說他們村裏麵失蹤了一個女生,帶他去看下屍體麽?”
老白示意我帶他去,於是我就將那個莊稼漢給帶去看了那具屍體。
這次去,我有一個新的發現。
這先不說,我發現了什麽,先來說說那個莊稼人吧。
那個莊稼人還沒有看見屍體的時候就哆哆嗦嗦的,我這個時候問他道:“你沒有見過屍體麽?”
他瑤瑤頭說:“見過。”
我說:“你見過屍體,你還害怕什麽啊?”
他說:“嗯,我不怕。”隻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我都依舊聽得見了他的顫音,這話說得夠假的了。
等我將遮屍布給掀開的時候,那莊稼人一屁股就給坐地上了。
我朝著他問:“這個女生你知道麽?”
他驚悚的點了點頭。
我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也不管坐地上的那人了,徑自跑了出停屍房,準備去跟老白和許沙說死者的身份能夠確認了。可是我都沒跑出去幾步,那個莊稼人就朝著我後麵尖叫著跟著我跑了出去。
他這樣一驚一乍的,弄得我全身雞皮疙瘩,於是我停了下來朝著他發火了道:“你大白天見鬼了啊?”
他哆哆嗦嗦搖搖晃晃地說:“沒……沒。”
“那你叫什麽啊,嚇死人了。”我說。
“我害怕。”他說。
我想想也是大白天的將他一個人給扔在了停屍房裏麵卻是是有些滲人,於是朝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我找到了老白和許沙的時候,我說:“這個人說認識死者。”
那個時候老白的眼睛一下子泛出光來。
老白看見了那個莊稼人後問了道:“你是哪裏的?”
“後王莊的。”他說。
“你認識死者麽?”老白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