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強大的不在場證據 下

字數:5063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稻草人謀殺案 !
    老白嗬嗬笑了笑說:“你是不是要讓我來告訴你是怎麽樣子來拋屍的?”
    “嗯,我聽著。”馮超說了道。
    馮超這麽一說,老白接下來的話就沒有說出口了,我甚至懷疑我們是不是錯了,眼前的這個人這麽淡定怎麽可能是凶手,不過在接下來的老白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老白也就沒有說下去了,我知道在老白開口的瞬間,老白換了一個說法,他問了馮超說:“你認識二溝河村的陳建斌麽?”
    馮超聽見了老白的話後說了道:“我認識,這個人被碎屍了麽?”
    “對,是被殺了後碎屍拋棄的,要不是老二黑家的狗將他的肱骨給從地裏麵給拽了出來的話,我想我們是不可能找到他的屍骨的。”老白說。
    “你想要說什麽?”馮超反問了老白道。
    “我想問問你陳建斌是怎樣的人個人,你覺得是誰跟他有這麽大的仇,要將他碎屍萬段?”老白的話,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那個時候我在我的不成熟的心裏麵,我深信我們眼前的這個鎮定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凶手,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麽殺人動機可言,而且他的回答是如此的幹淨利落。
    “他就來過我們診所了幾次,人老了麽,毛病也相應的多一些,不過我感覺他人蠻好的,應該不會跟誰結怨那麽深。不過我有聽見別人說他的壞話。”馮超淡淡地說。
    “誰說他的壞話?說了些什麽?”老白問了道。
    “他年輕的時候脾氣不是很好,隻不過現在年長了脾氣改了好多,聽他們村的老二黑說過,陳建斌年輕的時候跟他們村的一個人發生過矛盾,那個家夥恨死他了。”馮超說。
    沒想到的是就在馮超將這句話給說完了後,許沙就朝著馮超吼了道:“我說你就別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和判斷了。你說的這些我們有過調查,你說的那個老漢是不是個無兒無女的五保戶?”
    馮超一臉驚詫地看著許沙說了道:“是五保戶啊,我什麽時候轉移你們的注意力和判斷了?”
    馮超的話才說完就被許沙給甩了一個耳摑子過去。
    這個時候老白跟許沙說:“有話好好說,這樣也不是辦法。”
    老白做事總是分寸拿捏得當,總給自己留條後路,不過許沙就不一樣,隻要他憤怒,不管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他都照樣朝著別人凶。
    有次我看見了許沙跟我們所長發脾氣,還有跟老白也鬧脾氣,我就不用說了,我是新人挨欺負很正常。
    不過許沙這會兒聽見了老白的話後跟老白說:“這樣的人就應該給他什麽好臉嘴,他將臉給湊過來就唰唰幾個耳光甩過去,那樣我們舒服了,他也爽了。”許沙跟老白說完了後有對著馮超說了道:“是不是馮超?我說你怎麽這麽老實呢,感情你特麽說的全是廢話,全是慌!”
    “如果你一定認為我是凶手的話,那我不管說什麽就都是謊言,不過要是你們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我說的是謊話,我是凶手的話,我歡迎你們來抓我,那個時候我心服口服,隻是現在我覺得你操之過急了,是不是好久都沒法將這個案子給偵破掉所以想要找一個替死鬼來當替罪羊?”我不知道馮超是不是被許沙給打了那幾個耳摑子後給大傻了,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於是許沙氣急敗壞地朝著馮超狠狠地踹了一腳過去,馮超立馬躺在了地上不動彈,我以為馮超被許沙給打出什麽事來了,要過去看的時候,許沙衝著我吼了道:“他死不了!”
    所以我也就又坐到凳子上麵去了。
    這個時候許沙問了躺在地上的馮超說:“你說你一個骨科大夫怎麽認識的陳建斌啊,你!”
    馮超並沒有說話,然後許沙一直問,後來馮超說了道:“我先認識陳建斌的兒媳婦秀蘭的,怎麽了,難不成你們也要懷疑陳建斌的兒媳婦麽?”
    我們都沒有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後老白忽然開口問了馮超說:“你以前聽見老二黑說陳建斌跟村裏麵的有人鬧矛盾是麽?”
    “是啊,是老二黑告訴我的,你也知道這鎮上就一個鎮衛生院,然後大一些的診所也就我們這個了,所以平日裏接觸的人也相應的要多一些。”馮超不緊不慢地說。
    “我剛才是問你說老二黑怎麽告訴你的那事!”老白問了道。
    “哦,這樣啊,陳建斌年輕的時候不是很風流的嘛,就跟你們所了解的那個五保戶的老婆有染,聽說是偷情被抓了,所以那個老頭子恨死他了。”馮超說。
    這個時候許沙朝著馮超說了道:“你放屁啊,你在胡扯什麽。”許沙忽然這麽一說,馮超接下來的話也就沒有說下去了,而是頭也不抬起說:“這些話都是老二黑告訴我的好不好。我又不在場是不是真的誰知道,所以別人怎麽說我也就怎麽講給你們聽了。”
    “嗯,哈這個就暫且不說了,因為我們確實調查過了,確實是有你說的那麽一回事,陳建斌確實跟他們村的一個村民關係不是很好,不過因為不是因為偷情,現在我們就不說陳建斌跟那個人的關係是怎麽回事了,我們現在就想知道你7號晚上的時候去的哪裏?”老白問了道。
    “7號晚上下了大雨是吧?”馮超說。
    因為那天晚上我在老白家裏麵吃完飯,剛剛回到家就開始下起了滂沱大雨,本來夏末秋初的雨也就一陣而過,可是那晚上的雨卻持續到了第二天。而且第二天,也就是八號的早上,老二黑就拎著陳建斌的碎屍一一那隻肱骨,到我們所裏麵報案了,而且是我接待的老二黑,所以我也記得特別清楚。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對,那晚上是下了很大的雨。”
    “嗯,我一開始是在外麵玩的,不過因為下雨了,我就回家了。雖然回家了,不過衣服卻被雨水給淋濕了。”馮超說了道。
    “你是幾點回到家的?”老白問了道。
    “我記得我回到家的時候家裏麵剛好有一集電視劇放完了。”馮超說。
    “八點零三分?”老白問了道。
    “嗯,是啊!”馮超說。
    “你在撒謊!”我那個時候說了道。
    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下雨,既然沒有下雨的話,那為什麽會被雨水給淋濕了衣服呢?之所以那麽肯定是因為我在老白家裏麵吃完了飯後看了下電視才回家的,而且我也是看完了一集電視劇才回家的。並且我回家的時候並沒有下雨,我回到家後才開始下的雨,也就是說八點零三分回家去的馮超根本就不可能被雨水淋濕。
    馮超聽見了我說的話後,一臉不屑地看著我說:“大學生啊,你前輩都不說話你說什麽啊?你不會學著點麽?”
    我不屑於他對我的嘲諷,於是我說:“我肯定你在撒謊!”
    “大學生,說話要講證據!”他看著我說。
    我都還沒有說話呢,許沙衝著他就削了馮超頭上一巴掌;然後許沙對著他說:“你還挺蠻橫的。”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許沙打人沒有那麽討厭。
    “我就根本沒有撒謊,我回去的時候確實湊巧一集電視劇剛剛放完。而且我回去的時候已經下雨了。”馮超說了道。
    “那你在回家之前,你是跟誰在一起?”老白問了道。
    “跟我朋友打牌!”他說。
    “在哪裏打?”老白問了他說。
    “在我朋友家裏麵。”馮超說。
    “嗯,好,你可以走了!”老白問了後就這樣地跟馮超說。
    那個時候我聽見了老白要讓馮超走,於是我跟老白說了道:“你不能讓他走。”我那個時候急了,也顧不上什麽了。
    其實說實話吧,我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就不覺得這個人會是凶手,可是當我聽見了他剛才說的他八點零三分的時候回家,然後被雨水給淋濕了,我才覺得這個人就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其好的人,或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話,或者是早就想好了的,在腦袋瓜裏麵背得滾瓜爛熟,隻等著這一天的到來,然後給我們背。
    隻不過老白執意要放他走,我也沒有辦法。
    等馮超走了後,那個時候老白才跟我說了道:“我知道你的疑惑,其實我也跟你一樣,我覺得他就是凶手,陳建斌的切口上那麽整齊,要不是他,誰能夠弄得出來,可是我們還缺一個關鍵的人物,我覺得他不是主謀。”
    “你的意思是要放長線釣大魚?”我那個時候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接著老白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說了道,要是這幾天暗中觀察著馮超,我估計那個時候我們就能夠找到主謀了。
    “那你覺得主謀是誰?”許沙忽然問了老白說。
    老白並沒有點明,而是很含糊地說:“跟你想的一個人。”
    我聽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老白不告訴我,也不想去問許沙,所以就也沒有追問下去了。
    我那個時候心底裏麵稍稍鬆了口,現在嫌疑人已經露出了他狡猾的狐狸尾巴,這個案子到底還是有些眉目了。
    可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後麵的坦途會不會是一帆風順的,說實話我比誰都期待於真相大白的那天,因為我和很多人一樣,渴望知道誰是真正的凶手,他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麽?到底他跟胡兵,姚夢琪還有陳建斌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導致如此費勁周折要致他們於死地。
    我想不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