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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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證據是什麽?”馮超說了道。
    “因為你在處理這些證據的時候,是在8號我們發現了陳建斌的肱骨之後,那個時候你才徹底慌了。所以你在處理塑料薄膜的時候,有塑料燃燒後滴落在了你的褲子上麵,我估計你現在都還沒有知道你的右腳褲腿上有著一個破洞吧?”我說了道。
    那個時候老白許沙還有馮超都將頭低了過去看。
    我看都沒有看就開始說了道:“你可以狡辯說是那是你抽煙被燒破的。”
    “對,我不是狡辯,這是事實!”他說。
    “那好,你就看看你破損的地方是不是還有塑料薄膜燃燒後將你褲腿給燒破後留下的痕跡!”我說完了後,許沙走了過去看了看,確實如我所說。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老白這個時候對好久都沒有說話的馮超說了道。
    “既然你們都將我所做的都說了出來,那我還有什麽好說的,現在我承認這個案子是我們弄的。”馮超很冷靜地說了道。
    “我早就知道是兩個人。”老白這個時候說。
    “對是兩個人,還有一個女人。”馮超說了道。
    “那個女人?”許沙問了道。
    “你們猜不到?”馮超笑著說了道。
    這個時候把許沙給惹毛了一個耳摑子摔了過去,我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是不是一個女人?”許沙又再次問了道。
    這個時候許沙說完了後老白才慢慢悠悠地問了道:“那個女人是誰?”
    “嗬嗬,陳國慶你知道麽?就是陳國慶嫂嫂。哈哈,你們永遠也猜不到凶手會是她對吧?你們猜不透一個身材嬌小,黑瘦的女人其實就是個殺人碎屍嫌犯是不是?”馮超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在審訊室裏麵的所有人一下子都驚呆了。
    不過仔細想了想在姚夢琪的案發現場,那塊苞穀地裏麵居然沒有折斷了的苞穀葉,這也就無形說明了凶手是個身材消瘦的人,隻不過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到凶手居然有兩個。
    “她為什麽要殺掉自己的公公?”老白我們都很好奇。
    “你們也知道我是有妻子家庭的人,忽然跟她搞一起了,然後慢慢的時間久了就被陳國慶他爹陳建斌這個老狗ri的給發現了,於是他說與其給我一個有家有室的人搞婚外情不如就嫁給陳國慶吧,他老這樣騷擾她。”馮超說。
    我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在那個民風淳樸的年代裏,婚外情這樣的事,一般都被隱藏得很深很深,而且在我們調查的時候,也並沒有從長舌婦們那裏得到過一絲一毫風聲,要不是今天馮超親自說出來,我們怎麽想也想不到。
    “那你們就殺了陳建斌?”老白繼續問。
    “不是我們,是她,是她殺了陳建斌。”馮超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可開心了,笑了笑後他接著說:“我隻是負責分屍而已。”
    “那胡兵和姚夢琪呢?你們為什麽要殺他們兩個?”老白問。
    “要是我說我不認識他們,你們會信麽?!”馮超一本正經地說。
    “你們殺死了的那個男人和少女你們不認識?這不是扯淡了麽。”許沙揪了揪馮超的頭發狠狠地說。
    “隻能說他們該死或者說他們比較倒黴。我們之所以殺他們,是因為想要試探你們。第一具胡兵是被陳國慶嫂嫂不知道用什麽方式給騙到我們診所來的,然後我給他注射了陳國慶嫂嫂提供的海洛因。他心髒衰竭死了的。”馮超說。
    我們點了點頭。
    “那姚夢琪呢?你們怎麽狠心殺死一個無辜的年輕少女?”許沙有些憤怒,於是踹了馮超幾腳後說。
    “那個小女孩,也是一樣!”馮超說。
    “那個小女孩你們怎麽殺了她的?”老白問了道。
    “我們找了塊塑料薄膜給纏她頭上,然後再給她抽血。因為恐懼,她都反抗不了了。”馮超說。
    “那她右手的中指是怎麽回事?”老白問了道。
    “右手的中指上有一枚戒指,我們給扒了扔掉了,我們不是謀財隻是害命!”馮超才說完許沙就甩了他一個耳摑子,說:“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也幹,你們的目標是陳建斌,居然連殺了兩個無辜的人。”
    “你們扒拉掉人家的戒指幹嘛不要?”老白有些好奇地問。
    “我剛才說了我們不謀財隻害命,所以那個男人身上的錢財我們一分沒動,女孩的錢財被我們給燒掉了,陳建斌的被我們給扔掉了。”馮超說。
    “對了,你說到你們扔了陳建斌的玉觀音後,我忽然想了起來,你們在碎屍地點是不是在一條溝渠的源頭,你們在那裏掩埋了死者陳建斌的肺髒。”老白問。
    “對,是這樣!”馮超供認不諱。
    “那死者陳建斌的心髒呢?”老白問。
    “這個你們要去問陳國慶的嫂嫂。”馮超說。
    “你還不老實啊?”許沙又扇了他一個耳光道。
    “我不知道,心髒被陳國慶嫂嫂給拿走了,還跟我要了些福爾馬林!估計是做標本了吧!”馮超說。
    我們三個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大熱的天,一下子從心尖出傳來了一陣陣涼意,這女人真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你們為什麽給每個死者手中拿個稻草人呢?”老白問了馮超說。
    “這個稻草人是陳國慶嫂嫂帶來了的,應該是她帶著第一個死者叫胡……胡……胡什麽來診所的時候就帶著稻草人來了的。”馮超說。
    “胡兵!”老被給了他提示。
    “對,是陳國慶嫂嫂帶著胡兵來診所的時候就帶著來的了。因為我聽陳國慶嫂嫂說,他在田裏麵看見了好多驅鳥的稻草人,然後就也紮了幾個,本來是打算給陳建斌死的時候用上的,不過我們臨時改變了的主意。”馮超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是跟我們談心似的。
    “那你們在稻田裏麵掩埋死者陳建斌的肺髒的時候是陳國慶嫂嫂一個人去的嗎?”老白說了馮超說。
    “不是,是我們兩個都去的了。然後我穿了陳國慶嫂嫂的高跟鞋進的稻田裏麵掩埋的。”馮超說。
    “為什麽?”我有些好奇。
    “轉移你們的注意力啊!我不然我的腳比她的大,比她的肥厚,必定要受折磨,要是我們不轉移注意力的話,我們怎麽可能這樣做!”馮超說。
    “好,你們聰明!”老白說。
    “對了,我一直好奇你們是怎麽懷疑上我的?”馮超說。
    “那我們就讓你死得明白!”許沙在老白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搶先說了道。
    “嗯,你給說說!”馮超說。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隻是你們多行不義必自斃。從一開始的胡兵,姚夢琪到發現了陳建斌的第一根肱骨的時候,我們都以為這個案子會變成懸案。你也知道省廳州縣的專家都組團來跟我們破案了,都沒頭緒無功而返,可是昨天我們發現了死者陳建斌的頭顱!這是你們的敗筆!”許沙說。
    “為什麽說陳建斌是我們的敗筆?”馮超有些好奇。
    這個時候老白說:“在這個小鎮上,誰能夠有能耐將死者的頭顱一刀給完完整整的切割下來?死者脖子上麵的音帶(甲狀腺腫大)都還完完整整的,這個小鎮上隻有你們骨科醫生能夠做得到吧?”
    “那你們為什麽不懷疑醫院的那幫家夥給幹的呢?”馮超問了我們道。
    “我們就是去醫院無功而返才忽然想到的你,因為你離我們太近了,導致我們根本就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是凶手!”老白說。
    “那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第一具屍體是自殺的嗎?我們在作案的時候,都是戴著手套沒有跟死者接觸過的。”沒想到的是馮超居然這樣子說了道。
    “我來告訴你!”我以為許沙會讓馮超少羅嗦的,但是他居然這樣子說。
    “首先,死者胡兵身上的靜脈並沒有明顯的針眼,其次他體態豐腴,這跟吸毒死亡的人完全不像,所以我判斷他不是吸毒死亡。”許沙說。
    “好吧,這場遊戲你們贏了!其實很多東西,杜澤也都猜對了。”最後馮超說。
    “遊戲還沒結束!”我聽見了老白說了這話後笑了笑。
    然後我們三個走出了審訊室。
    前往二溝河村去陳國慶家。那個時候,在路上,我在想,其實要是當初知道我們離凶手那麽近的話,是不是在發現胡兵的屍體的時候就將陳國慶家的人都給傳喚到所裏麵來接下來的案子就不會發生了,就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還在大好年紀的姚夢琪的死去?
    我們去到陳國慶家的時候,陳國慶家正在辦理喪事,其實按照我們農村的風俗,在人死後不久就應該辦喪事了的,隻是我們一直沒有能夠幫陳建斌找到他完整的屍身,以至於他的兒子陳國慶隻能夠給陳建斌建立一個衣冠塚。
    不過不管什麽時候死者總為大,當我們去院子裏麵,給陳建斌叩首的時候,我們忽然發現在陳國慶家堂屋裏麵停放了兩具棺材。
    當我們看見了兩具棺材停放在了陳國慶家的時候,我們一開始居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沒過多久,我忽然看見了老二黑,於是我走了過去,問了老二黑,怎麽陳國慶家有兩口棺材?
    老二黑搖了搖頭湊到了我耳畔說:“作孽啊,秀蘭殺了她公公,然後自殺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呢?”那個時候我們很是奇怪,因為我們剛剛抓獲了馮超,我們以為這個案子最先知道凶手的會是我們,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跟我們同步。
    “哎,都畏罪自殺了,我也就不說我是怎麽知道的了。我先回家去。”老二黑說完了後就走了開,我們也並沒有要去追問他的意思。
    既然故事都已經真相大白,那就問了也沒意思了,就這樣吧,讓陳國慶嫂嫂,帶著秘密死去吧。隻是大白天的我忽然渾身一顫,有必要這麽極端麽?
    雖然抓到了她也必定是死路一條,可現如今……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過一個堂屋裏麵同時停放了兩具棺材。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慘劇。
    當然了後麵的故事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知道,陳國慶的嫂嫂秀蘭自殺了,馮超以故意殺人罪被槍斃了。
    隻是在陳國慶料理完了喪事後,我們在秀蘭的臥室床下麵發現了一個玻璃瓶。
    那個玻璃瓶裏麵有著一顆心髒被福爾馬林給浸泡著,因為沾有著少量血漬的福爾馬林變得有些許淡黃色,在淡黃色的福爾馬林裏麵泡著一個心髒。
    我想,陳國慶嫂嫂秀蘭她的心髒到底是扭曲成了個什麽摸樣,她到底是死了,不過我覺得,她這樣扭曲人性的人根本就不配死。如果,我有致人生死的權利,我一定會讓秀蘭生不如死。
    隻不過,這一切,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