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男性裸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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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九九六年的三月五號元宵節跟二溝河村的那個姑娘結的婚。也就是在九三年的時候老白、許沙我們三個人合力將稻草人謀殺案偵破後,去她們家提的親。雖然我們都老大不小的了,可是按照我們農村的風俗,我還是跟我媳婦相處了快三年的時間。
她叫沈華,之所以一個女人取這麽個名字是因為她命硬,有說是會克夫,一開始我家的人是有過顧慮,不過我愛她,非常愛她,所以我不願意去相信那些所謂的克夫之說,愣是和她結婚了。
我之所以囉囉嗦嗦的寫寫這些是想要給我的讀者們介紹一下我這十年間所經曆了的事情。
真正的故事要從二零零六年開始說起。我剛剛和我的妻子度過了結婚十周年紀念日的第八日,也就是零六年的三月十三號,星期一。
那天早上,微微有些冷。
老白看見我就走了過來,跟我開玩笑說:“哎呀,這麽早你就來上班了?剛剛有人報案。不過我說你這樣子像是連續幾晚上都整夜趴女人身上不下來,看你是沒有力氣破案了!”
老白說完了這句話笑了笑後幾乎很少開玩笑的許沙也湊了過來,跟我打趣說:“以後讓家裏人多給你弄幾頓韭菜雞蛋補補。”
我一聽這兩人說的這些話,我倒是顯得無所謂了,我兒子都快九歲了,我還會不好意思麽?我收拾了一下我淩亂的桌子後,老白朝著我的肩膀上敲了敲說:“走吧,出警去。你走路腳會抖麽?”末了老白還不忘了擠兌我幾句。
“哪會,我又不是剛結婚那會,都什麽時候了還開這樣子的玩笑。對了,是個什麽樣的案子?”我說這話的時候一身的輕鬆,因為續稻草人謀殺案之後十多年了我們小鎮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麽複雜的案子,所以我也並沒有將接下來的這個案子給放眼裏,當然最後事實告誡了我太小瞧這案子了的時候,不過那已經是後話了。
“走吧,是一樁裸屍案!”老白跟我說。
“什麽?裸屍案?”那個時候老白將我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自從稻草人謀殺案偵破後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案子,今天忽然有了。
老白聽見我這樣子說後笑了笑說:“是個男人。”
“不是吧!”我說,因為在我的腦子裏麵忽然想到了姚夢琪的那具死法詭異的屍體,當然了姚夢琪的躺在苞穀地裏麵的裸屍是被馮超和秀蘭給從診所搬運到了苞穀地去的。可是接下來的我們要去看的那具屍體,將會是什麽樣子的?
我有些好奇,不過我也沒有問老白了,他所知道的信息也僅僅是比我知道的多一點而已。
半個小時後我們去到了現場。
那是一個因為資金短缺而倒閉了的放棄工廠。看得出好久都沒有人出沒了,拐角什麽的上麵都掛滿了蜘蛛網和灰塵。
遠遠的就看見了報警人,是一個女孩子,看樣子二十出頭,青青澀澀的樣子,紮了一鬆鬆垮垮的馬尾,一件寬大的長袖體恤衫配了條米黃色的褲子,還穿了雙帆布鞋。
她看見了老白許沙我們三個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衝了過來。
“你們可算來了。”她跑到了我們麵前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嗯,你叫什麽名字?來這裏幹什麽?你什麽時候發現的死者?”我們連看都沒有來得及去看一眼死者,就問了她。
她很認真地跟我們說:“我叫……叫……叫水桃,我今天……今天早上要去我……我對象家,從這裏抄個近路,我沒想到……我……”說到了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子後才緊接著說:“我沒想到我見視線轉向了廠房就……就看見了裏麵掛了個人。”很明顯的她很害怕
我衝著她笑了笑安慰了她說:“不怕,我們現在不是來了麽,你給我們說說你是常常走這條路嗎?對這個工廠熟悉不?”
水桃想了想說:“不是……我……好像是……”
“嗯,你好好想想,沒事,慢慢的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我說。
“好。”水桃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了些,然後她緩緩地說:“是我對象帶著我從這裏走過一次,那次是從我對象家回我家去。”
“那你今天早上去他家有急事麽?”老白問她。
“嗯,我對象讓我趕快去一趟。”水桃說這話的時候紅著臉。
不過許沙這個時候故意問了水桃說:“這麽早叫你去他家幹什麽啊?”
許沙這麽一問,水桃一愣,沒說話,不過臉更紅了,過了好久她才羞答答地說:“我對象家的人,一大早出門了,讓我去給做早飯。”
“不是做早飯那麽簡單吧?”許沙說了後就笑了笑走了開。
留下了滿臉通紅窘迫得不行的水桃。
本來還想要跟水桃說幾句的,但是那個時候技術部門也到位了,於是我就撤了,留下了老白在跟報警人水桃了解情況。
技術部門的同事在工廠大門門把上采集好了指紋後,我才跟技術部的同事一塊將工廠大門給推了開,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廠,不過他們廠房的大門目測有三米五長兩米五高,是那種推拉門,我們還沒有走進去就看見了一排腳印,不過那腳印是從廠房最裏頭的一張床鋪開始,到廠房內的起重臂下麵停止,在起重臂上方掛著一具男性裸屍。
因為廠房門口並沒有死者或者凶手的腳印,我們帶上了鞋套後走進了廠房裏麵去。
廠房裏麵的地麵上有很多的灰塵,這也是為什麽地上會留有死者或者凶手的腳印的原因。
我們走了進去,技術部門將屋子裏麵的腳印做了標記,然後拓印了下來,準備拿回去分析。
我站在寬敞的廠房裏麵,先看了一眼起重臂上掛著的死者,看那樣子死亡不久,他身上的皮膚光潔白皙,並沒有劃痕,他下肢上暗紫紅色的屍斑,也證明了死者是死於懸吊著的。有經驗的警察或者法醫都可以根據屍斑來推斷死者死前的姿勢,而且根據死者下肢上的屍斑來看,死亡時間大約在24小時一一36小時之內。
每一種死亡它的屍斑分布跟屍斑顏色都各不相同,打個比方,像這樣吊死於起重臂上的屍體,他的屍斑一般會分布在屍體的下肢或者下腹部,顏色是暗紫紅色或者紫紅色,並且屍斑一般是在死者死亡後2一一4出現,12一一14小時達到最高峰,24一一36小時屍斑不在移動,屍斑會一直持續到屍體腐爛為止。
我觀察了一下屍體,大體推斷了下死者死前的狀態和死亡時間之後我就朝著廠房裏麵走了去。
在死者的床上一共脫著一條天藍色內褲,上麵微微沾了些精漬,估計是洗內褲的時候不認真留下的,內褲下麵是一件白色衣服,衣服下麵是一條破舊的西褲,除此之外床上並無一物。
而且整個屋子裏麵的物品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死者將物品收拾得這般整齊,而廠房的地麵上會這麽多的灰塵。
接下麵技術部在取證的時候,我就在廠房裏麵呆著。
看了一會兒後,我自己退到了死者的簡陋廚房那裏。
那個廚房十分簡陋,一張炒菜做飯用的長桌,然後桌子旁邊擺放了一個油膩膩的煤氣罐,就當我要將視線給拿開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煤氣罐的油汙上麵粘著一個塊晶瑩的一塊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於是我叫來了技術部取樣。
在取樣的時候,技術部門的同事忽然跟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像精漬?”
我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被風幹了的精漬是什麽樣的,所以一時難以回答。他看了看我,笑了笑,取樣了後就走開了。
當我同事走了開後,我忽然一陣無措感。煤氣罐上出現了精漬,這太詭異了吧?
有誰會在煤氣罐旁邊自慰呢?
我一時間想不明白,在內褲上發現精漬,這很正常,死者看起來也快四十歲了,內褲上有沒洗幹淨的精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居然在煤氣罐的油漬上發現了精漬!我的天呐!
可是在取證結束後,我們看了死者屋子裏麵有沒有身份證之類的證件。身份證沒有,銀行卡沒有,暫住證也沒有,工作證也沒有;不過現金倒是沒少,就在枕頭底下有著一遝人民幣,看樣子應該有幾千錢。
而且我們也都已經找到了死者留在廠房裏麵的鞋子,地上的鞋印就是那雙鞋子的,那雙鞋子中規中矩的擺放在了死者屍體下麵。
以上種種都表明了死者自殺的傾向。
在我們搜集取樣好了後,這個廠房的房東也趕來了。
這時候我們才知道有關死者的詳細信息,死者名叫汪光彩,41歲,是貴州六盤水人,在我們這裏已經呆了十多年了,時常為人不錯,不過性格較為孤僻,很少與人交往,沒有妻子,至今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