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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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見了老白的話後,我也就沒有說話了,可是我覺得我都不用想,我就知道殺害汪光彩的人必定不是何框,所以何框根本就不是什麽畏罪自殺的,關於何框畏罪自殺的推斷,或許就是凶手故意要給我們的營造出來的假象。
    而殺害了汪光彩跟何框的人會不會是挾持了馬寅的那個疑犯呢?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
    後來在我們到下班了,我們都沒有想到什麽對策讓明天的疑犯被我們抓到。其實我們的分歧很簡單,就是我們在明,對手在暗,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一目了然,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後來我們做出了決定前天24小時監視馬九,商量好了後,接下來的事無非就是各回各家。然後吃飯,看電視,睡覺。
    翌日一大早,我起床了之後我都沒有去單位,我直接去的馬九家門口。
    馬九去上班的時候,我是一路尾隨著在暗中觀察著的,可是什麽異樣都沒有,那個時候我心裏麵在想那個凶手會不會是很熟悉馬九的人?
    可是最熟悉馬九跟馬寅的人不就是李建麽!可是當馬九收到了第二封信的時候李建還躺在醫院裏麵。
    而且就算是李建弄死了馬寅,他其實也撈不到什麽好處,因為他的身份僅僅隻是馬寅的私生子,這對於李建的名聲必定是沒有好處的,要是李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從中撈到好處的話,李建必定是不會弄的。畢竟血濃於水,馬寅怎麽說也是他的父親,做出挾持或者弑父的舉動來,有些泯滅人性了。
    隻要是心理正常的人必定不會這樣子。
    我想了想,疑犯是李建的可能性很小,雖然圓通快遞代理的老板娘和花店老板將矛頭直指李建,隻不過憑借我當警察的這麽多年,我覺得李建不可能是凶手,要怎麽說呢。我總感覺這會兒的李建就跟當年稻草人的陳國慶一個摸樣。
    要不是因為李建膽小或者其他,他一個大男人就不會被馬九給打住院了。
    不知不覺就跟著馬九到了他們公司,那個時候我們也上班了,我讓我們同事繼續跟進。
    可是等了一整天,都沒有看見有什麽動靜。
    我們都有些泄氣,其實我們一開始就都有過這樣子的預測,隻是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我們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麽麵對。
    後來,在晚上的時候,我們的偵查員依舊在馬九家附近蹲點,我們希望疑犯的出現,雖然可能性要小很多,不過隻要有希望我們就會做。
    那晚上,快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被電話給吵醒了。
    是我的同事給我打來的電話,原因我都不想說,但是不得不說,因為我同事打了個盹,就讓疑犯給溜了。
    我將電話給掛掉的時候,是晚上1點34分。
    也就是說在淩晨一點半的時候我的同事太困了打了個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疑犯站在了馬九家門前,將一個包裹給扔在了馬九家門前,然後就跑了。
    之後我同事追趕了過去,卻再也沒有找到疑犯了,到嘴的肥肉就這麽不翼而飛了。說實話我心裏麵是有些不爽,可是我轉念一想,我的同事也太累了,雖然現在也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我們雲貴高原的氣候大家都知道,終年溫差小,晝夜溫差大。他辛辛苦苦蹲守了半夜,居然就這樣讓疑犯給溜走了。
    不用我們說他的心裏麵也不好受。
    而且最讓人氣惱的就是他都沒有給我們任何的反饋信息。
    因為太黑了,他看的不是很清楚,雖然馬九家門前亮著燈,不過他也就是看見了一個戴著口罩跟墨鏡的穿著一件大衣的男人。
    很顯然,疑犯之所以戴著墨鏡,是有備而來,他是知道我們在馬九家守候著他的。不然夜晚戴著墨鏡,這跟瞎子還有區別嗎?
    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路燈。這附近唯一的光源就是馬九家的那盞燈。
    不過也是馬九家的那盞燈那麽突兀的亮著,要是換我,我也會懷疑的。
    隻是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本以為我們從上個禮拜就一直等,等到禮拜三,現在疑犯從我們眼皮子底下轉了一圈,然後就溜走了,而我們訓練有素的偵查員居然也都沒有將他清楚,給我們描述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輪廓來。
    我越想越氣,於是我將睡著我身邊的媳婦給吵醒了。
    在黑暗裏麵她跟我說:“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我說:“我在想事情。”
    她將臉轉到了我這邊跟我說了道:“你在想什麽?還是關於那兩具屍體的案子嗎?”
    我說:“不是,現在又多了一個案子出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叫做馬寅的案子啊?”她問了我說,然後我感覺她有些怕,她將我擁了住,跟我說了道:“我聽有人在說你們在她們家廚房裏麵發現了一罐子人肉是不是真的?”
    我說了道:“哎呀,你問這些幹嘛,你不害怕啊?”我想轉個身子去睡覺,可是我媳婦不讓,我剛剛將身子給轉了背對她,她跟我耍小脾氣,又將我給掰了麵對著她。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她的眼睛,我本以為她要幹什麽,但是後麵她沒有。
    她將我給掰了麵對她後她說:“剛才你不是睡不著麽,都將我給吵醒了,現在你打算睡覺啊?”
    我沒說話。
    她接著說:“杜玄霄老師找我談話了。”
    我依舊沒有吭聲,那個時候的小孩子不都是正淘氣的時候麽,班主任找也正常。
    我媳婦沈華見我沒有搭理她,於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肚子繼續說了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跟你說什麽啊,說你兒子呢。”
    “啊呀,我聽著呢,白天要上班聽領導訓斥那是為了掙錢養家,晚上要聽你嘮叨,我累死了!”我說。
    沈華聽見了我抱怨後,一下子轉過身去,不吭聲了。
    我知道她生氣了,於是隻好將手伸了過去抱著她哄了道:“逗你玩呢,剛才你說咱兒子怎麽了?闖禍了啊?”
    她不理我。
    我歎了口氣問了她說:“咱家茶幾上還扔著煙麽?”
    她聽見了我這樣子問,於是來勁了,一個轉身轉了過來,跟我說:“你要抽啊?你敢抽的話,今晚上你被上我床上來啊!”
    “我這不是煩著呢,我都在想馬寅怎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說奇怪不?”我說了道。
    沈華聽見了我那樣子說了後,很是不耐煩地跟我說:“你的破事別說給我聽,我和兒子的事,也不要你管。”
    “哎呀,你幹嘛,今晚上非要紮一針,你才罷休麽?”我在黑暗中壞笑著跟她說,說完了後就勢將手給伸向了她。
    她這個時候來了一句話道:“你就這麽點出息。”
    我一下子就沒興趣了,將伸過去了的手給縮了回來。
    老半天後,她見我沒有動靜。用腳親昵的踹了踹我,我也沒說話。
    她見我不說話,也就睡覺了。
    當我的耳畔響起了她均勻的小聲的鼾聲的時候,我慢慢的也就沒有繼續去想關於馬寅的事了,沒過多久,我也就睡著了。
    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感覺特別的乏力,像是昨晚上一夜沒有睡著一樣。
    匆匆忙忙洗漱了之後,我就去單位去了。
    新的一天鬼知道會有什麽新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可是我都還沒有將我凳子給坐溫暖呢,我同事就進來了,他剛剛進來後他就衝著我說:“這個是我昨晚上在馬九家門口看見那個疑犯給放下的包裹。”說完就要給手裏麵的東西放我辦公桌上。
    我那個時候腦袋裏麵忽然想了起十多年前老二黑給我遞來了一隻肱骨,於是我趕快說了道:“你別放我桌子上,你就放地上。”
    他站著問了我說:“放這裏好不好?”他的意思要放他前麵的地上。
    我說:“隨便吧,你看哪裏順眼就擱哪裏,隻要別放我桌子上就行。”那次我都快要被嚇死了。
    當我們將包裹給打開後,裏麵出現了一條褲子。
    是條西褲,不過在褲腳的地方沾上了血漬。
    這應該是馬寅穿過的褲子,我心裏麵想了道。
    這個包裹裏麵除了褲子就沒有了其他的東西,後來我們打給了馬九電話讓馬九過來看一下,這條褲子是不是她父親穿過的。
    沒多久馬九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