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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說：“沒有啊，我隻是疑惑，我幹嘛跟你父親有仇啊。”
    說完了之後馬九就帶著我去了她母親現在住的房子。遠遠的看起來比馬寅跟馬九住的房子要氣派很多，說實話我有些羨慕。
    但是冷靜的我又不羨慕，我知道要是我墮落了的話，我也能夠住這樣的房子。甚至能住的比這個好。當然了，希望我不是在自我陶醉。
    馬九將門給打開了之後將我給帶了進去，屋子裏麵的裝潢也是我比較中意的類型，可是我還來不及欣賞我就被馬九的叫聲給打斷了，我聽見了馬九叫了一聲之後，抓緊了我的手，然後我問了她說：“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麽？”
    “我媽不見了！”馬九說了道。
    我說：“你都沒有仔細找找看，你怎麽知道你媽媽不見了啊？”
    “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覺得我媽媽現在已經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子想。”馬九跟我說那話的時候我甚至有她不是馬九的那種錯覺。我不知道是不是人在驚慌失措的恐懼裏麵都會變得比較陌生。
    那個時候的馬九，我讀不懂，我的印象裏麵馬九就像是一個女神而不是女人，她總是高高在上扯高氣揚地說話，有時候甚至會咄咄逼人，隻是現在我感覺馬九像是一隻綿羊，所以我笑了笑。
    她見我並沒有說話，於是又跟我說了道：“其實，你知道麽，自從我爸爸不見了之後我就整天活在恐懼之中，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幹什麽，你知道嗎？我已經答應了楊偉，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結婚，隻是我現在需要一個人。”
    我不知道馬九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我隻是一個旁觀者，我靜靜地聽著馬九的每一句話，然後將那些沒有用的信息給過濾掉。
    等馬九說完了後我湊合著說了道：“群毆感覺楊偉是個好男孩，我們結過婚的人可以給你充當指導，我知道很多女孩子都會喜歡那些嘴上抹了蜜一樣的男孩子，可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停頓了一下子後又說：“所以還是得找個會過日子的男人，我感覺楊偉這人不錯，至少嫁給他，你不會後悔。”
    “哎，別說這個了，我們都在我家裏麵了，看看我媽媽，在不在家吧！”馬九說了後就扯著我的手，將我給拉了開。
    我們先去的馬九媽媽的臥室，裏麵沒人。
    廚房也沒人，甚至連衛生間我們都找了，依舊沒人。我那個時候肯定很樂觀，畢竟就算是馬九的媽媽失蹤了，對我來說也無非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所以就在馬九在我的麵前哭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感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得冷漠了。
    後來馬九哭了一會兒之後她將頭給可憐兮兮地抬了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我，想要跟我說，讓我幫幫他，但是還沒有等馬九開口我就跟馬九說了道：“你媽媽平日裏麵喜歡去串門嗎？”
    “她啊？一個人很無聊，蠻喜歡去串門的。”馬九說。
    “那我們就去找找吧，別驚弓之鳥了。你這個樣子要是我是凶手的話，我高興死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跟馬九說。
    馬九聽見了我的話之後站了起來，看著我說了道：“要是我找不到我母親的話，你能不能幫我立案給找找看？”
    那個時候我不好答應馬九什麽，按規定，得失蹤48小時才可以立案，馬九母親什麽時候失蹤掉我們都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寬慰了馬九說：“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馬九將頭給抬了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我，然後問了我說道：“你怎麽知道？”
    我眨了眨眼睛說了道：“我的直覺，真的你要相信我，我覺得你媽媽不會有事的。”
    這個時候馬九哭了起來，然後跟我說了道：“我現在就感覺我孤立無援，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也找不到了。”
    我說：“走吧，我跟你一塊去找找看。”
    我們找了好一會也沒有能夠將馬九的媽媽給找到，就連馬九媽媽最喜歡去的麻將館，也說是已經兩天沒見人了，於是從麻將館一出來，馬九就一把將我給抱了住，然後將頭給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麵哭。
    我現在是一個木訥的人，我不知道我現在為什麽會變成了這樣的一個人呢，感覺我一結婚之後，我所有的情感，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抽幹了，所以我整個人木木的，就連現在一個女人將我給抱著哭，我的心裏麵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甚至不能夠說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等馬九哭了好一陣子之後我問了她說：“你還難過麽？”
    她重重的在我肩膀上麵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兩個杵在了原地動也不動。
    我想了想，這個樣不是辦法，於是我跟馬九說：“要不，我們在找找？”
    “好。”馬九吸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
    然後我們又重新找了一遍，結果可想而知依舊一無所獲。
    後來我們找累了，一點頭緒都沒有，該找的也找了，不該找的地方也找了。
    在極其累的時候我跟馬九連個人坐在了一塊紅色的大石頭上麵，那個季節無非就是不烤太陽冷，要是烤太陽的話，沒三分鍾保證烤得受不了，我受不了的時候我將頭給抬了起來看著馬九。
    馬九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呆呆地一個人靜靜地杵在了石頭上麵。
    我心裏麵麻木著，我像是一個冷血的旁觀者。我在想我是不是過分了，就在我快要得到了答案的時候馬九的電話響了起來。
    響了好久，馬九像是沒有感覺一般，一動也不動，於是我說了道：“電話，你電話。”
    馬九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般，將電話從口袋裏麵給掏了出來，剛剛接通我就聽見了是李建的聲音。
    說實話一開始馬九的電話響的時候我感覺這通電話應該是楊偉給打來的，我聽見了馬九說，現在楊偉在跟他處對象，現在剛戀愛的年輕人，分別了幾秒鍾都像是過去了幾個世紀一般，所以我覺得馬九應該很楊偉膩歪著這才對，於是在我聽見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李建的聲音後，我居然替馬九有些失落。
    隻是電話這頭的馬九並沒有說話，我聽見了電話那邊的李建問了馬九說：“姐，你現在在呢？”
    馬九一句話也不說。
    然後我又聽見了電話那邊的李建問了馬九說道：“姐，好久沒有看見你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爸爸有沒有找到？”
    一開始馬九都一副無動於衷的冷漠表情，可是聽見了電話那邊的李建問了她爸爸有沒有找到的話後，馬九一下子就哭了開。
    於是我明顯感覺得到電話那邊的李建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接著我聽見了馬九說了道：“你不知道麽，爸爸在我們家老房子裏麵被發現，發現的時候，他下身什麽都沒有穿，他的雙腳上的肉被變態給都割掉了，所以我們看見了爸爸的時候他的腳上是白森森的骨骼。”馬九說道了這裏找已經泣不成聲了，她哽咽著想要說下去，可是剛剛開口她就像是吞下了一大口冷空氣一樣給凝噎了住，我那個時候也聽不見電話裏麵的李建在跟馬九說什麽，隻是過了一會兒後馬九緩過了氣來後又說了道：“他腳上的骨頭上有些肉已經被氧化成了黑色，屋子裏麵綠頭蒼蠅縈繞，髒得不成樣子，爸爸一輩子愛幹淨，沒想到的是他是以這樣邋遢的姿態去世的。”馬九說到了這裏又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聽見了電話裏麵的李建說了道：“要是我知道是誰弄得爸爸的話，我一定要加倍奉還，我發誓！”
    電話這邊的馬九聽見了李建的話後也跟著說了道：“我也發誓，要是我知道是誰這樣子做的話，我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
    然後就是沉默，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現在就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來審視著。
    於是馬九沉默了一會後又繼續跟李建說了道：“你知道嗎？當我在爸爸的肉裏麵看見了有蛆鑽了出來的時候，我的感受嗎？”
    電話那邊依舊沒說話，後來估計是馬九的電話沒電了，所以我看見了馬九朝著電話吼了幾聲：“喂喂喂，李建，你在嗎？你掛了電話嗎？喂喂喂！”
    接著我就看見了馬九將電話給甩了出去。
    電話被摔成了兩半，不過諾記的電話耐摔是出了名的，我去將馬九摔出去的電話撿了過來，將摔出去的電池給安裝到了電話上，擦了擦機身上的灰塵後遞給了馬九，馬九並沒有伸手來接。
    我便跟馬九開玩笑說：“要是你不要了的話，我要了啊！”
    “送給你！”馬九說。
    我聽見了馬九的話後我有些尷尬了，於是我說了道：“剛才我是跟你開玩笑的，給你！”說完我將電話給塞還給了馬九。
    馬九將電話給接了過去後揚起了頭來看著我問了我說：“你覺得我媽媽能不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