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假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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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說:“你別急,肯定能夠找得回來的,剛才在所裏麵是我同事許沙嚇唬你的。”
“可是現在我真的找不到我媽媽了,你說怎麽辦,我現在心裏麵亂得很。”馬九說。
我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馬九了,於是我看著馬九什麽話也沒有說。
又這樣子呆了一會後我和馬九準備離開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馬九的電話忽然提示來短信了。於是馬九愣了一下,嘴裏麵囁囁地說:“你說誰會給我發短信?”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時候馬九將電話給拿了出來,將短信給打了開,我想要將頭給湊過去,可是我一想,人短信呢,我去看不適合,於是我將頭給轉了開。不過馬九就在此時跟我說了道:“你看,你看。”一麵說一麵來將我的衣服給扯了過去,然後等我將頭被別扭過去的時候馬九順勢就將電話給我遞了來。
電話上一串我不熟悉的號碼,隻是短信的內容是:我去你姑姑家,這幾天都不回家了,無念,媽媽。
我看完了短信之後問了馬九說:“這電話號碼是你媽媽的嗎?”
馬九朝著我點了點頭,可是這個時候的馬九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我看見她這樣我笑了笑說:“沒事,你媽媽,不是給你發短信,告訴你說是去你姑姑家裏麵了嗎?所以這陣子你就別操心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馬九就哭了。
我一愣,心裏麵想了道:是不是所有女生都這樣神經質,收到了她媽媽的短信應該很高興才是,現在怎麽哭了?難道是喜極而泣嗎?
這個時候馬九哭著跟我說:“我媽媽不識字,不會發短信。”
我一聽馬九的話後,這下子該哭的人是我。
不過我腦子一轉,便跟馬九說了道:“你別急,指不定是去到了你姑姑家裏麵,你姑姑給幫忙發的呢。”
馬九哭著衝著我笑,那種表情別扭得很。我極度見不得這樣複雜扭曲的表情於是我將頭給變扭了過去不想看馬九。
馬九倒是哭著笑著跟我說了道:“我沒有姑姑!”說完了後就大聲嚎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此時的馬九是出於害怕失去親人的恐懼還是害怕凶手的下一個目標是自己,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要安慰馬九,可是我的話要說出口時,我感覺我的喉嚨裏麵像是被東西給堵塞了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馬九說是她母親既不會發短信也沒有姑姑,這很顯然此時此刻她的母親已經在凶手手裏麵了,是死是活誰都不知道。
想到了這裏我拿出了電話給老白打了電話去。
電話剛剛接通我就跟老白說:“老白,趕快去馬九家老家,那裏可能又發生了一起命案了。”
我這麽一說,我身邊的馬九就跟一個孩子似的哭得更加大聲了,我幾乎聽不見電話裏麵老白跟我說的話。我將電話給掛了掉,然後扯了馬九,將馬九給扯著朝著馬九家老家走了去。
等我和馬九去到了的時候,院子裏麵已經圍滿了我的同事,此時老白遠遠的看見了我跟馬九之後就衝著我們兩個人走了過來,過來之後老白跟我說了道:“院子裏麵什麽都沒有。”
我說:“不是吧,現在馬九的媽媽失蹤了。”
“你懷疑是同一個凶手給幹的?”我的話說完了之後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的許沙跟我說了道。
我說:“我覺得應該是,就是一個人幹的。”我一開始有些不確定了,所以當我將前半句話給說了出來後我覺得我應該有十足的把握覺得凶手就是一個人,因為凶手很有可能是就當年被馬寅給殺了的那對夫婦的兒子,現在人家來複仇了。
馬九跟很多女人一樣,在遇到了事的時候除了一個勁地哭似乎並不能夠找到其他的發泄方式。隻是那個時候許沙估計心煩了,於是衝著馬九說了道:“我說你別哭了,你媽媽指不定僅僅是出去玩了。你哭得我心煩得要死!”
馬九聽見了老白的話後,使勁瞅了許沙一眼,然後將口袋裏麵的電話給那拿了出來遞給了許沙。這個時候許沙想要去戴手套,他以為是馬九媽媽的手機。我看見了許沙的這動作後我跟許沙說了道:“不用戴手套了,這不是馬九媽媽的物品,是馬九的手機。”
於是許沙將戴了一半的手套給脫了下來,伸手過來將馬九的電話給接了過去,可是接過去後他又不知道馬九的意圖,愣了一下,想要開口問。
這時我說:“電話裏麵有剛剛我們收到的來自馬九媽媽手機的短信。”
許沙聽見了我還沒有說完的話後就將手機給遞還給了馬九,馬九並沒有接,所以許沙說:“既然你媽媽給你發短信,那就表明她現在很好啊,你幹嘛哭得這般梨花帶雨的,要是被你男朋友看見的話,不要你了。”
許沙的話說完了後我看見了老白將身子給轉了過去,我想這個時候老白應該挺了許沙的話後在偷笑。可是我管不了這麽多了,我跟許沙說了道:“可是馬九的媽媽不會寫字。”
我說完了後我就將許沙手裏麵的電話給接了過來,翻開了收件箱,將我們剛剛看見的那條短信給找了出來遞給了許沙。
許沙接了過去,然後將短信內容給讀了出來:“我去你姑姑家,這幾天都不回家了,無念,媽媽。”許沙將短信讀完了之後跟我剛才說的幾乎一模一樣,他說:“你姑姑給你發的,隻不過署了你媽媽的名,沒事的!”
我那個時候說:“可是馬九沒有姑姑!”
聽見了我的話後老白跟許沙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囔了道:“啊,什麽?”
我說:“馬九的媽媽不識字,而且馬九也並沒有姑姑。”我的話說完了之後我老白質疑了道:“要是你媽媽不識字的話,她怎麽會玩手機?”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當然了我心裏麵是堅信著馬九媽媽是被凶手給綁票了的,或者是被凶手給殺掉了,然後用馬九媽媽的手機給馬九發來了短信。
很顯然馬九從來就沒有想過老白會這麽問,於是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一下子就雨過天晴,雖然眼睛紅腫著,臉頰上麵還有淚珠的殘痕,不過馬九這個時候抑揚頓挫地衝著老白說:“電話是我給我媽媽買的,而且她從來不會給我們打電話,一般都是我跟媽媽打,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
老白聽見了馬九這樣子說了後也就沒有說話了。
當我們同事走了過來跟我們說並沒有在院子裏麵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的時候,老白忽然問了我道:“你前一段時間不是走訪得知當年馬寅將人給殺掉了後,碎屍喂魚的信息嗎?”
我一愣,我是聽見了很多受訪群眾這樣子說過,可是當快20年前的事,現在忽然擺放在了我們的麵前說事,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
群眾說的是碎屍之後喂魚,既然喂魚的話,肉必定會被魚給吃幹抹淨,就算沒被吃幹抹淨,都二十年前的肉了,我們上哪去找?
我覺得流言隻能止步於流言,所以我根本就沒有當真,不過現在老白倒是來跟我這樣子說。
老白見我沒有反應過他的意思後跟我說了道:“你忘記了嗎?胡兵?”
我這個時候聽見了胡兵兩個字後,我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疲倦得不行的自己又像是被插上了電源充上了電一般。而且那個時候我腦子一下子就靈光了起來,衝著老白叫囔了道:“你是不是說這次的線索在池塘周邊?”
老白點了點頭說:“要是群眾說的話是真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應該去周邊的池塘找線索。”
老白的話說完了之後馬九就跟我們說了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我家這裏就有一個池塘。”
說完了就朝著村口跑了去,這個時候我,老白還有許沙我們三個人一塊兒朝著馬九跑的那個方向跑了去,於是引來了不明緣由的我們的同事也跟著我們跑了去。
跑了大概五六分鍾的時候,我們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了,隻不過我們看見了一個四周都種滿了柳樹的池塘,那個季節柳樹剛剛發了新芽,所以整棵樹上都是黃綠色的,黃色的是柳樹花,綠的是嫩芽。此時此刻那個池塘就在我們前麵,可是四周出了柳樹就別無一物,根本就不能給人提供殺人碎屍的便利。
所以我們極其失望,但是我的視線觸及馬九的視線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馬九的那團希望之火,於是我明知道我們是在做無用功,根本就不用過去看一眼的,隻不過我受不了馬九迫切的眼神,於是我衝著老白跟許沙兩個人說:“走吧,過去看看。”
老白倒是沒有說話,許沙說了道:“還用過去看嗎?凶手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池塘四周動手。”
我依舊說了道:“走吧,我們就過去看看。”
許沙大口喘著氣,雙手按壓在膝蓋上,弓著腰,抬著頭看著我。
後來老白走了前去,我和馬九也朝前去。沒多久許沙才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