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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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是替罪羊麽?”我笑著說。
    當我的話說完了之後,我們的車子已經加水加油完畢了,於是當車子向著大理行駛的時候,我心裏麵在想,要是我們回到陶桂華家裏麵,那本筆記本還在的話,我們也能夠從中獲得一些線索。
    至少我們可以從中知道當年馬寅殺掉凶手父母的細節,當然了,前提是凶手是那對夫婦的兒子。
    可是有可能嗎?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凶手的父母應該是死在汽油桶裏麵的那對男女,他們的屍體完整並沒有被碎屍的表現,我們除了在死者骷髏的頸椎上麵發現了氣管被割斷了的痕跡之外,我們並沒有其他發現。
    然後凶手為什麽要先將馬寅腿上的肉給剔除掉,然後慢慢折磨死馬寅,接著再殺掉陶桂華,將陶桂華的屍體給拋進水井之中呢?
    這樣仔細想想,凶手到底是不是當年被馬寅給殺掉的那對夫婦的兒子啊?是另有其人麽?馬寅年輕的殺掉的人應該蠻多的,會不會是別的仇家弄的呢?
    我一時間迷茫了。
    就在我沉思著的時候,一通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麵來。
    我將手機從兜裏麵給掏了出來,一看是我們所長給我打來的電話,這個時候我們所長怪聲怪氣地問了我說:“你們去哪裏了?”
    “我們來文山抓疑犯來了!”我說。
    我的話剛剛說完之後我們所長就劈頭蓋臉地朝著我罵了道:“你是不是第一天上班啊,你們去文山抓疑犯你們都不給我打報告,你們有沒有跟文山警方取得聯係?”
    這倒是忘了,我們一開始是去死者陶桂華家裏麵的,可是看見了陶桂華家裏麵已經人去樓空了,我們順著鄰居提供的線索找到了正在睡覺的阿光,然後阿光帶著我們從阿光的家,就直奔文山,中間,我們可是一口氣都沒有喘,所以對於那些條條規規我們都沒有遵守,想不到現在我們所長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見我沒有吭聲,於是衝著我說了道:“你是不是感覺很委屈啊?”
    我說:“我沒有啊,當時我們去了死者陶桂華家裏麵,然後知道了陶桂華的男朋友的行蹤,我們就追到了文山去了,雖說是跨界抓捕,可是昨天兒嫌犯袁亞鵬都還在我們大理境內。”我反駁著我們所長的時候,我心裏麵在想,這人就活該被許沙那樣的粗人罵。
    對於我們這樣文質彬彬的人,他就不能夠對我們客氣點麽。
    我的話說完了之後,我們所長將話題一轉,他問了我說:“前先天讓你給準備的材料你準備好了沒?”
    要不是我們所長現在提醒我的話,我都差點給忘記了。
    隻是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準備,於是我回了道:“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這麽忙,怎麽可能有空整理。”
    老白這個時候很是好奇的將頭給轉了過來,問了我說:“要讓你整理什麽?”
    我說:“卷宗。”
    我的話剛剛跟老白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我們所長對我不客氣地說了道:“我一直欣賞你的辦事能力,可是這事你最好給我在明天中午給搞定,我們遞給宣傳部的申請批下來了,我們要將這次通報給弄好,然後早點讓犯罪分子露出馬腳來。”
    他說這話,總讓我感覺,就他一個人著急似的,其實我都跟這個案子這麽久了。關於汪光彩跟何框的案子,要比當年的稻草人謀殺案複雜了好多,而事不湊巧,在我們全力以赴地整理追查擼管案的時候,又忽然冒出了馬寅的剮屍案。
    其實在我們當地,人罵人說:“你個挨千刀萬剮的。”這是最狠毒的話語了,可是我們真的遇到了有凶手將馬寅給千刀萬剮了,這跟碎屍是不同的,碎屍是在人死後要掩蓋殺人事實,而將屍體給肢解拋棄,那才是碎屍,可是馬寅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將肉給一刀刀給剮下來活活折磨致死。
    可是就連馬寅死後也不太平,這居然有牽扯出了一宗十多年前的黑吃黑殺人碎屍案,可是在我們知道了十多年的那個殺人碎屍案之後不久,馬九的母親,馬寅的妻子陶桂華又忽然失蹤不見了,現如今我們在馬九家老屋子裏麵的水井裏麵發現了被浸泡得異常腫大的陶桂華的屍體。
    當我將我們所長的電話給掛斷了之後我就將最近所遇到了的這些都給一一分析了出來。可是我在想,那天丁正銘還有我,我們兩個人在我們所長的辦公室裏麵跟我們所長說的那些,我和丁正銘都一直覺得現在在我們審訊室裏麵被扣押的石光榮並不是殺害汪光彩跟何框的凶手,所以我們跟所長說要是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將我們的案情進展給通報出來,然後凶手放鬆露出馬腳來,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宣傳部的批準。
    當我們將車子給開回道了所裏麵的時候,我剛剛下車,我就看見了我們所長在樓上麵看著我們,
    我們腳都還沒有落地就聽見了我們所長在樓上叫了道:“杜澤和丁正銘,你們兩個人上來一下。”
    剛剛接了我們所長的電話,於是我和丁正銘朝著所長辦公室走去的時候,我跟丁正銘說了道:“明天下午要開記者招待會。”
    丁正銘顯然是忘記了,於是跟我說了道:“什麽,開什麽記者招待會?我們都沒有破案。”他剛剛說完了之後,又像是觸電一樣,立馬說了道:“啊,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走吧,去辦公室裏麵聽聽怎麽安排。”
    我的腳剛剛踏了進去,我們所長就跟我抱怨了道:“都這麽天了,你居然還沒有整理好,今晚上都要開會部署了,明天下午就開招待會了,看來今晚上你是睡不成了。”
    我心裏麵小聲嘀咕說:睡不成就睡不成吧,要是將殺掉了汪光彩跟何框的凶手給抓出來的話,我不睡一晚上又何妨。真的很詫異是一個怎樣的凶手,居然能夠將人給殺掉完全不留一點痕跡。
    其實很多時候,不管多成熟的凶手,在殺掉人之後都要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可是殺掉了汪光彩跟何框的凶手,居然就留下了一個四分之一個回力球鞋鞋印,其他的我們倒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且最重要的是,唯一的一個目擊者居然被他丈夫給殺掉了,其實就算是目擊者小雅沒有被殺,我們也一頭霧水,因為小雅根本就不知道凶手的麵目。
    我們所長見我沒有應答於是很是不高興地擺出了一副臭臉,他黑著臉,看著我說了道:“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沒有聽見麽?”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說了道:“嗯,沒事,不就是沒睡一晚上麽。”我說話的時候盡量地不去看我們所長的那副臭臉,我不是很喜歡別人給我擺臉色看。
    丁正銘可不是這樣子,看見了我們所長這個樣子後,他有些氣憤,於是他說了道:“今晚上你們就開你們的會好好部署吧,我一個外人就不參加了,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也不參加了。”
    傻子都能夠從丁正銘的語氣裏麵聽出那是對我們所長的不滿,不過我那個時候心裏麵也不爽,於是心裏麵就幸災樂禍地想著丁正銘給我們所長難堪,我們所長活該。
    果然,我們所長聽見了丁正銘的話後就說了道:“外麵都知道有州上的專家協助了我們將汪光彩跟何框的案子給偵破掉,要是你不參加會議,有些不好吧?”
    “我就一個外人,我剛剛畢業沒有幾年呢,跟您比起來可什麽都不是,其實吧。”丁正銘一本正經地說:“其實吧,這個案子之所以這麽快‘告破’,還不是仰仗所長您領導有方。”丁正銘在說話的時候故意將“告破”跟“領導有方”這兩個詞咬得很重。
    我們所長一聽丁正銘的話後臉一紅,語氣一下子就緩和了說:“要不這樣子吧,小杜,你先帶著丁正銘去小鎮上吃頓好吃的吧,把發票給小李報銷就行了。”
    我心裏麵想說:誰特麽稀罕吃你的破飯。
    可是我不能夠說啊,我還要繼續在我們所長手底下幹呢,可是丁正銘不同,丁正銘聽見了我們所長的話後就說了道:“不了,這麽累,我要去我杜師兄家裏麵睡覺去了。”我心裏麵笑了笑,想了道丁正銘真特麽的給我長臉,我本來想要笑的。尤其是看見了我們所長的那個表情之後,我更加想要笑了。
    這不是明擺著給我們所長出難題了,那個時候要是丁正銘真的去了我家的話,我必定要跟著去,我去了誰來加班做材料?那可是明天下午就要的東西,如果今晚上做不好的話,明天臨時抱佛腳可不行。我們所長那個時候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語氣倒是溫和了好多。
    許久之後,就在丁正銘跟我要走出我們所長辦公室的時候,我們所長叫住了我說:“小杜啊,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