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新聞發布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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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頭給轉了回去,我都還沒有說話,就看見了我們所長欲言又止,他遲疑了一下子後跟我說了道:“杜澤對不起。剛剛我被縣局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案子要是再沒有起色的話,我就提前退休了。”
    我心裏麵想著,要是你提前退休的話,蠻好的。可是我嘴上不能夠這樣子說啊,我嘴上還是得應付著說:“沒事,我不在意。”
    “不在意就好,你們要是沒吃飯就趕快去吃飯吧,晚上八點半開會,會議主題是關於明天新聞發布會的。”我們所長說。
    我和丁正銘兩個人走了出去,走了出去沒有多遠我就聽見了丁正銘跟我說了道:“師哥,是不是你經常被他這樣子給欺負啊?”
    我笑了笑說了道:“沒有啊,我更本就沒有感覺我有被欺負,工作中難免有磕磕碰碰,這樣子很正常的啊。”
    丁正銘聽著我說了後,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道:“其實吧,師哥,我老早就想要跟你說一句話了,可是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說,就借現在這個機會我給你說吧。”
    “嗯,我聽著呢,你說吧!”我說。
    丁正銘一本正經地看著我說了道:“你脾氣太好了,你要改?”
    我笑了笑,我從來就沒有聽見別人說你脾氣太好了你要改,這次還是頭一次,於是我就跟丁正銘說了道:“其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子,我又不是受氣包。隻是你剛才你也聽到了啊,所長在縣局麵前被罵了,所以我挨罵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可是你有沒有看見許沙?”丁正銘說。
    我現在倒是知道丁正銘要說的話了,我笑了笑說了道:“許沙那樣子不會吃虧,但是太會得罪人了,你都不知道,在你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們要去查馬九家裏麵的屍核的時候,我們都要不到搜查令,可是當許沙去跟所長吵架了之後,我們馬上就得到了搜查令了,隻是那次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我看著丁正銘一臉認真地聽著我說。於是我更來勁了,我說了道:“有些時候,我們可以不用那樣子做的,比如那次,許沙就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他還不是得罪了所長了。你也知道我們所長的脾氣,所以就算是許沙得到了搜查令又怎麽樣,所長明裏不至於給許沙小鞋穿,但是暗地裏麵誰也說不準。”
    丁正銘說:“可是你這樣子就會受氣。”
    我說:“我就做好我自己該做的,就算是受些氣也無所謂,吃虧是福。”
    我說了後丁正銘就一句話都沒有說下去了,不過我也知道我從丁正銘的眼神裏麵就看出了丁正銘根本就不認同我的觀點,所以就算是我說太多也是沒有用的。
    不過我們吃了飯後就回所裏麵去了。
    晚上開會從八點半一直開到了十點鍾,無非就是說一些會議議程,還有我們又重新討論了一下汪光彩還有何框的擼管案子。
    一般開會我們都是在聽著我們所長講,今天也一樣,隻是今天在我們所長說完了之後,氣氛很活躍。
    因為許沙聽了我們所長的話後說了道:“所長,既然我們打算開一個發布會將我們還沒有偵破的案子都給欺騙了大眾的話,我們現在倒也可以跟我們愚昧的群眾說是我們將馬寅的碎屍案給偵破了。”
    許沙是這樣一個眼睛裏麵進不得沙的人,所以許沙的話說完了之後我看見了我們所長將頭給轉向了一邊。
    接著有人立馬拍了馬屁說:“小許啊,你一直不懂所長的用心良苦啊。所長是想要釣尾大魚出來呢!引蛇出洞你懂麽?”說這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碌碌無聞的同事,一輩子連個偷盜案都沒有偵破過的家夥。
    然後有人說了道;“我覺得這樣也蠻好的。”
    許沙冷笑了兩聲就什麽都沒說了。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在煤氣罐上發現了汪光彩還有何框的精漬,還有汪光彩的喉嚨裏麵怎麽會忽然發現了何框的陰毛?這兩個人的性格是兩個極端,汪光彩性格比較孤僻,很少與人來往;而何框卻不同,他的朋友很多的,而且為人也不錯,他的很多朋友都和我們一樣不知道是誰會將這樣的一個人給殺掉。
    隻是在討論的時候小王的觀點是:殺死汪光彩、何框還有小雅的凶手都是同一個人。
    “這點可以用現場看得出來,比如汪光彩跟何框的死法同樣詭異,裸體,吊死,房間裏麵都沒有發現有著纖維或者毛發,在煤氣罐上都有精漬,而且汪光彩的包皮上麵還有精漬,說明他剛剛進行過性生活,而且在汪光彩床上的內褲上我們還發現了精漬,屋子裏麵的財務都沒有丟失。這些都是很驚詫的。這些種種證據都指明了凶手就是同一個人,而我們在死者何框家裏麵的院子裏麵發現了一個鞋印,是回力球鞋的鞋印,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是我們推斷出來的凶手的身高,體重都在嫌疑人石光榮的範圍之內。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小王說完了這些之後,停頓了一下子,他喝了口茶之後又繼續說了道:“重點是當小雅被人用石頭將頭骨給砸得粉碎性機械性損傷死亡之後,我們在石光榮的身上提取出了跟小雅相同的血漬,石光榮的身高,體重都和嫌疑人的相似,這點是巧合嗎?”小王說了後將頭給抬了起來,看了看我們大會議室裏麵的很多同事。
    沒有一個人吭聲之後小王接著說了道:“作為一個法醫,憑借我的職業敏感來看,石光榮就是凶手,你們是不是在抓捕到石光榮的時候,他的身上都還穿著一雙回力球鞋呢?”
    小王的這話是問我和老白的,因為那天晚上我們去石光榮家裏麵的時候,大半夜都沒有看見有石光榮在家,當我們原路返回的時候卻發現了石光榮。而石光榮確實穿著一雙回力球鞋。
    那麽如小王這般說,凶手是石光榮的話,那麽是石光榮將汪光彩和何框殺掉之後,我們得知他的妻子目擊了凶手對汪光彩行凶的過程,我們去查證,之後小雅才死掉的。
    這是不是另一個證明了凶手就是石光榮的推理呢?
    知道小雅目擊了這事件的人並不多,除了我們公安機關之外,知道整個事件的人就是小雅最親近的人了。
    我沉默了一會後我說了道:“如果是石光榮殺掉了汪光彩的話,我們很難發現小雅是目擊者的。”
    我們這裏是農村,很多人都很愚昧的,不會因為夫妻不和而將丈夫給告發,重要的是小雅跟石光榮的感情暫且還沒有破裂呢!
    “那麽小雅為什麽不說誰是凶手呢?”小王說。
    “小雅他並沒有看見凶手的臉,她僅僅看見了凶手的背影。凶手光著身子,背對著她。”老白說。
    “好啦,現在不是開汪光彩跟何框裸死家中的案情進展會議,我們現在開的是如何處理明天的記者發布會。”我們所長有些不太高興地說。
    整個大會議室裏麵誰都沒有說話了。
    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我們所長說了道:“你們沒有異議麽?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大家共事了這麽久,都知道其實我們所長的這句話說了根本就沒有說一樣,在根深蒂固的官僚主義思想下,大凡有些權限的人,都很喜歡玩弄自己手底下的權限,尤其是我們所長,更加希望獨裁,於是他的那句話過後好久都沒有誰說話。
    那個時候正巧是十點鍾,於是我們所長說了道:“要是大家沒有異議的話,會議就暫且開到這裏,明天一切按照流程走吧!散會!”
    我如釋重負,不過新的挑戰也隨之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