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筆記本裏的秘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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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正銘聽了我的話後笑了笑說了道:“不是每一個精打細算的人都會是女人的,生活在窘迫之中的人也都這樣子。”
    我有些不解,於是我就問了丁正銘說了道:“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大學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曆,當時我身上都沒錢了,有過一段這樣的經曆,那段時間裏麵我幾乎都是鹹菜饅頭。”丁正銘看著我說了道。
    我也不吭聲了,相比以前,要是我上學不是單位給我提供學費的話,我估計我也就那樣子堅持下來吧,我在想。
    後來我媳婦將飯菜給弄好了後,我將筆記本給收拾好了,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杜玄霄這家夥跟丁正銘說了道:“你們的筆記本裏麵怎麽什麽都有啊,我居然看到了裏麵有一頁是記賬的。”
    丁正銘吃著飯跟杜玄霄說了道:“哈哈,你亂翻你老爸的東西,你不怕挨打麽。”
    “哎呀,我都懶得跟你說,我在筆記本裏麵看見了一個人名。”杜玄霄說了後就站了起來端著碗打算跑到房間裏麵去吃。
    我一開始也沒有在意,我們也在筆記本裏麵看見了一個人名,是個叫王翠花的女人欺負了“他”。我一開始是以為杜玄霄說的那個人名就是王翠花,估計當時丁正銘的想法跟我的是一樣的。
    可是丁正銘還有我兩人吃完飯之後,我將筆記本給拿了出來在研究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一個人名,是男生的名字。三個字木子建,木子應該是李,那麽凶手的名字是李建?
    當然了之所以肯定了凶手名字是因為,筆記本上麵的一段話,是這樣的:
    今天我和往常一樣去學校,可是當我在路上的時候,我遇見了我們班一個不經常說話的女生,她在我身後麵叫了我。
    我轉過頭去,她說:“木子建,你幹嘛要讓他們欺負你,男子漢不應該屈服於別人的拳頭下。”
    我並沒有搭理她,她們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想要看我的笑話。
    然後就沒有了,寫這段字的時候凶手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寫得有些淩亂和潦草。不過當丁正銘還有我,我們兩個人看見了筆記本上寫著的名字是李建之後,我和丁正銘兩個人都睜大了眼睛,仔細研究了這三個字“木子建”。
    我們看了好多遍都不是後期寫上的,也就是說這個名字是很多年前就寫的了,一點都沒有偽造的痕跡。
    於是我激動地將我口袋裏麵的手機給拿了出來,然後要給老白打電話。
    我要撥號的時候,丁正銘將我給攔了住,我著急地說了道:“現在都知道了李建是凶手,我們還不趕快將李建給捉拿歸案麽?還要等什麽,再等的話,李建人都跑掉了。”
    “你等等我跟你說,你別著急。”丁正銘攔著我說了道。
    我將手機給放在了茶幾上麵,聽丁正銘說。這個時候丁正銘說了道:“我們的最大嫌疑人就是被馬寅給殺掉了的那對夫婦的兒子,是不是,可是要是你仔細想想,你就會覺得很蹊蹺,筆記本上說的李建跟馬寅的私生子李建……”
    丁正銘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丁正銘想要說的是什麽,丁正銘的意思是說筆記本裏麵的李建跟馬寅的私生子李建其實不是一個人。
    因為筆記本的主人李建他經曆過了很艱苦的歲月,而馬寅的私生子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怎麽離開過馬寅,而當時的馬寅家道殷實,根本就不可能讓李建過這樣子的生活。
    於是我和丁正銘說了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故意將這個筆記本給留給我們,然後將我們的視線轉移向無辜的李建是不是?”
    丁正銘聽見了我的話後,笑了笑說了道:“估計凶手現在也已經很了解馬寅家的狀況了,然後他發現了馬寅的私生子名字跟他一樣,於是心裏麵便想要嫁禍給李建。”
    “可是,要是我們的推斷是錯誤的呢?”我還是有些疑惑。
    丁正銘這個時候笑著說了道:“其實不管凶手怎麽偽裝,他都偽裝不掉他的年紀。你想,當時馬寅還有陶桂華兩個人殺人碎屍的時候,被殺害了的那對夫婦的孩子年歲,然後你再想想李建的年歲,兩個人的歲數有很大的差異。”
    “可是我們也不能夠確定現在凶手的年歲啊,因為我們都還沒有調查出被馬寅跟陶桂華兩個人殺死的那對夫妻的名字呢。”我說。
    “這個好辦,我們不是認識阿牛麽!”丁正銘說。
    我都不知道丁正銘是怎麽知道我們知道阿牛的情況的,阿牛就是被馬寅個殺掉碎屍拋屍池塘喂魚的那個24歲的剛剛結婚沒多久的漢子。
    丁正銘看見了我並沒有說話之後,然後就繼續說了道:“我們可以從阿牛身上找到突破口,當時阿牛的姐姐必定對當年的事不能夠忘懷,然後我們在局裏麵找相關卷宗,要是在我們這裏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尋求文山警方協助,隻要找到了當年的那對夫婦的資料後,我們就能夠順藤摸瓜揪出凶手了。”
    丁正銘的話說完了之後,我就在筆記本裏麵又發現了一個地名。
    筆記本上麵寫著前街,這是我們這裏的一個很重要的集市,那個集市在鎮子前麵,之所以叫前街,就是因為街在鎮子前麵,當然了現在隨著城鎮化建設當年的前街街道已經變得十分狹窄,四周都是鋼筋混泥土建築了,可是那個地方依舊叫做前街。
    筆記本裏麵是這樣子寫的:
    今天老師帶著我們去前街的鎮衛生院體檢,在抽血的時候,平日裏喜歡欺負我的人都哭了,這點忍耐都沒有,他們有什麽資格欺負我,隻是因為我……
    後麵的內容就沒有寫下去了,不過我把這段話給丁正銘指了看的時候,丁正銘說:“隻是因為我父母雙親都逝世了嗎?”
    我一時無語,我在想丁正銘填充的內容會不是這樣子,可是這本筆記本確實很有可能是凶手的,而且還是凶手一直保存著的東西,隻是在凶手將它給放在了陶桂華家裏麵的時候估計已經每一頁都進行過仔細的擦拭,然後才將筆記本給放在了陶桂華家裏麵。
    “前街是不是你們這裏的?”丁正銘將筆記本給拿過去看了後就問了我道。
    我說:“是啊,前街是我們這裏的,就在派出所前麵一點點,我們常常去吃飯。”
    丁正銘聽見了我的話後一下子就懵了,剛才丁正銘還說呢,要是能夠找到那對夫婦的名字,我們順藤摸瓜也就能夠找到凶手了。
    可是現在筆記本裏麵忽然又出現了一個前街,這是什麽狀況?
    那麽是不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搞錯方向了?我們一直以為凶手跟那對夫婦扯得上聯係,可是現在筆記本裏麵忽然出現了一個我們很熟悉的字眼一一前街!前街確實是我們這裏的,也就是說凶手在我們這裏長大。
    可是凶手不會是阿牛的兒子啊。
    那麽馬寅跟陶桂華兩個人的死跟當年馬寅殺人碎屍拋屍池塘隻是巧合嗎?
    我和丁正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們心裏麵都清楚,要是真的如現在我們所知道的,那就意味著我們現在所有的推斷都被推翻了,凶手也很有可能不是被馬寅所殺掉的那對夫婦的兒子。
    我和丁正銘兩個人都在沉默著。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過了一會兒後丁正銘將筆記本給從我手上拿了過去,他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還沒有看完,我就聽見了沈華在房間裏麵跟我說了道:“杜澤,你還不睡麽?”
    我看了看我手機,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於是我說:“我馬上就來。”說完我站了起來,然後跟丁正銘說:“太晚了,睡了吧,明天帶回所裏麵研究去。”
    丁正銘聽見了我的話後本來還想回答我說是在研究會,可是剛剛打算張開口說話的時候,他一下子將即將說出口的話忽然改口跟我說,我看見了丁正銘一臉的驚喜,然後就聽見了丁正銘說了道:“快看,這裏居然有日期。”
    幾乎一整本筆記本裏麵都沒有日期也沒有署名,不過我們還是在筆記本裏麵找到了兩個人名,一個叫王翠花的“大姐大”,另一個叫做“木子建”;還有一個地名一一前街;現在又找到了一個日期。
    我看著丁正銘指給我的地方看了過去,日期是92年6月14日。現在是06年的5月5號,相隔了差不多十二年的時間。
    而我們發現在筆記本裏麵都沒有錯別字,有些字雖然寫得醜,但也沒錯,從筆記本的主人也就是凶手所識字程度來推斷,能夠寫出這樣子的日記的人,最少應該上五年級,我們就按凶手當時五年級來算,凶手上五年級的時候,應該是9歲,現在過去了12年,也就是說凶手最少21歲。
    當然了,因為我們不知道凶手寫這些東西的時候他的準確年歲,所以現在凶手至少21歲,不過最多也超不過25歲。
    我還想要在跟丁正銘研究一下筆記本,可是沈華在房間裏麵發脾氣,接著沈華見房門給打開,朝著我問了道:“我說你到底睡不睡?”
    她在房門麵前等我回應,見我遲疑了那麽一會之後她生氣地將房門給砸了上,我有些尷尬,隻好回了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