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觀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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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台上,清虛子的聲音響起,“各組十強皆已誕生,今日便將舉行決賽,下麵說一下決賽規則,決賽將分為兩天進行,兩組同時進行,第一天也就是今日,每組分成兩隊,每隊五人,每隊各有一個擂台,決賽以挑戰賽形式進行,如有弟子認為自己是該隊最強者,可自行前往擂台,接受同隊隊員挑戰,直至戰勝所有隊員或者無人敢挑戰,則本人比賽結束,待第一名誕生後,下麵名次皆以此方式進行,若無人自願上台,則由抽簽決定,同時守擂者有權進行休息,但時間不可超過一個時辰,連續進行兩場者可以申請兩個時辰的休息,同理,連續三場者休息時間不得超過三個時辰,休息時其他人可以進行個人排位戰。第二日則是同組兩隊之間的比式,方式同上,隻是同隊之間不得再進行挑戰”。
    看服飾,方竹李知道,五年組,天劍閣便占了三人,分別是排名第一的穀玉,排名第三的菓就和排名第四的秋蟬。而十年組,天劍閣更是占據五席之位,方竹李卻是一個也不認識了。
    這二十人很快便分布到四處擂台之處,方竹李自然先去看了十年組的擂台。此時一個擂台上已是站了一名年輕男子,看其服飾應該是天劍閣弟子,約莫二十歲上下,腰間掛有一塊犀牛角卻不知是何人弟子。片刻功夫,便有有人上前挑戰,看著其標誌性的光頭,想來必是東華寺的弟子了。
    “在下柳陽,請指教”。
    “貧僧雲海,請指教”。
    雙方見禮過後,柳陽立馬祭出隨身飛劍,劍身閃閃發光,似有劍芒吞吐不定。而對麵的雲海,亦是祭出法器,卻是一串佛珠,上麵銘文無數。
    柳陽看見佛珠,一下笑了起來,說道:“大師,我又不是妖魔,你拿著那佛珠便想降了我不成”言罷,飛劍便飛射出去,速度極快,眨眼便到雲海身前。
    雲海倒也不慌忙,身前佛珠,隨著口訣聲忽然變大,擋住飛劍去路,同時有銘文從佛珠中飛出,看樣子倒是真想用銘文將柳陽封印。
    柳陽見銘文飛來,立馬法決一變,飛劍掉頭飛回,途中快速將飛來的銘文洞穿。奈何從佛珠中飛出的銘文延綿不絕,柳陽見此隻得將飛劍調回身邊飛快旋轉,以防銘文近身。
    如此二人一時僵持不下,片刻後,柳陽似乎不耐煩了,口中咒語忽起,柳陽身前靈劍突然靈力暴漲,然後一化二、二化四一直化作十六把飛劍,其中八把飛劍立即飛離柳陽這邊,直撲雲海。
    方竹李知道,這是天劍決第三層。此時雲海身前的佛珠亦是光芒四起,再次變大數倍,奈何這次卻沒有擋住飛劍,八把飛劍從中一閃而過,而後化作一把停在雲海眉間緩慢旋轉,此時雲海身前的佛珠方才啪啪落地,原是法器已破。
    裁判見此,立馬宣布,天劍閣柳陽勝。
    雲海下去,裁判詢問柳陽是否需要休息,柳陽說不用。於是,又一青年上台,卻也是天劍閣弟子。
    “師兄,師弟不才,請指教”青年向柳陽行了一禮。
    柳陽回禮說道:“張師弟莫要謙虛,你的法力修為,我是知道的”。
    裁判宣布開始,雙方各自退後,幾乎同時祭起飛劍,然後又同時默念咒語,雙方上來便幾乎同時放棄試探,皆使出最強法術。二人皆有天劍決第三層法術修為,可謂龍爭虎鬥。
    隻見二人身前的飛劍劍光閃爍,片刻功夫後,皆化作三十二柄,一方閃爍著黃色光芒,一方卻是金色。下一刻,漫天劍光飛橫交錯,二人身前也皆是黃、金兩色劍芒交相應錯,空中亦有飛劍追逐,此番景象引得周邊觀禮弟子,大呼小叫。
    擂台周邊更是圍得水泄不通。一盞茶後,二人竟同時涅法收劍,漫天劍光消失,化作兩把飛劍,在各自身前旋轉,接著二人便又同時伸手,抓住飛劍,近身較量了起來。
    此時雖不像剛才那番氣勢恢宏,卻看得各弟子尖叫連連,特別是女弟子,隻因二人身法極快,你來我往,驚險異常,終究還是柳陽略勝一籌。
    下一刻柳陽的飛劍已架在對手項上,而對方飛劍離曹陽胸前尚有一指間距,勝負已分,裁判宣布,天劍閣柳陽勝。
    方竹李看著眼前的比賽,心裏卻是想著,如果是自己能否勝過場上的人。按照其掌握法術的熟練程度,以及在寒潭所煉出的劍意,作為旁觀者,自然是大有勝算,就是不知,若自己真的上場比式,到了,又能不能自如應對。
    沒有比試過終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勝,方竹李搖了搖頭轉身去了五年組那邊。自然先去看了秋蟬那隊了,秋蟬與穀玉分在了一隊。
    此時場中正在進行比式的是華清苑和泗水門的弟子,秋蟬見方竹李過來了,眼睛一亮便朝方竹李走了過來,身後卻還跟著淩少鋒。
    淩少鋒在初試時排名三十二位,未能進十強,此時自然來觀看秋蟬的比賽,見秋蟬走向方竹李那邊,還以為她是要找他麻煩,上次她便說過方竹李欺負過她,叫他幫著教訓方竹李來著。
    對於秋蟬的話,淩少鋒自是上心的很,怎奈這幾年方竹李不是在紫竹林裏,就是在自己的住處,很少在宗門走動,他自然是沒有什麽機會教訓他了。
    他師父又對他管得嚴,平日晚上又不準其外出,說是修煉什麽觀星術,即使是夜裏無星,也要在觀星台感受星辰,學習了幾年,淩少鋒感覺自己什麽也沒掌握,除了一些星象知識。他師父見此,對其的約束卻更加緊了,自然是顧不上方竹李了。
    秋蟬走到方竹李身邊,看著方竹李也不說話,眼睛中似有星辰劃過,麵目上卻含蓄的很。淩少鋒見秋蟬不說話,便開口道“方師兄怎麽有空來這,聽說師兄並未參加此次會比,莫不是天尊害怕自己的唯一的弟子會輸,不敢讓師兄參加不成”。
    方竹李聽著淩少鋒的話,怎麽感覺不是那麽舒服,但是他又確實沒有參加,至於師傅為什麽不讓他參加,卻是不知,但決不是怕他輸了丟自己的臉。
    正欲隨口應付兩句,旁邊的秋蟬倒是說話了“淩少鋒,你來這裏幹嘛,天尊不讓師兄參加,自然有天尊的考量,你作為宗門晚輩,如此說話似有不妥吧”。
    淩少鋒頓時覺得尷尬異常,很是不懂秋蟬為何如此,自己明明是在為她報仇,她卻維護起方竹李,埋怨起他來了。“秋師姐,你這是怎麽了,他不是…”。淩少鋒話還未說完便被秋蟬打斷。
    “你先回去吧,我和師兄還有些話要說”。
    淩少鋒看看秋蟬又看看方竹李,大感鬱悶,不知今日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秋蟬了,自己也已經三年沒看見秋蟬了,這才見麵幾天,正欲好好表現,卻不知又哪裏做的不對,見秋蟬似是認真的,便隻好回去了。
    待淩少鋒走後,秋蟬對著方竹李嫣然一笑,說道“師兄你來看我比賽了啊”。
    方竹李雖覺奇怪,但心中卻歡愉不少,也笑了笑說道“既然答應師妹,師兄我自然不會食言,我剛才在另一組待了一會,不知師妹現在如何”。
    “剛剛穀玉師兄上台,下麵無人敢挑戰,便自是得了我們這隊的第一名,我也打了兩場,得了個第二,現在進行的是爭奪第三的比式”秋蟬笑嘻嘻的說道,似乎對自己目前的形式頗為滿意。
    “原來師妹這麽厲害,想必殿主也是很滿意的吧”,方竹李聽說秋蟬獲得本隊第二名,倒是沒有什麽意外,她初試本就排名第四。
    隨後二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秋蟬也不去觀看其他人的比式,方竹李自然陪著她,直到第一輪比式全部結束,秋蟬才隨殿主回去了。
    第二日的決賽,方竹李卻是沒有再去了,一方麵是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實戰經驗,難以辨別到底誰的法術修為更厲害。另一方麵也是有些害怕再遇到像淩少鋒那樣的人,雖說他心中明白師父並不是怕他會輸,但是他也懶得對他們多加解釋,想著便上紫竹林去找師父了。
    天尊見方竹李進來,抬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待方竹李坐下,開口道:“今日怎麽就上來了,七派會比已經結束了?記得閣主跟我說的是準備進行十天的”。
    “回師父,今日便是決賽的日子,隻是弟子並不感興趣,於是便想早點上來學習”方竹李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師父看出些什麽。
    天尊聽後倒是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淡淡的說道:“如此也好,那上午為師便還教你書法吧”。
    七派會比,在熱鬧與狂歡中結束,天劍閣可謂是大放異彩,天劍閣戒律堂堂主弟子穀玉和登仙府府主弟子柳陽,分別獲得五年組和十年組第一名,秋蟬則是獲得了五年組的第五名,而閣主弟子菓就則獲得五年組第二名。
    方竹李聽到這個結果,心中稍有錯愕,那菓就在論劍大會時尚不如秋蟬,現如今秋蟬隻得了個第五名,他卻得了第二名,心中想著,便有了緊張的感覺,看來自己還是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