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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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一人坐在地上,身後那大家夥隨著陸風發出金屬嗚鳴。
    “哈,居然還想得起來我?我的好兄弟,你這可真沒意思,不對,瞧我這記性,你可不是兄弟,對吧?”一道投影落在黑暗中。
    “這個,怎麽修。”那人拍拍身後的金屬殘骸。
    投影聽後貌似有些氣憤,指著那人說“又來?我再重申一遍,這種事情你自己解決,又不是不會!別告訴我你出去一趟,把人給玩廢了!”
    投影背過身開始數落起那人:“這都多少次了,你自己說說!而且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
    投影還在抱怨,那人卻已經把掃描結果發了過去。
    “嗯?怎麽還發過來了?我說過這次不可能幫你,你就是把我眼珠子摳了按在這玩意兒上,我也不看!我絕對不看!……嗯……?”投影搓了搓下巴,“看上去風格倒挺統一,怎麽沒見到法陣?難不成是少見的單科技側?也沒見到那些供應商的產品……你又跑網外區域去了?”
    那人聳肩:“要多久?”
    “嗯,要個十來分鍾吧,我把東西發你。”投影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那人身上了。
    “這才多久沒見,就這麽磨蹭,年紀輕輕,要謹防癡呆。”那人打趣道。
    “開玩笑?!5分鍾!”投影猛地抬頭,“不,分鍾你還沒收到,那我就把這東西給吃了!”
    ……
    蘑菇絲線垂下,光點隨風飄去,藍色植株的懷裏,又站起一個人形。
    人形搖晃著起身,修複好自己殘缺不堪的身體,它抬起頭,將要在這片白色絲線構成的網絡上,發出自己的第一聲啼鳴。
    一雙手從背後伸出,周圍網絡斷開,人形掙紮不斷,被一腳踹翻在地。
    人形翻過身來,卻被一把捏住下巴,還沒等看清,門牙就被硬生生折斷,塞進一個球形物體。
    那圓球狀的東西彈出倒刺卡在上顎,煙霧從嘴裏往外湧出,人形倒退欲逃,卻又被一腳踹翻,再坐起時已被五花大綁。
    眼前這人一頭白色短發,手裏正拿著膠帶一樣的物品。
    “雖然不知道你誕生自我意識的可能性如何,但我還是要進行警告。你好,如果你能想起發生了什麽,最好選擇配合,不要掙紮,事情結束後,我會放你自由,倘若你不配合,我想,你應該活不長。”那人將膠帶貼上了人形的嘴,人形嘴裏的煙霧也隨之停止。
    ……
    大海近在眼前,秋雨漸停,雲間金光閃爍。
    “好激動,咱再過個一兩天就能到了吧?”魏緣音指著不遠處那片藍色,“我還沒出過那麽遠的門呢!”
    陳啼鳥手裏盒子發出兩聲輕快的音調:“就快到了麽?旅途總是那麽短暫。”
    “哇,你還嫌路短啊?這都3天了,而且你明明才走壞一雙鞋!”魏緣音從窗邊走了過來,“再說咱這一路上可沒少受折磨,別的不談,就聽這響了一路的隆隆聲,這路要是再遠點我指不定就躺這裏了哎!”
    那轟隆聲又響了起來,甚至樓層有些晃動,知道那是什麽的魏緣音吞了口口水,壓低聲音:“你說,那群長得像人的玩意會不會一個興起跑過來啊。”
    陳啼鳥搖搖頭:“應該不會。”
    魏緣音坐了下來:“夜星會不會半路上遇到那些玩意兒啊,有些擔心。”
    陳啼鳥抱著盒子,想起胡守安所說那些事,搖搖頭:“這個……她應該不會有事,罷了,你可以當她吉人自有天相。”
    魏緣音有些焉了吧唧:“她老是出去溜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門口輕輕響起敲門聲,魏緣音眼睛一亮:“嘿!肯定是她回來了!”
    陳啼鳥也站起身,稍微理了理頭發。
    門吱呀一聲打開,夜星拖著個東西進來:“各位,我撿了個好東西。”
    魏緣音嬉皮笑臉地湊上前:“是啥好東西啊?讓我看看。”
    定睛一看,笑容凝固。夜星拖著一個綁的嚴嚴實實的人。
    陳啼鳥見魏緣音呆若木雞,便也湊上來:“是什麽?……嗯?你怎麽帶了個人回來?”
    夜星往前一拽,那人形撲倒在魏緣音麵前:“不算人,它可以製造煙霧,後麵能用得上。”
    陳啼鳥拍拍還在發呆的魏緣音,然後詢問起夜星:“那需要管飯麽?”
    “不需要。”夜星說著把那人拽到一邊。
    魏緣音這才緩過神來:“呃?好吧?”
    夜星微笑著:“那各位先回去休息吧,也該輪到我值守了。”
    魏緣音打個哈欠:“那,我回去睡了?”
    “我出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可用的東西,”陳啼鳥抱起盒子,“很快就回。”
    夜星點點頭,示以微笑。
    ……
    外邊陽光甚好,落葉鋪成一地金黃,空寂的城,讓人走了半遭。
    陳啼鳥緊抱住懷中盒子,胡守安也從陰影中鑽出並列一排。
    “你樂意出來幫忙,我甚是感謝。”陳啼鳥對旁邊那人說到。
    胡守安連忙擺手:“不用謝,我也很久沒出來這樣走了,所以我才想著出來。”
    陳啼鳥看著胡守安的腿:“說來奇怪,我之前可沒見到你有腳?”
    胡守安抬起腳:“這個嗎?每次我呆在自己的空間裏時,就會那樣,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說不清,抱歉。”
    “那我說一句挺冒犯的話,”陳啼鳥繼續走著,“看上去,單論外表,你和那些我們看見的人形很像。”
    胡守安低下頭,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是嗎,我也這麽覺得,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變成這個模樣的,看上去很嚇人吧?”
    “並不,除了第一次看見有些震撼,”陳啼鳥拐進一間小賣部,“看習慣了,就還覺得很不錯。”
    胡守安抬起頭,這附近一片也沒人:“是嗎?抱歉,我自己倒不這麽覺得。”
    陳啼鳥在貨架上翻找:“稍微自信一點吧……說起來,你這算是超能力麽?”
    陳啼鳥翻出個打火機,丟給胡守安,一道黑色液體升起將其攔截,隨後融入胡守安腳下陰影。
    胡守安思考道:“也許?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抱歉,我老是一問三不知。”
    陳啼鳥尋了一圈也沒看見其他東西,又抱著盒子走出去:“這種事情有必要抱歉麽,罷了……我挺羨慕你這能力的。”
    胡守安也跟著離開:“說不定以後你也可以?畢竟夜星不也是有這種奇怪能力的嗎……”
    “夜星麽,她應該不是這種。”陳啼鳥拐入另外一家店。
    胡守安感到驚奇:“可是能力不一樣很正常啊。”
    “她不一樣,”陳啼鳥看向胡守安,“她和給我不定來自同一個地方。”
    胡守安低下頭移開視線:“啊,這樣啊,抱歉我妄加揣測了,”隨後胡守安略帶好奇地問道,“給你樂器的那個人是什麽樣的人呢?”
    陳啼鳥看著懷裏的盒子,嘴角勾起弧度:“那個人麽?很奇怪,穿的衣服也和我們完全不一樣,最為奇怪的是,她帶著一個顯示屏一樣的東西卻還能看得清路。”
    “啊,那確實很奇怪。”胡守安附和到,“現在那人在那裏呢?”
    “她找來過幾次,後麵給了我這把樂器後就再也沒見到過,”陳啼鳥抱緊懷中的盒子抬起頭,“罷了,你清點一下我們這次的收獲?天色不早,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