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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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陣咚咚的敲門聲把殘鳴從睡夢中驚醒,殘鳴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穿好衣裳就打開了房門,揉了揉眼睛,一看原來是店小二。不由疑惑的問道:“小二,有事麽?”
“對不起客官!打擾您休息了,謝捕頭有事召集大家到大廳一趟!”穿著米白色衣裳的店小二肩頭放著一條白淨的毛巾,正歉意的看著殘鳴。
“哦,我知道了!!”殘鳴隨便應付了一聲,店小二也不再多說什麽,將話傳到後便轉身要走,這時殘鳴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於是喊住了小二。
“等一下,小二!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回客官!現在差不多是巳時!”店小二回過頭來好意提醒道,見殘鳴沒有其他的事了,就慢慢的離開了,殘鳴一拍額頭,哎呀,都這麽晚了。於是回房洗完臉就出了門,往大廳走去。
當殘鳴來到客棧大廳時,卻驚訝的發現大廳站滿了人,一眼望去,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自己,殘鳴明白怕是都在等他。殘鳴剛走到人群中。就聽到一旁戴著麵具的東方玉正不滿的嘀咕道:“就屬這淫賊最磨蹭了!睡得那麽死!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頭豬!”
沒有將東方玉的話放在心上的殘鳴看著門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著的小雨,不由心感煩悶,小聲罵罵咧咧道:“這煩人的天氣,真是見鬼,怕是又要住上一晚了。”
見人都到齊了,這時站在最前麵的謝詩雨終於開口說話了。
“相信大家都明白,最近幾日我平安鎮接連發生命案,導致客棧的諸位都很是恐慌不安,為了徹底的解除深藏的隱患,我奉命調查此案,才耽誤了諸位的寶貴時間。我深感歉意。”
說完,便對著所有的人抱拳鞠躬,謝詩雨的客氣行禮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也讓殘鳴覺得很是意外,想不到她也是一個不拘小節放的下的人,見眾人沒有埋怨的意思,謝詩雨又重新挺直腰板,滿懷歉意道:“經過這幾天的徹查。我認為之前的命案的確是一場簡單的糾紛引起的互殺式案件,所以根本沒有凶手可言,大家也不用在相互猜忌。由於我的判斷失誤導致各位恐慌不安,是我的個人的失職,給大家帶來的不便還請大家諒解!稍後我會向上麵遞交辭職表,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此話一出,人群中議論紛紛,騷亂不已。東方玉不失時機的譏諷道:“什麽捕頭嘛!之前還一直口口聲聲的說凶手另有其人,這下又說根本沒有凶手,分明是濫竽充數,為自己的無能找出的借口,看我到時候不好好宣傳宣傳她!”
聞言,殘鳴也是大失所望,不知道她唱的是哪出,就在這時門外跑進一位慌慌張張的衙役,對著謝詩雨抱拳鞠躬作揖,焦急道:“大人,今天早上鎮上有很多人反映自家小孩突然離奇失蹤,王大人特意囑咐讓您先回衙門一趟。”
謝詩雨隨之一愣,頗為意外,急忙再次詢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衙役肯定答道,就在這時,從屋外急匆匆的又跑來一位帶刀捕快,單膝跪在謝詩雨的身旁,禮貌的雙手抱拳,聲音洪亮的喊道:“啟稟大人!驗屍的仵作今日早上突然發現重大線索,在死去的黑衣人口腔中發現了一張保存完好的字條,仵作說讓你速速趕回,並且他還說?”
看著上氣不接下氣,說了一半的捕快,謝捕頭著急的追問道:“他還說什麽!”
“他還說字條上清清楚楚的交代了幕後黑手的真實身份!”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嘩然一片,倒吸了一口氣。謝詩雨麵色一喜,笑道:“看來並不是我猜測錯誤,而是真有其人,走隨我一起去揭開這凶手的身份!”同時手臂一揮對著所有的官兵吼道:“所有人聽命,隨我一起去衙門!”
說完,便率先帶著所有的官兵奔了出去,殘鳴一時好奇,見雨好像又快要停了,閑著無事也跟了上去,一些愛看熱鬧的人也都走了出去,這時的東方玉也來了興趣,拉著小青走出了客棧,在柳東來的護衛下往衙門走去
“爺爺,我也要去!”小奇嚷道,老人慈祥的摸了摸他的頭,也帶著小齊往衙門走去,對老人來說隻有跟著殘鳴才是最安全的。這時的客棧裏隻剩下很少一部分人,大多都是客棧的夥計,這些夥計目光齊刷刷的都看向了這間客棧的掌舵人美豔的老板娘。
“老板娘,要不我們也去瞧瞧?反正現在客棧也沒人住宿!”身子瘦弱的店小二看著美豔的老板娘,鼓起勇氣低聲建議道。
“那你是不是不想要工錢了!”美豔的老板娘一瞪,無奈的小二隻得又回去幹活了。
這時一旁的藍衣青年對著他的大哥問道:“大哥!我們也去看看吧?”
刀疤青年一口回絕道:“不了,你去吧!我先趕回上官家向家主稟明此事!”
“那好吧!”藍衣青年也不再多說,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大哥刀疤青年一眼,幽幽歎了口氣,便朝著衙門匆匆奔去,瞬間消失在客棧之中。除了少部分人沒興趣的離開後,幾乎大部分的人都好奇的湧上了衙門。
衙門殮屍房,此時看守在門外的兩三個官差正在興致勃勃的搖著骰子賭錢,其中還有一個官差躺在椅子上舒服的睡著懶覺,相對於內麵的冷清而言,門外到是人聲嘈雜熱鬧非凡的很。就在官差玩的起勁的時候,隻見一個蒙麵的黑衣人走了進來,玩骰子的官兵一看來人先是一驚,接著急忙拿起桌上的配刀,大聲疾呼:“不好,有敵人!”
說完,就抽出了大刀,往黑衣人劈去,黑衣人鎮定自若,快如閃電般的抽刀,隻聽到‘噌’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過,握刀的三名官差立刻刀斷兩截身首異處,正好被驚醒的那名官差當場目擊,發現自己的同伴全倒在了血泊裏,並且死相猙獰可怕,直接就被嚇破了膽,尿了褲子。
“大爺,饒命啊!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沒看見。”麵如土灰的官差跪在地上哭喪著臉,一個勁的直磕頭,嚇得頭都不敢抬,身體更是直哆嗦。黑衣人沒有在浪費時間,刀光一閃,就見他將刀收回了鞘中,踢開大門快速走了進去。還在磕頭的官差隻覺得脖子一涼,鮮紅的血液像斷了龍頭的水立刻噴湧而出,極度恐懼的他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死死的捂住了喉嚨,但依舊止不住湧出的熱血,不稍片刻,便滿臉絕望的倒在了血泊中。
黑衣人一進殮屍房就沒有發現仵作,便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再去跑到要找的屍體旁,認真翻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紙條,一種不好的預兆在他腦海中浮現,暗歎不妙的黑衣人迫不及待的奔出了殮屍房。剛出門口就在院中撞上了趕來的謝詩雨等人,當場被逮了個正著。
“喲,來的倒是蠻快的嘛!”謝詩雨冷笑的看著眉頭緊皺的黑衣人,淡定的她雙手交叉於兩臂,身後站的是一群帶刀的官兵。
“你早就料到我會來這?”黑衣人眼見自己暴露,不由惱怒的問道。
聽黑衣人這麽一問,謝詩雨先是一驚,不過立刻又平靜下來。“不,並不是有十分的把握,隻是賭了一把。沒想到我運氣還不錯,可惜不是我猜的那個人,倒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沒想到我也被你算計了,算你厲害!”黑衣人咬著牙,狠狠得瞪著一臉輕鬆的謝詩雨。
“廢話少說,還是束手就擒吧!”
見官兵把自己團團圍住,鎮定的黑衣人嗤笑道:“你覺得我會乖乖就範嗎?”
“既然已經來了,幹嘛還要蒙麵呢,你說是吧!陸驚霜!”蒙麵的黑衣人心中一驚,駭然的看向不知何時坐在屋頂上的殘鳴,不怒反笑道:“閣下怎麽猜到會是我!”
見黑衣人猛然拉下了黑色的麵巾,正是客棧的那位刀疤青年。謝詩雨心中一驚,隻是沒有輕易表現出來。殘鳴冷笑道:“多虧了你的二弟幫忙,我才能肯定的猜出真凶就是你!”
“沒想到我的好二弟竟然會背叛我,真是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刀疤青年雙目噴火,麵部肌肉抽動,咬著牙,雙手握的咯吱作響,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臉色異常難看。
“我想你理解錯了,他隻告訴了我你們的任務是尋得被盜竊的上官家族的功法秘籍,僅此而已!他原本就知道凶手是他最親的大哥,可是他不願告訴任何人,一直藏在心裏,苦悶的他隻能整日借酒消愁。”不想他誤會的殘鳴說出了其中的原委。
“僅靠這些你就肯定是我?”刀疤青年疑惑的問道。
“不,我應該感謝那次夜襲,如果沒有那次夜襲,我還真沒有那麽早的注意你。在那次夜襲後我發現就隻有你一直呆在房間,對夜襲之事也是不聞不問,似乎並不緊張害怕,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相信那麽多人你不可能就隻注意我!”
“不錯,真正讓我對你起疑的是初次見你時你隻有武尊後期的實力,可是昨晚碰巧看到你時就突然發現你已經是天尊後期的實力,我就猜想你肯定至少有王級功法秘籍。’
“沒想到我居然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黑衣人懊惱的自語道
“你野心太大,貪欲極強,在你二弟口中得知上官家的功法秘籍失竊後,我就知道那功法肯定在你手上,也就是說是你殺了那個盜竊的黑衣男子,你就是那個暗中的接應人,這也是為什麽你能瞬間殺死兩名武尊級武者且不留打鬥痕跡的緣故,並不是你實力超絕,而是他們對你不會有任何防範。”
“哈哈哈哈,野心,誰沒有野心,難道你就願意一輩子為奴為婢?一輩子做別人的看門狗?那種卑微的生活我受夠了,我發誓要變強,要成為受人尊敬的人上人!”刀疤青年歇斯底裏的狂笑,發泄著多年來隱藏在內心之中的不滿與憎恨。
看著以變強為幌子的刀疤青年,殘鳴冷冷的鄙夷道:“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拿你兄弟的命來做你邁入強者之路的墊腳石!”
聽了殘鳴的話,刀疤青年激動的吼道:“難道你以為我願意嗎?要不是他偷聽了我們的談話,突然推門闖了進來,你以為我願意朝我兄弟動手嗎?對於你這種人根本什麽都不懂!”
“的確,我沒有什麽兄弟朋友,但我還知道起碼的人性!”殘鳴冷漠的注視著屋簷下的刀疤青年,一針見血的駁斥道。
刀疤青年怒極反笑,不屑道:“哈哈哈哈,人性?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弱者連性命都保不住,還和我談什麽人性!我唄,你們這些強者就喜歡自以為是的說道,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說我。”
殘鳴不在多說什麽,這時沉默片刻的謝捕頭終於發話了。臉色冷漠道:“不管你再怎麽說,你始終無法否認你殺人的事實,殺人就必須償命,在帝國法令麵前,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別逼我動手!”
“哼,最討厭你們這種假惺惺的為官之人!想抓我盡管放馬過來”一臉厭惡的刀疤青年鄙視的看向冷漠的謝捕頭,同時又看向屋簷上坐著的殘鳴,試探性的問道“我相信閣下不會多管閑事?”
“捉拿罪犯是官府的事,與我無關,你放心我不會出手,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出手!”殘鳴冷笑的回應道。
刀疤青年滿臉怒色,但沒有立刻發作,隻是仇恨的瞪了殘鳴一眼,然後又轉向一臉冰冷的謝詩雨,挑釁道:“我倒是真想看看帝都裏鼎鼎大名的謝捕頭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正好薛家爺孫和東方玉等人趕到了庭院,這時的東方玉看見黑衣打扮的刀疤青年,腦袋一轉,明白過來。原來哪有什麽紙條,分明是謝詩雨設的圈套,害的自己急匆匆的跑來,反而給姓謝的幫了小忙,成功的吸引了真凶的注意力,白白的便宜了姓謝的,這讓她很是窩火,聰明絕頂的自己居然也被騙了。隻是讓東方玉意外的是凶手居然會是他,同時她也在人群中四處張望,尋找那個走在前麵的淫賊,按道理來說淫賊應該先到才對啊。坐在屋頂的殘鳴也發現了同在屋簷上雙眼無神滿臉頹廢之色的藍衣青年陸驚雨。
就在此時,冰冷的謝詩雨左臂一揮,喊道:“所有的人都給我退出庭院!”
眾人一看這架勢怕是有場惡戰,紛紛收住自己的好奇心,本著小命要緊的原則,都急忙退出了庭院,很快偌大的庭院就剩刀疤青年和謝詩雨二人。這時失神的藍衣青年咬著牙,拳頭緊握的他終於不再遲疑。立刻喊道:“住手?休得傷害我大哥!”
眼看藍衣青年陸驚雨就要飛身下去攪局,殘鳴立刻瞬間挪移到他的身後,右手按住了他的肩頭,提醒道:“給我好好呆在這,這是他倆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聽殘鳴這麽一說,藍衣青年撇過臉,不再多說什麽。抽出了寶刀的刀疤青年冷冷的朝這邊望了一眼,便回過頭去專心準備即將到來的戰鬥。而遠處的東方玉薛家爺孫也發現了坐在屋簷上的殘鳴,這讓站在庭外隻能透過人群依稀看得見裏麵場景的東方玉很是不滿,嘟著小嘴,要求柳東來帶她同樣上屋簷觀看,柳東來也不多說,這對他小菜一碟,在東方玉又驚又羞中摟著她的腰緩緩的飛了上去,特意落在了離殘鳴相對較遠的屋角處,看著殘鳴一臉冷漠的神色,戴著麵具的東方玉站穩後便刻意的拉開與柳東來之間的距離。而同樣飛上屋簷的薛家爺孫則落在了殘鳴的身旁,小齊更是興奮的拉著殘鳴的衣角和他說這說那。
見是時候出手的刀疤青年率先發難,大吼一聲:“給我納命來!”
隻見刀疤青年猛力的將大刀甩出,同時左腿一蹬,淩空朝一臉凝重的謝詩雨飛馳而去。眼看大刀全身銀光攜帶雷霆萬鈞之勢襲來,一臉沉著的謝詩雨左手真氣凝聚,瞬間拔刀,握著刀柄,刀身朝下靠著手臂,全力往前一擋,生生的擋住了襲來的大刀,此時的刀疤青年也正好來到了謝詩雨的眼前,淩空的他順勢用右腳猛的朝其腦袋踢去,企圖像踢西瓜般讓其一招致命,無奈的謝詩雨握刀的左手抽不開,隻能強行用右肘擋住了襲來的右腳,站在原地的謝詩雨被硬生生的逼退數米,直到右腳踩到石階破碎才生生止住頹勢,兩條青磚破碎的痕跡清晰浮現。看來謝詩雨一開局就落了下風,這讓一旁觀看的眾人都緊張的攥著拳頭,心中憋足了一股氣。
謝詩雨逼開懸在空中的大刀,順勢旋轉三百六十度反手一劈,明亮的刀身在空氣的摩擦中伴出火花,隨著刀身的劃過,一道長約三米左右的耀眼白光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殺氣如猛獸般襲去,刀疤青年大吃一驚,右腳蓄積全力,在空中猛地對著被逼回來的大刀又是一踢,大刀銀光閃爍,如銀星般激射而去,瞬間就碰到了那道白光,撞擊在一起,在兩人中間爆炸開來,四周的磚塊立刻化為齏粉。爆炸產生的勁風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刀疤青年頭發散亂,猶如街邊的乞丐一般,一臉狼狽,而對麵的謝捕頭相比之下卻好的太多,隻是長發稍微有些零亂。
“你還是不要在做無謂的打鬥了,對上我你根本沒有勝算。青王初期的你不是我的對手。”謝詩雨一臉不屑的低聲喝道
“少瞧不起人了,既然你想死,我就讓你看看我全部的實力!看好了,地亡天蝕!”刀疤青年咧嘴獰笑,臉上的那道傷疤更加顯得恐怖至極,隻見他全身黑氣環繞,儼然成了一個黑人,突然就朝謝詩雨極速奔去,謝詩雨也不知道搞得什麽鬼,又握刀劈去,沒想到刀疤青年一隻手抓住了刀身,令人詭異的一麵出現了,刀疤青年的手上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謝詩雨的刀卻開始腐蝕,正在失神詫異之時,眼見又一隻黑手抓來,謝詩雨這次可不敢托大,順勢將腐蝕的隻剩一半的刀砍在了抓來的那隻黑色手臂上,隻見火花四濺,那隻伸來的黑色手臂毫發無損,眼見另一隻手又要揮來,謝詩雨急的往後一躍,瞬間拉開距離。
“嗬嗬,你就隻有這點能耐嗎?”刀疤青年譏笑道,一副自信滿滿十拿九穩的樣子。
退到一邊的謝詩雨開始分析起對方的殺招起來,看起來對方的雙手具有腐蝕任何東西的能力,全身也是刀槍難入。這讓她皺了皺眉,扔下手中的破刀,一臉鎮定的回應道;“對付你這種角色,我隻需要這麽點能耐!”
對於謝詩雨的嘲諷,刀疤青年惱羞成怒,喝道:“那你就去死吧!”
隻見刀疤青年的雙手猛的伸長,朝謝詩雨抓去,一臉鎮定的謝詩雨仰頭向後彎腰,往後一翻,雙手撐著地麵,雙腿往上猛地一踢,踢到了刀疤青年抓空的手臂上,這立刻讓刀疤青年重心不穩,身體失去了平衡,急忙又收回了伸出的雙手。趁此機會,一臉笑容的謝詩雨雙手呈九十度水平的貼在一起,全身真氣集聚掌中,一把耀眼的飛刀在兩掌間旋轉,隻見她順勢往刀疤青年的方向做了個切的手勢,瞬間耀陽的飛刀化為大小相等的上百個飛刀朝刀疤青年飛去。
刀疤青年大驚,猛地用雙手護住了眼睛,隻聽見一陣尖銳的金屬碰撞的聲音,見無法傷到刀疤青年,十指緊扣的謝詩雨咬了咬紅唇,隻見上百個飛刀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耀眼光盤,猶如星係般帶著恐怖的力量朝刀疤青年飛旋而去,這一刻刀疤青年感應到了巨大的危機感,放開了捂住雙眼的手,身子稍微一挪,避開了要害,但還是被切掉了整隻左臂,眼看飛盤再次襲來,重傷的刀疤青年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就在這千鈞一發,屋簷上一臉悲痛的藍衣青年忽然從上躍下,大吼一聲:“不要!住手!”
謝詩雨一遲疑,飛盤停在了刀疤青年的額頭處。隻見飛落在庭內的藍衣青年突然朝謝詩雨雙膝跪下,垂下頭,誠懇的乞求道:“求你了,求你別殺我大哥!我願意帶他受過!”
聽聞,所有圍著觀看的人都不禁同情這位藍衣青年,即便是正站在屋簷上的東方玉也是頗為感動。
“二弟!”重傷的刀疤青年右手捂著鮮血染紅的左肩,眼含淚水,內心愧疚的喊道。歎了口氣的謝詩雨不忍的收回飛盤,飛盤瞬間又化為百把飛刀,最終由百化一,變成最初的耀眼飛刀,融入掌中。
“我可以不殺他,但我必須要將它親自帶回牢中!聽從上麵的發落”
“謝謝您的不殺之恩,我帶我大哥謝謝您!”藍衣青年依舊雙膝跪著,頭伏在地上,感激的淚水從臉龐滑落,哽咽的謝道。
就在這時刀疤青年一聲慘叫,全身突然被黑炎之火燃燒,這讓抬起頭來的藍衣青年大驚失色,猛地起身,快步走去,脫掉上衣欲去撲火。
“別過來,千萬別碰我!”痛苦的刀疤青年全身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右手燃燒殆盡,全身也是大量的脫落,焚燒的疼痛讓他不斷失聲慘叫,場麵慘不忍睹。
“大哥,大哥····求你不要丟下我一人!”痛哭的藍衣青年悲傷地癱軟在了地上,雙眼無助的看著全身燃燒的大哥刀疤青年。
“二弟!是大哥對不起你,對不起死去的三弟!”已經被燒得不成人樣的刀疤青年傳來了虛弱的懺悔聲。
哽咽的藍衣青年看著回天乏術的大哥,悲痛欲絕。低聲喃喃道:“大哥,我從來都沒有怪你過·····”
“報應啊!嗬嗬!”全身熊熊火焰的刀疤青年臨死前艱難的笑道,發出了最後一聲感慨,便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看著刀疤青年最終化為一堆灰燼,所有的人都深有感觸,唏噓不已,這時的小齊拉著殘鳴的手,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大哥哥,為什麽會這樣?”
“一個人的貪戀太重有時會害死自己!一個勁的盲目追求速度,提升境界,卻不注重積累和穩固,最終隻能反噬自己,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在說了那些大家族誰會傻到把自家的本門功法秘籍放在那麽容易的地方,多半是做過手腳,有野心沒錯,錯在愚蠢!”
小齊聽了若有所悟,見殘鳴飛身離去,焦急的小齊站起身來,看著殘鳴遠去的背影,焦急喊道:“大哥哥,等等我啊!”
本人寄語:最近忙於工作,寫作的時間將大大縮短,喜歡這本書的人還請記得收藏和推薦,本人將不甚感激,你們的十分肯定,將是我創作的無限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