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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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智商,秦國人顯然比魏國人低一個檔次。國民智商,往往與國力高低密切相關。衛鞅如此的想,這是他對秦國人新的一層認識。
    魏昂、龍賈、龍大姑等人,與秦國探子相較,身份地位所處的層次檔次更高一層,智商又高兩個擋。在劫持衛鞅一案中,智商高低作為決定因素,秦國探子死得半點都不冤枉。
    當然,衛鞅自認為的智商水平,不謙虛的說,比魏昂等人,高那麽一點點。
    衛鞅隨意提起幾次龍賈的名字,秦國探子的想法不由自主的被一頭拉進坑裏,理所當然的認為發現衛鞅被劫持、出手救衛鞅的將是龍賈,從未想過是魏昂。畢竟,他們無法得知,衛鞅與魏昂的關係是何等的密切。這件事中,魏昂和龍賈的卻別在於,龍賈發現魏昂失蹤,需要一個時辰或者一個晚上。而魏昂,隻需要一刻鍾。
    秦國探子這個失誤,導致他們對魏軍營救衛鞅的戰鬥到來的時間,判斷錯誤。在他們以為時間搓搓有餘,尚未加強帳篷外的放風人手的時候,魏國人已經悄悄的將帳篷外負責放風的小兵幹掉。帳內的幾位,絲毫不察覺。
    衛鞅創造自救機會,他利用子虛烏有的河西大營營寨建造圖,帳篷內四個秦國探子,一個在身後負責挾持,一個被騙去找炭筆麻布,一個被騙上前來搜身,恰好擋住最後一名負責監視的探子。機會來臨,他出手了。
    埋伏在賬外的龍大姑,隔著帳篷,也看出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時機,也在同一時間果斷的殺進來,展開營救。
    自始至終,秦國的幾位探子,絲毫沒有半點大難臨頭的覺悟。有道是,智商高低決定人的生死存亡。
    衛鞅沒有潔癖,可他的衣服被血水浸泡過,要不得了。將魏昂的衣服撕出一條布巾,腰間一圍,綁個結,大大咧咧的上岸。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魏昂為了兌現解衣衣之的承諾,表示忍了。可是,堂堂的相國府中庶子、魏王的使者,光溜溜滿大營亂竄,給幾萬人欣賞,你衛鞅可以不要臉,因為衛鞅壓根就是個不要臉的人。可衛鞅這麽做,丟的是魏昂的臉,魏昂就無法接受了。
    衛鞅似乎看到了魏昂的憤怒,好心的提醒一句:“龍大姑的氣還沒消。”
    嚇退生氣的女人,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身上的武器,隨時可以抬手便展現。
    魏昂腦子一縮,繼而眼睛一亮,二話不說,依法炮製。
    沒過多久,魏昂後悔了,惹龍大姑生氣的是衛鞅,他魏昂今晚不曾做出半點對不起龍大姑的事,憑啥他要陪這小子滿大營裸奔,吸引幾萬人的眼球啊。
    上當受騙,很丟臉,為了顧全自己的顏麵,魏昂又忍了。走起路來,似乎比衛鞅還要大搖大擺。
    “什麽感覺?”憋了好久,魏昂終於忍耐不住,問出這句話。
    “什麽什麽感覺?”衛鞅從容鎮定,絲毫看不出是在裝傻。
    “你說呢?”魏昂顯露三分怒氣。
    衛鞅歎氣,可惜的說道:“隔著皮甲,啥也沒感覺到。”
    魏昂才要點頭認可,隻是忽然發現衛鞅圍在腰間的布巾撐起了帳篷,終於發現衛鞅在撒謊,說道:“你我好歹是生死之交,我沒你那膽子,她的便宜也敢占。我要求不高,你說一說,我聽一聽便心滿意足了。”
    衛鞅深深吸了一口氣,憋了好一會,回味無窮,說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咚”,魏昂的布巾下,瞬間彈起高高的帳篷。
    衛鞅無語,這小子真他娘的能意會。
    捕殺秦國探子的大戲落幕後,統計數據出來了,秦國探子當場被捕殺二十七名,而後可疑人物中又被甄別出五人,可以說已經全軍覆沒。秦國人要重新安插探子進河西大營,不知要花費多少工夫。
    第二天晚上晚飯之後,衛鞅忐忑的前往龍大姑大營,拜謝龍大姑的救命之人。
    在龍大姑的帳外求見,親兵帳外稟報,然後沒了下文。
    難道龍大姑是那等俗氣的人,看到我兩手空空的來拜訪,故意把我晾著?是在等得不耐煩了,衛鞅開始胡思亂想。
    衛鞅毛骨悚然,莫非她的氣還沒消,想到龍大姑恐怖的戰鬥力,心裏一陣寒意。心存僥幸的想,不會真要命吧。聽魏昂的相關描述,貌似龍大姑對他們的態度雖然嚴厲一點,如果打個半死也算在嚴厲的範圍內的話。更多的是,將他們當做頑皮的弟弟看待。
    尋常統兵大將,住的地方也是代表大軍指揮中心的大帳。龍大姑是特例,作為大軍指揮中心的大帳,和她住宿的營帳,是分開的。衛鞅等候的地方是龍大姑住宿的帳外,他發揮強大的意會能力,莫非帳篷裏,正在發生著美人沐浴這等好事。
    意會歸意會,他可沒膽子私闖或私窺。不管是龍大姑的統兵大帳,還是她的宿營大帳,都屬於主將營帳。未得允許,私闖統兵大將的營帳,或帳外偷聽偷看,被人一劍看下腦袋,沒地方喊冤去,死後還得落下個死有餘辜的罪名。
    小半個時辰之後,帳篷的門簾挑開,跨步走出一個龍大姑來。大將裝扮,沒戴頭盔,頭發隨意綁起,濕漉漉的,好像是剛洗過。
    衛鞅狠狠地一拍大腿,悔恨啊,要是膽子大一點,小家子氣收斂一點,大把大把花錢賄賂龍大姑的親兵,再拉他們一起下水,不就可以大飽眼福了麽。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時摳門心思發作,錯過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隨我來。”龍大姑麵無表情的從衛鞅麵前走過,正眼不瞧一眼因拍大腿用力過度而痛得直哆嗦的衛鞅。
    衛鞅一愣,不敢不服從,點頭哈腰的跟上,充當龍大姑的小尾巴。
    “這是去哪?她想怎樣?”衛鞅心裏嘀咕,龍大姑信步在前,並不發話,他越發的忐忑,莫非人多的地方她不好下手,找個偏僻之處,捏死老子,來個死無對證,省下許多麻煩。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占了女人的便宜,尤其是這種舉世罕見的強悍女人的便宜,就該有付出代價的覺悟。邊走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身前那具極具吸引力的背影,抽抽鼻子,隻有沐浴後的發香,沒有女孩子的香味。想起她嫁過人,失了體香,心中升起些許失望,與此同時又很奇怪的生出了好幾分奇異的神往。這具身材,似乎能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咚”,衛鞅撐起帳篷,每跨一步都摩擦得直齜牙。
    龍大姑要去的地方,衛鞅很熟悉。目的地,便是衛鞅這些天常常悠哉悠哉納涼的那顆大樹之處。
    大魏國的女將軍,回身居高臨下默默的看著夜裏的河西大營,腰杆挺直,像一杆標槍,而且是世上最有美感的標槍。她似乎有點出神,完全將衛鞅當成了可有可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跟班親兵。
    衛鞅情不自禁的上前兩步,想要從背後將她摟在懷裏。
    身為武力超人的統兵大將,龍大姑的六識自然無比的敏銳。衛鞅連龍大姑的衣角都沒碰到,整個身體就直直的彈出,撞到粗壯的樹幹上,掉下來之後,還打了幾個滾。
    龍大姑回過身來,遠處的火光映著她朦朧的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衛鞅若無其事的爬起來,見到她的臉,不禁心裏一動。
    “那個秦國人是怎麽死的?”龍大姑終於開口了。語氣之中,似乎並沒有太多詢問之意,顯然,衛鞅受她一腳,能夠安然無恙的起來,這已經是答案。
    昨天夜裏,秦國探子的營帳內,龍大姑殺了三人,而劫持衛鞅的那位,並非死在她的劍下。事後她去查看那秦國人的屍體,發現右邊太陽穴位置,有一個比小指還小的窟窿,似是被硬物所戳。全身上下,並無第二處傷痕。“你太美了。”衛鞅歎道,似乎還帶著幾分發呆。
    牛頭不搭馬嘴的回應,使得龍大姑略微愣了一下,魏昂那杆子半大孩子的心思她清楚得很,縱使想念她想得夜不能寐,在她麵前,無不像一個個的鵪鶉。魏昂、龐氏兄弟他們武力不低,未必不能抵擋她幾下,可一見到她,個個都心甘情願的乖乖的挨揍。她心裏邊,從一開始便講衛鞅歸類與魏昂那杆子的人。遭當麵直白調侃這種事,龍大姑倒是第一次遇到。
    一愣之後,龍大姑不禁生氣幾分薄怒,一拳帶著勁風打出,直奔衛鞅的麵額。
    衛鞅嚇了一跳,腦袋連忙一縮,抱頭鼠竄般躲開。
    龍大姑“咦”一聲,另外一隻拳頭,幾乎同時擊出,紮紮實實的擊中衛鞅的小腹。衛鞅彈起,繼而摔到地上,弓著腰不停的抽搐哆嗦。
    “起來吧。”即便衛鞅是假裝,看在他裝得那麽像的份上,龍大姑一口氣也就消了。往常揍那幫小子的時候,她何嚐不知曉,他們那個不是一分痛楚裝出八分悲慘來。
    衛鞅一手抱著小腹,跪趴地上,一手拳頭直捶地麵,他是真的十分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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