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楓寵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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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茶第一次沒有反胃,這麽多年了,男人牽她手就會覺得惡心,要麽拍開豬爪,要麽就大聲怒罵。
秦楓周身的竹墨香氣令人神清氣定,他的吻如同江南初春的細雨,輕緩地落在光潔的額頭,從她的眉眼而過,一路向下,每一處都溫柔至極。
莫清茶傻傻地盯著如夏日深潭的眸子,幽幽的y u--念與繾綣的柔情同在,手如解開封印的咒語,所到之處,土崩瓦解。
她動情地取下他頭上的玉簪,嬌嬌的喚了一聲:“夫君……”
秦楓墨發散亂在一旁,溫潤如玉的笑容裏竟是多了一分嫵媚,而眼中全然是惑人的情意與溫存:“清茶……給我……”
她的心在慢慢融化,由著他逐漸進入。身體驟然的疼痛使得她推著那人,聲音忽地哽咽起來:“痛……好痛……”
這一刻她怕極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口中是無盡地拒絕和求饒:“秦楓,不,我怕,我怕……”
幼年的恐懼落在她心頭,眼前恍惚地突現那個禽獸不如的老師醜惡的嘴臉,耳邊一直回蕩著渠漫反抗的哭喊,噩夢般縈繞在耳畔,令她情緒失控地大聲哭喊著,更強力地反抗起來。
秦楓一雙眼眸溫柔如水:“清茶乖,沒事的,我會很輕很輕。”
他擦拭她的淚,待莫清茶稍稍鎮定下來,他的身體趁著濃情蜜意就此而入,帶著他全部的愛意,輕柔地重複著,隨著她的喜樂調整速度。
漸漸地,他越來越投入,在多番溫柔攻擊後她成了一汪春水,陷落在溫情裏麵,時而低-吟-淺-唱,時而嬌嗔笑謔……
……
不知過了多久,她記不得時辰,隻知道剛開始是半夜,現在已經可以隱約聽到雞鳴。
莫清茶見秦楓樂此不疲,甚至愈戰愈勇,她有些無奈:“夫君,差不多就行了吧?次數太多會傷身體。”
秦楓俯視著她,眼中有幾分挑逗:“怎麽,夫人是怕我不行了麽?”
莫清茶無語,這都什麽跟什麽?他該不是還在計較渠漫那天的話吧?她隻得解釋一番:“不是,我隻是覺得……”
對上秦楓炙熱的眼眸,莫清茶發現自己沒有說下去的勇氣……她隻能尷尬地一笑而過:“嗬嗬,夫君,我怕你太累了傷了身子……”
秦楓似乎明白了她的說法,笑意溫暖:“夫人請放心,為夫略通岐黃之術,身體很健朗。”
莫清茶一臉無奈,始終找不到重點怎麽辦?誰來告訴她如何對付一條壓抑太久的餓狼?她都支持不住了:“秦楓,我不是這個意思……唔……”
秦楓堵住了她接下去要說的所有話,隻是溫柔地攻陷她……
……
桃屋的窗戶灑落一片霞光,橘紅色的光芒照在被褥上,溫暖而愜意。幾縷清風襲來,窗柩上的綠菊迎風起舞,一隻白貓從窗戶跳了進來,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它在地上轉了一圈便離開。
莫清茶使勁伸個懶腰,拍著嘴打著嗬欠,看著西窗發呆:“太陽怎麽打西邊出來了?”
秦楓捏捏她的小鼻子:“已經日落西山了,要不要用晚膳?”
莫清茶再次懵逼:“我睡了一整天?”
秦楓笑而不語,嗓音低迷而優雅:“放心,今夜為夫會收斂些,七次就好。”
莫清茶愣住:“那你昨晚幾次?”
秦楓貼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逗過她,又輕笑道:“你猜?傻瓜,你昨日是初夜,我怎麽舍得弄疼你?你累了,我便為你擦洗一下歇息了。”
莫清茶崩潰了,她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你,你的身體……還好嗎?”說出來之後發現,這句話是不是太直接了些?
不等她改口,秦楓便朗聲笑道:“夫人多慮了,為夫身子好得很!今日,可不就比夫人還精神呢?夫人對為夫就這麽沒信心麽?”
莫清茶突然覺得麵前這個人,是假的秦楓假的夫君吧?那麽溫文爾雅的男人,怎麽一夜之間變成了淫賊?她一臉的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無語問天,酷愛把她“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相公還回來!動了動身子,終於體會到渠漫說的小說裏那種,被車輪碾壓過的感覺了,腰真的快斷了。
於是,她開始各種發脾氣:“我不起來了,我起不來,不吃了,你自己去吃吧!”然後蒙著被子開始各種鬧騰:“我不管,你別叫我,叫也沒用!”
好一通脾氣過後,她發現身邊沒聲音了,揭開被子,連人影都沒有!難道說秦楓生氣了啊?什麽嘛!漫漫說的果然沒錯,結了婚得到了你,就不愛你了!大混蛋!
片刻後,她隔著紗織屏風看去,四個仆從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張矮幾進來。
一襲白衣翩然而至,對仆從淡淡吩咐:“都下去吧。”
待桃屋的西廂房裏隻剩下莫清茶和秦楓,她一臉呆萌地瞅著他:“秦楓,你幹嘛?”
秦楓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卻不回話。默默地拉過屏風,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腰後,從小幾上端起一個銀碗,手著銀著,再從每樣小菜裏挑了一點,坐在榻邊瞅她:“來,張嘴,我喂你。今天的菜是新來的廚子做的,我不確定你喜歡哪個,一樣挑了點。”見莫清茶滿腹狐疑,他笑得清淺,“夫人方才說起不來,為夫喂你。”
莫清茶知道他性格很好,之前也有喂她吃飯喝藥的時候。可是大哥啊,那都是她生病的時候,衣不解帶地照顧發妻是沒錯的,但是現在她沒病啊?她抬手貼著秦楓的額頭,疑惑不解:“我沒生病,你也沒發燒啊!”
秦楓笑意更深:“清茶,你忘了,我昨夜說了,要好好愛你的。”他趁著莫清茶呆住,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她嘴裏,“其實,我一直待你很好,隻不過新婚之夜後,你便對我忽冷忽熱,教我不知所措。我始終待你如初,你還未發現嗎?”
莫清茶想了很久才明白,大概除了聽到她們的談話,漫漫應該還說了別的。算了,既然他這樣對自己,也應該開心不是嗎?她開始很配合地享受寵愛,然後對著秦楓指揮過來指揮過去:“我要吃那個烤雞,還有這個酸菜魚!我不要魚刺要魚皮!我要喝排骨湯,還有那個茶點……”
不知為什麽,看著秦楓在幾案與竹榻兩頭往複來回,她笑得很開心,小臉紅撲撲地泛著羞澀:“秦楓,謝謝你這樣寵我,我覺得好幸福啊!”
秦楓擱下已經空空如也的銀碗,取了手帕為她擦去唇上的油汙,端了一個茶盞和痰盂,盯著莫清茶漱口,又給了一片薄荷葉,讓她含著去去油膩味兒。做完這一切,他輕柔地一吻,滿意地看著她臉上的紅雲笑道:“清茶,你願意讓我疼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亦不多求什麽了。”
莫清茶不好意思地問:“可是,你堂堂一個樓主,這樣被我頤指氣使地指揮,不會覺得很難堪、很丟臉麽?不會厭煩、生氣麽?”
秦楓看她皺起的小臉不由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在外我是秦樓的樓主不假,但在內,我隻是你的夫君。若這一點都不清楚,我又有何資格做你的夫君呢?寵愛你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我愛你。”說完這些,他又開始回憶,“上次聽離夫人說,在你們那裏,寵妻是男人的必備能力?好像還有一句話來著,我給忘了。”
莫清茶無奈地補上:“最高的寵妻境界就是把老婆,咳,妻子,當女兒來寵!”
秦楓恍然大悟:“對,就是這句話!不過夫人,我沒養過女兒,不知道怎麽對女兒,若是寵夫人寵得不到位,可要多多包涵。”
莫清茶傻乎乎地望著他:“那我們以後要個女兒就可以了!”
秦楓笑著回應她:“好,以後生個女兒。”
用過晚膳,秦楓怕她入夜積食難以消化,便帶著她從梅亭到桃屋,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散步。
莫清茶給他普及知識,這樣叫做“曬月亮、壓馬路”,就是恩愛浪漫的代名詞!然後發現,她說一句話就得解釋一句,最後隻好口幹舌燥地不做聲,悶悶地轉圈、轉圈、轉圈……
莫清茶喜歡女兒的種子就這樣在心裏紮根,可惜事與願違,誰都不知道後來的事究竟是怎樣的。
或許,當很多事還未發生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有一種天意,叫造化弄人。
入夜,莫清茶躺倒就要睡覺,衣服懶得脫,鞋子懶得脫,就那樣直挺挺地躺在榻上。
秦楓喚了數遍,那人根本不予理睬,原想著嚇唬嚇唬她,結果發現那人早已睡著了。他很無奈,早知如此便不那般折騰她了,一次就好了。他叫了丫鬟兼護衛墨染進來,待墨染擱下銅盆,便命她出去歇息,親自為愛妻擦臉更衣。
夜色漸深了,秦楓輾轉難眠,看著身側的人兒,心裏總有不安的感覺,怕失去,卻又總覺著會失去。每每望著莫清茶,心裏都會有抓不住的錯覺。
近些日子,那個夢又深刻幾分,他雖看不清楚那女子的麵容,但他知道那是清茶,穿著最喜歡的黃色衣裙,如山茶花般明媚動人。
想著想著,秦楓又開始做夢……
夢裏,他看見梅倒在一個陌生女子懷裏,漫天飛雪,淹沒了一切,身旁站著頌揚、江東,還有幾個不相熟的男女,女子滿目哀戚。
場景一轉,他在一座地牢見到渾身血汙的女子,盡管一片霧蒙蒙,但他心裏就是知道那是清茶,不知為何會在此處,即便是夢,亦教他心痛不已……
……
“大哥大嫂,救我!”秦柏被謝文鳶追的無處可逃,隻能求助於桃屋的人。
二人還在熟睡,莫清茶翻個身,抱著旁邊的人,一邊不滿地扭動身體一邊口齒不清地哼唧哼唧:“你二弟幹嘛呢?大半夜的要不要人睡覺了嘛……嗯~哼哼哼……”
對此,秦楓也很無奈,他有時候真懷疑二弟腦子沒有長好,就像離歌夫人渠漫所說,該不是弱智吧?總是跟小孩子一般,難以想象他的世界是怎麽回事。這不,還未及卯時便開始亂吼,無怪乎莫清茶生氣了,他將內力外放道:“有事便自己解決,自己解決不了便去尋墨傾,莫要擾了你嫂子的清夢!”
他很放心墨傾,不是六副手的任何一個,卻與他們一樣可靠,抑或更甚。少年老成的孩子心中多是心酸與苦痛,他懂。隻不過墨傾從不提起他便從不過問,亦算是主仆或兄弟之間的默契了吧?
莫清茶不樂意地揉了揉雙眼,憤憤道:“我睡不著了,你怎麽補償我?”
秦楓借著窗外淡淡的月光凝視懷裏的人,清茶的睡眠一般,醒來之後不容易再入眠,這段時間他嚐試過許多方法皆無效。為此他很擔憂,長期睡眠不足,心髒與腦部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他無能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