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楓寵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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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漫的事他不想管,也輪不著他操心,那是離頌揚的夫人,他隻需照看好自己的妻子。
    秦楓在莫清茶耳邊輕聲哄著,安慰著,開解著,直到她平靜地睡踏實,才坐在腳蹬挨著床邊沉沉睡去……
    ……
    秋日的江南,夜風微涼,月色如霜。
    遠處偶爾傳來更聲,這寂靜的秋夜便愈顯淒涼,院中的落葉一片一片,伴著寒露跌在溪水中,泛起一圈圈漣漪,又隨著溪流打著細小的浪花嗚咽而去。
    皎潔的彎月倒影水麵,被潺潺流水割得支離破碎。晚風拂過,四麵的桃枝在風裏顫抖,訴說著主人的憂愁。八曲回廊的燈籠在空中蕩漾,一排明滅不定的燈火如同人的心情時好時壞。屋簷下的身影孤單而倔強,沉默地倚著柱子觀賞秋景,或者說發呆。
    驀地,單薄的身子上多了一件披風,帶著男子特有的溫暖,竹墨香氣在周身散開,清冽而誘人,淡雅而舒心。
    回眸望去,男子已然轉身,步子不緊不慢。她看著那人漸漸消失,衣擺在轉角飄搖。心裏很是不舍,猛然追了幾步,想了幾天幾夜的話,在一刹那脫口而出:“別走!”
    秦楓頓住身形,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回過頭問了句:“怎麽了?”
    長橋並不很長,可是,她不知怎麽走過去,或者說不敢走過去,支支吾吾道:“我……要不,你過來吧?我,我不知道……”
    說著說著,她低下了頭,看起來像是糾結,但更像是驚慌失措。
    秦楓耐著性子緩緩地走過來,白衣微揚,竹香清冷,墨香儒雅:“有話要說麽?”
    她埋著頭:“我……對不起……我……”
    秦楓緊緊閉了閉眼:“不必道歉,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他明白,清茶依舊不願意,亦知曉她最終仍然說不出口,輕聲道,“夜深了易著涼,去歇著吧。我先回梅亭了,你若有事便來尋我。”
    莫清茶努力組織語言,但嘴巴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她猛地想起那天,渠漫與離歌回到離府,八月十五,浥朝祭月節(華國的中秋)剛過,第二天,八月十六,渠漫抽空過來看莫清茶,說的那些話好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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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漫喝著小酒痞裏痞氣地問:“怎麽樣,你們家秦楓的功力,應該很深厚吧?”
    莫清茶端著茶盞:“他功夫是挺好的,今年都二十四歲了,你不也說過,十年磨一劍。他都練了二十年的功夫了,當然很好啦!”
    渠漫無語道:“大姐,姑奶奶!我說的是床上功夫好嗎!”
    莫清茶的臉“噌”地紅了,尷尬道:“我,我不知道。”
    渠漫剛喝下去一口酒,直接嗆到氣管裏,咳了好半天:“咳咳,你說了個啥?你們不是去年三月初十結婚的嗎,難道不活動一下筋骨?怎麽可能!好歹秦楓也是二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難道不知道新婚之夜要圓房?”她仔細地瞅著莫清茶的表情,吃驚道,“你們該不會還沒……不會吧?現在都一年多了?!”
    莫清茶磨磨唧唧了許久,總算解釋道:“是我自己突破不了跟男人脫光了睡覺,他脾氣很好,不想勉強。所以,我們……雖然結婚一年半了,但是……還沒同房。”
    渠漫皺眉道:“他不勉強你?該不會是他不行吧?起不來?硬不了?”
    莫清茶生怕秦楓此刻過來,忍住想要掐死渠漫的衝動:“你別胡說,他那天晚上已經,已經有反應了……是我自己不想要……”
    渠漫果然明白,聲音陡然降低,握著她的小手試探道:“清茶,是不是因為我的事,讓你對性還有芥蒂?所以,你是在害怕麽?”
    莫清茶委屈地流著淚,再也沒有說話。
    渠漫丟下酒樽,一陣無奈——按理說她才是應該委屈的人來著,秦帥跟鬧鬧要是在,估計會無語地開罵了。
    那時候四年級的她們有個數學老師,打著為給學生補功課的幌子,欺負了多少跟她一樣的女孩子。
    直到有一天,莫清茶去找她玩,聽人說她在那個老師辦公室,周末一般沒有老師,從門縫裏看到她被人欺負,從此心理有了陰影。後來,那個男老師的事不知怎麽被捅破,就判刑槍斃了。
    可惜自己從來都是女漢子的形象,隻能好好安慰這朵梔子花般的發小,她蹲在立刻到莫清茶麵前哄著:“不哭不哭哈~親愛的,那都過去十幾年了,就別再想了好不好?跟你沒關係啦~你不用愧疚,也不用害怕哈~秦楓那樣好的男人,又不是什麽人渣!”
    莫清茶淚眼汪汪地瞅著她:“可是,秦楓也是個男人,我是實在突破不了啊,我怕……怎麽辦呢?”
    渠漫連哄帶騙道:“傻瓜,你看啊!第一那件事跟你又沒啥關係;第二,秦楓很溫柔也很愛你,好嗎?”
    莫清茶眨巴著眼睛,有濕潤的淚珠還掛在眼睫:“好,我,我盡力。”
    渠漫笑著搖頭:“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努力忘掉過去,才能好好展望未來!你要知道,委屈的是我撒,你較勁幹嘛?我都放過回憶了,你還惦記著幹嘛?”渠漫真心想盜用許鬧的口頭禪——難的是我好嗎,我太難了好嗎?
    莫清茶淺淺地笑了:“好,我聽你的。”
    渠漫歡喜地將她摟在懷裏麵:“乖啦~”
    正安慰著,門口不知何時出現的那襲白衣,纖塵不染的潔淨上落了明媚的陽光:“該用午膳了。”
    莫清茶驚慌失措地望著他,心底擔心不已,怕他聽見了什麽。
    不等開口,秦楓朝她走來,溫柔道:“走,我們去用膳。”
    莫清茶怔怔地點頭,總覺得他的眸子裏有特別的寵溺,與平日不大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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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楓等了許久,見她依舊低頭不言不語,心底歎口氣,轉過身準備離去。
    莫清茶抬起頭,望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在他邁開腳步的瞬間,身體裏的所有細胞叫囂著留戀,她慌張地跑過去,雙手繞過他的腰,重合在他的身前,嬌小玲瓏的身體輕輕貼著秦楓的後背。
    她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環抱著他,任由時間一寸一寸地流走。
    良久,秦楓溫暖的大手輕輕覆上腰間冰涼的小手,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清茶,夜已經很深了……”
    莫清茶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我不想你再走了。”
    秦楓輕柔地打開她的雙手,回過身:“那,我留下來陪你。”看著眼前赧然的發妻,他忽然覺得很開心,鍥而不舍道,“好麽?”
    莫清茶怔怔地仰起臉,想要在他眼中滿滿的溫柔裏麵看出不一樣的色彩,可是他的眸子除了柔情似水,還是柔情似水,沒有一絲別的情緒,如果非要添點什麽,那就是耐心。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的脾氣可以好到這種程度,更不知道他的耐心跟脾氣一樣好。她的思想還在跑毛,卻見麵前的清俊的眉眼逐漸放大,而後,柔軟的唇瓣便帶著他的溫存貼了上來。
    秦楓問了她一句,但她沒有回答,他便當做是同意了,於是毫不顧忌地吻了她。
    秦楓身高八尺有餘,此刻是站在台階下才可以吻到她。
    他們相識一年半,這是他第一次吻上她的唇,心中的愉悅油然而生,他極盡可能地用最輕的動作,帶著最深的感情,宛如嗬護著最珍貴的花瓣。
    莫清茶被突如其來的吻驚住,呆呆地瞅著秦楓,這個新婚之夜被自己推開的男人,此刻雙手捧著她的臉,吻如羽毛拂過。
    秦楓雙眸輕闔,呼吸平緩,雙唇纏綿。
    莫清茶忽然覺得莫名的欣喜,慢慢開始回應他,笨拙又僵硬地探出手臂環住他的身體,一隻手扶著他的肩,一手摟著他的腰,半眯著眼澀澀地回吻。她正在小心嚐試,纖柔的腰肢卻被猛然摟緊,腦袋也被拖起來,方才的柔情化作溫熱的渴望。聽到他不斷加重的呼吸,她局促不安地抖著嘴唇,眼睛慌亂地眨個不停。
    秦楓含著她的唇,勾出一抹笑容,聲音透著蠱惑:“清茶,我們進屋吧。”
    莫清茶忐忑地點點頭,臉上如火焰燃燒般,紅的不可遏製。
    秦楓將她打橫抱起,自是瞅見她的羞怯,柔柔一笑:“如此便害羞了,稍時褪去衣衫,可怎麽好?”
    莫清茶羞赧地一拳打過來,直直捶在他寬闊的胸膛:“討厭,一點都不正經!”
    秦楓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竹榻上,撫摸著她的臉頰,笑容可掬,轉而又一臉正色:“夫人,你莫冤枉為夫,為夫何處不正經了?”
    莫清茶突然覺得這個家夥很腹黑,幹脆扭過頭不理會。又看他起身將門輕輕闔住,一舉一動皆是柔情,就好像是擔心自己因為他的不小心會生氣或者害怕。體貼之至,溫情之至,白衣在燈火搖曳中除卻謫仙的出塵,更多添了一絲柔和。
    秦楓笑得如沐春風:“夫人,你這樣看著為夫,為夫會驕傲的~”
    莫清茶的臉“刷”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不知所措地低著頭:“我,哪有看你!”
    秦楓坐在榻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見她扭捏半晌,卻吐出這麽一句話,不由好笑,又不忍調戲,隻得正色道:“好吧,是為夫看著你呢!那麽,我們繼續吧?”
    莫清茶頭埋得更低了:“繼續什麽……”
    秦楓挑眉,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從未有過的認真和疼惜:“清茶,你可知道,上次離夫人走之前對我說了什麽?”
    莫清茶錯愕地望著他,臉上是驚慌和無措。
    秦楓鄭重其事道:“是一句話,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奉陪到底。”他看到深愛的人兒身子一顫,心頭猛地抽疼將她緊緊抱住,“清茶,讓我好好愛你吧!”
    莫清茶驀然被竹墨香氣包裹,溫柔的呼吸醺得她幾乎醉倒,鼻頭一酸,眼淚不值錢地留下來,根本止不住。她就知道,那天她跟渠漫的談話他是聽見了的……
    秦楓英眉微蹙,疼惜地撫著她的腦袋,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拭淚:“好夫人,哭過了就放下好麽?日後,你的世界隻有我,好麽?”
    莫清茶微怔:“你的袖子被我弄髒了。”
    秦楓寵溺地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那夫人準備如何補償為夫呢?”
    莫清茶愣了片刻,看見他眸裏閃爍的笑意,不止是眉眼,整個臉龐都是疼寵的笑容。
    她腦子一抽,勇敢地勾住他的脖子,如蜻蜓點水般親了親,下一刻便欲放手,對方卻不肯,隻更深也更加用力。
    秦楓明顯覺察到她的身子漸漸不那麽僵硬,他便愈加入情,緩慢地將她放倒,靈活地解開她的衣裙,一層一層輕柔地剝落,對著光潔的身體輕輕撫摸,感受著她顫抖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