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頸突破帶來的變化折磨了陸申整整五天。
    一方麵是虛弱導致的不適感，另一方麵則是體察入微而導致捕捉信息的過量。
    好在人作為智慧生物，總是能適應所處的環境。
    陸申已經漸漸掌握了如何控製五感的方法，簡單來說就是刻意的忽略信息。
    就像是身處鬧市，然後嚐試擯棄嘈雜一般。
    有過寂滅狀態經曆的他，通過不斷地摸索和嚐試，總算在第四天的時候找到了些門道，而後短短一天時間便收放自如。
    至於身體上的虛弱，解決的辦法就更簡單了。
    連續幾天浸泡藥浴帶來的變化雖不盡如人意，但舉止之間已經和常人無異。
    而且在浸泡的過程中，元靈之氣會不受控製的在體內流轉起來，大幅度提升浸泡的效果。
    雖然時間很短，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但帶來的變化總是好的。
    照常結束了晚上的課程，陸申來到了17層的靜室，這一次是他主動向宮明山發起了邀約。
    看著瘦了一大圈的陸申，宮明山還是忍不住調侃起來。
    “你這減肥的辦法倒是卓有成效”
    “要是能搞清楚突破的機理，恐怕不到一年，你就能財富自由了”
    “哥，哪有你這樣說人的”宮寧無奈。
    “我倒真想讓你試試，獨自摸索實在太難了”陸申發自肺腑地說道。
    “所以我們不就來了，甘願當你的小白鼠，還不收費”宮明山說道。
    “那就開始吧”陸申點了點頭，不想耽誤時間。
    “行，正好我們也感受下，究竟有沒有像你說得這麽神奇”宮明山眼睛一亮。
    陸申聞言便心神微動，而後把注意力凝聚在了眼前的兩人身上，這是他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專注。
    凝重的壓迫感瞬間在宮明山的心底升起。
    眼前普普通通非常瘦弱的陸申，隨著其眼神的微微變化，身上陡然產生了一種讓人恐懼的氣息。
    這種恐懼並不是因為陸申有多麽強大，而是自己在對方麵前仿佛微不足道。
    很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
    明知道對方並不一定很強，可就是升不起反抗的念頭！
    “可……可以了”宮寧有些先扛不住了。
    收回目光，陸申身上的氣場瞬間消散，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可宮明山的眼中卻爆發出一抹狂熱。
    “原來這就是蠻人們一直在苦苦追求的道路！這就是我們身上的使命！”
    “或許吧”陸申竟也被宮明山的話弄得有些心神激蕩。
    “真羨慕你啊”宮明山長長地感慨了一句，但也很快恢複了過來。
    “不過羨慕也沒用，還是繼續測試吧”
    “那就試試聽覺”陸申起身說道。
    ……
    有了宮明山兩兄妹的幫忙，陸申總算大致了解了五感提升後的能力邊界。
    視觸味嗅聽。
    適用範圍最廣的是視覺和聽覺，其次則是嗅覺，至於觸覺和味覺……暫時沒有發現非常合適的用途。
    就拿用處最大的視覺和聽覺來說。
    視覺方麵雖然不能透視，但眼睛能捕捉的瞬時信息量提高了三倍不止，而且在全力施為之下，還能對人產生一種莫名的威壓。
    聽覺方麵能夠隔著老遠聽到他人的小聲交談。
    陸申甚至嚐試隔著靜室門去探聽，不過效果並不好，哪怕宮明山故意大聲說話，陸申也隻能模糊地聽到幾個發音。
    元靈之氣的妙用果然還是要符合一定的科學規律才行。
    結束了測試的宮明山坐在一旁，看著陸申若有所思。
    “除了威壓之外，其他好像也沒有那麽厲害”
    “你不會以為突破之後，真的能飛升成仙，上天入地吧”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宮明山搖了搖頭。
    “隻是覺得回報遠沒有付出來得多，剛測試出來的大部分能力都可以通過現代科技來實現”
    “甚至相比之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我也這麽覺得，比如靈敏的聽覺完全可以用微型監聽器代替，甚至功能強大得多“宮寧參與了進來。
    “說不定以後有更厲害的效果”陸申分析道。
    “就算真的能出現什麽隔空傳音，還不是和打個電話一樣”宮明山並不認可。
    “除非能實現瞬間移動”
    “停停停，你們越說越離譜，想想就不可能嘛”宮寧連忙製止了兩人。
    “客觀世界的規律怎麽可能這麽輕易顛覆和突破”
    “說白了，我覺得元靈之氣其實就是強化了各個器官的功能”宮寧眨巴了一下眼睛。
    “比如視覺的強化，其實就是增強了視覺係統的成像能力，包括視網膜、晶狀體、視神經之類的結構，都可能發生了一係列的改變”
    “如果這個能力能夠進一步提升，或許可以看到紅外線、紫外線之類，處於人所能見的光的波長範圍之外的東西”
    “有道理”陸申也反應了過來。
    “所以聽覺、觸覺等方麵也是這個道理，其實就是提升了某些器官及組織結構的性能”
    “如果這樣分析，難不成元靈之氣其實就是生物進一步演化的加速器”宮明山的思路一下子打開了。
    “原先的生物進化是緩慢的”
    “從猿進化到人用了數百萬年時間，直立行走帶來的手足分工也是經曆了極其漫長的時間”
    “暮星時代以及朝星時代的數千年，人類的科技確實完成了多輪變革”
    “從農業時代走向工業時代，再到信息時代以及星際時代，但人本身的演化進程卻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而元靈之氣相當於一個開關”
    “這個開關怎麽出現的我們不知道，但一旦這個按下這個開關，生物的演化就會大大加速”
    “我們人類可能在未來演變成一個新的物種，像是自然界的各種生物一般，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怪不得我們的體質可以遺傳”宮明山喃喃地說道。
    “你們這說的我都有些怕了，我不會以後長出兩個腦袋，甚至背後長出翅膀吧”陸申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呃……不是沒有可能”宮明山的目光讓陸申心裏有些發毛。
    “還是說點別的吧，我們又不是生物學家，亂猜也沒用”陸申定了定神。
    “你們的去向定了沒？”
    “這個要等到出了基地才知道”宮寧接過話來。
    “除了看我們的總成績外，還會尊重我們的個人意見，最終才會確定去向”
    “那你們打算去哪裏？”
    “流虹城”宮明山看著陸申。
    “這可不單單是為了你，也為了更好地建設國家，更大的平台才能更好地鍛煉能力”
    “不過……”
    “你也別指望我們，違法亂紀的事情是肯定不會做的”
    “如果你在流虹城蓄意滋事引發混亂，我非但不會幫你，反而會親手把你抓進去”
    “那是自然”陸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