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過了三天，陸申就收到了幾個通知，自己使用周氏集團賬戶下資金的權限被限製了，就連之前還沒怎麽用的三百萬療養經費也被扣了回去。
    看了眼自己的個人賬戶，算上秋先生給的回扣，加起來也就四十萬星幣。
    “看來這是徹底放棄我的意思了”陸申心裏暗道。
    “再過些時間，甚至有可能把我當做替死鬼推出去”
    在周氏集團待了這麽長時間，陸申也算學到了點東西，看問題開始變得全麵起來。
    這幾天貝高資本的熱度慢慢地下來了，但周氏集團的處境卻越來越難。
    沒有了大的訂單，整個集團在流虹城的營收近乎腰斬，光靠些散客根本做不到收支平衡。
    而且民眾似乎也聽到了些風聲，一周以來會員儲值卡的退費人數飆升了很多，集團的現金流麵臨很大的壓力。
    從幻界裏的消息看，周氏集團已經接連退出好幾塊熱門土地的競買，目的就是防止資金鏈的斷鏈。
    以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有人會把錢借給周氏集團讓其渡過難關。
    除非找到新的賣點，否則光是維持住現有情況都是難如登天。
    這天，周世鐸難得回來一趟，這一回來就帶了個不好的消息。
    “警方那裏已經來消息了，貝高的案子已經基本查清，對你的限製解除”
    “我知道了”陸申看了眼衣衫褶皺的周世鐸，也聽出了言外之意。
    “世鐸你先休息吧，看你都累成什麽樣了，我等下收拾完就走”
    “嗯……”周世鐸似有些不忍，但還是沒有挽留。
    匆匆離開了這裏，陸申直奔周一落所在的亞星大酒店而去，但沒有知會她，而是以普通住客的身份連續訂了半個月的房間。
    隨後簡單地把東西一放，立刻租了輛車去到了鍛星武館。
    “你師傅這兩天不在”尹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尹館主您在也是一樣的”陸申抱了抱拳。
    “哦？你這是遇到了麻煩，還是說打算麻煩我們？”尹山若有所思。
    “我聽池鶯師姐說，武館平日的收入有一部分是靠售賣特製的香囊”
    “是啊，怎麽了？”尹山點點頭。
    “這個售賣有固定渠道和購買人群嗎，還有就是銷量怎麽樣”陸申繼續問。
    “這你要問肖館主了，不過據我了解賣得還行”尹山忽然眉頭一皺。
    “你問這幹什麽，不會是想參與吧”
    “事發突然，我隻是有這個想法，具體還是看師傅和幾位館主的意思”陸申解釋了一句。
    “那我和肖館主說一聲，他晚上會回來的”
    ……
    陸申雖然加入鍛星武館沒多久，可發揮的作用已經超過了任何一名武館弟子。
    在交流會上嶄露頭角，幫助武館多收錄了一門絕學，光是後一項成績，就足以讓他在三位館主中有話語權。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下，陸申想聽聽三位館主的意見。
    “你的意思是想讓武館和周氏集團合作？”肖通海眉頭一皺。
    “你也知道，雖然日常維護武館所需要的錢是由各個武館自行解決，但武館的性質依然屬於軍方”
    “每年我們都會把武館的巡演、營收、日常訓練等情況統一交給軍方，由他們進行年度審計”
    “周氏集團沒有官方背景，武館方麵沒有這樣的合作先例”
    “我指的並不是我們鍛星武館，而是所有武館”肖通海強調了一下。
    “即使百分百能提升銷量也行不通嗎？”陸申沒有直接放棄。
    “不行，武館的存在是為國家服務的，很多東西不能單純從利益的角度出發”江帆通過屏幕插了句話。
    “我知道你想幫周氏集團，周銘和我們也算有點交情，但規矩就是規矩”
    “那如果不是以武館和周氏集團的名義呢”陸申心生一計。
    “既然武館的香囊可以賣給個人，就意味著我也可以買，隻不過購買的量很大”
    “然後我再以個人名義賣給周氏集團，這樣能不能行得通？”
    “你這不是一樣的嘛”尹山脫口而出。
    “這話你說錯了，陸申提出的方法確實是不一樣的”肖通海及時開口可也繼續說道。
    “但問題是這樣經不住查”
    “同樣的香型，同樣的功效，隻要有人把從幻界裏買的和周氏集團買的比對一下，很容易就猜到真相”
    “而且軍方到時候問起來，反而可能覺得裏麵有什麽暗箱操作，更不好交代”
    “這……”陸申皺著眉頭。
    在場的肖通海和尹山對視一眼，他們也很能理解陸申此刻的心情。
    換位思考之下，大多數人都會想在這個時候做些什麽。
    不一會兒，陸申又想到了一個辦法，看向幾位館主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猶豫。
    “肖館主，我剛完成拜師禮後收到的那個香囊……”
    “不行”肖通海直接拒絕。
    “這種特製香囊製作成本很高，產量又少，隻供給武館和軍方自用，算得上鍛星武館的招牌”
    “就算你能說服我們和軍方，可昂貴的單價注定其銷量不會很高，不可能達到你的預期”
    “有多貴？”陸申堅持問道。
    “沒有定過價格，但就製作的成本而言，像你入門時得到的那個香囊，估計在兩三萬之間”
    “一個香囊要三萬”陸申吃驚。
    “你以為呢，香囊的原材料很複雜，有些藥材還必須要純天然的，需要派人到荒野上去挖，再算上製作工藝，這個價格不算太貴”肖通海解釋了一句。
    “陸申”遠程參與的江帆使了個眼色。
    “這件事暫且放一放，兩位館主平時事務繁忙，今天也耽誤他們很多時間了”
    “你先回去吧，我們也幫你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那我先謝過師傅了”陸申心領神會，而後深深地鞠了個躬後便轉身離開了。
    此刻，三位館主的交談仍在繼續。
    “江帆，聽你的意思是打算幫幫你這徒弟？”肖通海轉頭問道。
    “陸申在我門下沒錯，但我並不是出於他的身份想幫他，而是因為他把六字真言決帶了回來”
    “武館不是做生意的，不講究等價交換”尹山皺眉。
    “那如果考慮到他未來的選擇呢”江帆看向尹山。
    “陸申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千人計劃的事情是我們幫他爭取到的，如果在這件事上再幫他一把，等到他有所成就之後，我們鍛星或許就能開辟一個新局麵”江帆又把目光轉向肖通海。
    “我們可是親身經曆了天英和道仁武館的崛起”
    “讓我好好想一想”肖通海有些被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