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去芸姐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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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姐說,吃晚飯到我那裏去玩吧。
    我說,太晚了,不好吧。
    芸姐說,這才幾點啊,七點都不到,那麽早就回家,是自己呆在屋子裏還是陪你爸媽聊天。
    李想說,你罵人呢,誰陪爸媽聊天,多少代溝了。
    芸姐說,就是嘛,回去跟爸媽也是大眼瞪小眼,要不然就是自己一個人上網,有意思嗎。
    李想說,人家盧陽上網也是下棋。盧陽可是大才子,圍棋高段,在我們學校沒敵手,跟其他學校聯誼賽也沒有對手。估計在我們市內也沒有敵手。
    我說,沒那麽誇張,我們市裏還有專業棋手呢。
    李想說,人家專業棋手都到北京去了,誰還呆在市內。
    芸姐說,哇,那你的智商肯定是超高,我們跟你玩什麽都不是對手了。不過越是跟高手一起玩,越是提高智商。
    我說,都是李想瞎吹牛,我哪有那麽厲害,學生裏本來水平就不高。
    我們都喝了點葡萄酒,雖然不多,但還是沾了酒意。
    芸姐的家就在萬達廣場附近,大概也就一站路程。那個小區還蠻繁華,走進去第二幢就是,綠樹成蔭,像一個大花園。還有流水潺潺,那是小區人工的河道和人工的湖。
    傍晚已經有很多乘涼的人,芸姐很熟絡的摟著我和李想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小弟弟,你看,你芸姐住的地方怎麽樣,還不錯吧,可惜就不是自己的房子。說話時候,嘴裏帶出一股酒氣。但這酒氣並不令人厭煩。
    我說,那你可以貸款買房啊。
    芸姐說,你說的那麽容易,首付款我能湊齊嗎,每個月我飯還不夠吃呢,哪有錢還貸款。
    李想說,表姐,你別說的那麽可憐兮兮的,要不要我媽貼給你一點。
    芸姐說,你們家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啊,不要我貼給你們一點就萬幸了,我還是自己解決吧。租房住挺好的。
    我說,你爸媽不給給你湊一點嗎。
    芸姐說,到底是城裏的公子哥,我家是農村的,能把我供上大學就磕頭燒香了,還能要求爸媽什麽。我家還有一個妹妹,也上高中,也要花錢的。
    芸姐這麽一說,我忽然有些羞愧,總覺得自己什麽都有,沒有就向爸媽伸手,一直以為爸媽就應該什麽都有,爸媽給就是理所應當似的。
    我們在一個長凳上坐下來,一路上也沒見有人跟芸姐打招呼,看來芸姐跟這小區裏人並不熟。
    我說,你跟小區裏人都不熟嗎。
    芸姐說,誰認識誰呀,下班就回自己的小窩了,這個小區我根本就不認識人。你們小區你認識幾個,你說。
    我說,認識幾個,我在那個小區住的時間比較長。
    芸姐說,都什麽人。
    我說,一些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朋友,一些是他們的爸媽,奶奶爺爺。
    芸姐說,是啊,我在這裏認識誰啊,頂多幾個住在一起的室友。
    我看到芸姐有些感傷。
    李想說,表姐,你不還有我們一家親戚嗎。
    我們就都沒怎麽說話,聽風聲從遠處沙沙的吹來,聽流水從小河裏淙淙流淌。看燈光穿過低矮的香樟樹射下來,看路上的行人悠然走過。
    芸姐說,有錢了就在這個小區買套房子,也蠻好。
    我說,讓姐夫給你買。
    芸姐說,小東西,你姐夫在哪裏藏著還不知道呢。再說了,有錢的誰找你姐我這樣的。
    我說,你長的那麽漂亮,怎麽會呢。
    芸姐說,傻弟弟,你還小,什麽都不還不懂。到時候就什麽都知道了。也就你說你芸姐長的還行。要什麽沒什麽,還在城裏飄著,誰能看中你芸姐啊。
    我真的有點受打擊,我還小,什麽都還不懂。這個社會有那麽複雜嗎。有什麽不懂的呢。為了不顯出自己的淺薄來,我隻好什麽也不說了。
    芸姐的房子在頂樓,上麵還有閣樓,所以也不顯得怎麽的熱。房子是一套隔開的小間,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之外,就是一間廁所。廁所高出地麵很多,顯然是在地麵之上加的馬桶。
    外麵有一個公共的廚房,我看到一個穿著大褲頭大背心的女人在洗菜。芸姐說,我平時也在那裏做飯。
    我說,芸姐,你都會自己做飯,手真巧,你是自己一個人做飯吃嗎。
    芸姐說,什麽手巧,這也是被*的。反正不能天天吃快餐。現在基本上都是一個人,有時也跟我們一塊的一個女孩一起做著吃。做的時候並不多,她基本上都是在外麵吃快餐。
    芸姐到了房間就把外套脫了,隻穿著背心,背對著我們換了一件大背心。把裙子脫了,換上了大褲頭。然後伸手從衣服裏從後麵把內衣的背帶鉤給解了,從前麵把內衣從裏麵直接拿了出來。
    我看的都有些呆了,她竟然一點也不避諱我們,估計是把我們當成了孩子。我也很奇怪自己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大概是看媽媽換衣服看慣了,所以沒什麽感覺了。而且隻看到裸露的後背,確實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看大街上女孩穿著短裙,看短裙下露出雪白的大腿有時候還有些浮想聯翩,但芸姐隻穿著短褲,整個腿露著,我倒是什麽感覺沒有了,就像看到自己的大腿、男同學的大腿一樣的感覺。
    芸姐說,我們下軍旗,下跳棋,還是玩撲克,隨你們的便。
    我說,什麽都行。
    芸姐說,你們先玩跳棋吧,我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麽吃的。說著便出去了。
    我和李想便玩起跳棋來。
    一會看到芸姐拿了切好的一碟西紅柿過來。李想說,表姐,人家盧陽今天第一次來,你也不招待我們西瓜吃。
    芸姐說,那我到下麵給你們買西瓜去。
    我馬上站起來說,不要了,還跑那麽遠,不要去了,西紅柿就蠻好。
    芸姐說,還是盧陽心疼你芸姐,你看李想你個壞東西,一點都不知道疼姐姐。說著就用筷子夾了一塊西紅柿送到我的嘴裏,讓我不接都不行。我覺得很不好意思,讓一個不太熟悉的年青的女人夾給自己吃,讓我的心理還是起了波瀾。
    西紅柿加了糖,甜的;在冰箱裏凍過,涼的,吃起來心裏涼絲絲的,讓我感覺就像芸姐的心意,給人的感覺也像暖熱的夏天忽然送來的涼絲絲的感覺。
    芸姐又夾了一塊西紅柿送到李想嘴邊,問李想說,想吃不。李想說,想吃。芸姐說,就不給你吃。
    我那時站著,芸姐把筷子送到李想嘴邊的時候,彎下了腰,於是我看到了一幕不曾看到的畫麵。芸姐的胸前風光幾乎一覽無餘,如兩隻小白兔那麽耀眼。我趕緊將目光移開,低下頭去。心撲騰撲騰亂跳,臉也紅的發燒。
    但是越是這樣,那兩隻小白兔像兩個白白的雪球一樣總在眼前晃蕩。
    芸姐說,怎麽了,小弟弟。
    我趕緊說,沒什麽,西紅柿涼涼的,很舒服。說著我趕快坐下,省的讓他看出我身體的異樣。
    芸姐說,你看人家盧陽多會說話,趕快喊一聲好姐姐,給你吃。
    李想就喊了一聲好姐姐,說,盧陽,你都讓我嫉妒了。
    於是芸姐給了李想一塊,李想誇張的說,真好吃,從腸子這頭涼到腸子那頭,透心涼。
    芸姐說,嘴都那麽甜,一人再賞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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