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給芸姐交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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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姐家在山裏,車開起來很費勁,速度上不去。到了芸姐家,我們看到她爸爸還是昏迷狀態,不過已經吐了,所以感覺沒什麽什麽危險了。
我和李想兩個架著芸姐爸爸準備到車上,但發現太吃力。嬌姐看了,說,看你們倆是幹活的料子不。然後把我拉開,直接把芸姐爸爸架在肩膀上,李想稍微幫著就很快的走了。
即使這樣,我看到嬌姐的額頭上還是出了很多的汗,她把芸姐爸爸放進車裏,讓芸姐媽媽在邊上抱著。
嬌姐說,是你爸爸好不好,你也不幫著拉,也不抱著,你也太過分了唄。
嬌姐顯然是在說芸姐。我小聲說,你別說了,芸姐自己都嚇的站不直了。
嬌姐說,光害怕有什麽用。
走的時候,根據我媽的指示,我用嬌姐給的塑料袋把芸姐爸爸吃的菜,吐得東西都裝了點。
車正常隻能坐五個人,現在我們六個,誰都不能留下。
嬌姐說,你坐前麵來。讓他們四個擠一下。
我覺得有道理,畢竟人家是一家人。正要坐到前麵,但芸姐抱住我的胳膊就是不放,沒辦法我隻能跟她擠在後麵。
芸姐整個身體都是軟的,不僅是胸脯。我知道她還是沒有從恐懼中走出來。她的整個精神都是散的。她根本不能照顧她的爸爸。我似乎真的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我不知自己竟然在此時有這種作用。
但我畢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一個大男孩,所以她偎在我身體的這個舉動還是讓我不習慣,身體自然有了反應。如果來的路上,空間還是比較大,我還能掩飾自己的尷尬,但這時候真的就無法掩飾了。
她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我身上,因此我身體的反應她直接就能感覺到。但也許是她的身體實在太軟了,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再加空間有限,所以她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我一路根本就不敢看她的臉,我太流氓了。但自己也控製不了自己。隻有當我挪動一下身體的位置,不被壓著,或者壓得不是那麽緊的時候,我才能讓自己恢複到正常狀態。
就這樣我很尬尷的坐了一路,好在路程上速度比來的時候要快,因為嬌姐對路況熟悉了。
我媽讓我們直接把人送到急診室,她安排一下。進了醫院,我們並沒有見到我媽。嬌姐和護士把芸姐爸爸扶到病床上。
芸姐還是不行,一直緊緊抱著我的胳膊。我把外麵的衣服給了芸姐穿,她穿的太單薄,裏麵內衣也沒有。
別那麽不要臉了,人家盧陽還是一個小孩子。一會盧陽媽媽過來,看見你抱著盧陽,你叫人家媽媽怎麽想。芸姐破口大罵,一邊把我拉走,根本沒有顧及芸姐媽媽就在旁邊。
李想趕緊過來扶芸姐。芸姐站不住,李想就趁勢把她扶到椅子那裏。
芸姐的媽媽也在旁邊,也沒什麽反應。她的精神全集中在了芸姐爸爸那裏,何況嬌姐說的一點也沒錯,過一會媽媽會有想法的,我也無法解釋。
就聽芸姐媽媽小聲對芸姐說,小芸,別生氣啊。人家大姐也是為你好。
護士說,你們把押金交了。病床沒有了,任醫生交代了,就給加個床。
我說,多少錢。護士說,先交五千吧。
芸姐說,我出來沒帶錢。護士說,先交三千也行。
我說,我有。說著從口袋裏拿卡。
嬌姐說,你真行。家裏有病人,也不知道帶錢,你以為醫院都是慈善機構啊。那麽大人了,怎麽那麽不懂事啊。
我說,嬌姐別說了,芸姐不是都嚇壞了嗎。
嬌姐說,還不趕快跟著交錢去,盧陽知道你爸叫什麽啊。真是的。
於是我和芸姐、李想三人去交錢。
芸姐真的給嚇懵了,連聲謝謝都不會了。還是李想說了聲,盧陽,謝謝啊。
我說,都是哥們,說什麽謝啊。
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媽也剛剛過來,看了看,問了問,對這邊醫生護士說,我那邊也離不開,我就先回去了。
轉頭對我們幾個說,應該沒什麽大事。灌腸之後,很快會蘇醒過來。等化驗之後,再根據情況打些藥物。慢慢就好了。大醫院能對症下藥,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
又對我說,你回去吧,這裏有人看著就行了,在這裏你也不會伺候人。
我說,你忙去吧,我一會就走了。
我媽看到嬌姐,說,這個是——我忙說,這個是嬌姐,是她開車去接的。
我媽說,是廣電局的是吧。
嬌姐說,不是的,我姐們是廣電局的。
我媽對我說,盧陽,你真行。轉身就離開了。
我媽剛剛離開,瓊姐就到了。她剛剛打電話,問我在哪家醫院,我告訴她不要來了。她還是來了。
瓊姐說,怎麽樣了。
我說,剛剛我媽說,應該沒什麽大事。一會就會蘇醒的。
瓊姐說,一直陪客戶喝酒,你爸爸也在。不喝不行,人多吵雜,沒聽到電話。
我說,沒事。
嬌姐說,你說那個女的真不要臉,她爹中毒了,一路子都抱著盧陽不放手。人家盧陽還是個童子雞好不好,她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啊。
瓊姐說,你胡說什麽呢,阿嬌。
我說,芸姐嚇得不行了。錢都沒想著帶。
嬌姐說,你聽聽。她自己親爹中毒,竟然不帶錢,還要盧陽給她交錢。你說說,這像什麽話,沒見過這樣的,盧陽,你幹脆把她收了做小算了。
瓊姐笑了,說,人家盧陽大的還沒有呢,就收小的了。你想做大的啊。
我也笑了。
嬌姐說,盧陽,我給你做大老婆,你要不要。
瓊姐說,你看看你,越說越沒正型。你看把人家盧陽說的臉都紅了。你是老油條了,你也說人家盧陽是童子雞。你也想老牛吃嫩草啊。
嬌姐說,老草吃不到,怎麽辦,隻能吃嫩草了。你個小混蛋別笑,你早晚讓那個狐狸精給禍害了不可,你等著瞧,看我說的準不準。
瓊姐過去,我說,這是我同學李想的表姐芸姐。這是我表姐瓊姐。
芸姐說,瓊姐。說著就要站起來。身體還是軟綿綿的。
瓊姐趕緊伸手製止,說,你別太擔心,你還是你們家的主心骨呢。你都慌了,你媽媽靠誰啊。
芸姐說,我也不想這樣,但就是控製不了自己。
一會芸姐爸爸緩了過來,護士說,你們不要都在這裏,留下一個照顧就行了。都在這裏也影響別人。
芸姐媽媽說,就留我一人吧,你們都走。
芸姐說,我不走。我走了,更擔心的不行。要不,媽,你到我那裏休息一下。
芸姐媽媽說,你不行。你照顧不了你爸爸。
芸姐說,嬌姐,瓊姐,你們都走吧,麻煩你們把盧陽,還有我弟弟送回家。
瓊姐說,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這些事我們會做好的。
李想的爸媽要過來,芸姐媽媽不讓,說,已經脫離危險了。大晚上的不要太麻煩了。
嬌姐說,你也那麽大了,別讓人家小弟弟照顧你就行了。
我說,行了,嬌姐。我們走吧。
嬌姐說,我去送盧陽吧,你去送李想。
李想說,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了,說著,自己就走了。
路上我問瓊姐,我爸爸怎麽不過來。
嬌姐說,你真傻假傻啊,你爸爸來了,碰到你媽媽,還不天下大亂。
瓊姐什麽話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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