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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節十二樓的小混混們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撫摸驚醒。醒來後發現阿珂正躺在我懷裏，左手放在我的胸脯上摸來摸去。
    “你怎麽在我床上？”我問到。
    “我喜歡你嘛！”說著她開始撓我癢癢。
    “別這樣。”我說，隨後直起身來，開始穿襯衫。阿珂卻一把抱住我，同時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隻要有你在，我就什麽也不怕了。”她說。我把頭轉過去看她，她正在幸福地微笑。這時我忽然注意到她的左肩有一個藍色的閃電紋身，我伸出手去摸那個紋身。
    “哎呀！疼。”她卻忽然喊到。
    “怎麽了？”我問。
    “都怪你，我肩膀上的閃電是不能碰的，一碰就疼。”
    “這不是紋身嗎？”
    “當然不是。”她撅著嘴說，“還是六年前的事情呢！當時我一覺醒來，就發現肩膀上有了這麽一個閃電圖案。”
    “奇怪。”我說。
    “對啊，奇怪。”她附和道。隨後她笑起來，“你的肩膀上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圖案呢？”說著她就解開了我的襯衣紐扣。
    “別，”我急忙喊到，“我剛穿上。”可是已經晚了。她把襯衫向兩邊分開，看了看我的左肩。“沒有。”她失望地說。
    “我又不是你這樣的怪物，”我說，“當然沒有了。”
    “說誰怪物呢！”她掐了我的脖子一下。
    “疼啊！”我喊到。她笑嘻嘻地說：“知道疼了吧！知道疼就別招惹我。”
    “好，好，小祖宗，”我說，“算你厲害，行吧？”
    “這還差不多。”她說，隨後把手搭在我的右肩上。我感到一陣刺痛。“啊！疼！”我喊到。
    “怎麽了？”“我的右肩。”我說。她聽了之後連忙把頭探到我的右肩處，隨後“啊”地喊了一聲。我也把頭低下去，結果看到我的右肩上竟然有一個藍色的閃電圖案，和阿珂左肩上那個一模一樣。
    “我的肩膀上怎麽也有？”我看著阿珂問道。
    “我怎麽知道？”她說，“不過這樣我們才更像情侶，對吧？”
    我狐疑地看著她。“是不是你搞得鬼？”我問道。
    “我對天發誓，不是我。”她舉起手來說。
    我還要說點什麽，不過這時從廁所裏傳來一聲巨響。我突然想起裏麵還有個人，連忙爬起來穿上褲子，走去廁所。
    那個男人正在地板上蠕動，我把他嘴裏的襯衫揪出來。“你想幹嘛？”我說，“如果再不老實我就揍你丫的。”
    “我要撒尿，”他帶著哭腔說，“我憋了一晚上了。”這時阿珂走進來問道：“怎麽回事啊？”“沒事，”我說，“你先出去吧。”
    阿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個男人，隨後走了出去。我把廁所的門關上，隨後給他解開手上的繩子。“別耍花招，”我說，“否則我打死你。”
    “我不敢。”他顫抖著說，隨後背對著我開始撒尿。
    一分鍾後他拉了抽水馬桶。我讓他把手伸到後麵，綁住了他的雙手，隨後又用那一團襯衫塞住了他的嘴。隨後我走出廁所。
    阿珂正在廚房裏煮麵條。“那個混蛋叫什麽？”我問到。
    “他叫畢雲，”阿珂說，“是一個暴發戶的大兒子。”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阿珂看了我一眼，又轉回頭去繼續煮麵條了。我走到廚房門口，從背後打量阿珂。她穿著白色的帆布褲和淺藍色的條紋襯衫，頭發挽成髻。她看起來又高又苗條，我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走過去摟住她的細腰。
    “別鬧了，”她說。這時我忽然想起了李欣。奇怪的是，我竟然徹底把李欣拋在了腦後，直到現在才想起她……
    我們吃過早餐後坐在沙發上發呆。阿珂依偎在我的懷裏，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我看。我則皺著眉頭思考到底該怎麽解決這件事。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阿珂的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我馬上明白了是什麽原因。“我去開門。”我說。阿珂感激地看著我。我朝她笑了笑，隨後走過去開了門。
    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站在外麵，滿臉堆笑。
    “你找誰？”我問。
    “我找阿珂。”他說。
    “阿珂搬走了，”我說，“我是新房主。”
    他一臉驚訝的表情。“我不相信，”他說，“讓我進去看看。”
    “滾！”我惡狠狠地對他說，“快給我滾，否則我打爛你的頭。”
    他看了我一眼，隨後悻悻地走了。我走到客廳，阿珂緊張地站起來。“我們必須搬走，”我說，“不能住在這裏了。”
    “去哪兒？”
    “我認識一個朋友，她住在十二樓。”我說，“我們去投奔她吧。”
    “不會打擾人家吧？”阿珂說。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說，“先去看看吧。”隨後我拉起阿珂的手朝外走，阿珂的手又暖又軟，倒是給了我不少勇氣。
    我們坐電梯下到十二樓，隨後按了按東邊那套樓房的門鈴。門開了，一個留著雞冠頭的青年露出頭。“你找誰？”他問。
    “李欣。”我說。
    “李欣在西邊。”他從上往下打量了我一下，說到。
    我連忙拉著阿珂的手來到西邊，按過門鈴後李琴開了門。“哎吆，”她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小帥哥來了。”
    阿珂看了我一眼，看來她吃醋了。我沒說話，拉著阿珂走了進去。
    客廳裏坐滿了青年人，有的在抽煙，有的在喝酒。屋裏的空氣很糟糕，我皺了皺眉。
    一個留光頭的家夥看到阿珂，開始起哄：“美女，來陪我喝一杯。”阿珂連忙躲在我的身後。我朝李琴看了一眼，她正在笑著看熱鬧。
    “李琴，”我說，“我們遇到了麻煩，能不能在你這裏住一陣？”
    “她是誰？”李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指著阿珂問道。
    我猶豫了一會兒，隨後說到：“是我女朋友。”
    李琴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求你了。”我說。
    “好吧，”她考慮了一會兒說，“跟我來。”
    她走進一間臥室，我們也跟了進去。隨後我把門關上，外麵的小混混們還在對著阿珂起哄。
    這件臥室很寬敞。裏麵有一張雙人床、一張寫字台、一把椅子和一個衣櫥。寫字台上有一台電腦，一個女孩正坐在椅子上玩電腦遊戲。我認出那個女孩是李慧。
    “到底怎麽回事？”李琴問，“你們碰上什麽麻煩了？”
    “沒什麽。”我說。
    “算了，”她說，“你不想說就拉倒。”
    我沒再說話，阿珂則走到李慧旁邊跟她聊了起來。我對李琴說：“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女朋友，我有點事情要做。”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她酸溜溜地說。
    “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哼，”她說，隨後走出臥室。我跟在她身後，“你姐姐呢？”我問。“她上班去了。”李琴說。
    “她的工作是？”
    “瑜伽教練。”李琴說。
    我吃了一驚。“瑜伽教練，”我說，“真想不到。”
    我走出去，坐電梯來到二十樓。我打開門走進阿珂的房間，替她收拾東西。這時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轉回頭。“怎麽是你？”我喊到。
    來的人是李琴。她笑嘻嘻地說：“我偷偷跟上來的。”然後朝我做了個鬼臉。“對了，”她又說，“我用一下洗手間。”說完她就跑了出去。
    我低頭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想起畢雲還在洗手間裏。這時李琴“啊”地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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