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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節彥森的秘密（一）
    我連忙衝進洗手間。隻見李琴正大張著嘴巴，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畢雲。
    “這是怎麽回事？”李琴說，“你不會是同性戀吧？而且還喜歡sm！”
    “當然不是，”我解釋到，“我是直的。我的女朋友你已經見過了，我是異性戀。”
    “那他是誰？”李琴指著畢雲問道，“你幹嗎綁他？還把他鎖在洗手間裏？”
    “這個，”我皺了皺眉，“我們出去說吧。”隨後我走了出去。
    我在沙發上坐下。李琴走過來，坐在我的對麵。“你說你遇到了麻煩，是不是指他？”
    我點點頭，歎了口氣。“他叫畢雲，一個暴發戶的大兒子，是阿珂的前男友。他拍下了阿珂的裸照，用這些照片威脅她。昨天我從你們那所學校回來後發現他正在欺負阿珂，於是就打了他。”
    李琴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或許她隻是裝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原來這個叫畢雲的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呀！我還以為你的女朋友是個清純的女人呢！原來隻是個下賤的婊子！”
    “你說什麽？”我朝她吼道。
    “哼，”她說，“我雖然抽煙、喝酒、打架並且和小混混們廝混，但我從不和男人胡搞。你的阿珂還不如我這個小混混。”
    “不是她的錯，”我低下頭說，“阿珂是個好女人。”
    “你還在護著她！她到底哪裏好了？你為什麽要護著她？”李琴站起來朝我喊道。
    “對不起，”我說，“她是我女朋友，高中時她就是了。無論她做過什麽，我對她畢竟有感情。”
    “你……唉！”李琴歎了口氣，隨後坐在沙發上。“那你打算怎麽辦？”
    “首先我必須把他手裏的裸照找出來銷毀，然後我和阿珂會搬到另一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我說。
    李琴沒有說話，隻是撅著嘴發呆。我看了她一眼。事實上我並不確定以後會不會和阿珂一起生活，因為我的腦子裏很亂。我突然發現我對李琴竟然有那麽一點好感，也許是因為她和李欣相像的緣故吧。但是李欣現在已經徹底變了個人，變得好像沒有感情了。看來我和李欣之間沒有可能了。無論如何，現在最需要解決的是阿珂的問題。我必須把阿珂從畢雲那個畜生手裏拯救出來，剩下的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你看這樣行不行？”李琴打斷了我的思考，“我們先把畢雲關到我家對門的小混混那裏，你和你那個女朋友暫時先住在我家裏，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
    “好。”我說。其實也隻能這樣了。
    “有沒有大箱子或者旅行包一類的？”李琴站起身來問道。
    “我看看吧。”我說，隨後走進臥室。臥室裏的窗簾緊閉著，裏麵很暗。我把窗簾拉開，然後在床底下翻出了一個很大的黑色旅行箱。我把旅行箱拖到廁所前。李琴正在廁所裏麵踢打畢雲。
    “別打了，”我一邊打開旅行箱一邊說道，“幫我把他抬進去吧。”李琴最後往畢雲身上踢了一腳，畢雲“嗚嗚”地叫不出聲來，害怕地看著我們。
    我在李琴的幫助下把畢雲抬進了旅行箱，隨後我們把箱子拖出去。我把房門打開，李琴把箱子拖到走廊裏。“她的力氣好大。”我想。我把門鎖上，走到電梯前等待電梯。
    電梯上來了，我和李琴把箱子拖進去。兩分鍾後我們到了十二樓，李琴敲開東邊那扇門，留著雞冠頭的青年露出頭來。“李琴姐。”他親熱地叫到，“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李琴開玩笑說。
    “當然不是了，”雞冠頭青年說，“李琴姐可是貴客啊！隨時歡迎！隨時歡迎！”說著他把門打開，李琴先走了進去，隨後我拖著箱子走了進去。
    雞冠頭青年把門關上，我們坐在沙發上。“對了，這個是黃斯。”李琴指著我向他介紹。我朝他笑了笑，他點了點頭。“這個是我的鄰居兼同班同學，”李琴又向我介紹道，“由於他的發型，所以我們平常都叫他‘雞冠頭’。你也這麽叫吧。”“雞冠頭。”我笑著和他打招呼。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了，”李琴說，“差點忘了正事。”說著她站起來走到箱子旁，拉開了拉鏈。
    “這是誰啊？”雞冠頭看著畢雲問道。
    “一個混蛋，”李琴說，“你幫我看住他。給他點東西吃，別讓他餓死！”
    雞冠頭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一臉疑惑，我連忙打圓場：“是我的一個仇家，他欠我的錢。”
    “奧。”雞冠頭點了點頭。
    “好好看住他，”李琴說，“回頭我請你吃飯。”
    “李琴姐吩咐的我一定照辦。”雞冠頭笑著說。
    畢雲驚恐地看著雞冠頭。雞冠頭看到畢雲在看自己，就踢了他一腳。“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對了，”李琴向雞冠頭問道，“彥森呢？是不是還在學校裏學習？”
    “當然了，”雞冠頭說，“人家可是個好學生啊！”“彥森是雞冠頭的室友，他們兩個住在這裏。”李琴對我解釋。我點了點頭，這時我忽然想到李琴還是學生。“你不用去上課嗎？”我問李琴。
    “上什麽上？”她說，“反正又考不上大學，還不如在家裏玩。”原來是逃課。“你也是嗎？”我問雞冠頭。
    “.”他誇張地朝我敬了個禮，逗得李琴笑了起來。
    我們又跟雞冠頭交代了一些事情，隨後去李琴家。那些小混混們仍然在抽煙、喝酒、打鬧。那個調戲阿珂的光頭邀請我去喝一杯，我拒絕了。隨後我走進臥室，看到阿珂正在和李慧聊天。“你去哪了？”阿珂問。
    “等會兒我再告訴你。”說著我走到阿珂旁邊，抱住她。這時李琴在我身後煞有介事地喊起來：“哎呀！真肉麻。”阿珂不好意思地把我推開。
    “出去轉轉吧！我順便買點東西。”我對阿珂說。結果阿珂還沒點頭，旁邊的李慧就喊起來：“去哪？買什麽？我也去。”
    阿珂無奈地看著我，然後笑了笑。
    “無論去哪，”我身後的李琴說，“早點回來。”
    “知道了。”我說，隨後就牽著阿珂的手走出臥室。李慧緊跟在我們身後。客廳裏的小混混見的阿珂又開始起哄：“來喝一杯吧！姐姐。”“姐姐，你長得真好看。”這時李琴從臥室裏出來，朝他們喊道：“別再起哄了。”結果小混混們立即安靜了下來。我滿心欽佩地看了李琴一眼。李琴說：“看什麽看，快去吧。好好照顧李慧。”我應允下來，隨後走了出去。
    在電梯裏，我向旁邊的李慧問道：“那些小混混為什麽怕李琴？”
    李慧笑了笑說：“這是個秘密。”
    “臭丫頭。”我說，“怎麽，你還想瞞著我？”
    李慧仍然笑著不說話。我走過去，伸出雙手，做出一副要欺負她的樣子。“快說。如果不說的話，那我可要做壞事了。”
    李慧笑著走到阿珂身後，說：“你看，阿珂姐姐，姐夫他欺負我。你批評他一下行嗎？”
    “你就告訴他吧！”阿珂笑著說，“沒看到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嗎？”
    “好吧，”李慧說，“看著阿珂姐的麵子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李琴姐是陳旭的女朋友，而陳旭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地頭蛇，手下管著幾百號人。所以那些小混混全都對李琴姐畢恭畢敬。”
    “原來是這樣。”我說，“李琴的父母住在哪？”
    “在外地。”李慧說，“我的父母也在外地。我和李琴姐、李欣姐住在一起，爸爸說讓李欣姐照顧我們。其實一直是李琴姐在照顧我，畢竟李欣姐有工作。”
    “你今年讀高幾？”我又問道。
    “高三。”她說，“李琴姐也讀高三。她比我大兩個月，所以我叫她‘姐姐’。”
    “這麽說，”我看了阿珂一眼，又看著李慧說，“你也是從學校裏跑出來的？”
    “我的成績太差了。”她說，“高二的時候光談戀愛了，沒學習。”這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了，於是我想起了她的男朋友被那個孟文搶走的事情。無奈，我隻好想個辦法讓她高興起來。我看了阿珂一眼，對李慧說：“你阿珂姐姐上學的時候每次考試可都是第一名呢！”
    “真的？”李慧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又去看阿珂。阿珂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了！”我說，“正是因為她隻學習不談戀愛所以才成了我這個醜八怪的女朋友，因為好男人都有主了。”
    “瞎說，”李慧說，“如果你是醜八怪的話那就沒人是帥哥了！”
    “那你喜歡我嗎？”我故意開玩笑。
    “去你的。”她說。她的臉上有一抹紅暈。我看著她笑，阿珂也看著她笑了。
    電梯停了下來。我們走到樓外，騎上摩托車，在幾個超市裏各逛了一段時間。阿珂和李慧有說有笑，我則跟在她們屁股後麵給她們掕東西。中午我們在一家小餐廳吃了飯，又玩了一下午才回家。當我們回去的時候，我的銀行卡裏就隻有零錢了（我穿梭時空來到這裏時銀行卡一直在我的內衣兜裏。卡裏的錢不多，我買了手機、衣服和其他一些日用品。無論如何，我打算在這裏生活下去。一方麵是為了阿珂，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回去），看來我需要找一份工作才能養活自己和阿珂。
    我們回李慧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累得要死，就在沙發上睡起覺來。十點的時候我醒來了，坐在沙發上思考該怎麽把阿珂的裸照要回來。就在這時，一堆衣服忽然從李慧的臥室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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