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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節陳旭的故事（一）
    我們買了跌打損傷藥回到家的時候李琴仍然悶悶不樂，光頭見李琴不開心於是跟她開玩笑說：“怎麽了？嫂子。是不是黃斯這個小雜種欺負你了？要不要我替你教訓他？”
    “別跟我說話。”李琴衝他發火道。
    “好吧，”光頭故作委屈地說，“我閉嘴，我閉嘴。”
    陳旭用疑問地眼神看了我看著我。我朝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李琴為什麽生氣。
    “好了，”陳旭安慰她說，“快給我處理一下傷口吧。光頭，你也趕緊處理一下傷口，以防感染。”說著陳旭就伸手拿桌上的藥。
    “我幫你吧。”李琴走到陳旭旁邊說。陳旭朝她笑了笑。
    “還是旭哥幸福啊！”光頭羨慕地說，“有美女老婆在旁邊關心。不像我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可憐啊！”他說著還故意歎了口氣。
    李琴剛才還板著臉，現在被光頭逗樂了。“我把我妹妹李慧解釋給你怎麽樣？”她開玩笑說。
    “好啊！”光頭興奮地說，“那我就先謝謝嫂子了。還是嫂子對我好！”
    “去你的，”李琴說，“我才不把妹妹介紹給你呢！你長得這麽醜，而且還是個小混混。”
    “不介紹就不介紹，反正我有我的右手！”光頭說。
    我和陳旭都笑了起來。
    “他的右手是什麽意思？”李琴疑惑不解地問。
    “我不知道。”陳旭笑著說。
    “到底是什麽意思？”李琴又問光頭。
    “我不告訴你，誰讓你說我醜呢！”光頭一臉壞笑。
    李琴把臉轉向我這邊看了我一眼，然後賭氣似的說：“喂，那個人。我問你，他的右手是指什麽？”
    “我不知道。”我也笑著說。
    “你們都瞞著我。”李琴大聲喊到，“好吧，黃斯。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把阿珂介紹給光頭。”
    “好啊！”光頭趁機起哄，“阿珂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如果能交到阿珂這麽美的女朋友，那我寧肯少活十年。”
    “你說什麽？”李琴的臉色陰沉，“那我呢？我和阿珂比起來誰更漂亮？”
    “當然是嫂子你了，”光頭立即說，“嫂子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哼，”李琴說，“不誠實。”
    我們又都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李琴看著我，凶巴巴地問道。
    “你幹嘛老是針對我？”
    “你管不著！”
    “好吧，”我說，“小祖宗。”
    “喂，我問你。”她說，“你覺得我和阿珂誰更漂亮？”
    “阿珂。”我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李琴低下頭去，不再吭聲了。她看起來好像很傷心。
    “阿珂是黃斯的女朋友，他當然認為阿珂漂亮了。”陳旭連忙安慰道，“同樣，在我看來你才是最漂亮的。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嘛！”
    李琴仍然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給陳旭處理傷口。看來她知道陳旭在撒謊，也知道阿珂的確比她漂亮。其實李琴的外貌也很甜美，不過她沒有阿珂那種氣質。對了，說起來，阿珂去哪了？“阿珂去哪了？”我問。
    “在雞冠頭家。”光頭說，“剛才我給雞冠頭打電話讓他去幫我們打架時，他說阿珂在他家裏。他要看著畢雲，還要保護阿珂，所以沒去幫我們。”
    “奧。”我點點頭，放心了。
    “哼。”李琴卻突然生氣地說。
    “怎麽了？”陳旭關心地問。
    “沒什麽。”李琴說，“你把上衣脫下來，我看看你的背上有沒有傷。”說著就開始幫陳旭脫上衣。
    “咦，”李琴指著脫去上衣的陳旭的肩膀說，“你的肩膀上怎麽也有一個閃電圖案？”
    “怎麽？”陳旭驚訝地說，“還有別人也有？”
    “我姐姐肩膀上也有一個這樣的圖案。我本來以為是紋身，結果我一碰那個圖案姐姐就喊疼。你這個呢？碰一下也會疼嗎？”說著李琴就摸了一下那個圖案。
    “啊！”陳旭喊道，“疼啊！”
    “真的假的？”光頭說，“像旭哥這樣的漢子竟然也會喊疼？”
    “我也不知道。”陳旭說完後故作平靜的笑了笑。
    “怎麽他的肩膀上也有？”我心想，“那道閃電到底影響了多少人？”
    “是胎記嗎？”光頭問。
    “不是，”陳旭說，“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肩膀上多了這麽一個圖案。”我看出他在撒謊。
    “奧。”光頭說。
    李琴不再說話了，她正在處理陳旭後背上的小傷。這時光頭站起來說：“我先回去了，旭哥。回去看看兄弟們。”
    “帶著點藥酒。”陳旭說。隨後光頭就帶著藥酒離開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李琴和陳旭，腦中思緒起伏。我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事情告訴陳旭，也不知道應該這樣繼續生活下去還是把一切都弄清楚。弄清楚那道閃電到底影響了多少人，弄清楚那個神秘人是誰，弄清楚如何讓李欣變回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我已經把阿珂的照片弄了回來。隻要陳旭在，畢家就不能把我怎麽樣。而且我遇到了阿珂，她愛上了我。這在以前是我根本不敢想象的，盡管我高中時的確和阿珂交往過一段時間。我現在因為六年前的一場事故而來到了現在，並且得到了我一直渴慕的阿珂。可是我仍然覺得迷惘，因為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我會不會回到六年前呢？李欣會不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呢？這一切還都是未知數。另外我發現阿珂在我心裏不再是那個純潔、高貴、難以接近的女神了，由於畢雲拍下了她的裸照這件事。而李欣在我心中還有一些位置，我對李琴也有一些好感（我不知道是男女之間的好感還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好感）。這些問題全都橫在我的麵前，讓我束手無策。
    “對了，”李琴這時突然說，“你有沒有受傷？”她的頭仍然朝向陳旭，聲音也很小，不過我知道她是在問我。
    “輕傷，”我說，“過不了幾天就能複原。”
    她沒有再說話，繼續給陳旭處理傷口。這時已經是中午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我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處境，最終我還是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李琴，”我說，“你出去買點新鮮的魚肉吧。”說著我掏出口袋裏的零錢，數出六十元人民幣遞給她。
    “為什麽？”她問。
    “陳旭受了傷，需要補補身子。”
    “不用了，黃斯。”陳旭客客氣氣地說。
    “讓李琴去吧。”我說。
    “哼！”李琴說，“你讓我去我就去啊？”
    “去吧，李琴。”陳旭說，“今天黃斯幫了大忙，我還沒謝謝他。你用自己的錢買點酒菜，我和黃斯喝一杯。”
    “好吧。”李琴說。隨後她跑去臥室，大概是拿零錢吧。
    “用我的錢就可以。”我朝著她的背影說。
    “不用了，”陳旭笑著說，“難道你以為我是個窮光蛋？”
    我朝他笑了笑。
    “那我去了。”李琴從臥室出來後說。隨後她打開門，離開了。
    門關上後，屋裏隻剩下了我和陳旭。現在到了揭開陳旭的秘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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