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吉良吉影爆殺毛利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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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毛利小五郎的講述,小蘭的麵色更加蒼白了。但她依舊隻是沉默,老實說,她也有些迷惘了。
那時,爸爸到底應該怎樣選擇呢?
洋子小姐……
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
“總之,就是這個樣子,淩晨四點左右,我被趕了出來,洋子小姐說讓我當做無事發生。”
毛利小五郎歎息了一聲:“我趴在門上差不多等了有一個小時,確認沒有什麽動靜,就回了家。”
“回去後又把冰箱裏的半瓶酒喝完,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被小蘭你喊了起來,急匆匆地趕到這裏,一直喝到昨晚。”
“所以說,我能記得買票就已經很厲害了呢,雖然日期買錯了。”
毛利小五郎自嘲一笑,見小蘭始終隻是手指蒼白地捏著衣角,麵色複雜卻不知說什麽,他又歎息了一聲,轉頭朝向門口。
“那邊偷聽的家夥進來吧,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這種私密的事情,當然是他和小蘭在會客廳的露台上獨自交談。
不過他之前有聽到門口的動靜,一定是不靠譜的原田兄妹吧。
沒錯,很不靠譜。
現在總算清醒過來的毛利小五郎,也下達了如此的判定呢。
嘎吱——
大門果如他所料一般被推開。
但又有些不同的是,進來的不是原田兄妹,而是吉良吉影。
“怎麽是你這家夥啊,他們兩個呢?”雖然自己現在也是麻煩纏身,但因為昨晚的事情,他看吉良吉影依舊很是不爽。
或者說,老丈人看姑爺,初期就沒有幾個順眼的吧。
是的呢,姑爺……
雖然很是不爽,但他也知道,目前的這個可能性貌似最大。他自己本就不會幹涉女兒的選擇,而小蘭在工藤新一死後,則變得更加主動了。
真是糟糕啊,毛利小五郎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什麽都是!
“我把他們拉走了,畢竟您也知道,他們聽見的話,很難保證不說漏嘴呢。”
毛利小五郎嘴角一抽,他對原田先生多少還有一點信任。但原田淺香……嗬嗬,不直接昭告天下就是收斂了。
所以自己剛剛在釋然個什麽勁啊?
毛利小五郎又是一陣無語,自己剛剛被情緒主導了呀。
“其實,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吉良吉影平靜道。
???
!!!
毛利小五郎和小蘭同時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小五郎,眼睛都快趕上鴨蛋了。
喂,小子!
你不是在追我女兒嗎?!
說這種話完全就是自爆吧!!!
我才剛給你頒發了“姑爺”的頭銜啊,你自己就要扔掉了嗎?!
“前提是,事情確實如您所說的那樣。”
吉良吉影說出了後半句。
毛利小五郎鬆了一口氣,什麽嘛,說話不要大喘氣啊……
等等。
這意思不還是沒變嗎?!
就連他這個出軌者本人都為此感到苦惱,為什麽你這家夥明明可以高高在上的指責,反而卻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啊!
難道說,這家夥是為了替我分擔火力?
意外的是個好人啊!
不過“事情確實如我所說”是什麽意思?這難道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嗎?
“唉,”吉良吉影有些無奈地道:“毛利先生,你在剛才的講述中,是不是美化了一些細節?感覺現在的你,完全沒有你故事中的你那麽有魅力呢。”
“……”
“這一點都不重要!”
毛利小五郎麵紅耳赤,難道他笨拙地摔倒了好多次,還屢次發出猖狂的笑聲,甚至喝吐了這種事情也要講出來嗎!
三瓶750ml的威士忌,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喝的下啊!
“好吧,那就姑且當做大部分是真實的。”吉良吉影搖了搖頭,平靜問道:“她是處子嗎?”
“誒?”
毛利小五郎瞬間宕機,而後愣愣地轉頭,隻見小蘭慌亂地轉過身,麵色飛快的通紅,好似要滴出血液來。
“你這問的是什麽鬼問題啊!”
毛利小五郎氣急敗壞地咆哮,小蘭可還是在這邊啊!
“這是很重要的問題,請您務必認真的回答。”
吉良吉影的麵色依舊很是平靜。
老實說,普通人對於生理與欲望上的羞恥,他有些不能理解。
不過是每個人都具有的天性,承認自己的天性有什麽問題嗎?
要不是世界上還有法律這種東西存在,吉良吉影又渴望平靜的生活,他會直接舉辦一個展覽也說不一定,主題當然就是“美麗的手”。
見他這副模樣,毛利小五郎也感覺有些有氣無處使。
真是的,總感覺吉良這家夥有些常理錯誤的樣子啊。
難道厲害的偵探都是這個樣子?
之前的工藤新一好像也是問題小鬼。
所以說,毛利小五郎雖然時常自稱名偵探,但其實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呢。而且一不小心就把吉良吉影也歸入偵探的行列了。
他哼哧哼哧了半天,發現小蘭其實也豎著耳朵有些好奇後,一咬牙,一跺腳。
“不是!”
這下你滿意了吧,毛利小五郎惡狠狠地想,但下一秒就又聽到了更加過分的問題。
“那麽她的熟練度如何?您應該知道我指的是哪一方麵。”
“伱,你……你!”
毛利小五郎再次瞠目結舌,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吉良吉影,完全不敢相信他怎能問出這種話。
吉良吉影眉頭微皺,然後恍然道:“抱歉,我忘記您與妻子分居很久了,標準的話,就以錄像帶裏麵的劃分。”
雖然吉良吉影沒看過,但他知道那種東西在日本很是暢銷,而且全球知名。
毛利小五郎也唰的一下子紅了臉,作為大齡獨居中年人,他當然……
咳咳!
沒看過!
為了避免吉良吉影說出更過分的話,他連忙道:“一般!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嘖,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您以前作為警察,心理學總是會接觸一些吧。從試圖跳樓自殺,到借酒消愁,到自暴自棄……抱歉,這句話沒有惡意,隻是一個客觀事實。”
“這不是一個典型的精神崩潰過程嗎?您之前所見的平靜和主動,其實是她的靈魂正在緩慢燃燒著呢。”
真是可惜,吉良吉影幽幽一歎。
那天晚上他離開太早了,沒想到衝野洋子擁有比山岸榮更加純粹的【絕望】,他選擇錯目標了呀。
不過話說回來,沒有之前的醞釀,最後的佳釀也不會那麽清冽就是。
看著毛利小五郎身體驟然一僵,然後麵容逐漸變得蒼白。
吉良吉影繼續道:
“第一個佐證就是我剛才所問的,哪怕在酒精的迷醉下,她也依舊生疏,顯然,她不該是一個那麽隨便的人。”
“您有用‘她是演藝圈的人、她不是處子’這樣的理由來自我開解嗎?因為我發現您的歉意多是指向妃英理閣下,您覺得自己背叛了她。”
“但是洋子小姐這邊,似乎感觸微乎其微,就算隻是站在粉絲的角度,也不該是這樣才對。”
“很遺憾,您看低她了。”
毛利小五郎的麵色更加蒼白了。
任何東西,哪怕之前無比憧憬,一旦得到就會意興闌珊。
哪怕毛利小五郎並不想承認自己是一個這樣的人渣,但心底深處,又何嚐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嘿,你瞧,我今天上午還在電視裏看的偶像,晚上我就睡到了,厲不厲害。
大抵,就是這樣的心態。
回想一下他醉酒時和原田先生的對話吧:他對妻子還有感情,他隻是做了一件錯事。
錯事?
錯事!
衝野洋子何在?
衝野洋子就隻是那件他做錯的事啊!
“看來我的推理正確,那麽就來說下第二個佐證吧。”見到毛利小五郎這副模樣,吉良吉影繼續平靜地道。
“您說開著門是為了等她的母親,但她說不會有人來了。這顯然說明,您沒有聽到她與別人進行電話交談。”
“那麽她是如何知道這一消息的呢?而且從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到突然想要跳樓,情緒曲線上,似乎差了一個節點。在那之前,您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心髒,仿佛傳來了隱約的痛楚……
毛利小五郎嘴唇顫抖著開口。
“郵……郵件!”
他這混沌的大腦總算也想明白了這是何等不合常理的事,在女兒處於如此糟糕的境遇下,真正懷有深切愛意的母親,怎麽可能會選擇發郵件,而不是打電話!
畢竟她可不是啞巴啊!
她可是和警方承諾,會盡快趕到的啊!
“所以,您應該明白了吧。”
吉良吉影語氣幽幽,嘴角似乎帶著一絲嘲弄,“前天夜裏發生的事情,隻是洋子小姐走向滅亡前,最後的瘋狂。”
“您完全不用因為這件事而感到擔憂,畢竟,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已經安詳的死去了。”
“甚至於您如果沒有因為喝醉酒而吐露這件事情,它甚至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洋子小姐自殺的原因警方也很清楚,絕不會找到您的身上。”
“對了,也不用擔心體液殘留。洋子小姐最後迎接平靜的死亡前,一定會將自己清洗幹淨。或許還會穿上晚禮服,躺在花瓣之中。”
吉良吉影嘲弄的話語,好似一把把尖刀一般,深深插入毛利小五郎的心髒。
他的麵色蒼白地如同褪色的燈籠紙一樣,沒有一絲生氣。他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痛苦。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就像一片在風中搖曳的樹葉。
“夠了……”
他壓抑的聲音,好似和那夜一樣,來自極為遙遠的地方。
“毛利先生,隻要您不向外說,妃英理閣下是不會知道的。生活一切照舊,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說,夠了!!!”
毛利小五郎猛然抬起頭,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一般咆哮。
吉良吉影從善如流,麵色平靜地向小蘭走去。小蘭已經震驚地捂著嘴,眼角流下晶瑩的淚滴,需要他的安慰。
“對了。”
經過毛利小五郎身側時,吉良吉影畢竟還是說了最後一句。
“您毫不回頭的離去,才是壓死洋子小姐的最後一根稻草。”
哢嚓!!!
某顆心,
徹底崩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