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Chapter.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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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驅魔]地麵的護衛者!
    被卡洛娜命令著回去收拾無人看管的攤口,亞連一行人開始清點自己丟了多少物品然而隻收拾到了一半莉亞就把卡洛娜叫走了,亞連有點好奇但始終還是沒有過問就這麽看著兩人拐進了不遠處的巷子裏,亞連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環。他開始在意,二十米到底是個什麽概念。
    旁邊,喬尼還在計算著這次擺攤到底虧損了多少,而把最後一個機械表放到了背包裏,亞連把包包往旁邊一挪順勢望向了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林克。
    哈瓦德·林克,負責對亞連進行二十四小時監察的人員,同時也是「鴉」的成員之一。在阿魯瑪事件後,在亞連被關押期間為保護亞連被阿波克裏霍斯所殺。
    關於林克,本該是如此的,可如今林克卻還活著,如卡洛娜所說的,對外宣稱死亡實際上活著。打算瞞著所有人,潛伏在亞連的身邊。關於這些,亞連是不理解的。而察覺到了亞連的視線,林克有些動容。可沒等林克做些什麽,亞連卻開口了。
    “我們談一下吧,林克。”亞連如是說,然後便轉身離開。
    從接受成為協助者的那一刻起,林克就知道自己遲早會和亞連有接觸。他會有很多事情需要和亞連解釋,可這些卻不是他想去解釋的事情。想到這一點,林克下意識就歎了口氣。
    繼亞連和林克離開後,攤子前就隻剩下喬尼和蒂姆。雖然一直都在收拾著攤子,可喬尼也注意到了同伴們的異樣。他想要幫助到亞連他們,但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麽,又能做些什麽。
    這邊,被莉亞叫走的卡洛娜正一臉不解地看著莉亞,因為此刻的莉亞神情凝重。
    “嗯哼~亞連這小木頭又做了什麽事情惹你生氣了麽~”卡洛娜輕快道。
    “你坦白告訴我,卡洛娜。”莉亞眉頭輕皺,繼續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還在你和海洛的意料之內嗎?”
    沒想到莉亞會忽然問起這個,卡洛娜的笑容稍稍變得淺了一些,“怎麽忽然問起這個,這點莉亞不用去擔心喲,在不在意料範圍之內都沒關係的,我早已經把這裏當成了新的世界。”
    “不,不是的。”打斷了卡洛娜的話,莉亞搖了搖頭,“你和海洛一樣,對這個世界一直以來你們心中都有一個度。當這個度消失之後,你們多多少少,還是動搖了。所以你才會……”
    “卡洛娜……”莉亞頓了頓,說道“為什麽要回避和神田有關的話題?”
    從剛剛開始卡洛娜就在淡化神田的事情,雖然隻有那麽一絲的感覺,但這種違和感卻令莉亞無法不顧,她想,卡洛娜應該是在強製自己不去想神田的事情。
    “噗……”卡洛娜忍不住笑了,說道“沒這麽明顯吧……”
    “可是……”莉亞抿了抿唇,她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卡洛娜接下來所說的話打斷了。
    “看來,我是真的擔心他了。”卡洛娜細聲道。
    卡洛娜的聲音雖細,但莉亞卻把話聽清楚了。而保持著這個語調,卡洛娜繼續道“在我們三裏麵,我所出現的時間點比你們都早。我注視了這個世界很久,然後發現,就算過程中會有點不一樣,但應該發生的事情都會發生,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能力去改變任何事情。同時,我也發現……因為我們的到來這裏也發生了很多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各自深陷在各自的漩渦中,海洛那邊我還不算太擔心,她和我一樣,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但你……”
    在卡洛娜的注視下莉亞怔了怔,理解卡洛娜這番話的意思,莉亞輕聲道“你在擔心我嗎?”
    卡洛娜的視線停留在莉亞的脖子上,那裏,雷亞所留下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她眸子微合,無奈道“我也猜想過現在會是這樣的走向,回到教團後發現你不在了的時候我就想到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是追隨著亞連而去了,可我還是暗自祈禱著,祈禱此刻神田沒有和亞連分開。結果……雖然擔心那個白癡,但是我更擔心你啊莉亞。”
    說出了心裏的話,卡洛娜苦笑著。擺出這樣一副表情的卡洛娜,莉亞還是第一次看到。卡洛娜擔心著神田同時也擔心著莉亞,而在兩個人之間,最後她選擇了莉亞。
    “雷亞很危險,我對他不了解。”卡洛娜不安道。
    得知了卡洛娜的想法,莉亞愣住了。莉亞不曾想過,卡洛娜的不安是因為擔心自己。但是……
    微笑著,莉亞偏了偏頭抿緊了雙唇,“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那麽溫柔呢卡洛娜,謝謝你。但是啊。”說著,莉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嚴肅道“雷亞確實是個危險的家夥,不僅是千年公,就連魯貝利耶都執著於他,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現在,我的確是因為亞連才出現在這裏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唯一的理由,我有我應該做的事情。卡洛娜你呢?”
    聽著莉亞的話,卡洛娜微怔。
    莉亞頓了頓繼續道“和我一起留在這裏真的可以嗎?雷亞很危險,可中央也不是什麽善類,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讓神田回中央當元帥,你覺得……”
    “慢著莉亞。”打斷了莉亞的話,卡洛娜抓緊了莉亞的雙肩。此刻的卡洛娜低著頭,莉亞並沒能看清她的表情,然而卡洛娜顫抖著的雙手讓莉亞沒能再往下說下去。
    ——看來是知道的啊,
    覆上了卡洛娜的手,莉亞眼簾微合,“不能逃避啊,卡洛娜。”
    額頭抵上了莉亞的肩頭,卡洛娜輕聲道“你在說什麽傻話……我……”卡洛娜咬了咬牙抓緊了莉亞的衣襟顫聲道“我沒有逃避。”
    “對不起卡洛娜。”輕輕抱住卡洛娜,莉亞繼續道“是我沒用,讓你們擔心了。”
    卡洛娜沒做聲,隻是搖了搖頭。
    “但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未來,我知道我自己現在在做什麽,所以不要擔心,相信我。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耽誤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莉亞輕聲說著。
    “我不相信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啊,笨蛋。”卡洛娜細聲說著,而沒聽清卡洛娜的話,莉亞皺了皺眉,“你剛剛說著什麽?”
    放開了莉亞,卡洛娜站直了身子後捂著胸口一臉痛心道“我說,第一次見到把驅趕電燈泡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的,姐姐的心,好痛。”
    “喂……”卡洛娜變臉變得太快,莉亞有點無奈。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姐姐我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思了,還是趁早走了罷了。但是!”卡洛娜裝作抹淚的樣子委屈道“臨走前,姐姐我決定要給你一些懲罰~”
    莉亞一聽,莫名覺得有一絲危險的味道,連忙說道“等等卡洛娜,你還是留下來好了,當我什麽都沒說,別整我,好嗎?”
    “不~”及時後退了一步脫離了莉亞的可觸碰範圍,卡洛娜眉毛一挑,“這段日子要好好嚐嚐醋~的~味~道~哦,莉亞。”
    “喂,卡洛娜!”沒能攔住卡洛娜,看著卡洛娜往回跑,莉亞快步追上,“不是,你想幹什麽!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關於繪理紗的事情莉亞還想和卡洛娜確認一下,然而等她跑出巷子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因為惡作劇成功而笑得正歡的卡洛娜和一臉吃驚的亞連,還有不明所以的林克和喬尼。
    “我先走一步啦~你們好好相處哦~”朝著莉亞揮揮手,卡洛娜轉過了身。
    “等等啊卡洛娜!”
    “那個,莉亞……”
    一時間顧不上亞連,莉亞直接追著卡洛娜離開,邊跑邊道“差不多就該停下來了啊卡洛娜,我和他們相距不能超過二十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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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遇到了教團的人,莉亞他們當晚就離開了這座城市。其實莉亞還有一些事情想和亞連單獨說說的,可以的話,也還有一些事情想和林克確認一下。棘手的是,要談的事情都不是能擺上台麵一起探討的。如今戴著這個會放電的手銬,實在是找誰都不太方便。
    亞連似乎也因為同樣的事情煩惱著,今天一路上莉亞總感覺亞連有話要說,但就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到了夜裏,輪到莉亞守夜的時候莉亞就直勾勾地看著亞連的帳篷,她想,要是沒有猜錯,等等亞連就會出來了吧。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莉亞都等不到一點動靜,輕輕的,莉亞歎了歎氣,然而就在莉亞考慮要不要去喊一下亞連的時候,亞連就拉開了自己的帳篷,探出了半個腦袋。
    “莉亞……”亞連頓了頓,在莉亞好奇的目光下,他支吾道“那個,我果然還是想和你說些事。”
    莉亞怔了怔,噗嗤一聲笑了,“我也是,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看了林克和喬尼的帳篷一眼,莉亞站了起來微笑著往不遠處的湖邊走去。亞連會意,輕輕跟上。
    在月色下,風吹過,湖麵泛起了粼粼的波光。坐在了湖邊,亞連看著湖麵輕聲道“稍微,有點懷念呢。”
    “嗯?”莉亞不解。
    “你還記得那個適合說秘密的晚上嗎?在巴黎。”亞連補充道。
    莉亞恍然大悟,“記得,那天晚上你知道了我手臂恢複知覺的事情,最後還說了句我沒聽清的話。”
    聽到莉亞這後半句話,亞連下意識就咳嗽了,連忙轉換了話題,“那今晚你覺得比較適合說些什麽?”
    莉亞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了,想起了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她輕聲道“或許,是個適合說真話的夜晚。”
    “亞連,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