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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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一輛車狂奔在高速公路上。
我不喜歡福特猛禽皮卡發動機響徹在我耳邊的轟鳴,我知道這和我買不起這輛車沒有多少關係。
開車的是娃娃臉,副駕駛上的那個漂亮男人一路都在修理著他的指甲。我坐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和她挨的很近,她身上飄過來的是一種有別於昨天晚上的異香。她閉著眼睛,娃娃臉和漂亮男人也一直沒有說話,汽車音響裏蕩漾著一首布魯斯的調調。
我故意往車窗邊靠著刻意與這個女人保持一段距離,我對香水過敏,趁著汽車的顛簸那個女人好像不經意間向我這邊靠過來,慢慢頭都已靠到了我的肩上,濃烈的香水味衝擊著我的嗅覺係統。她穿著很緊身的背心,雙肩裸露在空氣裏,我能感受到她挨著我的皮膚裏滲透出來的圓潤的涼意,她真是一個冰一樣的女人,從表情和身體都是。
我一直在往車窗邊縮著,把身體都蜷起來盡量離冰女遠點,但肩膀卻不能動因為她的頭正偎在我的肩上,我不介意但我真的不想她這樣,這樣讓我想起張馨雨嬌羞的靠在我肩膀上的樣子,她的肩膀總是溫熱滾燙,刺激著我的荷爾蒙,讓我不知不覺做著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的白日夢。
汽車一路向西紮去,每個成年的男人都做著流浪遠方的夢,即使遠方真的除了遙遠一無所有,但離開時未免都心生涼意,那種涼是從心底竄出來的,和冰女皮膚上傳過來的完全不是一種感覺,那種涼離心更近,沁人心脾。
漂亮男人的指甲終於修剪完了,他向後身體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左手五指張開在我麵前,削蔥根般的手指在我眼前晃動。
好看嗎?他問我。
我輕聲笑笑,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也笑了,笑聲很邪,指甲劃過車窗的玻璃。
“好看就要說出來啊,別藏在心裏,討厭”他說話的時候五指收了回去,在車窗玻璃上跳躍著,蘭花指翹的好高。
他的一聲討厭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唉,真是禽獸,連小孩都不忘了調戲,花花。”
娃娃臉終於開腔了,我應該知道了這個漂亮男人叫花花。
花花的手指溫柔撫過娃娃的臉龐,輕聲說:“這才是調戲,死鬼,剛才我是讓小刺欣賞,你個老鬼肯定不懂欣賞了,而且人家不是小孩了,人家早成熟的肩膀上不知依偎過多少女人了,你才是娃娃呢,永遠都是娃娃哦。”
花花說著忽然撩開他的短袖,竟然整齊排列著六塊胸肌,他轉頭深情的看著娃娃臉:“吃奶嗎?老鬼。”
“滾開,”,娃娃臉說了一句,但絲毫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冰女的頭忽然猛的離開了我的肩膀,她看了我一眼一臉生氣的樣子讓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錯事。
“躲什麽躲,難道你沒碰過女人嗎?縮在窗角像隻烏龜一樣”冰女一邊整理著她的頭發一邊不屑的教訓著我。
我不想和這個女人太多糾纏也不想得罪她,就什麽話也沒說。
冰女整理好頭發後又塗了紫色的豔麗的唇膏,對著鏡子仔細塗勻在雙唇上。
她對著鏡子自賞了好長時間卻又默默把唇膏擦掉。
“車下了高速吃飯哦,老鬼。”
原來娃娃臉的名字叫老鬼。
飯是在車上吃的,原來汽車是改裝過的,老鬼不知按了一下什麽按鈕前麵一排的座椅就旋轉過來,我們四人中間從車頂降了一張一米見方的餐桌。
花花開始從車載冰箱裏往外拿食物,一盤五香牛肉擺在桌子正中間,四盤圍著它的依次是口水雞、燒鮭魚、茴香豆和一盤小青菜心。
花花在每個人麵前又擺了一個精致的高腳杯,我疑心是不是要喝酒時他卻拿出了一大桶鮮奶給給個人都倒了滿滿一杯子。
花花忽然充滿歉意的說:“出門在外時間緊迫準備的太倉促大家委屈吃點吧,對不住大家了。”
他們什麽都沒有說都吃的很快,一句客氣的謝謝都沒有。我有點暈車心裏翻江倒海,吃的很少。
“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啊?”花花忽然很關心的問我。
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感動,已經好多年沒有人這樣問我了,“沒有啊,真的很好,隻是我沒有胃口。”
冰女很優雅的拿起高腳杯仰頭一飲而盡仿佛如一位俠女在豪飲一大白。
“你把這頓當做是你最後一頓來吃就會有胃口了,小孩。“
她冷冷的的笑著對我說,她的笑聲真的比她的皮膚更冷。
吃過飯後花花又端上來了水果,西瓜切成小片,火龍果切成小塊,香蕉切成小節,三種水果拚成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奇怪的形狀,金色的小金橘點綴其中,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很好吃的水果,但我清楚確實是很用心的水果。
隨著水果一起端上來的還有奶昔和冰淇淋,花花依舊歉意滿滿的對大家說“對不住了,隻有藍莓一種口味。”
我忽然感覺自己胃口大開拿起一個冰淇淋吃的很快。
冰女的聲音略帶譏諷,“果然是小龜,一句玩笑就把你嚇成這樣“
我不想告訴她藍莓是張馨雨最喜歡的口味。
我不想讓自己知道其實我知道自己心裏有多想她。
吃過飯後汽車一路向西南繼續疾馳,這次換冰女來開車,我知道自己不喜歡她這人但我得承認她的車確實開的很好,坐在後排的我感覺不到一點頓挫感,時速指針好像定死在了80上,沒有一點輕微變化,我的心也終於開始慢慢平靜下來。
後視鏡裏的小鄉村開始越來越遠,汽車開始慢慢進山了,山路越來越陡,目所能及的世界裏已是一片蔥蘢,大山的輪廓線越遠越淡最遠處天地已經交在一起了,白雲自橫其間,好不自在。夕陽懸在天邊搖搖欲墜,大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我的心慢慢和我手機中的信號格一起往下掉,信號越來越弱最後無服務三個字刺激著我的眼睛。我真的要與世隔絕了,我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
汽車如蝸牛般一直盤旋著向高處爬去,老鬼和花花一直閉目養神,我也不太想去問冰女我們要去哪裏,反正像我這樣無牽無掛的人去哪裏又有什麽去別呢,此處無非也就是彼處了,我索信閉上了眼睛。
汽車的輕微顛簸如一首搖籃曲,很快我就睡的很深沉了,我又夢到了他,深陷在可可西裏的沼澤裏,他張大了嘴巴向我呼喊,他的聲音尖銳的刺破可可西裏藍的讓人目眩的天,我想救他,我要救他,我的雙腳卻好像被釘死了,我動不了,一步都動不了。很快我看不到他的脖子、他的頭顱、他的頭發、他用盡全身力氣朝我伸出的右手…
我的身體和靈魂開始急劇的往下掉,越來越快,越來越黑,我知道我越來越接近萬劫不複的的黑暗和寒冷。
我猛的一下驚醒了,我感覺到冰涼的生澀的液體從我臉頰蜿蜒下來順著我的嘴角滲到我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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