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間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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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忽然就出現在了這幅水墨畫裏,放佛一隻神筆剛剛揮毫輕輕點上去似的,浮現在這片留白裏。
    意境立刻就出現了,仿佛這幅畫一直在等待這點睛之筆,這兩個女子一出現,這個人間一下子就生動起來了。
    兩個女子,一紅一白,一個燦若桃花,一個梨花帶雨。
    我們一走近紅衣女子便立刻客氣的介紹:“你們終於來了,我們已經等你們好久了,我是桃花,這是我的妹妹梨花。”
    紅衣女子介紹的時候一直笑著,她的笑聲放肆的如三月的桃花一直招搖在春風裏。
    她介紹的時候白衣女子一直在她身邊靜靜的站著,撐著她的油紙傘,她仿佛不是來接我們的,我們在她眼裏好像隻不過是一陣風或者一片雲,她看著我們就像在看一朵花或者一葉草。
    我仔細看時忽然分不清兩個女人的臉,如果不論表情,她們兩個人的五官是一模一樣的,她們應該是孿生姐妹。
    “你們怎麽知道我們要來?為什麽確定我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呢?”冰女摘下墨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女子。
    “我們不知道你們要來,但人間煙火一起我們就知道有人要來了,我們也不一定是在等你們,我們隻是誰來了我們就在等誰。”紅衣女子的笑聲一直沒有斷過,她的笑聲柔軟的如六月的雨默默敲打在芭蕉葉上,讓你的雙耳不忍恭聽。
    “那你們等我們幹什麽呢?”花花終於插話了。
    “當然是帶你們去我們那住啊,你們就是我們的客人,我們的家就是一間客棧。”
    “我們為什麽一定要住在你們那呢?”
    “你們當然一定會住在我們那裏,因為人間就隻有一家客棧。”
    “那我們也許會住在大路上啊,”老鬼一直在聽著現在終於也開口了。
    “當然可以啊,天作棉被地為床確實很好啊,隻是這裏的晚上熱茶端在手裏可能都會結冰哦。”桃花一臉壞笑的樣子更平添了幾分韻味。
    “所有來人間的人肯定都明白人間不過隻是個歇腳的地方,而地獄才是永恒的歸宿。”
    那位叫梨花的女子竟然開口了。
    我本來以為她可能是個啞巴。
    開口後她就已轉身往回走了。
    一襲白色長裙仿佛已經落地但卻沾不上一絲纖塵。
    嬌弱的手臂好像已無力支撐那小小的油紙傘。
    一聲歎息透漏出所有人間的的虛弱與無力。
    一種無力的疲憊。
    她當然知道我們一定會住在她們的客棧的,他們和桃花的對話當然肯定隻是因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而桃花真的是一個不錯的說話對象。
    所以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她已不想和我們說話。
    既然說的是廢話又何必互相勞累口舌呢?
    桃花滿懷歉意的笑笑:“她已被我給慣壞了,請吧,諸位,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她是你的孿生妹妹嗎?”老鬼開口問她。
    “有時是吧,”她一臉無奈的苦笑的樣子讓人心生憐傷。
    她笑著又開始解釋,“爺爺沒有告訴我們倆到底誰大,所以她想做姐姐的時候我就是妹妹,她想做妹妹的時候我就是姐姐了。”
    “難道你們的父母都不能確定你們倆到底誰大嗎?”,花花忽然來了興趣。
    “父母?桃花的笑容中有苦苦的味道,“有些人天生就是沒有父母的,我們倆個就隻有爺爺。”
    花花一臉歉意的微笑。
    “走吧,”冰女說道,“我情願死在床上也不願苟活著躺在大路上的。”
    “舒服死是死法的一種嗎?姐姐。”桃花忽然深情的去問冰女。
    “當然是啊,今晚你可以替我暖床嗎?妹妹。”冰女的語氣變得曖昧起來。
    “好像不行啊,”桃花說著就跳著躲開了卻攙住了我的手臂,“不過這位哥哥如果需要的的話我也許會考慮考慮的哦。”
    她一臉認真的樣子讓我不知所措。
    我不是一個容易臉紅的人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特別容易害羞。
    “有時候沉默的的男人是顆金子,”桃花笑著對冰女說。
    “臉紅的男人也許是株刺,”冰女原來也會笑的而且笑的和桃花一樣春風依舊。
    原來有些女人隻是對女人笑的,女人對男人的淚也許大多數是真心,但女人對女人的笑大部分卻是假意。
    桃花放開了我的手臂,“我不怕他刺到我的手,我隻是擔心他會刺痛我的心哦。”
    桃花開始在前麵帶路,花花和她走在一起。
    她的短裙及膝,小腿赤裸在風雨裏,讓人心中生出一股憐意。
    她的皮膚和桃花是一種顏色,潔白裏透出一絲淺粉來,粉的很柔和沒有一點點唐突你的雙眼的意味。
    我的雙眼掃過她的衣服時那抹桃花紅色讓我莫名感覺好像似曾相識,仿佛不知何時何地有過一麵之緣。
    你有沒有感覺似曾相識的人?你明知道她不是在夢裏出現過但你想破腦袋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就是這樣的人,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老鬼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點不像在冷雨中走了很久忽然出現了一間客棧的欣喜,明明一副娃娃臉卻老人般緊鎖著眉頭,一臉很滑稽的嚴肅。
    桃花帶著我們走的很快,我們走在一條鋪滿落葉的大路上,桃花的腳步很輕,仿佛擔心踩痛地上的落葉似得。
    路邊開滿了血紅色的花,顏色鮮豔的仿佛情人的血滴下來。
    “這是什麽花啊?好像在流血啊。”花花一臉驚訝的問桃花。
    “它叫相思”桃花說著摘了一朵送給花花。
    願君多采秸,此物最相思。
    花花把花捧在手裏,花瓣裏竟然有紅色的液體流出來。
    “它在流血啊,”花花大聲喊道。
    “相思的人哪一個又不是心底在流血。”桃花轉頭對著我說。
    一株花開的越豔,相思越濃。
    一個人笑的越甜,相思越苦。
    一個人和一株花到底誰更多情呢?
    多情又能如何?有情多被無情惱。
    “情到濃時情轉薄,這花雖豔卻是沒有一絲味道的。”看到冰女正在在輕輕嗅一朵花桃花對她說。
    “桃花原來也是多情的人啊,”花花竟然把花插在了頭發上對桃花說。
    “多情與薄情又有多少區別?落花縱然有意,流水多是無情啊。”桃花一低頭忽然傷感起來。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卻是桃花最嬌羞的時刻。
    “我們快走吧,多情和無情的人都要吃飯的。”冰女的語氣很淡卻如刀鋒般冰冷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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