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什麽猜不明白的？
    趙晨華當了副廠長，肯定會刺激不少人。
    二大爺被開除以後，一直躲著不敢見人。
    作為曾經得罪過趙晨華的人，在聽到趙晨華被重用以後，肯定會惶惶不安想辦法。
    不管是害怕也好，求和也罷，都要有所動作。
    如今過來說求幫忙，那不用說就是為了這事兒。
    許大茂聰明，瞬間就想明白了一切，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隻是打了個哈哈說“二大媽，都是一個四合院的，能幫忙的我們肯定幫。”
    “也別說什麽求不求的，太見外了。”
    客氣一下，至於會不會幫忙，那就兩說了。
    二大媽也知道許大茂的脾氣，這主兒已經成了精，說什麽彎彎繞繞的沒用，還不如直接了當。
    “大茂，你也知道，你二大爺被易中海那個老混蛋給坑了，搞了一次封建迷信，結果不但被開除了工作，還得罪了趙晨華。”
    “其實封建迷信那事兒，你二大爺當時也是鬼迷心竅，真不是故意針對趙晨華。”
    “後麵我們也知道錯了，上門去找趙晨華，想著賠個不是，可趙晨華也沒給這個機會。”
    “這些日子，我跟你二大爺的日子不好過，家裏也鬧的雞飛狗跳的。”
    “我就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
    “你家娥子跟晨華媳婦兒關係挺好，不行讓她給從中說和說和，讓趙晨華就別跟你二大爺一般見識了，以後還是要多走動走動。”
    “你說呢？”
    許大茂一聽，果然是為了這事兒來的，就笑了笑，說“二大媽，你說的也在理兒。”
    “不過這事兒，還是自己上門說誠意更好，您說呢？”
    “娥子能跟楚美腰關係好，那是她們隻有閑聊，什麽別的目的都不帶。”
    “我覺得這樣挺好，也不想讓我家娥子摻和任何事情。”
    “所以您說的事兒，我們真幫不了。”
    話說的很直白，就是不同意。
    二大媽心中暗罵，果然是精似鬼的人，不見兔子不撒鷹。
    於是立刻就說“大茂，你說這些我知道。”
    “我也不能讓你們白幫忙。”
    “這樣，隻要這事兒你們能幫忙，我這邊願意給五十塊錢，就當跑腿費了。”
    五十塊錢可不是小數目。
    在這個年代，基本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普通工人工資，也就一個月賺三十塊錢左右。
    這三十塊錢，就能用來養活一家老小。
    五十塊錢，可以說真是不少了。
    二大媽以為，給這麽大一筆好處，許大茂就一定會同意。
    結果許大茂聽到二大媽說要給錢，臉色立刻就陰沉下來“二大媽，都是一個四合院的鄰居，這麽多年，我也給你留點兒麵子。”
    “什麽叫給我們跑腿費？”
    “這是把我們當什麽了？！”
    “我說了，我們兩口子，跟趙晨華也好，跟楚美腰也好，在來往這上麵，都是沒有任何圖謀。”
    “二大爺針對趙晨華搞封建迷信，這事兒被處理完全是應該的。”
    “現在還拿這事兒出來說，是覺得當初被處理的不公道嗎？”
    “那要是真這麽以為，就去找廠辦，去找街道辦。”
    “私下來找我們算怎麽回事兒？”
    “我們覺悟高，可不會跟你們一樣犯錯誤。”
    這番話說的夾槍帶棒，是沒有一丁點兒客氣。
    二大媽被堵的啞口無言，隻是用手指著許大茂“你你你……”
    許大茂這是瘋了嗎？
    “二大媽，這種事兒以後別來找我們了，不然別說我許大茂不講情麵，到時候翻臉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許大茂也不管二大媽的反應，還在繼續輸出。
    “我還要準備準備早點兒做飯，免得餓著我家娥子，就不留二大媽了。”
    “您也早點兒回家做飯吧。”
    說完打開門，把二大媽給請了出去。
    等到二大媽從氣憤中回過神，身後早就關門了。
    她氣的跺了跺腳，轉身回家去了。
    婁曉娥在屋裏看到這一切，吐了吐舌頭，說“大茂，你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二大媽了。”
    “這樣好嗎？”
    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有什麽不好？”許大茂絲毫不以為忤。
    “二大爺得罪了趙晨華，還想著花五十塊錢，讓咱們兩口子去跑腿給他解決，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趙晨華是什麽人？”
    “現在軋鋼廠的技術副廠長，以後能當大領導的人，咱們跟他搞好關係就行了。”
    “給其他人說情，說不定得罪趙晨華的就成我們了，犯不上。”
    “二大媽這是看你好說話，看我喜歡錢，就想著拿五十塊錢，過來使喚我們，還真是好算計。”
    “我要不說的話重一些，她回頭還來。”
    “這樣也好，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孰輕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五十塊錢，嘖嘖！
    婁曉娥總算是有些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行吧，你說的也對，那就聽你的。”
    “大茂，趙晨華當上技術副廠長，權力真那麽大嗎？”
    她對這個挺好奇。
    提起這個，許大茂來了精神。
    “娥子，你知道嗎？今兒中午招待宴的時候，那幾個領導一聽我是跟趙晨華住一個四合院，關係還挺不錯，就個個都轉變了態度。”
    “往常我就是個陪酒的，可今兒中午，就像我成了主角一樣，真是痛快。”
    “我這麽跟你說吧，現在軋鋼廠三個廠長，一個楊廠長，一個李副廠長，一個趙副廠長。”
    “最重要的，地位最高的，就是趙副廠長趙晨華。”
    “今兒中午招待宴之後，李副廠長還跟我說，要重點培養培養我，必要的時候，給我加加擔子。”
    “所以你現在知道，趙晨華的權力有多大了吧？”
    不用出麵，卻人人都給麵子，這才是最有本事的地方。
    “真的啊？！”婁曉娥著眼睛瞪大，她沒想到，趙晨華升任技術副廠長，就連她家許大茂都能跟著沾光。
    也難怪許大茂剛才那麽對待二大媽。
    比起二大媽給的五十塊錢，維係好跟趙晨華的關係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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