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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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都低頭不語的時候,從士族中突然站起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人說道:“馬堡主為今之計隻有和與拖這兩個計策可行了。”馬有全聽到了這個人的話後趕緊說道:“哦,子敬賢侄計將安出。”這時這個身著華麗的青年走到大廳中央說道:“這和其實很簡單,羯族士兵南下劫掠這種事情每年都有發生,不過他們每年都不能攻破馬家堡,所以隻能那最近的村子撒氣,不過現在馬家堡附近的村子都合的合散的散了,他們今年到來肯定沒有劫掠到什麽財務,沒有足夠財務的他們是很難熬過這即將到來的寒冬的,所以這才是他們這次集結起來要攻打馬家堡的原因,既然他們要的是錢財那我們就不妨給他錢財,到時候他們隻要拿到錢財就一定會退兵的,畢竟這些人雖然是蠻子,但是他們對誓言還是比較看重的,隻要我們有了時間那我們就完全可以再找機會把羯族滅了,所以這就是和的計策”
    說完後那個青年人把原本衝著馬有全的臉向著宋碩方向一扭說道:“至於拖就更好理解了,這幫羯族強盜來到我們這裏本來就是為劫掠而來的,所以他們的糧草一定攜帶不多,而且我們這馬家堡周圍的村子也幾乎已經沒有人了,所以他們根本就籌集不到糧食,隻要我們堅守3天朝廷自然會發現,到時候一定會派人來查看,這時這些羯族士兵要不就是孤注一擲狠攻一次馬家堡,要麽就是灰溜溜的滾回去,要是他們跑晚了或許我們還能聯合朝廷的軍隊把他們全部留在這裏,不過要是想這條計策實行的話就要有一個高手去偷襲他們的大汗,畢竟羯族內部不相我們漢族,他們的官員是很匱乏的,他們的下人見到官員後隻要稱對方是大人即可,由此可見他們的官員連一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這就可以從側麵想象到他們的官員是有多匱乏了,他們全族上下的權力幾乎十之八九是在他們的族長也就是大汗手中,隻要我們的人去刺殺他幾次讓他感覺到危險,那他一定會留守很多人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甚至要是這個大汗的膽子再小點的話就可能會直接撤退的,畢竟他們的傳承就是誰拳頭大誰是大汗,要是大汗死了新大汗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死前大汗所有的子女和親信,所以這個羯族的首領承擔不起這個後果,他為了自己的後代能活下去也會收兵的,這就是雙管齊下的拖的計策。”說完後這青年不再看著宋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華服青年說完後大廳中的人們就開始討論了起來,畢竟這兩條計策雖然都能退了羯族士兵,但是結果卻完全不同,第一條和的計策,雖然說有可能兵不血刃的把羯族人趕走,但是並不會傷到羯族人的元氣,明年這個時候羯族人很有可能會卷土重來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下一次來的人一定會更多,畢竟他們找到了一條安全過冬的近路那又有什麽辦法不好好利用的道理呢?同樣第二條計策拖的弱點也很明顯,畢竟要知道馬家堡要真是如此做了,羯族人的冬天就不得不屠殺老弱來過了,要真是那樣的話羯族人過了冬天後就一定會進行瘋狂的反撲,到時候麵對著幾萬瘋狂的羯族士兵那馬家堡都可以說是危在旦夕,所以說這兩個計策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不治本那也要試一下,不然的話很難有以後的機會了,但是這兩種方法卻分別侵害了兩種人的利益關係,士族們主張戰,因為戰的話他們雖然會有損失但是很小,而其他的平民之類的人則都更多的選擇和,因為戰爭是要死人的,如果真的戰的話那死的絕對不會是那些士族大老爺們,誰又不想繼續活下去呢?況且如果真的和的話他們可以在羯族士兵走後接著就向南方轉移,但是士族卻做不到這點,畢竟這裏是他們的根基所在,如果士族們走了的話這和自斷根基有什麽區別?
    所以一時間大廳中是人聲鼎沸,正反雙方一時是互不相讓,而且看這個架勢如果要是再沒人阻止的話,估計他們就會在這裏上演全武行了吧,畢竟在個人生命麵前社會階層就不算什麽了,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意思,不過此時的宋碩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畢竟在這裏的情況幾乎就不關宋碩的任何事情,不管他們是戰是和對於宋碩來說都不會有影響,戰的話自己會有很多的榮譽點和經驗,和的話他們就算是找人要錢財也輪不到宋碩的頭上,所以宋碩不用和他們在那裏爭得臉紅脖子粗的,而且宋碩也相信馬有全絕對不會讓大廳裏的情況超出他自己可控製的範圍的,果然宋碩的想法是對的,馬有全看到情況就要超出他的掌控後就開口了:“都吵什麽吵?在座的各位不是豪紳就是宿老,大家在馬家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看看你們現在你們哪裏還有一份的風度和禮節,都不要吵了,我決定我們戰。”馬有全剛剛說出戰字,坐在宋碩身後的很多人就都不幹了,接著就開始鬧騰了起來。
    馬有全看到這種情況後就盯著這些人說道:“你們等我說完,再鬧也不遲。”說完後馬有全就把自己的頭一轉看著士族們說道:“不過這次的鄉勇,要有一半是士族的護衛,一半是普通鄉勇,不然的話就直接從士族中派人去和羯族談財帛的問題,作為馬家堡的士族我馬家願意派出一千五百護衛作為鄉勇參與這次城防戰。”說完後馬有全就坐了下來,不過這下子可就直接把在座的所有世家給鎮住了,畢竟馬家這一張口就是一千五百人,要是自己等人還拒絕的話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雖然說所有的世家都有自己的私兵,但是誰又願意把自己的私兵送出去赴死呢,但是現在這種狀況馬家都出人了,自己要是再不出點人的話,那樣的話估計自己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隻要有人煽動一下那自己的家族可能就會瞬間被暴怒的民眾摧毀的,能坐在這裏的士族都不是蠢人,這其中的關鍵大家都能明白,所以在這種大勢麵前也隻能是捏著鼻子認了,不過這個時候士族的人卻都恨起了剛剛的華服青年,畢竟計策是他出的,要是他不出這個計策這一切的損失估計也沒有。
    馬有全這時雖然他的心中也在滴血,但是他知道這確實是平衡的最好辦法,而且馬家作為這次戰鬥的指揮者一定會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人的,同時這個戰場也是個剔除競爭敵人的好機會不是麽?看到士族都同意後他就讓士族人把自己家中要參加的人現在就定了下來,因為這種事情早定早安心,早一點決定下來也就少了一點的變數,於是就在這種情況下世家大族們在這裏簽下了帛書,來證明自己是同意自己家族出人的,不過解決了出兵問題後接下來就剩下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了,到底由誰去做刺殺羯族大汗這個最危險的任務呢?想到這件事的眾人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到了宋碩這一排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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