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飽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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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夜注意到青帝點頭時,那名小丫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忿。
    抿了抿嘴,感覺有些詫異。
    即使知道這道詔令有很大幾率跟自己有關,卻想不出到底是等的內容,竟讓這個小女孩對自己漏出這種情緒。
    實在是莫名的詫異。
    莫非青帝的詔令是給予了自己什麽好處不成?才引得這女孩有些…吃醋?
    或者該說是心有不甘。
    的確,這個女孩應該看自己挺不順眼的。
    當下王夜無聲的訕笑一下。
    倒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陳湘雨,與其說是顧忌,倒不如說是習慣,進了這雪爐,一直都是以陳湘雨的話為方向。
    ‘唔?’看了一眼,王夜心裏便是翻江倒海了。
    陳湘雨麵色隻能以鐵青來形容,目光幽寒緊緊的盯著青帝,那青蔥玉掌,在碧綠的椅子上輕輕摩擦。
    ‘究竟是什麽呢?讓陳湘雨能有如此情緒,不僅惱怒,更加…’思及此處,王夜對著那在碧綠之上摩擦的嫩白,雙瞳閃過一絲了然,‘沒有把握麽?’
    止住了思索,不是不想,而是自覺的想不出,便也不再想了。
    但卻多了一絲絲的防備。
    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小女孩身上,即便在這等目光下,那小女孩依舊從容自作,好似看她的是路人甲卻不是所謂的夜冰台所有最高層。
    ‘倒不普通——’
    評論一番,王夜恍然醒悟,提醒自己了無數次了,雪爐啊,哪裏有簡單的人?卻還是以為那女孩隻是普通人,小覷了她。
    幸好,還是在吃虧前便已經醒悟了。
    那女孩向前走了一步,半個身子在青帝之前。
    拿出了一直攢在手裏的青紋黑底布錦,伸開在自己麵前,朗盛說道:“昆京九百九十二年,十一月。
    夜冰台第六代台主,青帝執筆親下喜之詔令。”
    王夜目瞪口呆。
    喜詔?
    嗬,不談戰王屍骨未寒,自己擔憂的坐立不安,竟是為了一個莫名的喜詔。
    實在是…等等,不對。
    那女孩的眼神,喜詔與自己有關聯!
    甚至——
    和陳湘雨也有關聯!
    王夜目光深邃的再次看了眼陳湘雨,果然,她應該是知道詔令的內容的,一開始就猜到了麽?讓她如此氣惱,又與我倆又關聯…
    想到這裏,尤是王夜如今的心態,也是大驚失色。
    坐立不安。
    那女孩並未停頓:“老友龍驛溯不幸隕落,吾甚感傷心。
    幾日周轉不眠,徹夜不安,吾之內心實在不安,戰王一生,功高勞苦,如今時光大好,正是顧養天年,安頓享樂之時,卻驟生如此之事。
    所幸,戰王一脈還有王夜能扛起旌旗,實乃不幸中之大幸。吾又念起雙候之…”
    聽及此處,王夜瞪大了眼眶,心裏暗道一聲,來了!
    “奕候,陳湘雨。兩人之間似有戀情,遂想要在這悲痛之刻,也要猶記驛溯,讓吾的老友,能夠安心。”
    這時,那女孩才頓了一頓,惡狠狠的再次瞪了一眼王夜,再次說道:“即,本帝賜婚於夜王、奕候。成二人之美,更完成驛溯之遺願。”
    王夜再也坐不住了,他急速站了起來,羞怒的問道:“戰王的遺願?”
    不怪乎王夜羞怒,實在是那貌美女子的蒼白麵容讓他無地自容。
    而戰王龍驛溯的遺願,在這裏的誰不知道是什麽?
    青帝並未言語。
    女孩看了一眼王夜,憋著嘴巴,不快的說道:“青帝詔令未能念完,夜王也太過著急了吧?雖是鄉下人,但,也太不懂的規矩了!”
    王柏皺起了眉頭,有些含沙射影呢!
    王夜無話可說,他明白,不願的不僅自己一人,光是那陳湘雨,手上已是青筋鼓動了,配上皮膚的潔白,更顯猙獰。
    陳湘雨為何能耐住性子?不還是因為這是青帝詔令麽,與眾不同,即使有何話要說,也要等她念完。
    在眾人的目光中,王夜無言的坐了下去。
    婉仙與劉蒙遠對視一眼,二人眼中一模一樣的驚懼一覽無遺。
    看到王夜坐下,女孩在再次不急不緩的念道:“此事吾已決定,不由更改,婚約於新年大會後完成。再有——”
    王動挑了挑眉,苦笑想道‘這詔令的確不同尋常啊,連長度,也是前所未有。’
    “再有尹嘉之事,尹嘉雖為雪爐棄子,但畢竟為雪爐血脈,如今亡於異鄉,更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本帝的心頭,再次思索過後,吾決定由陳雙安親去,將尹嘉之屍骨帶回雪爐,安葬在雪爐墓園,魂歸故裏。尹仲為雪爐實在鞠躬盡瘁,此時仍不忘夜冰台之聲譽,卻有親子之仇不得不報,脫離雪爐,但我雪爐不可坐視不理!
    夜王如今身為王位繼承者,還未有功勞,本帝也念及可能會有台眾心有不服,因此,此時便由夜王親自出馬,助尹仲一臂之力,誓要報的雪爐血海深仇!一切後果,
    亦由雪爐與金閣承擔。”
    女孩折起了青紋黑底布錦,捧在手裏,站回青帝身後。
    “金閣?”司錦聽聞這兩字,雖因前段內容而不願出聲,卻不得不開口:“青帝大人,不知…”
    青帝聞言點了點頭:“昨日涉通與我聯係,因雪爐雙侍為了汝的安危,而間接導致尹嘉身死異鄉,心中萬分傷感,即,將配合王夜,助尹仲一臂之力。”
    司錦心中來回默念青帝所言,卻實在不得知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父親糜涉通的意思,當即有些不知所措。
    司涼這才慢慢悠的站了起來,對著青帝拱手問道:“那不知閣主究竟所排何人?”
    “金閣才俊之鬼才,宋文執事,宋安。”女孩朗盛說道:“但糜閣主所想,還有司涼,司武執事。”
    樓內一片輕聲的倒抽涼氣。
    這孩子才多大?竟然是為武執事?
    司涼搖了搖頭,陳述著說道:“爺爺應該知道,我與姐姐從來都是形影不離。”
    “糜閣主說會親自跟你倆道明。”女孩顯然並不放在心上。
    司涼眼睛微眯,看了那女孩半晌,才坐了回去,“我會問個清楚。”
    女孩環顧了四周,開口說道:“詔令以發,可以言論。”
    “青帝大人,此事,是否牽扯…”陳雙安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壓抑。
    青帝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陳雙安,睥睨的說道“無妨,夜冰台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雪爐,還未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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