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治傷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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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抬到夙罌指定的一間房裏,夙罌隻讓四個丫環進去,其餘人等一律被拒之門外。
甘夜也跟著他們到了門外,卻被拒不能入內。剛才,甘夜雖隻是站在旁邊,卻也看清楚了,平南王世子祈文彬傷得比他還重。倘若是在燕國,受了那麽重的傷,那是必死無疑。更何況,平南王世子還中了毒。甘夜因為身上從小帶有胎疾,請遍了名醫也治不好,所以,自己也有研習醫術。他的醫術在燕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像祈文彬這樣的傷,他治不了。
薜寶珠看著夙罌關上門,想上前拍門,卻被蕭玉涵給拉開了。她看了蕭玉涵一眼,恨恨地,突然轉身,跑步去找自己的外公夙幽。
夙幽一早就在北幽閣裏練習太極拳,而昨晚的老者玄影子已經不知何時走了。
薜寶珠見到外公就“劈哩啪啦”投訴了一番:“外公外公,您知道夙罌那小丫頭在做什麽嗎?那平南王世子傷重快死了,還中了毒,她還讓人將他抬進我們罌花穀。為了收取高昂的醫藥費,她竟敢讓人將無藥可醫之人抬進來。外公快去阻止她,免得表妹壞了罌花穀的名聲。”
薜寶珠說了一大堆,才發現外公聽了之後,根本就無動於衷,還依然在打太極。
“外公——”
夙幽不悅道:“你不知道罌罌是少穀主嗎?外公的罌花令都傳給她了,她早就是名副其實的穀主。她做什麽事,自有她的主張,你瞎嚷嚷什麽?她要是不能治,她會讓人進來嗎?你人都這麽大了,怎麽一點分寸都沒有?你自己才疏學淺,不學無術,就以為天才之人都像你這般?你資質平庸也就算了,難道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懂嗎?”
這些年來,夙幽早就將自己一身的本事都傳給了罌罌。夙幽從未見過象罌罌那樣聰明的女娃娃。猶其是從八歲那年開始,罌罌就象突然開了智一樣,他的本事早就被小丫頭挖空了。相反,小丫頭不知打哪學了不少新的醫藥知識,又自己開創了什麽“外科手術”,竟敢拿人體開刀,開膛破肚都從無失手。
他親眼目睹了小丫頭的開刀之術。倘若不是打小親手將小丫頭養大,他都要以為小丫頭的腦袋在八歲那一年被人給調換了。從她八歲起到現在十四歲,足足六年間,夙幽早就有了一個認知。那小丫頭的醫術毒術遠遠超越了他。除了醫術毒術之外,在別的方麵,也一樣超越了他。
最難得的是,小丫頭人品過硬,是他在這世間最信得過之人。無論何事,交給她,他最放心。
所以,將罌花穀交給夙罌,他是太放心了!沒有什麽比得上能找到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又人品是上上之選的衣缽傳人更讓象夙幽這樣擁有一身本事的人更加心身愉悅。不然,那臭老頭玄影子也不會在今天也像個老賴一般,將自己的令牌也賴給了罌罌。明明是他的衣缽傳人,接了他的令牌,那家夥連一張老臉也不要了,非得把令牌塞給了罌罌。
薜寶珠沒想到外公這麽冷淡:“可是,外公,那人真的快死了,我把了一下他的脈。那種程度的傷,是治不了的。我可以肯定,那人過不了今晚。”
薜寶珠的娘親夙然也是夙幽的女兒,薜寶珠的醫術是跟自己的娘親夙然學的。她的醫術雖談不上十分精堪,但和一般的大夫相比,她的醫術還是稍勝一籌的。所以,這一般的病況,能不能醫治,她還是懂的。
可惜的是,她不懂夙罌。
夙幽一點也不著急:“罌罌若說能治,那就能治。你安靜些,到別處玩去吧。你別來吵我,也別去礙著罌罌。”
“外公——”薜寶珠沒想到外公理都不理她。
外公這是中了什麽邪?連自己的名聲也不要了?薜寶珠雖然妒忌夙罌,但她此刻的著急也是真心的。見外公完全不想理會她,想了想,她放棄了外公,去找二姨媽。
夙嫣在花園裏的秋千上曬太陽。她的四個婢女茯苓,丁香,紫莞,石榴正在伺候著,給她推著秋千,說著話,哄著主子開心。少穀主說了,她們主子得的是心疾,發病時會憂鬱,燥狂,偏執。隻要她們哄主子哄開心了,她的病就能慢慢好轉,甚至不需要吃藥。
事實上,夙嫣的病確實在一天天的好轉。雖然沒有徹底根治,但她這幾年隻是偶然發作一,兩次,也沒傷到人。不象以前,瘋子一樣,見到人就砍,猶其是男子,她見人就說人家拋棄她,非殺了人家不可。這就是罌花穀的男弟子都被派送出去,隻留下女弟子和一些穿女裝小童的原因。
這一次,她們的主子見到穿男裝的蕭玉涵時,雖麵上有些不悅,卻沒有發作,隻是把氣出在了那個小狸貓的身上。
就算是那隻小狸貓,少穀主說不活埋了,她們的主子也同意了。現在,她們的主子和平常人其實也沒什麽不一樣了。隻要沒有什麽事情刺激到主子,主子的病其實也可以說算是好了吧。
幾個婢女正陪著主子在蕩秋千,薜寶珠匆匆兜著裙子而來,嘴裏叫道:“二姨媽,小表妹她引了好多男人進我們罌花穀來了!二姨媽要不要去管一管小表妹?二姨媽要是不管管,她可要將外公的百年聲譽都給毀了。”
正在蕩秋千的夙嫣聞言立即神色有了改變:“你說什麽?罌罌她怎麽了?”夙嫣一聽罌罌就站了起來。但是,她的關注點似乎有些不一樣。她好象是以為罌罌出了什麽事,眼神瞬間變得有些淩厲起來。
薜寶珠沒想到二姨媽的眼神會突然變得那麽可怕,不禁被嚇得退後了一步。但是,她絕不能就此放棄阻止表妹做傻事:“二姨媽,小表妹她不知天高地厚,想要給一個快死的男子治病。”
茯苓搶前一步,攔著薜寶珠,不讓薜寶珠繼續說下去:“寶珠小姐,少穀主的事情,你不必和我們主子說知。在這個罌花穀中,少穀主才是掌管罌花令的人。我們主子是不管事的,你不要嚷嚷著,吵得主子沒了蕩秋千的好心情。”
她們四人被少穀主一再吩咐,她們的職責就是哄主子開心,別的人都不用管。這份差事其實天天都是玩,算是特別輕鬆的事情。自打少穀主夙罌管事之後,她們的生活一直在變好,變富裕,她們早就對少穀主心服口服。以前的罌花穀雖然也不錯,比外麵好些,但現在的罌花穀,那可是比以前好多了。
夙嫣已經從秋千上下來,她對薜寶珠道:“你帶我去瞧瞧。”
薜寶珠馬上越過茯苓,走上前要去挽住夙嫣:“二姨媽,我帶你過去。”
夙罌這邊,夙罌正在搶救平南王的世子祈文彬。
祈文彬被人伏擊,身受幾處刀劍之傷外,其中還中了一枚有毒的飛鏢。這枚有毒的飛鏢才是讓祈世子奄奄一息,讓所有大夫束手無策,不敢醫治,宣布無治的至命因素。
夙罌要給祈文彬拔出這枚毒鏢也是有些風險的,因為飛鏢入肉較深,還在心髒部位。最重要的還是飛鏢有毒。平南王世子送來時,他臉色已呈紫黑色。
夙嫣趕過來時,夙罌和她的四個丫環都在裏麵,其餘人等都隻能侯在門外。夙嫣一來就看到了所有穿著女裝的一群男人,眼神“咻”地變得更為淩厲道:“你們將我家罌罌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