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打糍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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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裏,羅二爺〔老〕母親,婆婆子及女兒羅桂香三人一頓老忙乎後,幾大碟幾菜碗萊炒好了,灶口上燉的老洋鴨,及一缽蘿卜都炒好熟了。
    羅桂香母親洗幹淨鍋子,用瓜瓢和鍋鏟並用,一鍋鏟一鍋鏟把洗鍋水鏟入瓜瓢倒入身後潲水缸,把撩在筲箕裏的米倒入洗淨的鍋裏,又用鍋鏟將撩米在鍋裏收成一個堆。
    然後在水缸裏捥上一瓜瓢水,沿鍋邊沿轉周倒入大半瓢水,剩餘的水放在灶台上,把炒好的一碗碗菜,一個個用手在瓜瓢裏沾水把碗底洗淨,又沿鍋放在鍋裏準備噴飯的時候-起再次噴熱。
    做完這一切,她把鍋蓋又蓋在鍋上,對正在燒火的老人家說;“娘,您這火要試著些燒了,聞著點飯香。”說完拿起手邊的抹布一邊清抹灶台,又一邊大聲的對外麵,正在收撿打掃殺豬後衛生的羅二爺喊著;“他爸!喊他們開邊扳磚的回來吃飯了。”又念叨著說;“這老支書、隊長咋還沒來呢?飯都噴進鍋裏了。”
    剛進屋簷巷子,還沒進門的老支書和隊長就在廚房巷子裏,一邊振腳上亂泥,一邊接著剛落音的話喳說;“誰說沒來呢?這殺豬飯有酒有肉的還不來趕嘴,陪葉子老師好好喝一頓,吃頓汽泡肉呢。”
    羅二爺則在禾場裏,放開他那粗大嗓門,衝開邊田裏大喊著;“老大!老(二)!你們帶著人回來吃早飯咯!……”
    一頓真誠淳樸而豐盛的殺豬飯在堂屋裏擺上了八仙桌,老母親在堂屋上牆“宗親師位”上供上了一對很大的香燭紙錢。口裏念念有詞的又來到豐盛的八仙飯桌上,把一對燭插在一塊半邊蘿卜上,又把一柱香插上,然後口裏念念有詞的把紙錢燒在桌子底下。
    待一切祭祀完畢後,老支書和隊長被推坐在上頭,羅二爺和他坐在堂屋左邊,老大、老(二)坐在堂屋右邊。羅二爺(老)母親和婆婆子,大兒媳、小兒媳、羅桂香及兩個小孫兒孫女輪翻在母親和兩個兒子那邊夾菜。
    而羅桂香則總在奶奶和青年帥氣十足的他這邊每次夾一點點菜,一下子又來一會兒又來。每次一來就要往他碗裏夾上幾坨汽泡肉,幾坨洋鴨或者幾筷子青椒大蒜葉炒隔子肉。還不停的說;“你吃呀!多吃點。昨天下午轉一下午土磚坯子,今天大清早又幫著殺豬。”
    眾目睽睽下弄得個青年帥氣十足的他硬實怪不好意識。那頓晌午飯也吃成了連台中午飯,濃濃的酒意,淳厚的情誼,他們談年景,談豐收,談家庭的幸福和未來。
    也因為老支書見他的到來及要嫁女辦大事,家今天早上也殺了一頭年豬。而且還泡了糥米,約好了隔壁三戶鄰居,中午飯後開始打過年糍粑。專程來接青年的他去家裏做客參加打糍粑,也接羅二爺一起去幫忙奏熱鬧,吃他老支書家的殺豬飯和打糍粑飯。
    羅二爺;“那感情好。”又問老支書道;“你今年可能會要多打一蒸米吧?”
    老支書得意的說;“我婆婆子泡了一擔米,磨了二十斤米打米豆腐。計劃要打四蒸米糍粑,兩作子米豆腐,日子來了客一來要家夥吃。今天殺頭豬,過年那幾天客來了要家夥吃。丫頭日子再殺一頭,魚塘裏打些魚辦酒過事。”
    羅二爺接著誇讚道;“你就真的一好婆婆子!你一年四季難落屋,回家就是酒肉侍候,然後就是撮下子小把戲後,舒舒服服倒頭就大睡。丫頭嫁了,你家裏事也辦完了吧?”
    老支書更加得意的說;“那我就是有個好老婆子,家裏我就真沒操過心。三兒一女,我6個兄弟姐妺,侄兒侄女二十幾個,人來客往全是她操辦。這丫頭嫁了,我就等做外公就沒事了。”
    老支書家裏因為(盒)夥打糍粑,真是個熱熱鬧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人小孩,男孩女孩,進進出出,忙裏忙外的足有二三十人,一派人丁興旺殷實景像。
    屋簷下板凳架起的長樓梯上,礳架上,廚房裏潲缸架上,潲缸上,落滿了一筲箕,一筲箕,昨天就泡發了的潔白糥米。
    打糍粑的糯米要先掏洗幹淨,掏米水濾在潲缸裏備供養豬。
    然後,糯米要泡上三到四個小時後,用筲箕經四至五小時以上把水濾幹。
    打糍粑時,把泡好濾幹的糯米,直接倒入上大氣的熱蒸中。然後猛火蒸到木蒸上大汽約15至20分鍾,即蒸腳用手摸去有燙手感即糯米熟成飯。
    這時扯蒸的男子漢,必須是大個,大力氣的勞動力壯漢子。先在蒸鍋裏壓上幾瓢冷水,把沸騰騰汽人的蒸汽壓下去避免傷人;二有利於一蒸接一蒸的上蒸添蒸,接著蒸下蒸而不幹鍋。
    泡糯米時不能過時,泡過了蒸岀來是亂粑飯,不清澈打不成糍粑。時間不夠,則蒸不熟,生米也紮不岀坯子。五千年(中)華文明,人們勞動沉澱的豐富智慧結晶,歌頌著那個時代傳統,樸實,熱鬧而豐裕的農村傳統過年氛圍。
    堂屋裏,則早就鋪起兩塊門板,兩邊坐著十三四個女性,有奶奶,有外婆,有婦女,有未看人家的閨閣女孩,還有中偏大年歲婦女。
    寬敝的堂屋裏,每塊門板上放著兩個青亮青亮的菜油碗,一個青亮青亮的菜油碗供搓拍糍粑的老奶奶,老外婆,閨閣女孩和中偏大年歲婦女,在手心裏搓拍糍粑坯子成坨坨,在門板上拍打成磁粑不黏手擦手用。
    一個青亮青亮的菜油碗裏麵放著把兩寸寬斬須毛刷,供對坐在凹邊,兩塊門板上四個麻利年青婦女,刷在門板上搓糍粑坯子,掐糍粑團子用。
    一邊噗噗噓噓吹氣喊燙!
    一邊嗦嗦唆唆的唆氣叫燙!
    一邊搓著糍粑坯子,掐糍粑團子,往搓糍粑坯子,拍糍粑的老奶奶,老外婆和閨閣女孩,偏大年歲婦女麵前門板上扔。
    拍糍粑的老奶奶,老外婆,閨閣女孩和中偏大年婦女們,撿起扔在門板上的一個個糍粑坯子,在手心裏幾搓幾搓成一個圓團子,然後放在門板上,三下兩下幾拍幾打糍粑坯子就成了一個圓似月亮的銀白色糍粑。
    三個五個粑粑後,又把手兒在青亮青亮的菜油碗沾點菜油,雙手幾擦幾擦又開始做粑粑。
    做好的糍粑每五個一個碼子放在案板上,打誰家的糍粑時誰家就會有倆個人,用竹篩子或竹皮箕循環著往自己家裏端回去涼陰幾天。然後一個個掰開,用臘月裏的淨水浸泡著、可吃到來年端午季節還不變質。
    他和羅二爺應邀來到老支書家,都知道他力氣大就安排他專門在裏邊大鍋裏扯蒸。
    羅二爺則在外邊飯菜鍋裏和米豆腐。
    廚房裏一個大灶台裏外兩口大鍋熱氣沸騰,一個60掛零老漢抱柴運柴燒著兩個灶口。
    一個裏邊大灶燒著劈柴火苗吞吐,淡淡柴煙輕繞,蒸汽噴溢、糯香遠飄鄰裏田野。
    外邊小灶則燒著過冬幹棉梗,供羅二爺劃和米豆腐,一鍋是十斤細米槳加-鍋平沿欠一寸淨水,持一根一寸粗,長長的、光光的雜木棍在鍋裏均勻的向一個方向不停的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