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章 吃汽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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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見後就過去從羅二爺手裏接過繩子說;“羅二爺!我來試試。”又指著豬右後腳說;“就是套這隻吧?”
    羅二爺肯定著說;“就是套那隻,套反了不好殺。”
    他聽後彎腰一把抓住豬右後腿,略用力提起就往蹄上套繩,那三佰老幾十斤的大豬就拚命嘶叫拚命的蹬。
    羅二爺緊張擔心的喊著;“小心別讓它蹬著!”
    可他抓住豬腳的手就有如一把鋼鉗,無論豬腳怎樣蹬而紋絲不動。他套好了繩環放下豬腳,豬還在牆角裏似悲哀地低哼。
    羅二爺見套好了豬腳繩就說;“好力氣!這三佰大幾十斤的豬抓著它都動不得,現在得把這家夥拖到外麵殺案邊上去宰了。”說完,羅二爺就拖豬尾巴,他拖繩子,把拚命嘶嚎中的豬拖到了殺案邊。羅二爺就對他說;“你力氣大抬後麵,我和師〔傅〕倆個抬前麵,把這家夥放倒在殺案上。”
    他聽完後直接抓住豬子兩支後腳,羅二爺和屠夫各抓一支豬耳朵把豬子左側翻在殺案上,豬(頭)在婑腳那頭,豬屁股在高腳這頭,他抓住豬後腿這頭。
    羅二爺左手用力抓住豬右耳,右手用力圧住豬右側脖子。屠夫也左手壓住豬右臉,右手從竹籃裏拿岀一把長長地尖尖地點血刀,羅二爺的老婆子馬上在(豬)頭下放上一個凊水加鹽的接血盆。
    屠夫左半身就粗野的伏壓在(豬)頭上,捂緊豬嘴不讓血從口裏流岀來,然後對準喉管一力插進心髒,尖礪嘶叫的豬,哼哼著慢慢停下了叫聲,而不停的做最後抽觸。
    屠夫扭頭對抓住後腿的他說;“你後麵把繩子再提起些,用隻手抓豬尾巴把豬子再提起一些。”
    他就放開在手上的豬腳,抓住豬尾巴把豬倒提起,最後一倉血也從喉管刀口裏流了岀來。
    豬狠狠的彈了兩下腿、最後低沉的哼了兩聲落氣了。
    屠夫剛放開捂豬嘴巴的手。
    羅二爺(老)母親就口裏念念有詞的點燃了落氣鞭炮,燒起了錢紙,又將三根落氣香抽在大門門縫裏。
    屠夫在橢形澡盆裏,雙著放上一對麻繩後,還是羅二爺和屠夫一人提一隻豬前腳,他提兩隻後腿把豬抬進橢形澡盆。
    羅桂香和她母親就用白鐵桶子在廚房裏早就燒好水的大鍋裏,提來一桶桶開水往豬身上淋。
    羅二爺和屠夫倆人就如同拉鋸一樣,一邊來回拉,又一邊往前走,走到豬脖子部位後又退著對拉,拉到豬屁股近尾巴邊上停下來。
    然後二人又利索的一邊噗噗噓噓!吹氣喊燙,一邊嗦嗦唆唆氣!一邊在橢形澡盆高溫水裏抓豬腳翻邊。豬翻過邊後他倆又重複的把翻邊豬拉了一遍,拉得那(豬)毛是滿盆子翻。
    然後放下繩子,屠夫又在竹籃裏拿出兩把刮子,-人一把、一人一邊,一邊噗噗!一邊嗦嗦唆氣!一邊用力刮(豬)毛。
    除盡豬毛的豬被掛在屋簷下搭好的樓梯上,破肚取岀了心、肺、肝、肚、腸等豬下水。
    又抬到早已備好的門板上四肢伸張的趴在門板上。
    屠夫又在(豬)頭正中間開了一條小縫,羅二爺(老)母親就放響了開邊鞭炮,鞭炮停後(老)母親又念念有詞的在那條(豬)頭縫裏抽上了三支香,在地上燃起了燭,燒起了錢紙。
    然後又拿著手裏的香燭紙錢到堂屋裏,宗親師位前行禮上香。
    然後一路唱著平調“殺年豬”讚詞出來;
    恭喜老板發大財,子孫健康高堂在。子孝媳嫻年年餘,孫兒孫女會讀書。
    今天年豬在開邊,宗親師前上高香。保得來年豬更壯,雞鴨牛牧牲畜康。
    五穀豐登糧棉好,高樓大廈早住上。勤勞人家多豐裕,子孫發家更興旺。
    屠夫師一邊隨著讚詞,一邊在豬背脊上劃開了一條直線縫,又缷下豬首。然後用一把刀比劃著,一把砍刀就比劃著沿比劃刀子砍下,比劃一下沿刀砍下一刀,一邊往前比-邊往前砍,比-刀砍下一刀,不一會兒豬就砍開成兩邊。
    老婆子見豬被砍開成兩邊,就拿來了大稱和扛子。把秤勾勾在豬子脊骨上,羅二爺從秤環裏插過來扛子和他抬起-稱,137斤一邊帶板油。
    樂得個羅二爺牙齒都(盒)不了縫;這家夥就是會吃,又會睡,安靜得很,幹巴的潲它一歺要吃一桶多,都一天漲斤把呢!
    汽泡肉,是純豬肚皮下擺脂肪,它左右兩邊連接著五色五花肉。當豬開邊後,它大約是四指寬,兩條帶皮,成蜂窩狀地肚皮脂肪汽泡肉就一邊一條。皮薄而綿軔毛孔細,肉質成白色纖維網狀,油脂肪含量較高,水煮吐油後又不肥膩成不包和肉質粗纖維食物。寬水猛火把它煮熟後切大(片)燴青椒香蒜葉,食之落口消溶清香淡甜而可口,皮又略帶嚼頭子又不油膩。
    隔子肉,是豬體裏脊骨窩裏分隔脾、腎、板油的一塊純瘦肉,肉質鮮紅細嫩成紅絲線狀食之細膩。豬開邊後,一般為兩條‘一尺到一尺二三長,約三指寬的細瘦肉條子。洞庭湖區農村大多習慣叫它——梅子肉。
    隔子肉區域為豬體能量與元素供給區,也是豬身上元氣最足的一塊肉。
    對人體活肺、護肝、降壓、軟化血管、提高肌肉韌性有很大的功效。
    羅二爺請屠夫把這四條肉全都留了下來,交給女兒羅桂香欣喜的拿進廚房和媽媽、奶奶祖孫三人去一頓忙乎,煮的煮、切的切、燒火的燒火忙個不亦樂呼!
    羅二爺(老)母親坐在柴箱上燒火,不斷一把把折斷棉梗加入兩個柴灶膛內,又用燒火叉將扔進灶口不深,剛接火而火苗不停往外竄的柴叉進灶堂深處打橫。然後又用燒火叉在剛打橫接火的柴下,向兩邊撥岀條深深地火溝、讓空氣充分混(盒)進去、讓柴充分紅紅燃燒。
    裏邊大鍋裏沸沸騰騰的煮著汽泡肉,窩裏還泡著一大把香蔥把子,隨著騰騰熱毛,若大的廚房裏肉香溢人,香飄裏外,
    灶口上煮著一黑黑爐鍋,熱氣騰騰著一鍋肉燉紅白蘿卜。
    外邊小鍋裏,羅桂香母親在煎魚,灶口上一口黑黑地缽子,燉著一隻昨晚上殺的大洋鴨。
    羅桂香則在灶裏邊彎裏,切菜冼菜,邊上木飯盆上,大筲箕裏撩了一筲箕飯。
    羅二爺家的那條狗兒就守在廚房一會兒蹲在那兒、一會兒前爪又搭在灶邊,-張被煙熏得黑黑,而又抹得幹幹淨淨,油光呈亮的飯桌上伸長舌子,哈哈的向鍋裏望看。
    一會兒又伸著舌子哈哈的在廚房地上滿地個嗅,一會兒又竄岀去,一會兒又伸著舌子哈哈不舍地竄進,一會兒又衝廚房門口二三隻野狗嫉妒而擔心分羹似的嗷嗷叫上兩聲或哼哼而嘯。
    老人家就疼愛的罵著狗兒;“叫啥!喜歡叫!一頭豬你吃得完。去喊他〔她〕幾個扳磚的回來吃飯。”
    狗兒似能聽懂老人家在罵它似的,頭一垂又抬起,衝老人家歡個勁兒的甩尾巴,尾巴甩得是個勁的轉。
    然後歡起四支蹄兒竄出門,可又似不舍的一下回頭跳進廚房,蹦蹦跳跳個歡勁兒,來到老人家腳前哈哈!哈哈!的在老人家腳上是個嗅嗅擦擦,討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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