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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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靜立在訓練場中央的藍衣女子不是慕雨,大蛇丸翻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想不出究竟在哪裏見過這等絕色的容顏。雪膚櫻唇,眉目如畫,一頭宛如銀河般璀璨的銀發無風自動,在她的身後,六片神鴉一般的黑色羽翼伸展而開,哪怕是在忍者世界最古老的傳說之中,也不曾描繪過如此一位絕色而妖媚的女人。
“這,這到底是…”
大蛇丸呆呆地看著靜室中心的藍衣女子,忽然沒來由地感到呼吸受阻,以前他倒是總聽自來也那個白癡說某美女如何風情萬種如何美得讓人窒息,但他向來都是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人能美到那種程度。可是現在,麵前女子卻讓他覺得他錯了。
原來真的有人的美貌,可以令觀者為之窒息。
正在此時,女子的眼瞼一顫,原本緊閉的鳳眸緩緩睜開,露出一雙纖塵不染的藍眸,即便是在這昏暗的地下也宛若世界上最最名貴的藍寶石一般閃爍著魅人的光芒,使得那本就絕色的嬌顏更顯出幾分夢幻般的柔美。
輕輕舒了口氣,感受著體內比之先前不知渾厚了多少倍的真元,慕雨先是有些訝異,緊接著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這種感覺,這種澎湃的力量,絕不僅僅是開啟三重的天魔封印所能擁有的,這分明是第四重封印開啟時才能達到的程度。她真是沒想到,僅僅是借助大蛇丸那種藥物激發咒印與天魔血脈的共鳴,居然就這麽輕易地破除了兩重天魔封印。
真的確認了這一點,慕雨卻不知該不該高興。嗬,我之前兩次破除封印之時何等的艱難危險,想不到到了音隱,竟是變得這麽簡單。想不到音隱,原來是我的福地嗎?
“你…到底是誰?”
慕雨還來不及從混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已然喚醒了她。轉頭一看,正對上大蛇丸那寫滿了驚愕的目光。
“怎麽修補靈魂原來是有後遺症的嗎?臉孔失憶?”慕雨疑惑地道,為什麽大蛇丸看她的眼神這麽奇怪。
可是話剛一出口,慕雨就發現了不對,視角不對。以前她與大蛇丸對話時總是要仰頭才能看到那雙奇特的蛇眸,怎麽現在…可以平視了?
下意識地將雙手舉到眼前,再一低頭,慕雨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這是她的身體?那也就是說…抬手凝聚出一麵水鏡,當慕雨看到其中倒映出了自己前世穿越之前的樣子時,也著實體驗了一把目眩神迷的感覺。
這什麽情況?
當聽到慕雨提及靈魂修複的事時,大蛇丸就相信她確實是清玄慕雨沒錯。他的治療細節可是連兜都不知道的秘密,況且除了慕雨還有誰敢跟他這麽說話。不過她到底幹了什麽?居然在短短的一天一夜之內長大了將近十歲的樣子?
“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苦思無果,大蛇丸還是選擇了直接向當事人提問。
“你不是見過這幅樣子的嗎?我前一世的樣子。”
在最初的吃驚之後,慕雨很快理出了頭緒解釋道:“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是因為體內的封印才導致年齡倒退的,現在九重印已經去了四重,理論上能暫時恢複原來的樣子也不是很稀奇。不過,畢竟封印沒有完全破除,所以這種狀態應該隻是暫時的。”
話音未落,慕雨的身形就在一片白光之中飛速地縮小,眨眼就回到了清玄慕雨原本的樣子。
“不過等以後破除了全部封印,應該就能永久保持那個樣子了。真是沒想到,第一個見到我前一世容貌的人居然是你。”聳了聳肩,慕雨無視雕塑狀態的大蛇丸徑直走出了房門。
“喂,等等!”
大蛇丸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慕雨那無比淡定的背影不由得有種胃疼的感覺,你照顧一下別人的三觀接受能力行不行?
“怎麽,還有什麽事嗎?”慕雨回身淡淡地問道。
大蛇丸盯著慕雨平靜的雙眸,忽然咧嘴笑了起來:“你…回房間之後最好換一件衣服。”
“哈?”
慕雨隻愣了不足一秒,白皙的臉頰就驟然漲紅了起來。此時她才驀然想起來,自己那一襲藍衣隻是普通的衣料,換而言之承受不住自己破除封印之時身體那邊突兀地長大。
而承受不住…衣服會全麵地裂開。
“你…給我滾啊!!!”在氣急敗壞的咆哮聲中,慕雨一個瞬身消失不見,訓練場中隻留下了大蛇丸,帶著扳回了一局的得意笑容。
慕雨回到房中,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一套新的勁裝,心裏已經把大蛇丸問候了無數遍。幸好她一直以來都習慣於穿一些寬鬆的衣服。否則豈不是要被那個混蛋看光了!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這一世明明已經戰敗了那麽多強大的對手,為什麽一到了大蛇丸麵前就總是出岔子。
她很確定自己上輩子沒欠過他任何東西啊!
算了,還是正事要緊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慕雨將神識散遍了基地外方圓千裏的範圍,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鳴人他們…應該已經在自來也的帶領下找到這裏來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再一次見到弟弟,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阻止鳴人他們找到這裏。
低頭發出微不可聞的歎息,慕雨的身形再一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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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色仙人,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我們找了半天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轉圈的樣子。”第六次停在了同樣的標記之前,鳴人急得連連跺腳。
自來也的神色也是一片肅穆:“不知道,或許是我們的行蹤被音隱的人發現了,所以在不知在什麽時候,我們已經中了幻術了。”
“不是幻術。”三勾玉寫輪眼全麵發動,佐助斷然否決道,“沒人任何幻術可以在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之下遁形的。除非…這不是幻術,而是陣法。”
“難道說,姐姐就在附近嗎?”
一聽到陣法二字,鳴人急急地四下張望,仿佛能在身邊那重重疊疊的樹影之間看到慕雨的身影一般。然而即便是佐助的寫輪眼也無法看透的是,慕雨其實就坐在離他們最近的一棵大樹的樹梢之上。看著鳴人焦急而徒勞地四下尋找自己,慕雨除了苦笑之外竟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鳴人看上去依舊是那麽有活力,絲毫沒有因為上一次沒有攔住自己而沮喪。慕雨知道,如果她現在從幻回之陣中走到鳴人麵前,鳴人依舊會像以前一樣開心地跑到她麵前叫她姐姐,依舊會竭盡全力地想要帶她回到木葉去,回到陽光之下去。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子,鳴人都不會放棄,他會一直努力下去,直到找回那一段他們無比珍視的時光為止。
有話直說,言出必行。這就是鳴人的忍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嗎?”熟悉的沙啞聲音又一次在身邊響起,引得慕雨微微一皺眉,“你的血脈已經注定了你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活在木葉的陽光之下,再和木葉的人有這種無聊的接觸,隻會讓你的未來變得更加麻煩。”
冷哼了一聲,慕雨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那些仍在搜尋自己蹤跡的夥伴們:“怎麽?我你不是很自信我不會離開音隱的嗎?我隻是來這裏看看他們怎麽會引得你如此緊張。而且論實力,我比你隻強不弱,論勢力,我有著絲毫不遜於你音隱修羅刺客團。究竟是什麽讓你覺得自己能預言我的未來?”
有些詭魅地一笑,大蛇丸的目光也順著慕雨落在了下方那個金發男孩的身上。
“漩渦鳴人是嗎?對你而言他究竟意味著什麽?”
慕雨扶著樹的手猛地一緊,竟是生生抓下了一塊樹皮。是啊,鳴人是自己最珍視的人。但是對於自己而言,鳴人所代表的究竟是什麽樣的意義呢?
“我…一直都看不見自己的未來。”沉默了良久,慕雨輕聲地說道,“前一世的一切讓我懷疑我活著的意義,所以即便是轉世重生之後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但幸運的是,我的這一世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鳴人,他和我有著相似的境遇,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而就是在他這種在別人看來傻乎乎的努力之下,他完成了一個奇跡,獲得了木葉所有人的認可。所以隻要看著他,我就能找到自己的前路。在我的眼中他早已不僅僅是需要我疼愛的弟弟,更是我的…希望。”
大蛇丸不屑地一笑:“嗬,隻是這樣的一個小鬼,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值得被稱為力量?”
回過頭來看著大蛇丸,慕雨突然燦然笑了起來:“不信的話,你可以答應我和木葉結成暗中同盟嗎?看看鳴人所擁有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
“哦?”猛地湊近了慕雨麵前,大蛇丸邪氣地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自認為還是木葉忍者的你不是應該伺機殺了我才對嗎?”
昂首迎視著大蛇丸那雙詭異的蛇瞳,慕雨忽然笑了:“如果是作為冰之羅刹的話,我是個賞金殺手,除非是讓我感覺反感到極限的人否則我都不介意和他合作。而作為清玄慕雨,隻要這個人不是木葉的敵人我就無需和他不死不休。總而言之,至少現在我還沒有殺你的理由,也希望你別給我這樣的理由。”
“哦?不想與我為敵嗎?”舌頭輕輕舔過嘴角,大蛇丸的笑容變得更加恣肆,“這麽說你怕我了?”
“你…”
慕雨一陣的氣悶,卻又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這家夥…她說話是好意難道他聽不出來嗎?他是不會和人好好說話是不是?還是說他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壓根就適應不了和平的談話氛圍啊?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人真的是挺難纏的,從長遠的角度考慮,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想在想方設法殺死你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就這樣吧。”
慕雨飄身離開了自己剛剛布下的陣法直奔音隱基地而去,她知道,自己在音隱的生活自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