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通靈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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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慕雨這個“不確定因素”的插手,鳴人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比原著之中更加不順利,乃至於連那些風魔一族的族人人都沒有見到。慕雨有自信,沒有那個叫莎莎的女孩給鳴人他們帶路再加上自己的陣法,自家弟弟絕對是連音隱基地的邊都沾不上的。可是即便是如此,大蛇丸依舊在回到音隱基地之後下令全員轉移。
而此時慕雨才知道,原來所謂的音隱村並不是指自己這幾天駐留的地下基地。而是秘密建立在田之國雲霧繚繞的深山之中的,真正忍村。
前一世的慕雨並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也很難想象大蛇丸這種從來隻關心忍術研究的人會願意花心思去建立一個貨真價實的忍村。而如今,在這個建築布局怎麽看都和木葉有幾分相似的忍村生活了月餘時間後,慕雨覺得自己對大蛇丸的印象可能真的需要多多改善一下。
總的來說,如果不是因為來到這裏的代價是和木葉的大家鬧了些小矛盾,慕雨實在是找不出什麽理由來埋怨在音隱的生活了。
或許…那個理由可以除外。
以前慕雨隻知道大蛇丸熱衷於忍術試驗,可在第一次見識了音隱村的夥食水準之後,她才領教了這種熱衷究竟發展到了怎樣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每每看著麵前碗裏那一團麵目模糊的東西,慕雨都不禁懷疑是不是大蛇丸想試驗一下用這種方法將音隱村培養成一個百毒不侵的團體。如是三天之後,慕雨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始自備食材開辟屬於自己的小廚房才算解決了基本生存問題。不過,新的問題接踵而至。
介於每到吃飯的時候慕雨房裏的食物香氣與其他地方形成的強烈對比,慕雨的房間就具備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吸引力。而因為在木葉有過接觸所以和慕雨關係較為親密的五人眾自然就成了最先抵抗不住這種吸引的人。先是多由也在一次“碰巧路過”之後被邀請品嚐,然後就是吃貨次郎坊、其餘五人眾,最後終於連大蛇丸和兜也加入了這種詭異的蹭飯行列。
這一段時間來,慕雨發現自己赫然已經成了給音隱的高層成員做小鍋飯的。
“我說你們也差不多一點好不好,蹭飯蹭還上癮了啊?我又不是你們的保姆。”慕雨目露凶光地看著麵前的五人眾,平日裏在一起訓練的時候怎麽從來沒發現,這幾個人還能有這麽和諧的時候。
“別這麽小氣嘛,”多由也樂嗬嗬地笑著,“你一個人又吃不了這麽多,就當是我們幫你減負咯。”
慕雨徹底無語了,音隱這算是什麽世道啊?無故蹭飯的人說話居然也能這麽理直氣壯。
“話說,好像再也沒見過大蛇丸大人和兜老師呢。”君麻呂四下張望道。
“你們別忘了兜的專職技能是什麽了,間諜啊。”慕雨翻了個白眼,“我這邊菜才剛出鍋他就過來帶走了兩人份,沒準現在都吃完了。”
……
似乎沒人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以前音隱村裏不是這樣呢。”眾人正吃著,多由也忽然開口道。
“你指什麽,夥食質量?”慕雨看了看埋頭苦吃的眾人,“其實我倒一直奇怪你們是怎麽靠那些疑似**試驗延伸物的東西活到今天的啊?”
“我不是說這個,”多由也輕笑著搖了搖頭,“說不上為什麽,與以前那種單純渴望力量而留在音隱時不同,現在的音隱讓我覺得很安心。”
慕雨淡笑著並未答話,多由也說的這種感覺,她倒是很熟悉。
午餐按著一種風卷殘雲的節奏結束了,有著“否則下一餐你們自己解決”這樣的有力威脅,慕雨輕鬆地將全部的餐後打掃任務交給了五人眾處理,自己則是朝著地下道場的方向走去。
其實她剛剛的話並不是完全的準確,音隱和木葉還是有著顯著的差別的。慕雨一邊走一邊這麽想道,這種結論倒並不是完全得自與音隱那種種令人崩潰的生活指標下限,這種不同指的是生活節奏方麵。
打個比方:如果現在是在木葉,慕雨需要麵對的應該是多如牛毛一眼望不到邊的d級任務,而到了音隱,就變成了那種隨時伴隨著心跳加速或者驟停的修煉項目。而設定並親自陪同自己修煉的人是…慕雨到達了目的地,一把推開了道場的大門——大蛇丸。
“今天是你遲到了呢,慕雨。”
“怎麽難道每次都得我等你嗎?”慕雨朝早就等在場中的大蛇丸吐了吐舌頭,不明白為何離開了木葉還是免不了被遲到大王坑的命運。
“得了吧,到現在為止你有什麽要求我沒有配合過?”慕雨沒好氣地橫了大蛇丸一眼,“和我天魔血脈有關的數據、資料,那一樣你要的我沒給你?連你的一日三餐都歸我管,我看現在就差給你端茶倒水了我。”
“但也正因為如此,你才能更完美掌控自己的力量不是嗎?”大蛇丸走到慕雨麵前,臉上依舊是那樣邪魅的微笑。
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蛇瞳,慕雨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這貨說話就說話幹嘛總靠得那麽近啊?雖然她的身高在同齡人中算是高的,可畢竟這還是個十幾歲孩子的身體,被大蛇丸如此近距離的居高臨下,實在是別扭。
“這是你需要評估的東西吧,要不我們切磋一下?”慕雨冷笑著,輕輕活動了一下四肢的關節。
“等到你真的能掌控自己的血繼限界時再說吧。”大蛇丸轉身朝著道場外的方向走去,“今天可是有很重要的東西教給你呢。”
“重要?”慕雨謹慎地又向後退了幾步,總覺得這兩個字從大蛇丸嘴裏說出來就會自動帶上更加危險的含義,“你稍等,我覺得憑你的人品我有必要去準備些解毒丹什麽的以備不測。”
大蛇丸的步伐明顯一僵:“等你見到了我要給你的東西,恐怕就沒有心情開玩笑了。”
唉?慕雨有些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拋開大蛇丸這個人的人品不談,作為老師他還是很稱職的。連他都如此看重的東西,或許真的挺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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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確定有這個必要嗎?”慕雨雙手托著腮蹲在那攤在地上的巨型卷軸邊,眼中的抵觸情緒十分明顯,“我已經有三青幫我了,通靈之術什麽的,不是必需品吧。”
大蛇丸搖了搖頭:“這裏是忍者的世界,想要在未來的戰鬥之中活下來你就必須掌握影級忍者的一切能力。就算你的那隻小鳥有一些通靈獸沒有的優點,但如果是在真正強大的忍者麵前,它幫不上任何忙的。”
“這種話,你有本事當著三青的麵說出來啊。”
慕雨看著大蛇丸那明顯寫著“一切抗議駁回”的臉色,無奈地選擇妥協。反正通靈之術是種不錯的忍術,而且她也覺得那以萬蛇為首的蛇類通靈獸召喚出來確實十分拉風,至少比蛤蟆或者蛞蝓看著強吧(自來也和綱手躺槍)。
更主要的一點——現在隨著相處時間的增長,慕雨對大蛇丸更多了幾分了解,她發現在這個看上去陰險毒辣的s級叛忍身上,其實還是有著當年那個木葉少年的影子。隻是被他那份扭曲的執念埋藏得太深,連他自己都快要忘了而已。
如果不是那次破除屍鬼封盡時兩人的記憶意外交融,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人人提醒他這一點吧。慕雨暗想著,不知為何感覺有些慶幸,連帶著原本抵觸的情緒也淡了不少。
咬破右手食指,慕雨以血為書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契約卷軸上,最後印上了五指血印。好了。契約達成。
“這麽一來,你就是我真正的繼承者了。”眼瞧著慕雨把名字寫在了自己的後麵,大蛇丸心裏多少有了些成就感。在他想來以慕雨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妥協任何事情,但想不到今天的事情居然會這麽簡單…不過她那一臉“誰稀罕當你繼承者”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心裏覺得不爽,大蛇丸嘴角的笑意卻是變得更加明顯了:“不過,有一點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想要得到地龍洞主人的認可,僅憑契約是不夠的。”
“你說什…”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慕雨驚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周圍的景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完全變了,變成了一片怪石嶙峋的巨型溶洞。除了偶爾有滴水聲在這裏回蕩之外,慕雨聽不到一絲多餘的聲音,而這裏的活物…除了自己好像隻有身邊的大蛇丸了。
“這是哪裏?”慕雨的神識仔細地探查著這一片迷宮似的洞穴,她的聲音在洞穴之中來回地回蕩著,
“六道仙人所遺留的三大聖地,你應該聽說過吧。”大蛇丸的聲音中明顯透著自得,顯然為自己能進入這裏頗感自豪。
“知道,是妙木山、濕骨林和地龍洞,那麽這裏…應該就是其中的龍洞了吧,傳說中蛇仙術的發源地。”
慕雨點了點頭,她知道大蛇丸剛才是幹了什麽了,逆向通靈術,他是通過忍術直接把自己帶到地龍洞來了。慕雨打量著這處處透著詭異的洞穴,心裏總覺得奇怪,地龍明明就是蚯蚓的意思麽。想著這一點,慕雨識趣地沒有說出口。
“剛剛你說,僅憑契約不夠是什麽意思?”
“這個意思。”
大蛇丸說著,隨手指了指溶洞的四周,那些千奇百怪的石筍上不知何時已然爬滿了大大小小的毒蛇。無數雙菱形的瞳孔倒映著慕雨驚詫的臉色,看它們的架勢,似乎隨時都會朝著慕雨撲上來。
深深吸了口氣,慕雨知道此時找大蛇丸算賬似乎有點不是時候。毫無疑問,自己現在是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