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 拋棄 一 +客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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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話 拋棄(一)+客機
2016年6月9日8點55分感染爆發後25分鍾j市人民醫院眼科醫院職工辦公室
……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讓家彥驚慌失措,怎麽說呢?原本自己正在搶救的打半個身子都已經進了鬼門關的病患,突然莫名其妙的就醒了過來,先是把床旁邊的護士長像豹子捕獵小鹿一樣一口咬在勁動脈上當場斃命,這還不算還直接把人家開膛破肚旁若無人的揪出腸子和內髒就大快朵頤起來,正當自己和郭主任被嚇傻了的時候,又是本該已經活不成了的護士長也醒了過來,追著自己和郭主任跑,像是也要把自己吃掉了似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人是瘋了嗎?還是誰在給自己開萬聖節的玩笑?但是中國不興這套啊!這一路上像剛才那樣瘋掉的人也不少,瘋掉的人見到活人就瘋狂的追趕、撕咬,從過道的窗口往下看,樓下也已經亂成了一團,各種聲音高分貝的在醫院裏麵回向,要是在平時這麽鬧騰,早就已經被保安給架走了,但是保安呢?
有幾個瘋子在路上也發現了自己和郭主任便朝著自己張牙舞爪的衝過來,好在一來是醫院裏人多,二是自己跑的也夠快,好幾個病患和家屬都成了擋箭牌,不過不幸的是,郭主任也掛了彩,他是被一個倒在地上的病人偷襲,直接在他腿上咬了一口,不過應該沒有傷到筋骨,不影響行動。
“家彥!裏麵!我們進去躲躲!”
家彥剛才隻顧著埋頭逃跑和看看身後有沒有瘋子追來,一時沒注意跑在自己前麵的郭主任已經在一個房間麵前停了下來,正在滿頭大汗的衝自己招呼,也許是郭主任年齡大了,這麽劇烈的運動讓他有些吃不消,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另外,郭主任的白大褂上的腿部的位置已經紅了一大塊,難道是被那瘋子咬傷的傷口因為跑動而裂得更大?得趕緊處理傷口才行!但是現在,家彥顯然顧不了那麽多了,小傷小痛沒事,不丟了命就行
“來了!”
“快!”
兩人衝進了辦公室,郭主任重重的把門摔上,快速的把門反鎖起來。
“噓,別出聲!”郭鬱主任氣喘籲籲的貼在門上,仔細的聽著門另一邊的情況,家彥責一屁股坐在了離門最近的一張白色簡易辦公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來自己雖然年輕,但是長期兩點一線的上班生活,確實也削弱了他的體能。
很快,家彥看到郭主任衝他揮了揮手,“家彥,來,推張桌子,頂住門!!”
郭主任很激動,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家彥自然也不敢怠慢,趕緊推了張離門口最近的桌子抵住門。靠近了門邊,家彥才明白剛才郭主任為何那麽緊張的喊他推桌子擋門了,在這一門之隔的辦公室內,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門的另一邊傳來的數量絕不在少數的讓人恐懼的聲音。
“主……”
家彥剛想說話,就被郭主任捂住了嘴巴,他不知所措的看著郭主任,隻見郭主任的臉色很是嚇人,慘白的幾乎沒有血色,汗水從他的臉頰上成股的流下,而主任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似乎也在顫抖。主任隻是對他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出聲以免被外麵的瘋子們發現。
主任這是怎麽了?
呯……
這時候從兩人身後的某處傳來輕微的碰撞聲,好像有什麽東西輕輕的撞到了桌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幾近忘記了呼吸,緊張的掃視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突然,辦公室一個角落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該不會是辦公室裏也有……
家彥一想到這裏就發了毛,外麵到處都是襲擊人的瘋子,這裏麵要是還有,那可就……
“誰……誰在那裏?!”
家彥沒敢走過去,隻是小聲的喊了一句,但是沒有任何回答。
“誰!出來!”家彥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不是錯覺,加重了語氣。
這時,角落邊的一個桌子下爬出一個人,家彥仔細一看,像是個女人。
“我,你是什麽人?醫生?”女人警惕的和家彥與郭主任保持著距離,遠遠的打量著兩人,見兩人都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試探性的問。
“是!我們是這裏的醫生,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家彥見桌子底下爬出來的並不是那些瘋子,暗暗鬆了一口氣,也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這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看起來比較清秀,並不像醫生,也沒有穿著醫生或者護士的標誌性製服,於是問道。
“你們是醫生?”
“嗯,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家彥見這姑娘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我?我是眼科醫院的職工,我在這裏上班的!”姑娘並沒有很詳細的回答家彥的問題,眼前兩個人僅僅從服裝並不能完全證明他們的身份,於是她想了一下,接著說“今天一大早我來上班,辦公室裏就我和另外一個同事在,後來她就出去吃早餐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後來外麵就亂糟糟的,到處都好像有人在打架,還有好多血,同事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千萬別出來走動,她回不來了,電話剛掛斷就聽到辦公室外頭有人在叫,叫的很慘,我不敢去門口關門,就躲在桌子下麵了,後來你們就來了……”
家彥從她的話裏聽出了個大概,看起來她也被嚇到了,不過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的周圍,誰都會驚慌的吧。家彥點了點頭。
“外頭到底是怎麽了?”姑娘接著問,她看了看家彥身後的門口,表情略顯緊張和不安。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恐怖襲擊嗎?像昆明火車站那樣?有暴徒?”姑娘對家彥的回答感到很意外,他們剛從外麵進來,難道他們也不知道?
家彥點了點頭,這時,家彥身邊的郭主任突然哇的一聲,從嘴裏吐出一口黑血,便昏了過去。家彥趕緊扶住了郭主任癱軟的身體。
“郭主任!!”
家彥不知道郭主任怎麽突然就吐血昏迷了,之前在手術室的時候郭主任還很健康的樣子,即使到後來兩人逃到這眼科醫院的辦公室來,他看到郭主任的臉色難看,但他也純當是劇烈運動後的正常反應而已,他趕緊用白大褂的一角拭去郭主任嘴角的血汙,一股壓抑的臭味撲鼻而來,家彥不由的一皺眉頭,又看了看旁邊地上的血跡,黑糊糊的,看起來很粘稠。
怎麽會這樣?這是血?怎麽看起來和之前那些病人一樣……
家彥心裏生疑,而辦公室那邊的姑娘看到這邊的狀況也跑了過來,看來眼前這兩個人應該是醫生而不是外麵的那些草菅人命“暴徒”。
“他……怎麽了?”雖然她在眼科醫院上班,但也隻是個行政人員而已,既不是醫生、護士,也不具備相關的醫學知識,這樣看起來很嚴重的病情她確實也幫不上忙。
“我也不知道……”家彥一邊用手指輕壓著郭主任的手腕測量他的脈搏。
怎麽會,脈搏的跡象越來越弱了!
為了確認自己的測量,家彥把頭趴到郭主任的胸前,過了一會兒,他衝站一旁的姑娘說,“快!幫我把一張桌子上的東西清幹淨,讓他到桌子上躺著。”說著,他趕緊解開了郭主任襯衫的紐扣,然後架著郭主任桌子走去,現在的郭主任心跳似乎也在減慢,似乎有停止跳動的跡象,他必須給郭主任做緊急的心跳複蘇了。
“哦……哦!”姑娘看家彥表情嚴峻,趕緊轉身找了一張沒有電腦的辦公桌,嘩啦啦的一下把桌子上擺放的筆筒、筆記本、報紙和半包香煙、打火機之類的東西全往旁邊相連的桌子上推,很快的騰出了一張幹淨的桌麵。桌麵剛一清空,家彥就把郭主任仰躺著給放在了桌子上,立刻開始了急救。
“該死!”家彥雙手有節奏的擠壓著郭主任的胸膛,一會兒又墊著自己的手狠錘郭主任的心髒位置,這個動作家彥從昨天開始就反複的在做,因為這兩天醫院裏收了好多類似病症的病人,也都出現了類似的休克、心跳停止的狀態,他們對這些病人實施急救的時候也都是這麽做的,雖然基本上後來都沒法把病人救活過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郭主任是什麽時候染上這個病的,不到半小時前還好好的人,怎麽突然就變成現在這樣?這他媽的也太快了!
……
“該死啊!!”家彥歇斯底裏地狠狠的一拳錘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一旁的姑娘也被他嚇了一跳,家彥精疲力竭的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臉懊喪,躺著的郭主任臉上完全沒了血色,胸口連起伏都沒有,看來家彥的急救並沒有出現奇跡。
怎麽會!如果我有藥的話!如果有儀器設備的話!也許……媽的,這病也太急了,根本就來不及,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救……
主任他到底是怎麽染上這病的?難道?是腿上的傷口?如果那時候換做是自己被咬,那現在在鬼門關的會不會是自己了呢?好險……
家彥看了一眼郭主任染滿了血跡的左腿褲腿,想到這裏居然自己心裏還有一絲慶幸,但是郭主任的死告訴他,外頭生死攸關,於是便坐在椅子上好久,一動不動。
一旁的姑娘看到他一動不動,以為是另外那個被年輕醫生喊做郭主任的醫生的死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你……別太難過了……”這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她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眼前這個年輕的醫生,隻是盡量想讓眼前的這個人覺得心裏覺得好受一些。
“我叫家彥,你叫什麽名字……咳咳”沉默了好久的家彥醫生看了姑娘一眼,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半包香煙,從裏麵抽出一支點燃,放到嘴裏抽了一口,煙味似乎有點嗆人,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我……我叫阿汕@梁汕”
………………
2014年6月9日9:7客機機艙內
”尊敬的各位旅客,尊敬的各位旅客,您們好,歡迎您選乘本公司的本次航班,本次飛往j市航班的航線全長1362公裏,預計將於兩個小時之後到達目的地,旅途中禁止使用手機、筆記本電腦等可能幹擾機組正常通信的移動電子設備,帶有飛行模式的手機也請您關閉,謝謝。旅途過程中我們將為您提供早餐及飲料服務,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咳咳…咳咳…咳…機艙某處傳來咳嗽聲。
”先生您好,我們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收起小桌板,調直座椅靠背並檢查您的安全帶是否係好,手機電源是否關閉,謝謝。”
”這位女士您好,請你把遮光板打開好嗎?謝謝。”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
兩名空姐在機艙裏忙碌著,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和禮貌的語氣,一遍又一遍的對著不同座位上的客人重複著,另外一名男空乘則一手拿著一個計數器,一邊咯嚓咯嚓的按著一邊從前艙走到後艙,又從後艙走到前艙,嘴裏細細的念叨著,計算著機上旅客的數量。這時機艙內兩排座椅上方行李箱下方的兩排小電視被放了下來,屏幕裏統一開始播放著《安全須知》。不一會,兩排小電視突然被關閉,屏幕中對飛機安全出口講解的視頻播放戛然而止,小電視被緩緩收回,嵌回行李架的下方。機艙裏廣播突然傳來空姐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現在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在您的座位上做好並係好安全帶,起飛過程中,機艙內氣壓將會有所變化,如果您感覺耳鳴、耳痛,您可以通過吞咽動作緩解。期間洗手間將暫停使用,待飛機上升至安全高度後,洗手間尚可恢複使用,謝謝。”
空姐結束了通話,廣播裏沒了聲音。飛機在跑道上緩緩的移動,透過機艙內的窗旅客可以看到跑道兩旁的綠草和在指揮飛機前進的工作人員。
傳來的發動機聲越來越大,飛機在筆直的跑道上開始加速,越來越快。
一個身體肥胖的男人突然拔掉了自己身上係著的安全帶,嗖的一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扶著兩邊的座椅就要往飛機後艙的洗手間走,一邊走還一邊在劇烈的咳嗽著。
咳咳…咳咳咳…
“先生?先生,飛機馬上要起飛了,你這樣很危險的先生,請你回到你的座位上係好安全帶!”一位空乘趕緊從自己的乘務人員座位上站了起來,跑過來想把這位旅客叫回座位上。
此時,在跑道上已經完全把速度提起來的飛機突然離開的地麵,巨大的加速度和傾斜的角度把飛機上站著的兩人往機艙尾部甩。
“啊……”飛機上少許乘客發出驚呼。
空姐畢竟接受過專門的應急訓練,她雙手趕緊扶住兩旁的座位,支撐著自己不向客機尾部傾倒,然後也顧不得其他的就往旁邊的一位乘客的身上坐了下去。而男子卻搖搖晃晃的向飛機後艙倒去,隨後呯的一聲撞在客機後艙的門板上,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飛機像是已經提升到了安全的飛行高度,便開始進行水平飛行,剛才的空姐見飛機已經平穩,便趕緊從乘客身上跳起來,對剛才被自己壓到的乘客鞠了一躬表示歉意,便趕緊往客機尾部走去,看看剛才的胖乘有沒有受傷。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先生?”
空姐到了那胖男人的身旁,隻見胖男人一動不動的趴在走道上,叫了兩聲也沒反應。
“先生?”空姐費勁的想把胖乘客翻過身來,她心裏不由得擔心了起來,萬一這乘客要是再自己的航班上出了點什麽意外,碰到好說話的還事小,賠禮道歉甚至賠點錢還能解決問題,要是難纏的,自己的工作可能還要丟。
“啊!!!!”空姐終於把胖男人的身子給翻了過來,可眼前的一幕將他嚇了一跳。
胖男人此時已經滿臉血汙,幾顆斷掉的牙齒安然地躺在男人身下發黑的汙血裏,這男人剛才撞的不輕。
糟了!
“先生,醒一醒先生!”空姐小心的搖晃著胖乘客的肩膀,又輕輕的拍了一下乘客的臉,但似乎她自己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妥,猶豫了一下便沒有再拍。
“秋,我去拿急救包,你把情況報告給機長!”,空姐見自己叫不醒這胖乘客,而且發黑的粘稠的血液從他的嘴裏冒出來,看樣子傷的不輕,必須采取緊急救助。
機艙內的其他乘客有的坐在自己座位上扭過身子張望,有的幹脆就解開安全帶直接站在自己位置上或跪在自己的座位上探著身子看,看熱鬧忙的不亦樂乎,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自身安全考慮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高高掛起的冷漠,隻是看著空乘在機上慌慌張張,竟沒有一個人想要過來幫忙。
不一會,空姐拿來了急救包,從急救包裏拿出消毒毛巾給昏掉的胖乘客擦拭臉上的血跡,又拿出棉球和止血噴霧對他口中被牙齒磕破的傷口進行小心處理,空姐心裏應該很緊張,自己以前在培訓時候就接受過這種緊急情況處理的專業訓練,但是當這種情況真真正正的發生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竟慌了手腳,手還在微微的顫抖。
“醒了!”“醒了!!”“他醒了!”
空姐身後傳來其他乘客嘈雜的聲音,她一開始沒有聽清,慢慢的才反映了過來。
“醒了……醒了?醒了?”
空姐這時才暫停了手上的操作,回過神來看躺著的那位失去知覺的胖乘客,隻見胖乘客的身體似乎真的有了反應,雙手慢慢的抬了起來,像是扒拉著要坐起來似得。空姐見狀趕緊去扶,胖乘客體重不小,這讓空姐費了好些勁。
“先生您好,你覺得怎樣了先生?”
胖乘客在空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雙眼緊閉,嘴裏唔唔的不知道想要說什麽,空姐以為他神智還沒有恢複清醒,便湊上前去繼續問。
“先生,你感覺怎麽樣了?先生?您說什麽?您需要點什麽先生?我沒聽清……”
空姐見胖乘客坐著沒有反應,心想摔得那麽重該不會摔出什麽問題來吧,要真出事了估計這就是自己最後一趟了。
突然,空姐見胖乘客的眼皮微微一顫。
太好了!終於清醒過來了嗎?
客人眼睛要睜開的跡象,對空姐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但空姐的慶幸僅僅持續了一秒鍾,因為她看到眼前的客人的眼睛似乎有點嚇人——客人完全睜開的雙眼,似乎有些滲人,灰濁的沒有瞳孔的眼球,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空姐被他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眼睛…………難道他之前就是個盲人嗎?怎麽連黑眼球都沒有,一定是的,電影裏的盲人都是這樣的。
空姐在很短的時間內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於是他稍微放了放心。
“……好的機長,情況就是這樣,我們會對他做緊急處理……”
剛才另外那個叫秋的空姐似乎也已經和機長匯報完畢,正趕過來幫助她的同事。
“先生?”
空姐又呼喚了一聲眼前的胖男人,但是他仍然隻是盯著自己,沒有回答她的話。空姐見眼前的人對自己的話沒反應,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便回頭喊跑過來的叫秋的空姐幫忙。
“秋,幫我……”
空姐的話還沒說完,她的餘光便掃到了身後的胖男人有了動作……似乎是,朝自己撲來?他想做什麽?
但是她隻覺得後頸處傳來一陣撕裂般劇烈的疼痛,隨即溫熱的暖流從她自己的脖頸處汩汩冒出,浸熱了自己的肩膀。緊接著邊聽到機艙裏的其他乘客傳來恐懼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空姐發出本能的慘叫聲,而跑過來幫忙的叫秋的空姐明顯也被嚇到了,杵在原地捂著嘴根本邁不出腳步,雙眼圓瞪恐懼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拉開他!!!”“救命啊!!殺人了!!!”“媽的!!這貨想幹什麽???快讓他停下來!”
空姐的慘叫聲逐漸變弱,身上的胖男人還變本加厲的從她身體的其他地方撕下幾塊肉來,在嘴裏津津有味的咀嚼著,機艙內有幾名男性青年和中年大叔看到反應了過來,掙開安全帶讓與自己同一排的旅客挪一挪位置好讓自己出去,幾個動作快的旅客已經出了過道正向這邊快步趕來,機艙內頓時亂作一團……
…………
20分鍾後……
呯!…………
飛機駕駛室的金屬門板似乎受到一次猛烈地撞擊,聽到砰的一聲後便沒了下文
“乘務長……乘務長?乘務長!請回答!……”一位機師見身後的異狀,便扶著頭上戴的耳麥,用機內聯絡器呼叫著機艙內的乘務長,但許久都沒聽到自己的耳機裏傳來乘務長的聲音
“怎麽沒有應答?後麵出事了?”另一位機師取下了頭上的耳機,對這機師說道。
飛機的駕駛室內坐著兩名機師,從胸前的工作牌上可以看出他們的名字,第一位呼叫乘務長的機師叫彭鵬@彭鵬,是這次航班的機長,而另外一位則叫楊楊@楊楊,副機長。
“不知道,可能有麻煩……”機長彭鵬說,他也取下了頭上的耳機,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駕駛室內並不熱,有空調,但是這個異常情況卻讓他這個才當了兩三年的機長緊張的冒了冷汗,他心裏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什麽壞事情發生,不由的擔心了起來,用他們這行的一句話說,任何的一件小事都可能發生事故,而任何一次小事故,都有可能讓他們來不及和家人說再見。
“那怎麽辦?”副機長也不由的慌了起來,“不會是劫機吧?”楊楊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提高了幾度。
“別緊張,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後麵發生了什麽情況……”機長彭鵬稍微鎮定了下來,思考了片刻,“這樣,現在和地麵聯係,報告我們現在的情況……”
“怎麽講?”
“別慌……就說我們現在無法和機艙內取得聯係,目前機艙內發生什麽情況我們尚不清楚,但是之前有乘務報告機艙內出現意外事故,有乘客受傷……”機長彭鵬理了理思路,慢慢說道。
“嗯”副機長楊楊稍微點了點頭,“然後呢?”
“……必要時……向地麵發求助信號……”
“發求助信號?你確定嗎?那你呢?你要去哪裏?副機長似乎覺得機長要做什麽,突然不安的問道。
“我……我去機艙內看看情況。”彭鵬堅定的說。
“去機艙??萬一那邊是武裝分子劫機怎麽辦?門關著他們從外麵進不來,一旦開了他們就有可能占領駕駛室!而且你自己出去,太危險了!”楊楊反駁道。(‘911’以後,世界各國的客機駕駛室與客艙的門全部采取的強化加固,防彈、防爆,從駕駛室內可以輕易打開。)
“……”彭鵬沉默了片刻,“我覺得應該不是,必須得去看看!隻有知道什麽情況才能正確處理……我是機長,我有義務保護全體人員的安全!”
“……”楊楊沉默,沒有再反駁,或許似乎彭鵬說的也在理,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我出去後,如果5分鍾以內不回來,你就發求救信號,!之後的事情就拜托給你了!”
說完,彭鵬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楊楊的肩膀,走到駕駛室門旁,輕輕地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