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話 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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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話  加油站
    2016年6月10日17點51分感染爆發後31小時18分鍾
    “前麵不遠應該有個油站,我們去前麵看看”張行長來到車頭指路,即使暴雨瘋狂的拍打在擋風玻璃上阻礙了視線,但方位依稀能夠從兩旁的景物中辨認出來。
    中巴車繼續朝前開著,在張行長的指路下左左右右的拐了幾個彎便來到了所說的加油站,路上倒是有幾個喪屍看到中巴車便發了瘋似地衝了過來,都被一腳油門給甩掉。
    “就是這裏了。”張行長肯定道。
    中巴車停在加油站的入口處,一行人都在車裏注意著油站裏的情況。幾輛車頭部車尾部已經略有變形的小轎車就被擱在加油機附近,車主顯然已經不知去向,一隻染血殘破的皮鞋就被遺棄在轎車旁,似乎在告訴著大家它主人的遭遇,數十隻蒼蠅,這種辛勞而又遭人厭惡的害蟲,也是自然界最常見的分解者貪婪得用口器吮吸著殘留的血跡,發出令人作嘔的嗡嗡聲。兩個的穿著藍色加油站員工工作服的喪屍在漫無目的的遊晃著,看到老著他們的中巴車竟然轉過身來嗷嗷叫著跑了過來。好在喪屍的數量並不多,讓他們堵住了車門再想對付就有點困難,於是老著和老王便拿著各自的家夥打開車門跳下車去,一下就把他們全給放倒,畢竟已經不是第一麵對這些之前還是人的怪物,雖然有攻擊性但畢竟攻擊動作不像活人一樣經過大腦,不怕受傷雖然是他們的優勢但同時也是他們不懂得保護要害的致命劣勢,單單的一兩隻隻要稍微有經驗對付起來還不太有難度。兩人搞定了眼前的兩隻,站在車門口再次仔細觀察油站裏的情況,似乎在視線可及的範圍內已經沒有了喪屍,不過這倒也不是很確定,老王本身是個近視眼,而老著因為多年的各種事業單位公務員考試眼睛也稍微有點散光,傍晚的這種亮度對兩人的眼睛來說都是不太舒服的。再三確定了外場已經沒有喪屍以後,兩人便招呼車上的人都下來,讓大家都一塊進油站,人多畢竟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大家都下來吧!安全了!梁永宏你別熄火,等下出了情況打不著了就麻煩了。”老著衝大家擺了擺手。
    車上的兩個年輕人倒是二話沒說的跳下車來,張行長剛也想下車,卻被那個叫靈靈的女職員給拉住了。
    “你想幹嘛?下車?下麵可都是那些喪屍,我才不要下去!”
    女職員冷哼一聲,打算賴在車上不下去。張行長好勸歹勸,都不起效果。
    “如果這裏安全,今晚我們在這裏過夜,她下不下來隨便,行長你下不下?”老著對這女人的性格確實沒什麽好感,雖然趨利避害遠離危險是人之常情,但是同樣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做的方式不一樣,過程不一樣,結果也不太一樣,但是這就是所謂的打開的方式不對吧。老著說完,轉身就提著斧頭朝加油站裏麵走去,這加油站是個好地方,裏麵不但會有大量的礦泉水飲料,還會有很多待售的零食商品,是個補充物資的好地方,何況現在天色已晚,於其開車在外麵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逛,還不如找個四麵有牆的地方住上一晚等天亮了再行動。
    “啥?過夜?哎!……”女職員被老著這麽一嚇原本死活不下車的心也有所動搖,如果真如這個人所說的要在這裏過夜,自己不下車那肯定會被嚇死。所以便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張行長給拉下了車。
    “媽的,看不見裏麵的情況。”老王站在加油站的窗口旁從外麵觀察裏麵的狀況,但受限於視角的範圍,根本不可能完全的看清屋子裏的狀況。貿然這麽進去,那麽狹小的空間裏萬一哪個角落裏真躲著喪屍,那無疑是很冒險的事情。
    老著和老王交換了下眼神,兩人便一把推開了門,先後衝進了屋子。屋子裏除了擺放齊整的貨架和架子上琳琅滿目的零食商品,一隻喪屍都沒有。看來這裏頭的人在事情發生以後都被嚇得跑了出去,然後成了喪屍的一員,這屋子裏的整齊和秩序與屋外的兩個穿著工作服的喪屍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如果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能夠理智點待在屋子裏,而不是跑出去甚至大呼小叫的求救,那也許老著他們的隊伍人數會稍微變得更多一點。
    老著搖了搖頭,便讓老王招呼大家都進油站,便返身走出屋子,檢查加油機的情況,還好,加油機並沒有被那幾輛估計當時想要搶著衝出加油站的汽車給弄壞掉,機體並沒有任何破損,加油機上的讀數還能顯示,看來還能正常的工作。看來隻需要一張加油卡便可解決加油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也不大,張行長在本地工作,油卡自然也是有的,要是放在平時也許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問自己要加油卡而且隻充不還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或許都會斷然拒絕,但這種時候,誰都是明白人,所以油倒是很順利的加上了。
    加好了油,老著讓梁永宏把車開到油站便利店屋子的門口來,為了方便大家把加油站裏的東西搬上車,能當天吃完的東西確實有限,還不知道去到安全區還需要多長時間處多少狀況,總之能多帶上的就帶上,有備無患。一行人也都挺勤快,當然,那個看起來嬌生慣養的女職員自然是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袖手旁觀著,張行長倒是挺明白的,看了也覺得不好意思,但無奈叫不動她也一塊幫忙,隻好嘴上一個勁的道歉,比其他人更加出力。其他人也都腳輕手快地把店裏的絕大多數餅幹、麵包、礦泉水、飲料之類的東西都扛上了車,就剩下他們夠他們幾人的幹糧讓他們等會兒能夠先填飽肚子。
    搬好了物資,一行人全都進到屋子裏麵來,老著從屋子裏麵看屋外頭,還不錯,中巴車和其他那些擠在一塊的小轎車倒是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加油站便利店的前門給圍了起來,從外頭往裏頭看需要費好些功夫,更不用說是那些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行屍走肉,便利店,目前是安全的。
    眾人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吃著餅幹和麵包,撕包裝的動靜著實不小。老著往嘴裏塞了一塊奧利奧餅幹,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眾人,從災難爆發到現在,在這裏的人自然都沒好好的吃過東西了,老著和老王倒是還算物資充足,可從銀行裏出來的那些人,這兩天僅靠一點零食和礦泉水度日,剛才也僅僅是一小個罐頭,這對於眾多成年人來說,明顯收支是不相抵的,所以也就難怪大家一副狼狽樣了。老著又扭頭看向屋外,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昏暗下來,即使是六月這樣晝長夜短的夏天,加之暴雨雖然已經減弱但雨勢仍然不見停,今天的太陽更早的“下山”也就更加順理成章了。雖然門外有那麽多的鐵疙瘩做屏障,一般的喪屍應該是進不來了,可老著畢竟是見識過特殊感染者的,誰知道哪裏會不會冒出一個特殊感染者來,又趁著大家警惕性鬆懈下來以後給大家來了個措手不及?所以有必要再上一道保險了。
    老著想到這裏,趕緊咽下了嘴裏的奧利奧餅幹,清了清嗓子,對大家說:
    “大家邊吃邊聽我說!今天晚上我們是要在這裏過夜了,在這裏麵過夜總比在外頭要好的多,起碼我們有房子,我們四周都有牆,我們人多,可以相互照應。外頭我已經讓梁永宏開車把我們這裏給擋住了,外麵的那些普通喪屍即使像以往電影裏一樣成群結隊的從外頭路過,應該也進不來我們這裏,我們今晚在這裏休息應該暫時是安全的……”老著想了想要不要把特殊感染者的事情告訴在場的大家,但想了想這可能會影響到大家的心態,所以還是決定沒有說,於是老著頓了頓,接著說,“但是,凡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這種非常時期我們得有所準備,所以我提議,等下大家吃飽了以後,我們在場的人都要輪流值班放哨,其他的人爭取時間趕緊休息恢複體力。”
    “這提議我支持”張行長趕緊吞掉了口中的麵包,然後舉起了拿著果粒橙瓶子的手。
    “同意”“嗯”“好”眾人紛紛應聲表示同意。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來安排下。”
    老著見眾人都無異議,便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一看,現在已經是18:41分,又看了一眼屋外,天色幾乎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於是接著說,
    “好了,那這樣,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等下從8點鍾開始,每兩個人一班,每班3個小時,第一組,8:00-10:00,張行長,你和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現在精力還充足,你們先值第一班吧,有沒有問題?”
    張行長點了點頭。
    “第二組,10:00-0:00,你們兩個年輕人。”
    兩個年輕人猶豫了下,旋即表示同意。
    “第三組,0:00-2:00,老王,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吧?有4個小時給你休息,到時候你應該有精神了”
    “草泥馬,我肯定可以啊!”
    老王拍了拍胸脯也表示沒問題
    “第四組,2:00-4:00,梁永宏、啊群,你們兩個一組,到那時候有6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可以休息,你們別犯困了。”
    “第五組,4:00-6:00,這個點我來。”老著很明白一個晚上人最疲憊的是什麽時候,按照一個正常人的生物鍾來說,一個人最疲憊的時候當屬淩晨的4:00-6:00這段時間,所以很多入室盜竊的小偷往往能在這個點偷偷溜進仍然有人的房子裏,然後把主人的財務搜刮一空,而主人還睡得跟死豬一般,所以這種時候,還是自己由自己來守著比較放心一點。
    “大家還有什麽問題沒?”老著掃了屋內一眼,問道。
    “有!”“有!”兩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的說,然後彼此交換了下眼色,當然老著並沒有看到。其中一個年輕人站起來。
    “著哥……你叫著哥是吧?”年輕人道。老著點了點頭。
    “這樣,要不然你們把我們跟你換一下吧。”
    “為……”老著倒是覺得意外,一般4:00-6:00這個點安排值班的話都不會有人自告奮勇的,畢竟這個時候誰都想睡覺,懶惰是人德天性,老著正想問清楚原由,年輕人接著說。
    “著哥,你是我們這個隊伍的領導,主心骨,你得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帶大家逃生啊,你那個點太晚了,明天還要趕路,你要是沒精神咱們可就完蛋了。”年輕人笑著說。
    “對啊……”“沒錯……”眾人也覺得年輕人說的有道理。
    “那……”
    “別這啊那啊的,就交給我們吧,你和我們換,是吧?”年輕人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另外一個年輕人,另外個年輕人馬上把頭點的跟撥浪鼓似地表示同意。
    老著倒是看到了這點,雖然覺得奇怪,但可能是因為他們怕這群人丟下自己逃生所以討好巴結吧。見眾人紛紛同意,老著隻好答應了下來,於是值班情況便發生了變動。
    噗……
    這時房屋一角發出了一聲悶響。
    “又什麽事?”老著看向整座在房間一角吃豆腐幹的梁永宏問道,不一會兒,一股屎臭味彌漫了整個房間,眾人這才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我………我肚子疼,想上廁所!”
    梁永宏一臉尷尬的說著,便從櫃台拿了一包清風紙巾,捂著屁股頭也不回的朝廁所衝去……
    …………
    是夜
    …………
    老著正在守著夜,可能是屋內沒有開燈的緣故,屋內的視野也很差,朦朦朧朧的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屋內的人似乎都已經睡下了,每個人都睡得很沉,聽不到任何的鼾聲,甚至靜的連哪怕是一個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大家就都想是死過去了一樣,一個個像太平間裏躺著的冰冷屍體。他們應該是太累了,老著這樣想著,他忽然覺得身後吹來了一股涼風,在這燥熱的夏夜給自己帶來了一絲涼意。
    風?
    為什麽會有風?老著突然發現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在他的印象裏,為了確保安全,屋子裏的門和窗都是緊緊的閉鎖著的,為的就是防止大家都睡著的時候那些喪屍甚至是特殊感染者闖進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大家寧願擠在一個門窗緊閉的僅留有一個焊著金屬防盜網小屋子裏對付一晚上。那麽?為什麽會有風從背後吹進來?
    老著猛的回頭想要一探究竟,卻看到屋子的防盜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敞開著,涼風正嗖嗖的從門外往裏灌。
    不好,門怎麽開著?
    老著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自己守了那麽久的夜,剛才自己轉頭之前門和窗都還好好的,怎麽就這一轉頭的功夫,門就開了呢?老著不由得多想,趕緊一個箭步衝到門邊,想趕緊把門鎖好,卻發現門不管被合上幾次,都會慢慢的自己開開來,老著低頭一檢查,門鎖並沒有任何的損壞,但是門怎麽就怎麽也合不上呢?外頭的風也似乎越來越大,吹得老著心裏直犯毛,這個時候要是來了喪屍,那這扇門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啊!老著一邊鼓搗著門,額頭上也因為緊張滲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卻怎麽也合不上這扇不知道怎麽了的防盜門,老著焦急的抬起頭,看向屋外,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下午他們到這邊的時候堵在門口的那些已經被拋棄了的小汽車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自己一行人開來的中巴車也早已不翼而飛,空曠的加油站上僅存的4台加油機在月光的照映下像墓碑一樣矗立著,愈發的陰森可怖。這時,墓碑之後隱隱約約像是出現了不少的人影,並逐漸的向老著的屋子這邊靠過來,老著當然知道那是什麽,眼看著它們越來越近,老著索性果斷放棄了修好門鎖的想法,想要回去叫醒熟睡著的人們,老著先跑到老王的身邊,可不管老著怎麽喊,老王就是不醒,仍然像具屍體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紋絲不動的躺在地板上,沒有任何反應,老著又試著晃著其他的幾個人,亦是如此。
    老王這是怎麽了?大家這是怎麽了?老著不知道在自己值夜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怎麽都變成這樣了呢?
    身後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吼聲,那是熟悉極了的喪屍的吼聲,而且數量還不在少數,老著一回頭,發現這些可怖的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密密麻麻的堵住了屋子的門口,想要逃出去已經不可能了。老著絕望的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他左顧右盼的想要拿那把鋒利的消防斧子,這種時候坐以待斃一定是死,放手一搏還有可能活下來。可老著怎麽也看不見自己的斧子在哪兒,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把斧子放在哪兒了!
    難道真要死在這兒?老著絕望的再次看向還在熟睡的眾人。
    ???
    剛才還在熟睡的人居然都已經醒了過來,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
    “你們醒了!!??”老著喜出望外,“快,喪屍就要進來了,你們快過來!!我們和他們拚了!!”老著激動地幾乎是喊出來的,可奇怪的是屋子裏竟然除了他自己的回音,什麽也沒有,甚至喪屍就那麽呆呆的站在原地停止了前進,而眾人也沒有回答他。
    “怎……怎麽了?”老著有些奇怪的看著眾人,時間和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老著試探性的往前邁了一小步,就在這時,時間突然從停止又恢複了流動,眾人和喪屍一般咆哮著向老著撲來,老著慘叫著被屍潮淹沒,喪屍們撕咬著瓜分著自己的身體,老著隻感覺一震地動山搖,便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老著!!醒醒!!老著!!醒醒!!”
    老著擠著太陽穴在劇烈的晃動中睜開眼睛,太陽穴處隨著脈搏的搏動而傳來陣陣頭疼,看來這休息的質量已經給自己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問題。老著迷迷糊糊的辨認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是老王,老著看向自己的身邊,阿群也蹲在自己的身邊,手腕處似乎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嘞痕,張行長在屋內不停的走來走去,那個叫靈靈的女職員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個不停,梁永宏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左邊的臉頰上已經腫起了一塊,鼻梁上的左眼的鏡片也已經有了網狀的裂痕。早晨和煦而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在老著的手臂上,一切的一切告訴他,剛才的一切不過又是一場噩夢。他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確實是在值完班以後和老王交接了才去睡下的,他值夜時一切安好,外頭的喪屍甚至沒有喪屍經過。老著這樣一想,也就稍稍的放了下心來。
    但是,大家為什麽這樣子?老著心裏總覺得不太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你們?大家……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老著使勁得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著大家問道。
    “…………”回答他的是大家的沉默。
    “是我不好!我害了大家!!”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梁永宏首先打破了沉默。
    “怎麽了?梁永宏?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梁永宏欲言又止,臉上露出忿恨的表情。
    “媽的,我來說!”老王按耐不住“今天早上,老張的女朋友要上洗手間,但是她不敢一個人去後麵上,然後就喊醒張行長陪她一塊去。然後,他媽的他們就在後麵發現了被打暈過去的梁永宏和被綁了的啊群,媽的那兩個畜生,居然敢綁我的阿群,再讓我看到他我一定要把他們喂喪屍!”老王一拳砸在地板上。
    “啥?你說什麽?梁永宏暈了?阿群被綁?怎麽回事?兩個畜生?誰?”老著聽得並不十分明白,追問道,然後難以置信的掃了一眼屋內,似乎明白了什麽。
    “還有誰?”張行長也停下了踱來踱去的腳步,“就是那兩個天殺的年輕仔,媽的,不光這樣,外麵的中巴車也被他們開走了!真他媽的草的!”
    “什麽?”老著趕緊扭過頭去看向屋外,果然,停中巴車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中巴車依然不翼而飛。
    “梁永宏,阿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情?”老著看了一眼阿群,又看向梁永宏。
    “……”梁永宏沉吟片刻“昨天晚上我和阿群按照你的安排值倒數第二班,我們值班時間到了都沒有什麽異常情況,然後,那兩個年輕人主動過來找我們交接班,我一看他們那麽有精神居然還提前了,加上昨天好像吃壞了肚子,也就很自然的讓他們頂上來,然後我就去上廁所去了,結果誰知道上完廁所出來,就不知怎麽的被人從旁邊狠狠的揍了一拳,之後便昏了過去……醒來,就他媽這樣了!”
    阿群接著說“昨天換完班,我也很困了,就準備上了洗手間再回來睡個好覺,當時梁永宏跑去廁所很著急的樣子,所以我就想等他出來了我再去。但是梁永宏前腳剛走,那兩個年輕人後腳就跟了過去,我見沒人值班覺得奇怪就也起來跟了過去,誰知道我剛走到後麵,就被他們捂住嘴綁起來了……後來是張行長發現了我們……”
    老著這下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兩個人多半是在昨天他們把物資都搬上車車加滿油開始就打上了這車的主意,然後後來主動提出的換班也是為了方便利用這個大家都睡得比較熟的時間來偷到鑰匙,開走中巴偷走屋子,在這種時候,任何一丁點的物資都可能成為救命的存在,雖然他們這麽多人一塊分絕對不多,但如果集中在兩個人手裏的話那絕對可觀,何況還附帶一輛看起來塊頭又大又結實的中巴車,好在,除了梁永宏僅受到一點皮外傷,其他人並沒受到其他的傷害,他們也沒對阿群做更多過分的事情,僅僅隻是為了中巴和物資,不想節外生枝弄出其他動靜盡早離去是任何人都能想得到得上策吧。
    老著理順了思路,頓時有種被嘲弄的感覺,想到了自己之前做的噩夢,夢裏那從背後吹來的冷風說不定就是那兩個年輕人偷了車鑰匙開門溜出去時候灌進來的冷風吧原本還以為自己在不經意間已經建立起了核心的威望,想不到竟是被人利用,看來自己對“人心隔肚皮”這句話還是裏理解的不夠透徹。這就是人性吧,為了自己的生存,不惜謀殺他人,這麽做根本就是謀殺,不過他們倒是還算沒有壞到極致,至少走了以後還順帶把門給關上了,不至於外頭的喪屍襲擊了熟睡中的眾人,不然老著的噩夢可就要成真了。
    眼下,他們手上的物資不多了,被隊伍裏的兩個內鬼給洗劫了以後,手上的食物僅剩下夠屋子裏的眾人約1天的量,食物沒了還可以去找,現在街上商店那麽多,而且還不至於會被附近的幸存者全部搬空,但最大的問題卻是他們丟了可以保障能夠不與喪屍群直接接觸的車,靠著雙腿徒步穿越屍群到達原定的安全區,確實難度不小,何況他們手頭的武器除了消防斧和撬棍比較正規,其他的人基本和手無寸鐵無異。
    老著愁眉緊鎖,看向加油站外頭,幾隻喪屍在加油站外頭轉悠,但應該沒有發現加油站裏的一行人,原定的逃亡計劃就這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徹底摧毀,要怪也隻能怪老著自己沒長眼,居然救了這麽兩顆定時炸彈,不過也好,吃一塹長一智,這次隻是丟了東西,不至於把命丟了就好,想到這裏,老著一咬牙,該好好計劃一下下一步該怎麽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