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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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白慢慢的走著,從容而且淡定,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他的身材高大卻不粗獷,甚至有些消瘦,但卻非常結實。隱藏在衣服下的肌肉並不誇張,很難相信可以爆發出那麽大的力量。但與他交過手的拳手事後回憶,被他打中後感覺像被疾馳的卡車撞上一般。
    由於終日不見陽光的關係,他的皮膚有些不健康的蒼白。一頭微長的烏黑頭發簡單的紮著個馬尾垂在腦後,光潔的臉龐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有些叛逆的微微向上揚起,微卷的睫毛下一雙眸子幽暗深邃,英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配上天生上翹的嘴角,即便不動也給人以微笑的感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性子陰冷的他,越是笑得燦爛就越危險。
    眼見蕭白配合,軍官也放鬆了下來。
    莫非是自己反應過激了?
    “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跪在地上接受檢查。”
    蕭白順從的跪下了,將雙手放在腦後。
    嗯,軍官對蕭白的態度很滿意,走過來手剛搭上他的肩膀。一道寒光劃過,頸間感到一絲涼意,接著鮮血嗤嗤的噴湧而出,那聲音猶如風聲。
    他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好似人畜無害的男子依舊微笑的看著他,手裏卻多了一把精巧的手術刀。
    軍官轟然向後倒去,無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子彈不分敵我的傾瀉著,瞬間就有兩個士兵和四五個平民中彈。
    幾乎是同時,蕭白就地一滾,一刀插入了一個士兵的小腿,向上一挑,割斷的他的跟腱。接著毫不停頓甩手擲入了另一個士兵的眼窩。
    很多年了,這把刀他一直隨身攜帶著,就藏在他的馬尾裏,以備不時之需。
    一係列的動作轉眼間就完成,等士兵們反應過來喊叫著驅散驚慌失措的人群圍攏過來,蕭白已經撞碎了沿街商鋪的房門衝了進去,可是瞬間他就發現自己陷入了絕境,這間鋪子沒有後門。。。。。。
    夏天憑著記憶在迷宮般的通道裏穿梭著,逃生艙的位置她曾經在圖紙中看到過,但自打空間站投入使用後就從沒被利用過,現在到底能不能用她不能確定。
    然而逃跑就有一絲生的可能,被帶走就十死無生。
    父親這些年做的事她是知道的,nb的官員並沒有冤枉他。
    她清楚的記得十年前那個漆黑的夜晚,憲兵闖進了家裏帶走了母親,理由是懷疑她受到輻射變異。隨後被關進了b區的集中營。
    當時年幼的她流著淚一遍一遍撥打著父親的衛星電話,但那頭一直是嘟嘟的忙音。。。。。。
    直到一周後父親收到消息從前線趕回來揮舞著手槍衝入了集中營,可是最終他抱出來的是母親冰冷的屍體。
    盛怒下他開槍打死了憲兵頭目,隨之被逮捕推上了軍事法庭。雖然軍部最終用特赦令保下了他,處罰也隻是被從中將降為了少將。但自從那一天起他的臉上再沒有出現過笑容。
    此後的日子裏,經常有人在深夜裏來訪,父親總是小心的帶著他們去地下室交談,而後謹慎的從後門送他們離開。甚至有幾次有人被鮮血淋漓的送來,父親不但掩護了他們還為他們治好了傷。
    年幼的她並不知道那是些什麽人,但父親不止一次的鄭重警告她不能把看到的事說出去,那會帶來滅頂之災。
    直到她離開家加入了軍隊才知道,那些神秘人物就是當局口中的叛亂者或者是另一種更直接的稱呼---變異人。
    這些年父親一直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為這個特殊的團體提供著保護與幫助,現在事發了,nb不會放過他的,畢竟他掌握了太多的資料知道太多的秘密。
    所以她不能被抓住,並不是因為怕死,而是怕nb用她要挾父親。
    前方就是逃生艙所在的位置,雖然從沒使用過,但從加入太空站的那天起她就接受了相關的培訓。希望這台比她年紀都大的破機器還能用吧!
    夏天強行撬開了大門,眼前是一個有半個房間大小的圓形飛行器,她毫不猶豫的打開艙門鑽了進去。。。。。。
    儀表盤已經生鏽,字體也模糊不清,她隻能按照模糊的記憶挨個嚐試著各個功能鍵。十分鍾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遠處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沒時間了,快開動啊!”汗水從她額頭上滴落打濕了衣衫。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惱羞成怒下她一腳踢在了控製台上。
    滴的一聲,屏幕亮了。
    狂喜中她按動了啟動鍵。
    隨之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請注意,通道已經打開,請關閉艙門做好發射準備。
    十九八七。。。。。。”
    夏天笑了,透過舷窗對追過來的nb官員和憲兵們豎起了中指,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逃生艙被發射了出去。。。。。。
    幽蘭並沒有隨著人流逃走,而是在一堆垃圾後麵蹲了下來。
    先前蕭白的手勢她看懂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但對他近乎於盲目的信任救了她的命。在蕭白出手的那一瞬間幽蘭機靈的趴下了。
    子彈從頭頂呼嘯而過,看著周圍的人慘叫著撲倒,她的心裏沒有恐懼而是深深的擔憂。
    蕭白衝進了店鋪就沒了聲息,此刻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圍了過去,手中的槍械無差別的掃射著,一時間塵土飛揚煙霧彌漫,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甚至有兩個士兵抗起了火箭炮對準了屋子。。。。。。
    裝甲車噴吐著濃煙開動了,重機槍被架上了車頂,也許下一刻蕭白就會連同屋子一起被撕成了碎片。
    幽蘭無助的閉上了雙眼,手裏緊緊攥著撿來的金屬碎片,既然無法和他繼續相伴,至少可以隨他一起離開。
    轟,一聲巨響,幽蘭痛苦的睜開了眼睛。
    房子沒事,裝甲車卻被炸上了天!
    蕭白蜷縮在牆角雙手護著頭,不斷有灼熱的彈頭掉在他身上燙漏了衣服落在皮膚上發出吱吱的聲音,他卻一動都不敢動。
    現在的局勢他看不出一絲逃脫的希望,曾經多次在生死間徘徊,自己依然倔強的活了下來,莫非好運氣到此為止了?下一刻或許就是人生的終點。
    他並沒有什麽可留戀的。這個操蛋的世道!死也許就是一種解脫。
    忽然間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腦海裏浮現漸漸的清晰。
    是幽蘭,那個苦命的女孩。
    對於她蕭白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反而是憐憫與感激更多一些。但在這生死關頭,為什麽會想到她呢?
    剛才衝突之始,蕭白沒有顧得上她,隻是在逃走的瞬間用餘光瞟到她已經倒在了地上,希望她沒事吧!
    一聲劇烈的爆炸打斷了蕭白的思緒,槍聲並沒有停止,反倒愈演愈烈,但剛剛還瘋狂射向他的子彈卻消失了。
    外麵亂作一團,透過牆壁的裂縫蕭白小心的向外望去,士兵們四處奔跑著,尋找著掩體。幾十米外裝甲車劇烈的燃燒著冒出滾滾的濃煙。。。。。。
    隱約中他聽到有人聲嘶力竭的喊著:“敵襲!是叛亂者。天那!是獸人大隊。”
    緊接著不斷有人影出現在街角和屋頂,手裏的武器噴吐著火舌,便攜式火箭帶著白色的尾煙準確的將另兩輛裝甲車轟成了一堆燃燒的金屬垃圾。
    一個高大身影正從窗前跑過,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麵都跟著顫動,手中的加特林機炮嗡嗡的旋轉著,子彈像暴雨般傾瀉,彈殼流水般的撞擊著地麵發出叮叮的脆響。
    本該裝載在直升機上的重型武器在這個壯漢手中像玩具般舉重若輕。
    蕭白認得,那是狂熊,獸人大隊的大隊長。
    他不止一次的在新聞上或者街邊的通緝令上看到過狂熊的身影,但如此之近還是頭一次。
    那大漢身高超過了兩米,渾身鼓脹的肌肉快要撐破了衣服,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覆蓋著大片的黑毛,血管像小蛇一樣爬滿了手臂,一頭棕色的亂發在夜風中飛舞。
    官方已經將他形容成吃人的惡魔,但大多數人嗤之以鼻。就算他會吃人起碼還能剩些骨頭,但掌權者們吃人往往連渣都不剩。
    作為叛亂者最強的戰鬥編製---獸人大隊的頭號戰將,狂熊赫赫有名。不光是因為他超強的戰鬥力,更取決於他狂暴的性格。
    據說有一次他一個人端著一把機關炮衝進了b區一個防守森嚴的集中營,殺死了幾十個看守,救走了五百多個變異者。那一次他身受重傷,卻一戰成名。
    隨後他的詳細資料也被眾人所熟知。三十八歲,前職業摔跤手,連續五年的web(摔跤聯合會)冠軍,四級輻射病患者,變異後力大無窮,肌肉堅若鋼鐵。
    從安全級別最高的納維斯集中營成功脫逃,逃亡中赤手空拳滅了s2特戰大隊全副武裝的七人戰鬥小組。
    那個全由變異者組成的最強戰鬥編製---獸人大隊的創始人之一。
    與聯盟軍隊抗爭五年,在大批的雇傭軍和賞金獵人的不斷追逐下依舊逍遙自在並不時的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裏。。。。。
    這樣驕人的戰績也讓他自然的進入了聯盟a級通緝榜並排名22位。
    如今,這個傳奇式的人物就站在蕭白眼前,揮舞著大槍,銳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