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愛別離?異城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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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韓朗會這麽做,他說過會等我的”林曼默默的用隻能自己聽見的聲音沙啞的說著。然亦,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韓朗說過會等他,但是沒說過在等的過程中不去找別的女人發泄一下自己的私欲,這在韓朗眼裏隻是林曼自私的行為罷了。沒有人告訴過韓朗,這個世界為什麽做好人是好的,做壞人卻是壞的。而林曼這個心中裝著一個絕對信仰的人,現實的任何事似乎都不能撕開她那掩飾信仰的背後虛偽狼狽的怪誕。
深夜的魅力在此刻消失殆盡了,麵對突然發生的事情,林曼覺得自己再也沒有那洞察黑暗的審美能力了。一切消失的太快,似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煎熬在時間中,回味在往昔中,任空氣的潮濕撫摸著自己空洞的哭紅的雙眼。林曼下意識的接聽了許陽的電話之後,悲傷更加貪婪的啃噬著林曼那顆尚未成熟的心靈。她關掉了手機,翌日清晨便回到了家中。她想讓時間慢慢擦去這段不願意提及的事情,但是來的終須要來,走的終須要走。林曼不知道再次見到韓朗的時候自己究竟該怎麽辦?怎麽與這個曾經山盟海誓的男人開口?甚至此時的林曼都沒有想過從此分手的事情。
韓朗在連續幾次的呼叫中開始討厭那個甜美細膩的“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了。韓朗撥通了方倩的電話,這個大一的時候被他的傲慢與自負耍過的女孩。
“方倩,林曼呢?怎麽一直關機呢?”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們的事情。”
方倩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不是因為討厭他,在她看來,自己的女朋友失蹤了,第一個知道的人不應該是她,而應該是韓朗。昨天晚上,方倩安慰了林曼很長時間,她沒有問林曼遇到了什麽,因為,除了過家家的愛情遊戲,似乎沒有人能讓她這個女孩不開心了。清晨的時候方倩問了林曼一句,要去哪裏?她沒有回答,紅腫著眼睛出去了。方倩知道,林曼一定是回家了。但是,她沒有告訴韓朗。因為她討厭一個男人總是做錯了事情才開始緊張自己的愛人,更可怕的是,那錯誤竟然是男人讚同的事情。在這對擁有截然不同的愛情觀的男女不知道還會犯下多少錯。
韓朗知道,要是方倩不告訴自己,別人就更不知道了。所以,韓朗隻能先給林曼發個短信,告知林曼開機的時候回電。當韓朗意識到了,林曼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韓朗有些焦急了。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林曼,或是兩個人才能組成的愛情。又似乎意識到了這值得一輩子珍惜的東西怎麽能這樣便失去。對於韓朗來說這件事其實沒有多麽的嚴重,但是畢竟讓林曼知道還是不好的。
兩個世界中的人在一個世界裏摩擦衝撞出的火花真的會點亮一片夜色嗎?或許隻有時間能夠給我們真誠的答案。
林曼真的是想見自己深愛的這個人,要不她也不會開機,幾天不見,思念像是蛀蟲一樣,撕咬著她那顆驛動的心。她想聽到韓朗的聲音,想聽到韓朗親口告訴自己,他沒在那裏啊!那天他回家了!那天他在攝影棚工作啊!即使這都是假的,但是她願意接受。她寧願相信韓朗的話是自己最好的良劑。
當林曼看到短信的時候,這幾天的想念克製不住的衝垮了林曼壓抑的堤壩。林曼迅速的跑了出去,把手機丟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她決定到外麵的公共電話撥給韓朗,這樣,畢竟不是自己先默許了可以原諒他,至少沉默中可以先聽到他的聲音。傻傻的她竟然意識不到隻有僅有的一條短信。可是當林曼撥通了韓朗的電話的時候,卻發現裏邊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這樣重複了兩次,林曼放下了電話,默默的往回走著。
而此時韓郎已經打通了林曼的手機。麵對死一般的沉寂,韓郎心理決定破釜沉舟。
“好吧”韓朗似乎解脫的喘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小曼。我承認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是,你的自私讓我無法忍受,生活的自私我可以接受,因為我是男人,但是情感上的自私,愛情上的自私卻是我無法接受的,也因為我是男人。你明白嗎?小曼,我愛你,但是你也要給我你愛我的理由啊!”
電話裏傳來了滴滴的聲音,韓朗認為一切都結束了,結束的很真實。韓朗回想著自己的一切,或許自己真的一直都是錯的。
他想要跟林曼說明白,性可以沒有愛情,但是愛情怎麽能夠沒有性呢?但是,他依舊沒能這麽坦白的麵對林曼。雖然自己愛著小曼,雖然自己無法容忍一對相戀快三年的情侶卻從未體驗過巫山雲雨。然而,接聽電話的人卻不是林曼,而是蘇芳。蘇芳是喜歡窺視自己女兒的一切的,所以打開了手機想要看看短信之類的一些東西,卻聽到了韓朗的一番訴說。可是韓朗還沒有說完,他想要林曼給自己一個機會的,他覺得自己這次可以去等待林曼了。韓朗的自以為是其實是很多人在欲望過後的反省,激情過後無責任的訴諸罷了。大多人都是這樣的,人畢竟是情感的動物。林曼沮喪的回到了家裏。蘇芳看到林曼走了進來便上前迎了上來。
“乖女兒,媽媽好久沒跟你聊天了。今天正好媽媽有空,陪媽媽聊會?”
“沒時間。”
“沒時間?你要幹什麽?”
“我要...”林曼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她張望著房間,想要尋找到一些能激發自己回答母親問題的東西,卻脫口而出,
“我要去旅行。”
“旅行?”
“真的,我現在開始喜歡旅行了。”
“好,你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去散散心,能忘記的就忘記,該留住的就抓住它。女兒長大了,學會多愁善感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回房間了。”
林曼拎起行囊,決定到外麵的世界“躲一躲”也好。
坐上飛機,透過側窗,看那飄渺的雲朵,看那蔚藍的無垠,心靈方才遮罩了哀怨愁絲。林曼托著下頜,目不轉睛的看著外麵的天空。她想著,我要是天上的鳥兒多好啊!自由自在的飛翔。我可以嫁給雲朵,因為就算是我衝破了雲朵,它也是那麽美麗的聚合。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孩子的吵鬧聲打斷了林曼的思緒。
“媽媽,我們能不能讓飛機飛到太陽上去啊!”
“那我們不就被曬死了嗎?”
“啊!”那個孩子瞪大了滾圓的雙眼,立即繃直了身體,吃驚害怕的看了一眼媽媽,惹的林曼偷偷的笑了出來。
“那不去了,那就去月亮上吧!哪裏一定很涼快。”
“可是,現在是白天啊,哪裏有月亮。”那位母親摸摸孩子的頭微笑著回答。
這個時候,父親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那個孩子登時安靜了下來,有些委屈的看著父親。
林曼會心的看著這三口之家,突然間發覺幸福是多麽簡單的事情。看著他們那麽開心,自己也覺得開心了起來。林曼覺得,這是個值得讓人豔羨的家庭。
然而,自己呢?自己還沒有這樣的家庭。至少也是畢業之後的事情。但是,男主角會是韓朗嗎?林曼在心裏重複著問自己,當自己不敢麵對的一切發生的時候,這個男主角還會是韓朗嗎?如果不是,自己真的能夠允許別的男人進入自己的生活嗎?當林曼想著三年裏,韓朗帶給自己別人無可取代的快樂的時候,林曼終於知道,自己已經愛的無可救藥了。
無可救藥的卑微著,恥辱著。
可是,林曼何曾想過用什麽證明韓朗帶給自己的是無可取代的快樂呢?僅僅是一廂情願罷了。
愛情最困難矛盾的地方就在這裏,人們偏偏喜歡一廂情願的想象著自己得到了自己設計的夢想,不管別人做了什麽。
下了飛機的林曼,在擁擠的人群中找尋著出路,突然,林曼想到,
“我來這裏幹什麽?我能幹什麽呢?我應該去做什麽?”似乎這些困惑已經掩蓋了韓郎的背叛。
她止住了腳步,任過往的人群擦拭過身體。
霎時,可憐的孤單傾瀉襲來。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隻弱小的狼崽在母狼的遺棄中絕望的哀嚎,它是多麽希望,此刻,能見到那給自己溫暖的人兒啊!
“小曼”一個在熟悉不過的名字傳進了林曼的耳朵。林曼激動的轉過身,高興的期盼著見到韓朗那張熟悉的臉龐。林曼尋找著這個聲音的來源,似乎要哭了出來,等待著那一雙大手的擁抱。
當她看到一個正在看著自己,向自己揮手,並向自己跑來的滿臉笑容的人時。她真的激動的要哭了出來。
“真的是韓朗。真的是韓朗”。
此刻,她是多麽希望韓朗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告訴她,
“再也不允許自己離開他了”。
林曼愚昧的想著,等待韓朗跑到自己的麵前,抱住自己,關心的問自己,
“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啊?我都快急死了”。
可是,當那個人越來越近的時候,或許是淚水讓林曼模糊了每個人的麵孔,那個人從林曼的身邊跑了過去。
林曼平靜的擦掉含在眼眸裏不爭氣的淚水,轉身看著那個人擁抱著一個女人,開心的轉了很多圈。林曼覺得自己真的是天下最笨最膽小的女人了,此刻,林曼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爬上飛機,立刻回到自己那溫暖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