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包容還是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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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林,咱們的孩子在學校裏處了個男朋友。”
    蘇芳塗抹著臉上的粉黛,看著鏡子,悠閑的對著正在床上看報紙的林一棟說著。聽到這裏,林一棟很在意的問著,不過心裏卻嘀咕著“!”
    “你怎麽知道的?”
    “我今天替曼曼接了個電話,裏邊的男孩還在表白呢!”
    “我說你啊!這是大事,明天我派人弄清楚去。”
    蘇芳看著鏡子,沉默了一會,說著,
    “還是別了,等孩子畢業的時候你在插手曼曼的婚事吧!現在給她一些自由的空間。”
    “行,那你什麽時候給我些自由的空間呢?”
    林一棟抱著蘇芳,探索著蘇芳這個在熟悉不過的密境,調笑著說。
    習慣掌控一切的林一棟又怎麽會讓一個陌生人來打亂他唯我獨尊的計劃呢!
    翌日,林曼回到了學校,因為想明白了,因為看開了。既然兩個人的觀念不同,林曼要想辦法使得兩個人的觀念相同。
    天啊,這是多麽煞費苦心的自我意淫,然而,她隻想問韓朗一句話,是不是真心的愛著自己。如果是,這一次的事情不會被自己就這樣判處死刑,那樣自己確實是很自私的。但是,怎麽才能知道韓朗說出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林曼思索了很久,必須想出一個辦法證明韓朗對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旦證明了他對我說的話是真的,他該怎麽補償這個錯誤。
    人有的時候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還挖個坑自己守。
    所以,邏輯對於人類而言整體是適用的,偏偏讓那些女人給搞壞了。
    然而,韓郎隻是覺得這件事情錯誤的地方隻有一個,就是讓林曼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林曼怎麽知道的,因為他確實著急了。而這種著急是自私的,因為他不想失去自己手中的寶。如果自己的寶拱手讓給了別人,這是他不允許的。截止到目前的人生,林曼是最重要的。
    正當林曼要直接找到韓郎的時候,韓郎先找到了林曼。
    “小曼,一起吃個飯吧”
    韓朗的語氣很低沉,平淡。
    像是林曼早已經提出了分手,並且刺激了他一頓。
    “那個女人是誰?”
    “你不認識的。”
    “你告訴我叫什麽?”
    “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因為她是一個小姐。”
    “什麽?小姐?行,你去找你的小姐,以後別再碰我,我嫌惡心。”
    “小曼,你聽我說,別走啊!”韓郎趕緊起身拉住了要走的林曼。而林曼站住了卻沒有在說話。她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是小姐,那是不是不算背叛了。畢竟自己沒能給予韓郎上正常的生理需求呢!
    正是這個想法,林曼更堅定了可以原諒韓郎的態度。她轉過身坐了下來。抱著膀,鄙視的看著韓郎,從鼻子裏哼著。
    兩個人的飯桌,默默無聲的度過。吃過飯,韓朗開口說著。
    “出去走走,我有點事跟你說。”
    林曼聽到了這裏,心理極為不舒服。韓朗的行為舉止,言語表情在林曼看來都是那麽的奇怪。此刻,難道他不應該哀求自己的原諒,哭訴自己的愚昧,淚流滿麵的樣子嗎?林曼覺得事情很讓自己詫異。
    兩個人走在往日的校園,景色沒有變,人也沒有變,變的是,沒有親昵的臂挽,沒有歡樂的笑聲。
    “我...”兩個人同時說出了我字。
    “你先說吧!”
    林曼不知道該怎麽說出自己曾經都設想好的情節。
    “我該說的已經在電話裏說了,現在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韓朗嚴肅的看著林曼,眼睛裏卻沒有了往日的犀利。
    “我向你提過關於這方麵的事情,可是,你隻是一味的讓我等,看看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怎麽了,不要把你那一廂情願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你知道嗎?當我站在你和那女人的門外的時候,我的心,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痛苦,壓抑,眩暈...”
    林曼看不慣的說著,顫抖的雙手在揮舞,無助的頭顱在搖晃,漸漸的沮喪讓林曼沒了底氣。
    “小曼,停。咱倆先冷靜一分鍾。ok?”韓朗無奈的甩下抓在林曼肩膀上的雙手,側著臉,皺著眉頭看著遠方。
    林曼卻越想越生氣。怎麽會這樣呢?林曼想著,我愛你,所以我知道我作為一個女人該怎麽做。難道你身為男人就又特權嗎?林曼討厭特權,vip之類的東西,恨之入骨。想著想著,林曼轉身要走。韓朗抓住了林曼的一隻手。
    “聽我說完最後的話好嗎?如果你認為我說的都是廢話,我心甘情願接受任何後果。”韓朗閉上了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微笑著說。
    “我知道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所以我才愛上了你。可是,你不認為這是自私的行為嗎?當你自己把愛情畫了一個碩大的圓,你站在圓心,卻讓我永遠的走不進來。難道我就要放棄一切陪你把理想豎立起來嗎?你讓我站在冰冷的外麵,看著你想是在看著崇高的自由女神。你知道嗎?你在拉開我們的距離。”
    韓朗還有很多話要說,愛一個人是要改變她還是改變自己,這對韓朗來說,今天才明白。
    他總是想,為什麽相愛中的兩個人不允許另一個人與異性發生性關係,為什麽在這兩個人相愛之前就是允許的。
    他想問林曼,當我不認識你的時候,我也這麽做過,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會生氣。然而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在乎的不是我的曆史,在乎的是現在的擁有。韓朗很奇怪這個問題。愛似乎讓林曼來捆綁自己的一切。
    雖然韓朗這樣想,但是他不想失去林曼,因為沒有人能代替她。所以他希望通過講道理來挽回一些局麵,時代在淪喪的邊緣掙紮,自己是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不重要,重要的是,韓朗認為現在不是改變林曼觀念的時候,如果一意孤行,真的會從此失去林曼。自以為是的韓郎是很多男人的代表,每一位試圖與女人講道理的愛情呆子都注定是要失敗的,他明明知道卻也是個普通人不得不犯的毛病。
    “小曼,如果我們能繼續的走下去,如果你能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且成為你所期望的人。”韓朗平淡的說著,他了解林曼,刻意的掩飾較諸平淡的力量更能比較好的說服林曼,韓朗像是等待在愛情中接受審判的犯人,看著林曼的眼睛,默默的。
    雖然林曼意識到了在相愛的兩個人中,這件事情是自私的,當然,前提是這個時代。畢竟自己也曾在某天某月的夢中,朦朧的纏綿很久,畢竟自己是在考驗這深愛的韓朗。
    考驗,多麽具有主體能動性的詞匯。包涵了主體的無上的權利,包涵了客體的奴性低級。就像網絡流行的一段話
    “你說長相不重要,是因為你長了一張就算剛睡醒也敢自拍的臉。你說家境不重要,是因為你有一個看你皺下眉頭就給你買新款的老爸。你說健康不重要,是因為你不會半夜翻來覆去因為疼痛而咳得撕心裂肺。你說不重要,不過是因為你已經擁有了,你說不重要,不過是因為你從來不知道別人為了它的努力和掙紮”
    “別拿錢去考驗窮人”這是多麽富有哲理的一句話。
    包羅萬象,人世間走一遭,你是難逃這考驗的。
    “我問你,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正在跟哪個女生煲電話呢”林曼臉上僵硬的浮雲散去了,看在韓朗的眼裏,卻樂在韓朗的心理。
    “不可能啊,我昨天就給你打了一個電話啊!我說了幾句你就掛了。”韓朗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又是撒謊惹惱了林曼剛剛收斂的愁雲。
    “哼”林曼聽到這裏憤怒的走掉了,林曼認為韓朗依舊在說謊騙自己。
    “小曼,就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有些不知所措的韓朗拉住小曼說著。
    “昨天我根本沒接到你的所謂的就一個電話。”
    “不可能啊...”韓朗重複著昨天電話裏向林曼要道歉話,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什麽都沒說就掛斷了。我說,既然你都知道了,但是,無論怎樣都希望你給我個機會。”
    “我怎麽沒聽見你說這些了呢?”
    “對了,你可以看看電話記錄啊!看看就知道你接沒接我的電話了。”
    林曼打開了手機看著已接來電中韓朗一分鍾的通話記錄仔細的回想著,自己怎麽沒接到這個電話呢?如果自己沒接聽這個電話,就是別人接聽了這個電話,那麽隻有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媽媽——蘇芳了。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媽媽突然之間跟自己說了那麽多莫名其妙的話了。林曼意識到,原來是媽媽接到了電話。林曼心裏想著,不覺得嗬嗬笑了起來。
    “小曼,你原諒我了?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你可以隨時考驗我”韓朗高興地說著,
    “什麽原諒你了?是我媽媽原諒你了,可不是我。那天你究竟說什麽了?”林曼驕橫的說了起來,“快說”
    “你還要我重複一遍啊,好的”韓朗開心的要編造些讓林曼開心的話,便用上了他拿手的絕活,
    “我說,隻要你能給我次機會,我會讓你看到我是多麽的愛你。。。。。。”
    “行了行了,這些話都說給我媽媽聽了,還好意思說。”林曼白了韓朗一眼,笑了起來。
    “你說不是你接的電話,我說怎麽不說話呢,還那麽快就掛斷了。就算是提前拜見嶽母大人吧!”韓朗惡作劇的笑了起來,不知不覺,林曼的手臂已經悄無聲息的挽近了韓朗的臂彎。兩個人又像以前一樣那麽開心的笑著。
    “快看,鴿子。”
    “鴿子,有什麽好看的。”
    “你快看啊!”“什麽鴿子,那不是白色塑膠袋嗎?”
    “哈哈”林曼的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幸福的感覺就是這樣,走的如此的匆匆。來的又是如此的快,人類卻是很奇怪的動物,麵對大自然賦予的一切,卻不能滿足人們畸形的心理,時刻的追求著幻想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