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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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無情,白駒過隙。
恍然間,那愛的種子已經枯萎了兩年。似乎上帝剛剛睡醒,因為他開始把玩命運的轉盤,在聚集那曾經的曾經。
那曾經的年少的懵懂,那曾經的海誓山盟,那曾經的比翼雙飛,那曾經的嬉笑怒罵,那曾經的所有人,正在粉飾掉青春的印痕,慢慢拉開生活的序幕。
伊凡的兩年裏,沒能依靠自己的專業成功的找到任何工作。他失敗的徹頭徹尾。他回到了家鄉附近的小城市,每天都在努力做著家教的生活。雖然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但還遠遠不足。他不善與人交流,也不喜歡結交朋友,似乎自己將自己桎梏在一個盒子中。隻希望那一天早上醒來,可以有人打開它,給他一個驚喜。
許陽的兩年裏,努力經營著自己的專業。沒有伊凡的日子,他似乎不在是以前的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很努力。
林曼,在自己的家中閑了幾個月之後,一個雜誌社突然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裏聲稱,看到過林曼的筆跡,很是欣賞其中的清新脫俗,所以邀請林曼成為雜誌社的一員。
林曼一開始沒有答應,但是後來還是同意了。
林曼每天在家裏的時候,象個幽魂似的,不是因為韓朗,而是因為生活一旦沒了目的,就像具行屍一樣,自從韓朗的不辭而別,林曼看透了這個世界,看透了男人的醜惡,也看清了自己的一切。她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拿起了口紅,鮮豔的紅色,淡淡的粉色,晶瑩的膚色。。。在自己的嘴唇上塗抹著,每換一次顏色,她都用dv來記錄下自己的樣子,高跟鞋,低胸掛裙,晚禮服,各式各樣的打扮是她在家的唯一活動方式。直到有一天,她發現鏡子裏的自己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高貴,那麽的神聖。她在隨筆中寫道,
“愛情的消逝,讓我痛恨那個假意的高貴的男人,生活的無憂卻使我變的麻木,我開始喜歡上鮮豔的口紅塗抹在嘴唇上的誘人,開始喜歡上了高跟鞋帶給我的尊嚴的高傲,開始喜歡上了低胸的著裝誘惑的無恥男人的青睞。。。
所以,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我要把自己神聖的魅力散發出去,這是上帝饋贈我的義務。每個貪心的男人要為自己的無恥做出不可承受的代價。”
夜晚的林曼喜歡上了酒吧,坐在高傲的獨腳椅上,品味著酒精帶給自己的悲劇精神,窺視著每個男人垂涎欲滴的斜視,林曼鄙夷的笑著,卻是笑的那樣的空虛。
人類的心靈確實是很奇怪的實體,當我們可以用意誌去抵抗身體上的病痛時,卻不能將意誌用於完美的理解心理的苦悶。
每天夜晚的晚歸讓林曼的父母擔心了起來,現在的林曼似乎有些不在乎父母的話了,似乎真的成為了一個足夠長大的孩子了。麵對這宗情況,林曼的父母不得不控製林曼,然而卻恰恰相反。
青山依舊,人已昏黃。
生活的空虛是人所不能忍受的,盡管這裏是隻屬於林曼自己一個人的,但是每一天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卻很難實現外在的價值,是林曼所以空虛的原因。偶然的一天,當林曼獨自走在公園中散心的時候,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叫住了林曼。
這一天,林曼穿著後背帽的白色套衣,下身寬鬆的黑色運動褲夾在白色的平板鞋與上衣之間。褪去了所有的首飾,雙手插在兜裏,散漫的走著。微風中,紮著的馬尾辮上下跳躍著。
林曼想著,好久沒有這麽輕鬆了,不知道是首飾壓的自己很累,還是微風傳遞給自己的清爽,林曼覺得此刻真的很愜意。
“你好。”
一個男人笑著示意之後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卡片遞給了林曼。林曼借過卡片低頭看著。微風拂過,散亂了林曼額前的黑發,她左手縷過發絲,順勢搭在耳後。林曼看著卡片,知道這是個尋找人體藝術模特的名片。所以,很生氣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無聊!”
林曼將卡片順勢撇在那個男人的胸前。然而,那個男人似乎早已知道會是這樣,自信的笑著。
“無聊的是生命永遠隻是一種顏色。白色的空虛,黑色的恐怖,紅色的張狂。隻有我們才有資格攪拌色彩,但是,不能掩蓋起來!”
林曼轉身詫異的看著那個男人,詭異自信的笑容,邋遢散亂的胡須。
“你可以考慮下。再見。”
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將卡片塞到林曼的包裏之後走掉了。林曼對這個奇怪的男人還沒有理解,但是林曼沒有去想那個男人,而是在考慮卡片,考慮那個男人的話。林曼考慮了很久,最後不知道什麽力量說服了自己,她決定去試一試。
翌日,林曼開著自己的車,像走迷宮一樣來到了這個卡片上寫道的地方。下了車的林曼吃驚的看著。“居然在這麽個又遠又破的地方!”林曼心理嘀咕著,黑色的墨鏡中反射著她麵前這幢略顯低俗的閣樓。今天,林曼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來到這裏的。緊瘦修身的牛仔褲凸顯著她妙曼的身材,短身到腰的白色u行褶領外衣內是黑色的裹胸內衣,略微透漏著林曼的成熟。她摘下了墨鏡,徑直的想樓內走著,當當的高跟鞋的聲音回蕩在樓道中,像是在宣告林曼的魅力的禮炮。
林曼推門而入,直截了當。當她發現那些攝影師用著令自己很不舒服的打量的眼光來看自己,似乎自己是個待售的貨物。然而,林曼卻沒有發現誘惑的價值,這讓她很是失望。
“難道我不夠漂亮嗎?”
“嗯,還行,身材也不錯,但是你的口紅太豔了,衣服搭配很是差勁。”那個男人用手托著下巴,繼續的打量著林曼著妙曼的身材。
“如果你不介意,能否先脫掉外套,讓我看看”
林曼突然被這唐突的話語弄的不知所措,畢竟以前的她還是很規矩的,懵懂的女孩子。
“我。。我再考慮下吧”林曼尷尬的說完便走掉了。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隨時歡迎。”
回到家後林曼想著剛才的事情,如果真的叫我在那些人的麵前脫去衣服,我能夠接受嗎?這難道不就是我現在要的嗎?既然我的臉可以在別人的注視之下,身體的魅力何不?
林曼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問著
“你的美麗是屬於你自己的嗎?如果你永遠藏在鏡子裏,你不覺得孤單嗎?”深夜的林曼輾轉反側,無數次的扣問自己,究竟是這美麗是屬於自己的還是應該與別人分享。當想到韓朗說過的話,你不覺得這是自私嗎?林曼醒悟似的閉上了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