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倫之情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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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安靜了。
世界是多彩斑斕的。尤其是夜晚。幻想,霓虹,尖叫,是一幅多麽美妙的抽象畫啊!每一個人都準備好脫去一天難看的居家服,工作服,來到衣櫥前,挑選各種各樣適合夜晚出行的盛裝。你若是不挑選好是斷不能出去感受新鮮的。因為服飾會增加男人與女人的自尊,更重要的是自信。那優雅的風度豈是練習出來的,是靠那翩翩的衣角拂過爛漫的空氣煽動起來的。當然,最美好的是來一杯紅酒要比那香水還要香醇。
但是,缺少了這些的林曼似乎就不在是娛樂的寵兒了。淹沒在燈紅酒綠中才會嚐到人間美味。這種快感她已經忘記了。
她似乎都忘記了酒精的味道,忘記了那迷離中的幸福感。但是,這些日子卻沒能忘記尋找屬於自己的姍姍。
說來奇怪,從小到大,林曼似乎想做什麽事情都沒能成功過。她幻想自己當一位作家,一位心靈獨立解放的女性作家。但是,讓她寫寫隨筆也就罷了,如果真的是擬定好了題目,又想好了富有創意的故事,卻也隻是會寫個開頭就放棄了。她也幻想自己可以去做點成就出來。每每設計的很周全,一到現實中行動起來,第一步就碎的心酸。
而現在就算是多麽渴望找到姍姍,還是依舊沒有做出什麽可歌可泣的實用性的動作。也就是說,她沒能為了姍姍做出什麽值得衝動的事情。或許,某一天她會明白,這份衝動會交給另外一個她值得衝動的事情。
初春的季風就這樣隨著平淡而來,它可不管你是不是可憐可悲之人,它會毫不留情的吹的你臉生疼。但,城市的暖意緩解了初春的料峭,人們也慢慢的開始褪去一層冰冷,似乎這大街小巷上的人們是會隨著溫度而慢慢提升自己的熱情的。
大街上開始出現了零星的流動地攤。周圍也漸漸的開始圍上了人群。最可恨的仍舊是那春風,吹的人擋著嘴邊的東西,吃的很不歡暢。偶爾的角落,那春風鑽不進去的地方甚至開始有賣唱的人開始了一天的序曲。
這一天的林曼,忙完了手頭的工作,約了幾個同事到樓下喝咖啡。林曼這些日子真的挺愜意的。因為所有的煩惱都不在了。雖然沒能找到姍姍,但是她還是在努力的尋找著。跟公司的同事關係也很不錯,就這樣幸福的混著生活。自從這張白紙上的錯別字被塗抹掉之後,又可以借用命運之神的手創作一幅美麗的畫卷了。
林曼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在大街上走著,幾個人也都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咖啡廳在路的另一端,幾個人要通過一個幾十米的地下通道才能過去。
喧囂的街道,車行緩慢,處處是煩人的鳴笛聲。惹得其中一個人不禁抱怨著,
“這幫司機真是的,你說你按喇叭與不按喇叭都是一個速度,非得惹人厭討人嫌呢!”
“你不開車不知道,那橫穿馬路的行人非常討厭的,一不留神就容易出現事故的。”
“那也不至於沒完沒了的按喇叭啊!”
“別說了,事不關己,難得豔陽高照,來姐妹們,笑一個。”
說話時,大家都靠了過來,自拍了一張。
“小曼,你不高興啊?”
“啊。。。不是,我隻是不習慣拍照而已。我哪有不高興。”
幾個人進入了地下通道,通道裏沒了陽光變得陰冷了起來,卻也沒了春風的肆虐。
“哎,這風真是討厭死了,我的發型都吹亂了。”
“姐姐,假睫毛沒掉就不錯了。”
“前邊好像有賣唱的,咱們去看看。”
“這麽冷的天,真是精神可嘉,要是長得帥氣的男生,我就打賞一下。”
幾個人來到近前,周圍已經圍滿了聽歌的人。這幾個人有兩個直接擠到了前邊,拿起手機開始錄像了。
“小曼,快過來,是個邋遢型的帥哥啊!”
那歌手聽到喊話,不知道是因為說他邋遢還是因為什麽,突然停止了歌聲,抬頭看向說話的方向。
可是,林曼沒有擠進來,她自是不喜歡湊熱鬧。
“帥哥,唱啊,別停,我這錄像呢,一會還要跟朋友們分享啊到時候你就出名了。”
那歌手再一次的四處觀望了一下,又繼續唱了起來。一首結束,這幾個人仍舊留戀不舍的,卻發現林曼悄悄的走開了。
幾個人回頭看向林曼的時候,趕緊都追了上去。
“小曼,等等我們啊”
“我還沒聽夠呢!”
那歌手又停止了歌聲,尋向林曼的方向。他。。。看著林曼的背影,直到林曼消失。。。
走出地下通道,抬頭適應了下陽光,幾個人直奔咖啡廳的方向。
正在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一聲“林曼”打斷了他們。幾個人看向喊話的人,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林曼也正在詫異,看向那個人卻不覺得認識,但卻感覺很眼熟。一絲熟悉的親密感悄悄的湧上心頭。
那喊話之人正是伊凡。伊凡看到林曼幾個人過來的時候,正欲離開。猶豫不決之時,反複思考了片刻,該不該出現並喊出這個名字。或許林曼認出自己,或許林曼根本不認識自己。但是,思念之情在見到林曼之後,已經傾瀉而出,不管之前是多麽堅定的不希望打擾到林曼。
“小曼,你認識那個人嗎?他好像在喊你啊?”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沒見過,有好像見過。。。”
“見就見過,沒見就沒見過什麽好像啊,老娘帶你去跟他交涉交涉,看他能演出個什麽三七二十一不?”
幾個人一起來到伊凡跟前。先是看了看伊凡本人,然後看了看車上擺著的很多書籍。大多是曆史,人物傳記,小說之類的。大家心想這,這個窮買書的人難道真的認識林曼嗎?
“你認識我嗎?”林曼先開口問道,
“你不認識我了嗎?”伊凡反問著,
“不好意思,我真的忘記了!”
伊凡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的說,
“我叫伊凡,是你的大學同學啊!”
這一句無心的話,伊凡萬萬沒能想到可以徹底掀開林曼的過往人生。
“你是我的同學?真的嗎?”林曼突然激動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了,怎麽你不認識我了?”伊凡認為林曼沒能認出自己來,也就順勢佯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這樣也可以從新建立關係,但是,伊凡沒能想到,林曼關心的不是這個,林曼關心的是同學,是同學就可以知道姍姍的消息啊!
“太好了,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同學啊,我特別激動,請問,你真的是我的同學嗎?”
“當然是了,我們是一個班級的啊!”
“那。。那。。”
有些淩亂的林曼似乎激動的說不出話。她回頭對幾個同事說,
“你們先去吧,我一會過去找你們。”
幾個人看著眼前極其興奮的林曼有些不適應,不知道的會以為林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呢!
“我們可以換個地方不?前邊有個咖啡廳,咱們去那裏聊聊天行嗎?”
“當然可以,隻是我這些書就不方便了,這樣吧,我去把書送回家,然後我來找你。”
林曼豈能同意。她生怕眼前的這個同學跑掉了。於是趕緊說道,
“哦,沒事,沒事,我幫你想辦法,你不用回去。。。”
伊凡看著林曼,心理感慨萬千。他知道,林曼似乎不是因為見到自己而激動,而是想要尋回自己失去的東西。自己在林曼的生命中永永遠遠的扮演者配角,扮演著毫無自尊的配角。
“我想到了,你不用回去,你這裏的書我都買了,反正我現在閑下來也是看書,正好不用去書店了。”
“那太好了,這樣吧,我確實挺困難,這些書你給我錢以後,我再幫你賣,賣出去以後,我就還給你錢。”
伊凡想了想便說了出來,因為他認為收了錢,林曼就會更認為他倆之間沒有什麽關係了。而且可以名正言順的聊天,其實挺不錯的。
伊凡快速的收拾好東西,推著車子跟在林曼的後邊。兩個人很快來到了咖啡廳,伊凡告訴林曼先進去,而伊凡將車子停在了咖啡廳的透明窗附近,以便可以從裏邊看到自己的車子。
林曼到裏邊跟幾個同事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找了個比較僻靜偏避的位置坐下了。她望向窗外的伊凡,仍舊回想不出與這個所謂的同學產生過什麽交集。
“天可真冷啊?”
“我給你點杯熱咖啡吧!”說著,林曼喊來了服務員。
“對了,那車上一共是2000多的書,”
“我這就給你轉過去,放心,你告訴我卡號。”
伊凡盡量裝的利益些,為的就是讓林曼分心。這樣伊凡就可以延長交流的時間了。畢竟不管什麽時候,隻有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是最奢侈的。
“好了,轉過去了。”
伊凡也掏出手機看了看信息,這個時候,咖啡也都上來了。
“因為你說你是我的同學,所以,我會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
林曼自己住院的事情又重新跟伊凡說了一遍。伊凡聽得很是舒暢,因為每一次描述姍姍的時候,林曼的眼睛總是露出那火熱的暖意。伊凡邊聽邊會心的微笑著。
“真是沒想到,幾年不見,人生可以這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能夠忘記過去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是我就好了!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忘記了是一種福分,是上天讓你重新開始的福分。過去的是時光,留下的是影子,現在,你可以重新扮演自己了。”
“其實,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事情,主要也是為了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我姍姍在哪裏?”
“嗯。”
“看起來你不是牽掛過去,而是牽掛的僅僅是姍姍而已啊!”
林曼尷尬的笑了笑。伊凡又接著說道,
“如果根本沒有姍姍這個人呢?你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林曼自言自語著,她想到過如果姍姍真的消失了,自己會有多麽的傷心,但是從伊凡口中說出沒有這個人,自己怎麽也接受不了啊!姍姍不可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啊!
“不可能,怎麽可能會沒有這個人!你一定是在騙我!”
“林曼,其實我不想打斷你的幸福。不過姍姍確實是不存在的。就算是有,也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
“不可能,不光是我看見了,我媽媽,護士都看見了。”
“那麽還有其他人嗎?”
“其他人?”
“還有其他人看見過這個你所謂的姍姍了嗎?”
“不可能”林曼大喊了一聲,惹得其他同事趕緊湊了過來。
“林曼,我告訴你,姍姍是不存在的,隻有你的媽媽與護士看見了,那是因為他們為了不讓你的病情惡化,欺騙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林曼掙脫了同事的束縛,跑了出去。
林曼一路想著,不可能得,姍姍是那麽的真實,怎麽會是我黃幻想出來的呢。不會的,那個人一定是在騙我。
幾個同事被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都愣了神。當他們追出去的時候,發現已經不見不林曼的蹤跡。而回來想要找那個個伊凡興師問罪的時候,卻發現伊凡也不見了。
林曼低著頭,哀怨可憐的在冷風中走著。忽然又一次聽到後邊傳來自己的名字。她回頭看過去,是一個拎著吉他的人。
“林曼。。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個人走到林曼麵前。
“剛剛跟你在咖啡廳的那個人是誰?”
“是伊凡!你是誰?”林曼下意識的回答著卻意識到不對,
“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韓郎,是你的未婚夫啊!”
“未婚夫!”
林曼似乎要叫了出來。今天這是怎麽了,突然冒出個同學伊凡,又突然冒出個未婚夫。林曼不禁苦笑了一下。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麵對這麽無聊的稱呼,林曼轉身就要走掉。
“小曼,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要告訴你,剛才的那個人不是伊凡,因為我見過伊凡。”
林曼停住腳步,回過頭。
“你說的又是真的嗎?”
不管真假,林曼願意聽到這句話。因為至少可以證明姍姍的存在不是自己的幻想。
“小曼,我當然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是未婚夫,都怪我當時自私的走掉了,否則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的。。。”
“你住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林曼轉身離開了。
這一天中,林曼突然意識到,不管這兩個人說的是真是假,自己以前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事到如今,林曼想要找到姍姍的心更迫切了。
這個時候,林曼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可以幫你找到姍姍,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