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倫之情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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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林曼掙紮著推開了伊凡。伊凡仰麵倒在雪地上,至少能夠滿足的微笑著看著天空,他等待著。
林曼沒有開口,也靜靜的看著天空。
無聲的帷幕是在準備上演動人的愛情故事還是在結束這不倫的鬧劇呢?兩個人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湛藍色的純潔。
“我們。。。是不是。。。”林曼小心翼翼的用隻能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含糊著。
“不是我們的錯,或許是這雪太美麗了!”伊凡沉默的半響之後說著。
時間停滯了。此刻,對於這兩個人,時間真的是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是那失去的歸屬感是否能夠重新落入某個人的心中,是否能夠泛起絲絲愛的漣漪。不論是誰,此刻都不會尷尬的打擾他們,打擾他們回味那危險的且帶有濃重的感情的斷點。
“你知道嗎?我記得我去姥姥家裏的時候,姥姥帶我在雪地裏玩耍告訴我,雪是最美麗的東西,不僅可以為翌年的田地提供水分,還可以給那裏的孩子帶來最大的快樂。我記得在那裏學到了很多在雪地上能幹的事情。”
說著林曼起身就交叉雙腳,合並腳跟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在雪地上繪畫著簡單的圖案。
“這個我認識,是輪胎。”伊凡哈哈的大笑著。
“這個呢?”
當皎潔的白雪覆蓋在綠蔭上告示著冬日的到來時,林曼用快樂繪畫著美麗,填滿了伊凡的心扉。似乎季節的交替也預示著伊凡新生的到來。
不管怎樣,那溫馨的片刻,會永遠銘記在伊凡的內心深處,彌久不散。幸福就是那些溫馨的片段剪輯出的電影。對於伊凡來說,痛苦的片段早已剪掉,他會拚湊出一部完整的溫馨。
“咱們坐一會吧,累死了。”林曼指著附近的長椅,彎著腰,弓著背,氣喘噓噓的說著。
“好”自信的微笑牽動了伊凡的嘴角,伊凡伸出一隻手,手心向上,看著林曼。林曼也微笑著看了一眼伊凡,欣然的搭上了自己的纖手。
當燈光漸漸的點亮了這個迷人的城市,當白雪輕柔的映襯著冬日的光暈,當一切都準備的婚禮般豔羨,當愛慕已經到達了極限,伊凡靜靜的訴說著。
“小曼,我給你講個故事。”
“嗯,好的。”
“從前有個男孩,在貧困中煎熬歲月,在窮苦中舔舐傷疤。最後在努力中拿到大學通知書的時候,他認為自己終於能夠給父母一個滿意的交代,終於能夠拿到了通行上流社會的門票,擺脫了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的時候,他遇到了生命中不容錯過的一個人。愛,就像一條直直的不知道通向哪裏的小路,雖然有的時候是鵝卵石鋪墊,有的時候是荊棘蔓延。
曾經他立下誌向,在這個人生最重要的驛站中習得赴青天,攬明月。矗立在心中的價值觀念永遠都是那麽的向上。但是,誌向居然脆弱到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甚至拋到九天雲外。父母的鼓勵,期盼。連一個人的美麗都不如。他開始痛恨自己的光陰虛度,厭惡自己的兒女情長,曾經的男兒誌在天涯,如今卻可憐的被他踩在自己的腳下,踐踏的鮮血淋漓。可是,無論在這糾纏中怎樣咒罵自己,每當看見他愛的那個女孩的時候,他的心似乎凝固了一樣,填滿心扉的永遠隻是那個女孩。可是,那是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孩,那是個從來沒給過真正的他的快樂的女孩。或許,當他懂得了自己的人生在愚蠢的風花雪月中消失殆盡的時候,他還會惦念著那個曾經自己深愛的女孩吧。就這樣,畢業的離別讓兩個人天各一方,他默默的走,默默的承受著自己報應般的遭受。直到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深愛的女孩躺在了病床上。揪心的痛像是被係在了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上,牽引著他,去尋覓那個女孩的影子。幸運的是,當他看見了自己深愛的女孩的時候,那個女孩給了他這一生的中度過的最快樂的日子。以後的日子裏,他懷揣著這份彌足珍貴的記憶,不奢望明天的活著。”
伊凡沉默著看著閃爍的星空,潤紅的眼眶收集著風霜雪雨。
“沒了嗎?”
伊凡無奈的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是啊,會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
回到房裏的林曼送走了伊凡之後沉默的躺在了床上,靜靜的思索著自己的人生究竟該怎麽樣進行。
林曼想到了剛才雪地裏的情景,想到了自己麵對一個女人的時候心靈都在顫抖。之所以推開了姍姍,是覺得這不正常的行為與自己的心理矛盾有關係。但是,林曼發覺自己真的願意和姍姍親密接觸。
因為和她在一起隻有開心,依賴,幸福的種種感覺。似乎這個世界隻有她們兩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們而準備,為了她們在一起時的那種幸福而準備。但是,姍姍所有的話似乎是那麽的蹩腳,可是,攥在手心的幸福如何能夠忍心用力的讓它破碎呢。
林曼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想從黑暗中尋覓到這次浴火重生的真正起點。
林一棟的辦公室中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推門而進的是林一棟的得力助手韓月良。
“怎麽這麽慌張?”林一棟抬頭看了一眼又埋頭在文件中。
“林總,中午的時候,收到了這個。給您的,按道理應該我先過目,所以我便看了看。可是。。。可是。。”小韓顯得慌張局促。
“可是什麽啊?”
林一棟接過了小韓手裏的檔案袋。當林一棟看到照片的一瞬間似乎要崩潰了一般。原來,那赫然是伊凡與林曼在雪地上親吻的瞬間。
“有別人看到過嗎?”林一棟立即嚴肅的說。
“沒有,雖然沒有密封,但是,上麵寫著是您的,沒人看過。”
照片從林一棟略顯顫抖的手中落在了辦公桌上。林一棟雙手拄在額前,顯得一籌莫展。他心理極其矛盾,想不通為什麽?他想,自己的事業如日中天,為何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是很省心而現在卻如此這般?更讓他痛苦的事情就是,林曼的婚約還有一年就要履行,而韓郎剛剛過去,林曼卻遭如此一劫,現在又出來了伊凡。林一棟從沒在事業中陷入如此困境。
小韓看在眼裏,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尷尬的揉搓著手指。他不知道此時是離開還是答話,對於林曼的事情,小韓對林一棟的預測失去了方向。思索了半晌之後,小韓開口道,
“林總,不管怎麽樣,要先搞定這個拍照的人。”
“這些我知道,我在想的是和林曼在一起的人。”
“那好辦,讓他離開這個城市。”
“我說,你平常挺精明的,你覺得這麽辦可以治標又治本嗎?你看不出來嗎?林曼竟然。。。”林一棟用力的捶在桌子上。嚇得小韓戰栗了一下。
“小姐怎麽會喜歡上一個女人呢,會不會照片是假的啊?”
“是不是假的你去查下,另外找到那個人之後通知我。還有,想辦法弄走那個和小曼在一起的人。”
“好,我找幾個男人送她走。”
“放屁,那是個男的,別再給我在填亂。我不想媒體知道這裏的任何一絲事情。”
“那是個男人。。。”小韓自言自語著,露出驚異的表情。他慢慢的向外走著,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對著林一棟喜笑顏開的說道,
“林總,我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小韓用著似乎直接等待著林一棟一定會誇讚的口吻說著。林一棟抬起了頭看著他。
“如果他是個男人,就是說小姐真的喜歡他的話,我們就會很難辦。但是,如果讓他真的變成。。。”韓月良壓低了聲音湊到林一棟耳邊說了起來。
“你是說?有這個必要嗎?”
“林總,你想。一旦有一天紙包不住火的時候,媒體將這個男人為了小姐寧願裝作女人的事情曝光的時候,那將是什麽樣的場景?一夜之間,他將成為了愛情的代言人,而小姐的事情更會得到媒體的關注,到時候就是林總最不願意看見的時候。”
林一棟反複思索著小韓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一切都要從小曼與自己的利益說起,別的都是次要的。
“好,就這麽辦。這件事情就全部交給你了。”林一棟嚴肅的說著。
“好的,我會盡全力辦妥的。”說完,韓月良離開了林一棟的辦公室。
林曼在一周後被父母接回了家。因為她除了忘記之前的事情,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已經恢複了。回到家後,已經不能再去那個雜誌社了,況且林曼也壓根沒記著自己曾經在雜誌社與酒吧鬼混的日子。能忘記痛苦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林曼在伊凡的幫助下,整理下記憶,將自己定為在一個快要畢業的大四學生的位置上。所以,回到家後就開始搜尋自己有關學校的東西,希望可以幫助自己回想起從前的事情。
林曼對蘇芳說,
“媽媽,我覺得我可以回去上課了。”
“哦,上課啊,你這剛回家,在過幾天在去吧!”
蘇芳不想直接告訴林曼她已經畢業了快3年了。所以,就盡量拖延些時間,可以讓林一棟通過自己的關係,讓林曼再回到學校中。到時候就算是恢複了記憶,在學校的快樂生活也會對她有很大的幫助。
“可是,我在家會很無聊的,要不你們把家裏那麽多空屋子收拾出一個,我讓姍姍到咱家來住好嗎?”林曼不斷的搖晃著蘇芳的肩膀,撒嬌著。
“你怎麽了?媽媽,你怎麽哭了啊?”林曼詫異的問著,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導致的。
“乖女兒,沒哭,這是高興的。看見你好,我心裏高興啊。而且。。。而且你已經很久沒有跟媽媽這樣說話了。媽媽心裏高興的。”
“媽媽,是嗎?難道以前的我很不聽話?”
“沒有,我家小曼聽話的很,乖巧的很呢!”蘇芳趕緊轉移話題,生怕林曼繼續會追問以往的過去。林曼僅僅知道自己突然生了一場大病而已。卻全然不知道那萬惡的過去。
“那你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嗯。。。我們同意。寶貝女兒說什麽是什麽?”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和姍姍一直在一起了。”
林曼興高采烈的親了蘇芳一下,喊道,我要去找姍姍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唉,小曼,回來。你不能出去。”
“為什麽?”林曼奇怪的看著蘇芳。
“因為。。。因為。。。你大病初愈,現在出去不合適。我們會很擔心的。”
“你們是不是擔心我會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啊?”
“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們擔心你的身體啊。”
“你們都瞞著我,欺負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你們以為我會相信我得了一場怪病就失去記憶嗎?放心,我現在感覺特別好,心理也特別舒暢,就像我重生了一樣,不管什麽事情都打擊不倒我,我要開開心心的,也要姍姍跟我一起開開心心的。不管是多麽痛苦的事情,我去接受它就是。能怎樣!我走了,你們就別擔心了。”走在大街上,林曼從未如此的輕鬆開心。
蘇芳看著林曼高興的出去了,自己的心理感慨萬千。生活中處處都充滿了不可預測的事情。她隻能盡量的將預測出的事情做到最完美。於是,她趕緊撥通了伊凡的電話。
“蘇阿姨,你好,有什麽事情嗎?”
“哦,我想跟你說說關於林曼的事情。”
“林曼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事,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林曼打算把你請到我家裏跟她一起住,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用一個謊話,打消她這個念頭,順便安慰她一下。”
“哦,是這樣啊,這件事情不用阿姨打電話,我也會這麽做的。放心,交給我好了。”
掛斷電話,伊凡有些欲哭無淚。
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麽奇怪。奇怪的是簡單明了的事情在人的手中就會變得越來越複雜。伊凡本想通過這件事情感動林曼,要林曼知道,受傷了,陪她到最後的是自己。可是,命運捉弄了他,不能讓他一真麵目去見林曼。而現在,當林曼主動的給自己留出位置的時候,自己卻無法靠近了。他不知道究竟林曼在乎的是姍姍還是脫去偽裝的姍姍。伊凡為林曼付出的太多太多。當一個男人肯放下尊嚴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那份愛是最真最真的。
伊凡無奈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小小的鏡子,投射出伊凡蒼白的麵容。“你。。。究竟為了什麽啊?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林曼在乎的姍姍這個朋友,根本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啊?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回頭?”
“回頭?為什麽要回頭?我馬上就要成功了,如果我能夠找到恰當的機會跟林曼說我就是伊凡,他會認可我的。”
伊凡自我安慰,自我陶醉著,像是自己就是主角一樣,可以安排命運。可命運不管你努力與荒唐與否,它就是喜歡嘲笑人們的自信。
林曼激動非常的走到街邊,伸手要攔住出租車的時候,傻住了。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該怎麽找到姍姍。她甚至連姍姍的聯係方式都沒有。一絲死亡般的恐懼襲上心頭。因為,她隱約感覺到,如果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那對她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那份快樂就會變成沒有結局的故事。
就像自己的摯愛的親人還沒有來得及跟自己說再見,突然消失了一樣。真的消失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這個人,再也不能聽見那個聲音,再也不能感受他的一舉一動,林曼不敢再想下去。失去什麽也沒有失去這個人重要。所以林曼趕緊打住思緒,轉移到如何找到姍姍。她記得姍姍說過自己的學校。所以,她直接打車去那個學校,打算到學校找到姍姍。不管怎樣,起碼會碰到認識自己的同學的。
林曼下車的地方是學校的正門,她又一次像個新生一樣矗立在門前瞻仰了一邊門口的雕像與壯麗奢侈的大門。
她徑直的朝學校裏走出。對於學校的美麗景色不免有些生疏。她告訴自己畢竟自己失憶了。林曼第一次感覺失憶是挺好玩的。因為她曾在這裏揮灑下靚麗的青春。
不禁,林曼想到,
“我在這裏都做過什麽呢?有沒有很多高興開心的事情,是不是交了很多好朋友,是不是也學到了很多知識,又是不是做過很多後悔的事情呢?不管怎樣,那段時光應該是美好的,因為校園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麽的開心。”
走著走著,林曼抬頭望去的時候,看到了禮堂。她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有一種想要進去的衝動。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包裹著她。
“如果自己快畢業了,那一定來過這裏的。”
林曼自言自語著,不知道為什麽那麽肯定自己來過這裏。
她慢慢的走了進去。裏邊的第一層是地下結構,第二層才延伸到地麵之上。因為沒有活動,自然裏邊昏暗的很。二樓的窗簾都是合上的,就連舞台的幕布也是合十的。
林曼就像找到了一個需要探索的地方一樣,一顆好奇心立刻帶著她走到舞台前,想要掀開那幕布,看看那幕布遮蔽的後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林曼靜悄悄的走著到幕布前邊,慢慢的抬起手,想象著那舞台上曾經耀眼的時刻。當她慢慢的掀開幕布之後,林曼瞬間傻了眼。
舞台上赫然站著兩個人。那斷然不是假人。而是一男一女正在接吻。投入的狀態居然沒有發現林曼已經掀開了幕布。
林曼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她不知道為什麽,這讓她想起了姍姍。林曼悄悄的放下幕布,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裏。
“這麽找不是辦法,我得去問問碰到的同學。”
林曼想著,飛也似的出去了。
出了禮堂的大門,陽光撲麵而來。刺眼的陽光在白色的世界裏更加放肆。林曼揉了揉眼睛,似乎心跳的還是很快。
她大口的喘著氣。回想起剛才幕布後邊的男女。她清晰的記得那男女緊閉著雙眼,晃動的頭腦,自由自愛,甚是享受。
這個新生兒看著那一幕,似乎是第一次感受到一樣。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林曼似乎都感覺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羞澀與快感。
寒冷的空氣泛著白色的氤氳。絲絲縷縷甚是可愛。林曼狠狠的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引得來過往的同學好奇的眼光。
林曼繼續走著,幾乎走了半個學校,沒有發現什麽值得回憶值得思考的東西,她想就當是順便散散心吧。不過她卻發現一路上總是會有很多男同學偷偷的看她,或許還有人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
她來到一出假山花苑處,裏邊多是幾對男女對象的人在徜徉在聊天。滿滿的幸福掛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林曼突然感覺不舍又不願去打斷這份小幸福。但是又不得不去問一問了。她來到一對男女麵前,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兩位同學。”
“嗯?有什麽事嗎?”首先那位男生表現出驚異的表情。
“是這樣的,你們認識一位叫姍姍的同學嗎?”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抖動一下,表示不認識。
”那打擾了,抱歉。“
林曼有點失落的走開了。而那個男生看著林曼的背影似乎有話要說,
”同學,你等等。“
”怎麽了?你想起來認識了嗎?“
”不是,我是說,她是哪個院的,那個班級的?“
林曼停頓了片刻,傻傻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個院那個班級的。“
”那你怎麽找啊?這學校有十萬人呢,茫茫人海根本找不到的。“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我想想看,你就隻知道名字,剩下什麽都不知道是嗎?“
”嗯,是的。我也是這個學校的。。。隻是。。。“
”這樣吧,我可以幫你找,但是。。。我有個請求。你跟我倆合影怎麽樣?“
話剛結束還沒等林曼有什麽反映,旁邊的女生就開始瞪他了。他立刻安慰到,你不懂,一會跟你解釋,隻是一張照片而已啊。
那個男生也沒等林曼同意不同意的就拉著林曼開始喊旁邊的一個人來合影了。這樣依賴二去的,林曼跟這裏的好幾對都合了影。林曼倒沒感覺奇怪,隻想著一會可以有人幫忙找姍姍,隻是苦了那幾對中的女孩。一個一個的很氣憤的看著自己的對象,都不知道為什麽,很是尷尬。
終於結束了之後,那個男生呆著林曼去找教務處了。他想利用教務處的名冊來找這個姍姍。
林曼走的時候,回頭看那幾個人中有一個人隱約喊著,我終於拿到我女神本人的照片了,哈哈,回頭給他們看不羨慕死他們。
林曼隻是覺得奇怪,可能這些人覺得自己漂亮而已。顯然她沒能回想起自己曾經是那麽的惹火。曾經是多少男同學的宅中夥伴。
這就是,你不管多漂亮,如果沒有宣傳,包裝是不會成為女神的
。以前的林曼和現在一樣,都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披上名氣以後,就增添了那種莫名的誘惑力。
幾個人來到教務處,也是不得而歸。叫姍姍的人很多,但是每一張寸照中卻沒有林曼要找的人。
林曼告別了這兩個人,找個地方坐了一會。她很失望,她本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姍姍的,她早就幻想姍姍知道以後會有多麽高興多麽激動的場麵了。更讓林曼難過的是這股虛無縹緲時虛時幻的更痛苦感覺。
林曼此刻越想越著急,她恨不得立刻讓姍姍出現,然後大聲告訴她”從今以後,你不準在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林曼興高采烈的出去,卻又怒著小嘴回來。她回到家長,推開門就委屈的大喊:
“媽。。。媽。。。我不知道姍姍在哪,也不知道怎麽聯係她啊。”
可惜,蘇芳不在家。她將唯一的希望放在自己的媽媽手中了。她想,媽媽一定知道姍姍的聯係方式的。
林曼喊也喊了找也找了,最後無奈的傻傻的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喂“林曼有氣無力的委屈的說道,
”我找不到姍姍了,媽媽你告訴我姍姍在哪裏啊?“
”我也不知道她平時住在哪裏啊?怎麽,你找了一下午啊?“
”是啊!我翻遍了整個學校也沒找到姍姍啊!“
”唉,傻女兒,你不知道姍姍的電話啊?“
”我住院的時候,我也沒用電話啊,所以根本就沒記什麽電話的。反而她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我也就沒記電話了。現在可好,媽媽我不想失去姍姍這個朋友。目前的我隻有姍姍了。“
”你怎麽會隻有姍姍呢,你還有媽媽爸爸還有學業啊!“
”您可別騙我了,我剛才去學校已經知道我自己畢業都快3年了。你快告訴我姍姍的聯係方式。“
蘇芳聽到這裏可以確信林曼真的不知道伊凡的電話了。與其讓伊凡去騙她還不如直接讓她找不到斷了念想就是。蘇芳想,忘記這個普通人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所以蘇芳心理盤算這不打算告訴林曼伊凡的聯係方式。但是,電話那頭的林曼卻在苦苦相逼。蘇芳最是看不得林曼傷心難過了。女兒是心頭肉,蘇芳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畢竟之前通知了伊凡的。所以最終蘇芳還是告訴了林曼。
當林曼興奮的拿到電話以後,撥通的卻是無人接聽的電話。這害的林曼埋怨母親給的不是真的聯係方式,害得蘇芳好一頓解釋。甚至都已經到了林曼認為是媽媽與爸爸故意的。
從小到大,林曼要什麽有什麽,父母從來都是竭盡全力的滿足著林曼。可想而知,為了姍姍的消息,林曼已經逼迫自己相信是父母所為了。
伊凡的電話換了號。因為伊凡根本想不出怎麽去騙林曼,也不再忍心讓林曼傷心難過。所以,伊凡隻能忍受著相思之苦換了電話號碼。伊凡想,如果林曼知道自己一直裝成一個女人,林曼一定又會像以前一樣罵自己虛偽的。
處在愛情中的人兒啊,是多麽幸福,不論做什麽事情都恐怕傷到對方哪怕一絲絲的感受。可惜,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公式,可以遵循什麽愛情守則去相愛。不論怎樣,傷害是避免不了的。幸福,沒有了傷害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呢!
林曼在家裏是呆不住的。她本身就沒什麽愛好,靜靜發呆對於以前來說倒是可以,而現在呢,總覺得心理不踏實。就是因為她沒找到姍姍。如果知道姍姍會消失,她寧可不出院的。
林曼拿上這個新換的手機,決定出去走走,畢竟這個城市對於她來說是新鮮的。如果要是遇到姍姍那還不美死了。
林曼——一個忘記了所有痛苦的人。她被父母安置在身邊時時刻刻的保護了起來。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一起與母親回家。一段時間的曆練與表現讓林一棟與蘇芳很是滿意。因為他們發覺,自己女兒幾乎忘記了畢業之前的所有事情。這正是他們希望的。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就叫做因禍得福,不僅伊凡自動消失,而且林曼又可以重新開始生活,是多麽值得慶幸的事情。他們這次吸取了教訓將林曼保護起來,然後不斷的替他補充新鮮記憶與添加以前的善意謊言。
其實每個人都會很羨慕林曼,人生可以重來,並且是那麽美好。
伊凡呢,他本想已經完成心願,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他清楚的很,自己與林曼始終是有緣無份的。但是,他答應了許陽要照顧音音的。況且音音自己一個人每天像瘋了一樣的找孩子,每個人照顧真是令人擔心會出什麽事。這樣,伊凡不得不又擔當起照顧第二個女人的任務。
不過這個任務可比照顧林曼簡單多了。伊凡可以輕裝上陣。他的任務就是幫忙有時間照看照看音音,怕她現在心理壓力太大,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所以,伊凡仍舊不能為了維持在這裏的生活而選擇全職工作。他還是各種兼職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