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降異象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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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肆突然感受到手心來自來自傷傷小手的溫度,冰冷的臉上偷偷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就這樣,傷傷牽著澤肆的手走在左邊,漓煙前行在右,三人並肩同行格外的奇怪,幸好傷傷無人能見,畫麵也就和諧了許多。
    “澤肆,你說這姑娘要是知道你身邊站了個我,她會不會殺了你啊,嘿嘿。”傷傷蹦蹦跳跳的,一刻也不停嘴。
    澤肆微微側臉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不語,隻是輕輕的握了握緊手,便不再理會她,任由她吧啦吧啦在耳邊不停的說著。
    傷傷被他這一握,倒是愣了又愣,這是幾個意思?冰山臉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嗬,稀奇了。
    澤肆所不知的是,在傷傷踏出妖界的那一瞬間,東州,西州,南州,北州,內州,莽州,四海之內的六州大陸,自各州的中心地帶,一道驚人的白光瞬間衝天而上,恢弘磅礴的靈力蔓延至整個九重天。
    正在低頭翻閱生死冊的幽冥司主,猛然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難以抑製的窒息感使得他眼前出現了短暫的黑暗,原本陰森幽暗的幽冥界竟然泛起無數星星點點的光芒,如同螢火蟲般將整個幽冥地府照得亮如白晝。
    常在奈何橋邊的幽冥使謝離眼見異象,丟下橋邊一群等待投胎的亡魂,慌慌張張的跑到幽冥大殿中,還未見到幽冥司主的影子,他便大聲呼喊:“大人,大人,出大事了。天降異象,他,他恐怕是要回來了。”
    他找了一大圈,卻沒有發現幽冥司主的影子,隻在桌邊看到了一灘血跡,更是嚇的失魂落魄,一改往日冷麵無懼的樣子。
    未幾,他耳邊傳來幽冥司主悠遠綿長的聲音:“來沁靈淵吧,我在這兒。”謝離迷惑不解,沁靈淵在幽冥司的最深一層,但並不是凡人口中所傳的十八層,而是與九九八十一層天神界相對應的八十一層幽冥地府,那裏寒氣噬骨,怨氣極重,就算身為仙身之體的他,每每提到那裏,也要懼上幾分。不知司主為何會去那裏,他來不及猶豫,匆忙趕了過去。
    謝離來到沁靈淵近前的時候,頓時又是一驚,不知何時起,數千年來寧靜如死水的沁靈淵竟然泛起白色的微芒,溫暖和煦,淵水翻滾起無數的氣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幽冥司主此刻正盤膝垂眼坐在沁靈淵旁邊,聞聲發覺謝離的到來,他低聲開口道:“這麽多年來,本司一直告誡你遇事莫要慌張,心裏所想不要掛在嘴邊,以免隔牆有耳,在這裏倒是但說說無妨。”
    “是,大人,怪小人想的不周全,還望大人原諒。隻是,這異象,可是他要重現天日之兆?”謝離拱手作揖,以表歉意。
    幽冥司主緩緩的張開眼睛,盯著眼前異於往常的沁靈淵,滿眼盡是擔憂低聲道:“不是他,而是有人把琲心裳從妖界帶出來了,比輪回命線上所安排的足足早了一世,這樣一來怕是要生出許多無法控製的變數。六州所現的異象,並不稀奇,那是當年傾奕托本官極盡全力所護,琲心裳的二魂四魄。如今她本體現世,所留魂魄皆受感應,衝破封印而出。當年她的魂魄我隻留了一魂一魄用來投胎轉世,其餘的被我藏於四海天地間,原以為待到機緣成熟時,自然會回歸她的本體,隻是沒想到中途出了岔子。”
    謝離驚訝的張大了嘴:“難怪當年大人讓我留意奈何橋邊可有幽冥印記的亡魂,沒想到竟然是她。大人,你這麽做可是惹禍上身啊,日後若是被他們所知,恐難脫身。”他壓低了聲音,擔憂的說道。
    “不妨,本官的心思你知道的,為他做點小事,這不算什麽。”幽冥司主淡淡一笑,他站起身來,輕拂衣袖說道:“謝離,跟我走一遭吧,既然安排有變,咱們就把琲心裳的魂魄還給她,跟我聚魂去吧。”
    幽冥司主驀然轉身,俊美年輕的臉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既然琲心裳已出現,那麽就意味著不久的將來,那曾化作萬千血雨的傾奕,不遠了。傾奕,我等了你這麽久,是時候喝上一杯了。
    澤肆原本打算讓傷傷休整調理一天再啟程上路,以免她難以適應從妖界出來所引起的變化,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漓煙,漓煙雖然表麵看起來溫順柔弱,可實際上卻是個冰雪聰明頗有主見的人,言行稍有不慎恐被她識破,故澤肆毫不聲張直接拉著傷傷直奔古驊島。
    未幾,計劃又有變。穿出密林之後,澤肆有些發愁,古驊島遠在千裏之外,如果步行恐怕沒有個三兩月走到不了,可若是禦風前行,傷傷卻沒辦法同往,如果摟著她在懷......想到這澤肆又打消了念頭。
    沉吟了半響,澤肆輕聲道:“想去城裏逛逛嗎?在東州奔波的日子不短,想必也是累了吧,不如進城小住一天,明日再啟程也不遲。”他這話雖然是向著漓煙說的,可是實際卻是在詢問傷傷,這樣一來他可以有時間想想如何去古驊島。
    傷傷一路之上異常的興奮,連跑帶跳歡呼不已,入眼的每一個景象對她來說都宛若珍寶,十七年以來第一次見到綠草茵茵,萬花齊放的大千世界,她貪婪的看個不停。傷傷聽澤肆問漓煙要不要去城裏,不禁嘀咕了一聲:“真肉麻,別忘了旁邊還有個大活人呢啊,注意點啊。”
    澤肆無奈的輕輕攥了一下她的手,傷傷這才反應過來:“啊?你是在問我嗎?好啊,好啊,現在就去,我要睡舒適的大床,喝酒吃肉。”
    他心中暗笑,她此刻的這幅模樣倒是跟少女時的琲心裳有幾分相似,都是天真爛漫,沒心沒肺的樣子,霎時間心底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漓煙對於澤肆的提議倒是嚇了一跳,她上下打量著澤肆,感覺分明哪裏不對勁,他曾幾何時有過如此體貼的時候,漓煙輕笑點頭:“好啊,四處奔波了這麽久,還正想去城裏走走逛逛。”
    “豔福不淺啊,如此識大體的姑娘許了你,真不知道是幾千年修來的福分,好命,真是好命。”傷傷在一旁嘖嘖嘖的感歎道。澤肆不悅的快步一走,扯得她一個趔趄,於是傷傷自覺的閉上了嘴。
    三人同遊,兩人牽手,兩人並肩,就這樣進城了,澤肆帶著漓煙滿城的轉,美衣美食不停的介紹給漓煙,遇到奇特好玩的小物還特意買下來,哄得漓煙開心不已。
    傍晚,太陽西下,興奮了一天的傷傷安靜了下來,她半弓著身子,兩手抓住澤肆的手慢慢前行,澤肆挑眉問道:“累了嗎?”漓煙莞爾一笑,微微點點頭,一旁的傷傷則撅起了嘴:“累,都要累死了,你們倆能不能別當我是透明這麽卿卿我我,我早晚起針眼啊。”
    澤肆也不理會他,直接找了一間客棧想要安排住下,問題又來了,對於怎麽住的問題上,他和傷傷又產生了分歧。傷傷吵著要自己睡一間大房,好獨自體驗有生以來第一次住在大房間內,睡著舒爽溫暖的大床,可以一會睡成大字型,一會睡成一字型。
    可是無論她怎樣在澤肆耳邊抱怨呼喊,澤肆都為所動,直接選了兩間房,漓煙打了招呼便獨自回房休息,傷傷自然不用說,大搖大擺的跟著澤肆入了房內。
    眼見著沒有旁人,澤肆也就無所顧忌,他一把鬆開傷傷的手,冷冷道:“今晚你和漓煙一間房,現在就過去睡覺吧,明天趕路辛苦,別到時候又哭著說走不動。”
    “啊?我才不去跟她睡呢,我要自己睡這一間,你倆是一對,應該在一起才對,別霸占我的地方啊,快去吧。”傷傷眸中閃爍著壞笑,從後麵推著澤肆要趕他去漓煙那裏。
    “別鬧,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這是我的房間,不歡迎你。你想睡哪,就隨意吧,反正沒人看得到你,更摸不到你,這麽大的客棧這麽多的房間,你任選一間不就完了,我要休息了,你記得明早來找我。”說罷,澤肆便和衣向裏而臥,不再理會抱怨的傷傷。
    傷傷訕訕的咧了咧嘴,本想回嘴嗆上幾句,可瞬間又想起眼前的主得罪不得,便沉默不語,顛顛兒的跑出去從別的房間抱了個床墊回來,鋪在地上到頭大睡。
    聽著傷傷入夢的呼嚕聲,澤肆睡意全無,他起身推開門,徑直走向漓煙的房間,一夜未歸。多年來在妖界,傷傷養成了稍有風吹草動變會被驚醒的毛病,所以澤肆起身,她是知道的,不過她實在是累瘋了,隻是勉強眯起眼睛瞄了一眼,便夾著枕頭爬上床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