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詭異的古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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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蒙蒙亮,雞隻啼了一次鳴,澤肆從漓煙那裏回來,不明就裏的上床想要小憩一會,沒想到傷傷在床上麵,如此一來卻尷尬到了極點,他掀開被子,剛坐到床上,傷傷如同發瘋了的母獅子,瞬間就縱身而起,飛起一腳猛的將毫無防備的澤肆踹下床去,緊接著她一口作氣,跳到澤肆身上迅速的以手扼喉,厲聲喝道:“你要幹嘛?”
    澤肆此刻心中有一萬個草原動物在奔騰,卻無可奈何,他冷冷的望著眼前不存在任何蹤影的傷傷,任由她在身上又抓又撓,一番折騰之後,他輕輕的推開傷傷,低聲喝道:“鬧夠了嗎?鬧夠了就乖乖去睡覺。”
    傷傷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彈開老遠,雙臂緊抱斜目抖聲道:“你非禮我?喜歡人家就直說嘛。”
    澤肆臉色極其難看,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想多了。”之後便黯然起身不發一語,傷傷倒是識趣,察言觀色的本領她也是一等一的有,眼見著勢頭不對,她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隻是此刻澤肆的心裏卻如同翻江倒海般百般滋味,那句:喜歡人家就直說嘛。當年一襲紅衣驚豔了九重天所有人的琲心裳也曾說過,當著他的麵,在九重天凝聚大典之日,說給傾奕聽的。
    她,從來不曾屬於過自己。
    自打跟澤肆在一起,傷傷第一次識趣的閉緊了嘴,澤肆從傷傷早上的那句話開始臉色變得格外難看,整個人一言不發陰鬱得很。漓煙見他這幅模樣,心知定是遇事不悅,也不多問,相對沉默的吃了早飯,便啟程上路。
    澤肆也不再伸出手拉她,傷傷隻能自己噘著嘴默默的跟在後麵,她也是一句話不說,憋了一肚子氣覺得委屈,兩人沉默至極,這樣便少了平時頗為喧鬧的氣氛。
    澤肆從城裏弄了輛馬車,簡單的準備了行李便要上路。漓煙當下就傻了眼,看了半天也沒明白他這是打算做什麽,不禁滿是疑惑的問道:“緣何弄輛馬車,古驊島雖然路途遙遠,禦風前行有個三兩日便可到達,你這般準備,還想遊山玩水不成?”
    “你去是不去?”澤肆垂眸也不看她,徑直繞到馬車前,揮鞭而坐,高聲道:“上車!”
    漓煙看著他無比冷淡的背影,也不動怒,嫣然一笑便提著裙擺上了馬車,可等了許久也不見馬車前行。“怎麽了?”
    澤肆不語。
    傷傷一直不聲不響的跟到了馬車前,此刻她正蹲在地上看著車上心懷各異的兩個人。早上在房間裏的時候她是沒有多大怨氣的,可是自從看了澤肆這幅全世界都欠他錢的模樣之後,她便越來越覺得火大,雖然他將自己從妖界救了出來,可長了這麽大,還從沒有人給自己如此這般氣受。
    本想一跺腳悄悄離開,但當她看見澤肆握著韁繩的手在微微發抖之後,心底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傷感,這種感覺,仿似多少年前便如影相伴,今日回味起來,竟然格外的酸楚。
    一時間她改變了主意,牙一咬便跳上馬車坐在了漓煙對麵,小聲嘟囔道:“走吧,我上來了。”聲音細小如蚊語,外麵的澤肆卻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冰冷的臉上泛起一閃而過的笑意。
    莽州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的深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島,終日仙霧繚繞,渾厚的仙障圍繞著島身,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澤肆一行三人在奔波了一月之久後,終於來到了仙島腳下。
    隻是此刻,澤肆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一路上,傷傷反複變了一個人似的,少言寡語,不跟他頂嘴,住客棧的時候也任由他安排不再挑剔,不再嚷著要喝酒吃肉,整個人像病了似的,不見往日換歡呼雀躍的樣子。
    澤肆不放心的詢問她,每每都被她敷衍的一語帶過,盡管他滿腹疑慮,卻也無能為力,隻能任由她這般,直至到了古驊島。
    圍繞在島上的仙障對於澤肆和漓煙來說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衝破而入,隻是傷傷,不人不鬼不妖不仙,一下子就被擋在了外麵,澤肆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停下來腳步。“我被擋住了。”傷傷低聲道,略微顫抖的聲音中含著幾分虛弱之意。
    澤肆不語,周身凝聚無盡渾厚的靈力,頃刻間紅光萬丈,將整個仙島籠罩在其中,他暗自伸出手去,牽著傷傷一步步走上山。傷傷的小手冰涼,不斷冒出的冷汗浸濕了澤肆的手。
    對於一路上澤肆古怪的行徑,漓煙開始見怪不怪了,她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磅礴靈力,隻是無奈一笑,便默默的跟在澤肆身後。
    古驊島四麵環山,仙霧繚繞,頗有幾分神秘之意,翻過山頂視野豁然開朗,一座氣勢恢弘的古老宮殿出現在島的中心低地。三人並不耽擱,直接來到殿門前。澤肆簡單的道了句求見檀鳴仙君,守門的小仙童二話不說便帶著他們左轉右轉去了大殿,又在澤肆耳邊低語兩句,三步兩步的急忙離開了。
    “你留在這等我別亂跑,我一會就回來。”澤肆轉頭輕聲對漓煙說道。漓煙心知他是有心避開自己,也不過多糾纏,淡淡一笑說道:“你盡管去吧,檀鳴仙君不見女眷的,我去大多是找不自在,他這個人難弄,你若有求於他,他八成會先為難你,弄不好會空手而歸,這個你拿著,他喜歡的。”說罷,漓煙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澶木盒子遞給了澤肆。
    傷傷知道澤肆這話也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便也格外乖巧的點點頭,回應道:“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不亂跑便是。”
    澤肆轉身離開,一去便是兩個時辰。
    密室內,童顏鶴發的檀鳴仙君眉頭緊鎖,十分不悅的嗬斥道:“澤肆仙君,你我向來河水不犯井水,才千年不見,你就變得如此沒了規矩竟然私闖我古驊島,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澤肆神情肅穆,搖頭道:“千年前那件事,是我做錯了,你若想責罰盡管來便是,隻是今日我前來著實是有要事相求,望仙君成全。”
    檀鳴冷哼一聲,道:“何事求我,說吧!”
    澤肆微微一怔,檀鳴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認識他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世間有一人,無影無形,無聲無息獨自棲身於東州妖界,我想......”
    “想讓我看看是不是琲心裳?”未待澤肆說完,檀鳴便打斷了他的話。
    “你,你猜到了?”澤肆滿臉疑惑。
    “向來獨來獨往不求人的澤肆仙君,平生求過我兩次,次次都是為了琲心裳,你說我猜不猜得出!”
    澤肆點頭不語。
    檀鳴站起身,拍手哈哈大笑:“這琲心裳究竟是用了什麽狐媚的招數,竟然把硬如磐石的澤肆仙君迷惑得如此失魂落魄,你這樣圍著她團團轉足足有三千年的時間了,值得嗎?”
    澤肆抬眼直視檀鳴,銳利如電的雙眸看得檀鳴心裏一顫,那眼底翻騰的無限殺意一觸即發。
    檀鳴輕歎一聲,擺手道:“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可不怕你。想知道答案也行,先陪我下棋。”他努努嘴一指旁邊的棋盤,示意澤肆走過去。
    澤肆不好發作,強忍著性子坐下來心不在焉的陪他下了兩個時辰的棋。良久之後,檀鳴無奈一推棋子,大聲嚷道:“算了,你看你走的是什麽,淨是敷衍我,跟你下棋真是無聊透頂。你想知道的,我直接告訴你便是,那姑娘並非是琲心裳,方才我們下棋的功夫,我已經用攝心鏡仔細的看過了,她曆經五世輪回沒錯,可是五世之前,她不過是個普通的鄉下農婦,跟你念念不忘的那個琲心裳一點邊都不沾,你死了這條心吧,當年她隨傾奕踏入靈息門的那刻起,就魂飛魄散再不複存在了。”
    澤肆一臉蒼白,眉頭緊蹙握緊了拳頭,冰冷的汗珠浸濕了額頭發絲,半響,他低聲說道:“若不是她,她因何會出現在妖界,如此詭異的存在著?”
    檀鳴一攤手,無奈搖頭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肯定她不是琲心裳。哎呦,你看你,又來這幅萬念俱灰的表情,哎喲,我真見不得你這樣,你還是快走吧。”
    澤肆緩緩的閉上眼睛,心如萬蟻侵噬般疼到了骨子裏,所有燃起的希望又在頃刻間覆滅,他心心念念的琲心裳,終究還是沒有回來,當年若不是自己苦苦相逼,她也不至於淪落至此,想到這裏,一滴溫熱的眼淚衝破束縛自臉頰滑落而下。
    檀鳴想上前相勸,卻又不知說何是好,正在此時,密室外卻亂成了一團,小仙童顧不得許多,拚了命的捶打密室的門,狂喊道:“仙君,不好了,出大事了,呂信師兄被人殺了。”
    檀鳴當時臉色大變,衝著澤肆一揮袖,大聲道:“快隨我前去看看,有人闖進古驊島了。”